第四十七章 妖艷女明星與天才網(wǎng)球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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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斯言聽這一聲也是怔了一下,旋而轉(zhuǎn)過臉兒看向江北笑著解釋:“江先生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是景斯言。”他伸出手,笑得燦爛而陽光,想著或許是江北還沒有適應(yīng)夏暖已經(jīng)找了新男友。 江北回過神,訕訕地握住他的手寒暄道:“真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景先生你好,我在電視上看到過你的比賽。認(rèn)識你很高興?!?/br> 景斯言孩子氣的一把攬住夏暖的肩膀,宣示著所有權(quán)有些驕傲地朗聲道:“自從有了夏暖,我打球就越來越好了,我女朋友是我的福星。” 夏暖也聽到了江北那一聲,但她的的笑容仍然是無懈可擊。景斯言的舉動讓她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腦袋,三人閑聊了會兒,江北也不好一直當(dāng)電燈泡便尋了借口離開了。 助理和江北走了一段距離,江北忽然回眸又去看了看遠處依偎的兩個人,喃喃說:“側(cè)臉太像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精神恍惚看錯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景斯言的側(cè)臉確實和曲鳳城肖像,可是到了正臉,便和曲鳳城沒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他悠悠嘆了口氣,畢竟這是夏暖個人的私事,他窺探到其中的秘密也不好說什么。當(dāng)事人都不在乎,他更不應(yīng)該置喙。 景斯言的到來讓大家都開始圍著兩個人打趣,尤其是景斯言像一條小尾巴一樣四處跟著夏暖,經(jīng)紀(jì)人也開玩笑說:“景先生場上所向披靡的,到了下面就這么黏人。” 景斯言被說的也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坐到一旁認(rèn)真看著夏暖卸妝,那樣柔情的目光最后也讓臉皮厚的經(jīng)紀(jì)人和化妝師敗下陣來,趕緊離開了。景斯言看著門被合上才走過來,雙手搭在夏暖肩上,微微躬下身環(huán)抱住她,悶聲說著:“那個江北怎么提到曲風(fēng)成了?”夏暖身子一僵,景斯言敏銳地捕捉到夏暖一閃而過的茫然,連忙道:“夏暖,你還是喜歡曲鳳城的對嗎?” 夏暖看著鏡子里少年蕭蕭玉容,微笑著拍了拍他的指尖說道:“是喜歡嗎?我也不知道,阿言,對不起,阿城對我太重要了,我不可能徹底忘記這個人?!?/br> 景斯言抿著唇不知道在想什么,須臾,拿過椅子坐下然后凝望著夏暖的眼睛認(rèn)真地說:“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經(jīng)歷了很多,我會想辦法也讓我們經(jīng)歷很多刻骨銘心的事情,這樣你慢慢就會淡忘他……” 夏暖笑了,笑容中充滿了欣然,卻又彌漫著星星點點的嘲諷,她摸了摸他的臉頰溫柔說:“那我很期待?!?/br> 景斯言的比賽即將開始,他白天訓(xùn)練,晚上如果夏暖在家他就去夏暖那里,兩個人其實都很累,也沒有精力zuoai,但是彼此窩在一起說著漫無邊際的故事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這場賽事邀請景斯言出席一些公益慈善活動,夏暖則是其中一個贊助商簽約的女演員,兩個人同時在鏡頭中出現(xiàn)讓不少粉絲大呼過癮,景斯言也大方的分享著夏暖和自己之間的一些甜蜜的小故事,鏡頭前兩人甜蜜的互動羨煞旁人。 當(dāng)然伴隨著這些羨慕的聲音也有很多是痛斥夏暖的,夏暖倒是無所謂,可景斯言看到那些新聞心里還是有些抱不平,某日當(dāng)他刷完社交媒體的帖子,狠狠地摔了兩副拍子,義憤填膺地指著下面的評論對夏暖說:“他們憑什么這樣說我們不要臉?我們在一起沒有礙著任何人的事情,為什么要這么惡毒?” 夏暖并不在意,那些評論她都已經(jīng)麻木了,她隨意地滑動著手機看了幾條評論就將手機還給他說:“不看不就是了?我已經(jīng)把這些都卸載了?!?/br> 景斯言并不贊同她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他們就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于那里,怎么可能會不在意?”他低著頭越看越生氣,干脆迅速的在社交媒體上發(fā)了一通聲明。夏暖想告訴他并沒有什么用,但是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還是沒有開口。 夏暖一如既往地會去觀看景斯言的比賽,本來巫綿也要來,但是她忽然在開賽前頭一天晚上給夏暖打電話說自己不太舒服不能到場。夏暖其實隱約能夠猜到巫綿所謂的“不太舒服”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吾之砒霜,彼之蜜糖,她有體會,說不得,說不得。 景斯言見著她眉眼之間有幾分郁郁之色便關(guān)切地問她:“怎么了?” 夏暖扯出一抹笑,說:“沒事兒,只是有點擔(dān)心巫綿。一會兒我想去看看她?!?/br> 景斯言回眸看了一眼賽場,無奈地說:“我走不開,新聞發(fā)布會不知道要多久?!?/br> “不要緊,我自己去就可以?!毕呐Я吮?,給他最后整理了一下運動服,“上場吧,阿言,好運!” “嗯?!本八寡阅闷鸫T大的背包安靜地去往球員通道。 景斯言的名次不再需要打資格賽,但是第一輪還是有些不走運的抽到了種子選手。這場比賽景斯言打得非常艱難,依靠一點運氣才贏得了這場拉鋸戰(zhàn)。賽后,景斯言承認(rèn)自己的正反手還存在缺陷,以后要不斷克服這些問題。新聞發(fā)布會后,他匆匆去找夏暖,孫清露卻告訴他,夏暖已經(jīng)去看望巫綿了。 “你剛打完她就走了。我看啊,她身邊就沒有個正經(jīng)朋友,你看看那個巫綿,打扮的瘋瘋癲癲的,誰知道天天私下里做些什么。”孫清露邊走邊數(shù)落,她最近也看到了那些關(guān)于景斯言和夏暖不堪的新聞,夏暖怎么樣與她無關(guān),可是她兒子不應(yīng)該被牽連。 景斯言只得不厭其煩地解釋著:“媽,夏暖沒什么,巫綿也沒什么,你不要這么抱有偏見,她們都是很好的人?!?/br> 孫清露不滿的橫了他一眼懶得多說。 巫綿看起來很不好,她只穿著睡衣,臉上有些淤青。夏暖想要詢問,巫綿卻咧嘴笑了起來,那笑容陰森森的,一口白牙,在昏黃的燈光下如同晝伏夜出準(zhǔn)備出擊的野獸:“夏暖,你看我受傷了,可是你沒看到他,他也被我傷的不輕?!彼斐鍪种福讣膺€有血跡。夏暖陪著她去了警局,做了筆錄之后又去了醫(yī)院。 直到巫綿睡下,夏暖才想起來景斯言應(yīng)該會給自己訊息,她翻出手機看了看,是景斯言的關(guān)心,已是午夜,夏暖簡單回了幾句,沒成想剛要將手機放下,景斯言卻直接打來電話:“還好嗎?你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 “嗯,我在這里陪她一晚上,明天再回去?!毕呐πΓ肮材憬裢慝@勝?!?/br> “謝謝你?!本八寡砸卜α耍诙爝€有比賽,他依依不舍地和夏暖說了晚安,還不忘叮囑夏暖不要讓自己生病,“不要太累。比賽結(jié)束我陪你一起去看巫綿?!?/br> “好的?!毕呐豢趹?yīng)下。 可這個承諾終究沒有兌現(xiàn)。 從前景斯言覺得言出必行,他也一直履行著,然而當(dāng)他慢慢長大,當(dāng)他在事業(yè)上越來越成功,他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身不由己。 之后景斯言就徹底投入到這項巡回賽中,而夏暖一方面要照顧巫綿,一方面還有專輯制作和電影出演,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座城市,卻都開始變得忙碌,聚少離多。 愛情就是這樣,度過了熱戀期就會來到一段時間的淡如止水,景斯言愛著夏暖,但同時他也愛著網(wǎng)球,他對網(wǎng)球的熱情在某種程度上并不遜色于對夏暖的感情。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階段,他的成績不斷突破,閃光燈匯聚在他身上,他是未來可期的天才少年。他正在享受那種被矚目的感覺。 這場巡回賽景斯言依然是炙手可熱的奪冠大熱門,最終,不負(fù)眾望,他真的進入決賽鏖戰(zhàn)三盤獲得冠軍。本來說好的比賽結(jié)束要和夏暖慶祝,可是景斯言已經(jīng)停不下腳步,奪冠之后他又緊接著去另外的國家參加比賽。只要再來一些積分,他就能突破前三十。 夏暖看著電視里的景斯言手捧獎杯,欣喜地發(fā)言,提到自己的名字時,他先是有些少年人的靦腆羞澀,但是很快就激動地分享著兩人的甜蜜。江北從旁笑道:“咱們這也快拍完了,你可以和你的男朋友見面了,是不是很期待?” 夏暖仰起頭看著江北說:“是啊,很開心。你呢,準(zhǔn)新郎官是不是也很期待?” 江北想了想,長長嘆了口氣:“說句實話,沒有期待,倒是有點緊張。” “因為要進入圍城?” “也許吧,聽說很多人都會這樣。” 夏暖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好了好了,這話要是被你未婚妻聽到一定很難過。不說這個了,換個話題。江北,我很喜歡和你合作,希望以后有機會咱倆再合作一部電影?;蛘呶铱梢匝埬愫臀液献饕徊縈V。” “那我就等待邀約了!”江北和她握了握手。 電影殺青,夏暖就追上了景斯言的步伐,臨別前她還是不放心巫綿,可沒想到,巫綿已經(jīng)自行出院,躲在家里創(chuàng)作歌曲,對外面的事情倒不甚關(guān)心?!澳悄愦蛩憷^續(xù)這段戀情嗎?”夏暖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隹凇?/br> 巫綿沉默了會兒說:“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把這張專輯寫完,其他的不想了?!毖粤T,她無悲無喜地埋下頭繼續(xù)寫歌。 見此,夏暖也稍稍放下心來就急匆匆地去找景斯言。雖然和團隊一起在海外參賽,但是當(dāng)夏暖意外地出現(xiàn)在酒店房間門口時,景斯言還是興奮地蹦了起來:“天啊,你怎么來了?你,你不用拍戲了嗎?” 夏暖嫣然含笑:“需要啊,但是男朋友的比賽也很重要?!?/br> 景斯言聽了,笑容滿面。 “你沒有時間,那我犧牲一些,把片約推一推,陪你在國外參賽?!毕呐退⒓缱诖策叄p聲和他說著話。 景斯言的笑容滿是動容,他緊緊擁住夏暖慨然說:“嗯,夏暖,你真好。” 網(wǎng)球賽事高度職業(yè)化,同時參賽的球員也是滿世界飛來飛去。景斯言尚年輕,雖然會疲憊,卻也對國外的一草一木十分好奇。在又一項賽事順利結(jié)束之后,景斯言騰出了一周的時間陪夏暖逛街,兩個人換上最休閑的衣服,牽著手,悠閑地走在步行街上。也會有人認(rèn)出這是當(dāng)紅明星和網(wǎng)球天才上前索要簽名,夏暖卻更喜歡粉絲喊自己Yvette,因為那標(biāo)志著一段新的開始。 而對于景斯言來說,這樣相伴的時刻屬于彼此的記憶,他希望這樣的記憶可以將曲鳳城慢慢擠出夏暖的世界。 夏暖在國外的消息很快就被狗仔報道,林知安看見了便給夏暖打了電話,他正好也在同一個城市。林知安大學(xué)學(xué)的是戲劇學(xué),如今即將畢業(yè),正在籌備自己的第一本戲劇。兩人也有很久未見,各自帶著各自的伴侶約了地方。景斯言聽夏暖經(jīng)常提起過林知安,再加上林知安溫潤有禮,大家相處起來倒十分融洽。林知安的新女友是他的小師妹,青春靚麗,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文藝女青年,得悉林知安的青梅竹馬就是大明星夏暖,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四人聚餐結(jié)束,景斯言和林知安的新女友都有事先行一步,夏暖則和林知安沿著步行街慢慢往回走?!叭兆舆^得太快了,你感覺得到嗎?好像一轉(zhuǎn)眼,我們就這么大了,從前中學(xué)的樣子還歷歷在目?!绷种矅@了口氣,雙手插在口袋里,不禁感慨著歲月的流逝。 夏暖偏著頭打量著林知安,少年人的稚氣漸漸隱去,現(xiàn)在的他愈發(fā)成熟?!笆前。€在眼前呢。”她閉了閉眼,不禁回憶起從前的小片段,莞爾道,“從前你總說要成為劇作家,如今真的要實現(xiàn)了?!?/br> 林知安笑了笑:“還沒畢業(yè)呢,誰知道日后能怎樣,寫作可不是那么容易養(yǎng)家糊口的?!?/br> “你還有女朋友,可以包養(yǎng)你?!毕呐呐乃募绨虼蛉ふf笑。 林知安笑道:“算了吧,你看阿楠像是能賺錢養(yǎng)我的女孩子嗎?” 夏暖道:“她和依依一點都不像?!?/br> 林知安看著她:“他和曲鳳城也一點都不像。” 兩個人忽然都笑了起來,有些心酸,也有些彷徨。 “你的新繆斯?” “嗯,阿楠給了我很多靈感,我現(xiàn)在離不開她,”林知安望著遠處,神色有幾分不知所措,“我沒有再聯(lián)系過沈依依,現(xiàn)在想起來,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么喜歡她了。”夏暖聽得懂這句潛臺詞,一旦靈感枯竭,他和阿楠或許也會重蹈覆轍。 夏暖回來的時候景斯言也剛好回來,他從身后擁住夏暖說:“你和林知安去哪兒了,這么晚才回家?!?/br> 夏暖扭過頭笑著說:“你怎么誰的醋都吃啊?” 景斯言有些撒嬌地將她緊了緊:“誰讓我愛你呢!” 夏暖笑了笑,卻沒有回復(fù)“我愛你?!?/br> (如果喜歡,就請投個珠珠吧,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