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61;⑧мē.cм 第227-228章:局外人
池湛站在傅年一步之外,他背對著她,看著屋里的擺設(shè)有些出神,時間太過久遠,眼前的場景對他來說也有些陌生和遙遠。 不過他沒發(fā)呆多久,轉(zhuǎn)身不在意地直接坐到臟兮兮的床墊上,厚厚的灰瞬間染白了他純黑的褲子,他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傅年。 “坐啊,你不累嗎?還是說沒見過這么臟破的地方,你受不了?”池湛話里譏諷摻著刻薄。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傅年立在原地不動。 池湛抿唇,目光沉下,停了幾秒才開口,“很多年前,我好不容易從這里走出去,現(xiàn)在我又回到了這里……” 似有什么堵住喉嚨,他不甘又憤恨地開口時,聲音變得有些干澀,“你毀了我?!?/br> “不是我?!备的昃従忛_口,“我沒有讓你去吸毒,我沒有讓你去捅傷人?!?/br> “可把我推向深淵的是宗虞?!弊谟莓?dāng)初對他做的事情幾乎毀了他進圈這幾年的所有努力,他本以為他已經(jīng)足夠強大,沒想到還是這么被動。光一個宗虞也就算了,可要對付他的不止宗虞一個。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傅年。 “池湛,毀了你的人是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备的甑穆曇羟迩宓?,看似沒有傷害力,卻說著池湛最不愿意聽的話。 “就算不是宗虞,還會有其他人,你從沒想過就憑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你會得罪多少人嗎?再好的偽裝都會被撕碎,你不要在我身上安置借口替你自己擺脫?!?/br> 長途駕駛帶來的勞累讓他的眼鏡布滿紅血絲,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不過他也只是輕飄飄地拋出一句。 “聽聽,你說的話多么無情?!背卣慷⒅的?,“你這么沒心沒肺怎么還這么多男人纏著你?他們一個個都瞎了眼嗎?” “……”傅年選擇不回應(yīng),只靜靜地看著他。 可越是這樣的目光讓池湛越發(fā)不舒服,就仿佛只有他才是這場鬧劇的主角,而她只是一個局外人。 “你這樣看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傅年以前覺得池湛只是性格有些乖僻,現(xiàn)在看起來他似乎心理上也病得不輕。 “我沒有可憐你,我也不會可憐你。我說過了,你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走出的路,與我無關(guān),與他人無關(guān)?!?/br> 池湛忽然笑了,話鋒一轉(zhuǎn)。 “你困嗎?我反正困了?!彼话寻迅的曜У缴磉?,拉著她倒在不知多少年沒有人碰過的床墊上,傅年甚至能感覺到躺下去的一瞬間周邊震起的灰。 她被緊緊圈在他的懷里,他的氣息像灰塵一樣無孔不入地侵入她的思緒。 “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別逼我發(fā)瘋傅年?!?/br> 身邊的人說完這句話就沒有聲音了,氣息也變得平緩。 傅年不敢亂動,不敢回頭看他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手機包包都不知道被池湛丟到哪去了,她無法知道準(zhǔn)確的時間和位置。透過窄小的窗戶看向外面,只能推測個大概。 很快會有人找到她的吧。 傅年在心里這樣告訴自己。 第228章:他們沒我年輕 傅年覺得自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分不清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做夢。 不久前她還在工作室里,而現(xiàn)在她卻身處不知何處的偏僻村落里。 她應(yīng)該是睡著了的,幼年的池湛和成年的池湛反復(fù)地在她夢里出現(xiàn),夢里過于荒誕無序的夢境讓她備感疲憊和煎熬。 時間過去多久了? 他們什么時候會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什么時候會有人找到她呢? 她起初還可以放緩著自己的呼吸,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睡著了。 再后來,她是被外面的動靜給吵醒的。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有機翼轟鳴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腰間的雙臂突然松開,傅年的身體有些發(fā)麻,但她還是立刻從床上起來。ρo?cìτy.coм(po18city.) “喝水嗎?”睡了一覺的池湛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眼里的紅血絲也消退了不少,從旁邊拿過只剩一半的水。 傅年沒有馬上回答。 池湛自顧喝了一大口水,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fā),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現(xiàn)在的神情有些過于鎮(zhèn)靜,讓傅年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更加瘋狂的決定。 “你猜是誰先找過來?”他像是個閑雜人等為了看好戲而準(zhǔn)備下注似的。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备的甏丝讨荒苎b作比他更加鎮(zhèn)靜。 她的腳步往后退了一步,在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那刻被池湛狠狠用力拉了回去,雖然能預(yù)料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但池湛的舉動還是讓傅年嚇得驚恐睜眼。 池湛吻住傅年。 甚至不能用吻來形容,唇齒間碰撞的瞬間傅年只覺得疼,痛感在這樣的環(huán)境和對象下被放大,有血腥味在嘴里散開。 池湛的手掌固定著傅年的后頸,她覺得他的力度大得似乎要掐斷她的脖子。 他的另一只手滑到傅年上衣的下擺,她用盡力氣去拽住他的手。 傅年皺眉閉眼又睜眼,對上池湛瘋狂又熱烈的眼神,他就這么看著她,這么吻著她,帶著一絲決絕。 直升機的轟鳴聲變得近在咫尺。 傅年抄過旁邊的水瓶砸在他的腦袋上,沒蓋緊的瓶蓋掉落,瓶中不多的水全倒在他的頭上。 池湛倏地停下動作。 傅年的唇瓣被磕破,傷口處慢慢溢出一滴紅血珠,她的臉因為剛才的掙扎變得又紅又燙。 “傅年,我比他們年輕多了,我就算進去幾年再出來,也還年輕,而他們可都老了。” 池湛甩了甩頭上的水,低頭舔掉她唇瓣上的血珠,他牽著她走了出去。 外面包圍的警察比傅年想得還要多。 她站在原地,看著嚴肅的警察用銀色的手銬銬住池湛的手腕。 “記得我說的話。” 池湛看著她,笑得輕浮又無所謂,他黑色的頭發(fā)還在滴水,不知為何,襯得他眼神越發(fā)的亮,里面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偏執(zhí)與認真。 傅年沒看見他是怎么被帶上警車的,直升機里走下的人走到她面前。 來人動作細致的擦她臉上的灰,傅年的眼眶隨著他的動作慢慢變紅,委屈和遲來的驚恐在這刻如潮水涌來。 “哥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