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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成蹊只是跟蔣純發(fā)了兩條微信,林孽人就不見了,只看見經理走到左上卡座跟一個長得挺好看的jiejie說著話,看起來態(tài)度有點卑微。 他問旁邊人:“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不知道,好像打起來了?!?/br> “干!”鐘成蹊當下就覺得跟林孽有關系,趕緊出去給他打電話。 第一個電話林孽沒接,給他掛了,第二個電話打過去,就已經關機了。 他當下沒反應過來,林孽在搞什么? 蔣純在這會兒給他發(fā)來消息:“吃飯改天再說吧。你問問林孽,到底怎么想的,奚哆哆和惠惠總得選一個吧?我是覺得惠惠跟他就挺好,都是文化班的,有共同語言?!?/br> 鐘成蹊跟她聊了半宿,她就沒從林孽的話題里跳出來,劉孜惠有她這么個盡心的朋友,真幸運。 他琢磨了一下才回給她:“要是劉孜惠有戲,生日會那天就牽手成功了?!?/br> 蔣純過了十多分鐘才給他回:“下個禮拜高中業(yè)余籃球聯賽,球還是你們打,啦啦隊卻不讓我們高三的上了,據說文藝部找了不少高一的meimei。我們班主任說她們會到籃球隊排練現場跟練幾回,你把林孽保護好了,別奚哆哆和惠惠這么努力,最后還是被高一的meimei搶走了。” 鐘成蹊覺得她cao的都是沒用的心:“你也忒看不起我孽了,他是那種搶兩下就能搶走的?” 蔣純發(fā)過來一個表情包:“我的,我的,下回改改說話方式?!?/br> 鐘成蹊就沒回了。 這女人啊,還是不認識的時候最好看,一旦認識了,就沒那種非她不要的迫切心理了。 * 林孽帶邢愫回了家。 這一帶樓群都是回遷樓,拆遷時,姥姥要了商品房,但她的老伙計們都在這邊,就又在這邊買了一套兩居室,買的街坊的,友情價給她的。 到門口,林孽開門,邢愫問他:“不用等你收拾一下?” 林孽沒說話,把門打開了。 邢愫笑,還挺自信。 這套兩居室不算大,裝修也很老舊,但很干凈整齊,姥姥是個愛干凈的人,那自然林孽也是,姥姥不在的時候,家里也是干干凈凈的。 邢愫進了門,看著唯一一雙拖鞋被林孽穿走,沒動彈。 林孽拿了雙新的給她。 邢愫穿上鞋才走出玄關,客廳的燈剛照到她,就被一只手拉到了沙發(fā)區(qū),接著手的主人壓上來,猴兒急的樣子就跟個要吃奶的小動物一樣。 林孽貼著她嘴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兒?” 邢愫被他那件硬東西硌得rou疼:“聞到你的味兒了。” 林孽嘴角似挑非挑的:“我什么味兒?” “不老實的味兒。” “蹦個迪就不老實了?那你跟別的男的喝酒你怎么不說?還讓他們摟你的腰?” 邢愫可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微信里多少女的了?” 林孽還是頭一回被她這么問:“吃醋了?” 邢愫笑:“你倒是自信?!?/br> 林孽輕輕咬住她嘴唇:“沒吃醋你問我?我加哪個女的微信跟你有什么關系?” 邢愫看他要憋不住了:“我先去洗澡?!?/br> 林孽不讓她去,就壓著:“我不嫌你?!?/br> 邢愫湊到他耳邊,用低啞的聲音說:“洗完,交你處置?!?/br>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句話?無論六十年代還是現在二十一世紀十年代,都不會有一個男人,能對這句話無動于衷,林孽只是這些男人其中一個。 就這樣,他放邢愫去洗澡了,并給她拿了條自己的內褲:“新的?!?/br> 還有她之前給他的胸罩,外加一件他的短袖。 邢愫聞了聞她那件胸罩,帶著香味兒,卻不是她所擁有的任何一款香:“洗過了?” 林孽還有點不知道怎么答這問題,他本來是沒打算洗的,但姥姥那天說衣服只要穿過,再放起來時就一定要洗干凈,不然分泌物殘留下來,時間長了變質了,就沒法要了。 過了會兒,他才應了一聲:“嗯。” 邢愫就遞了回來:“機洗會變形,我再穿就不得勁兒了。” 林孽沒接,別別扭扭地說:“手洗的?!?/br> 邢愫被他這話引得歪頭,眼睛去尋他的表情:“誰洗的?” 林孽就不答了,轉身往外走,給她把浴室門從外帶上了。 邢愫笑,脫了衣裳,打開了淋浴。 林孽回到自己房間,床單被罩是前天換的,他正常是一周換一次,只有夏天勤點,但邢愫來了,他就不等一周了,換了套新的。 邢愫洗完澡出來,擦著頭發(fā)、聽著聲音走到林孽房間門口。 林孽扭過頭來,看到她穿著他的白色短袖,剛好蓋住屁股,不過她正抬手擦頭發(fā),衣服被她的動作吊了起來,屁股就蓋不住了,四角褲露出來。 這內褲被她一穿,前邊放那玩意兒的、本來應該鼓鼓囊囊的地方瞬間癟了。 邢愫進門先環(huán)顧一圈他的房間,兩面墻都是展架,擺滿了書,還有沒拆過包裝的唱片,摞放整齊的CD,左邊玻璃柜都是手辦,右邊玻璃柜都是火機。剩下兩面墻里,一面前邊放著床,一面是電腦、游戲機和架子鼓,她走到架子鼓旁邊,曲起手指敲了敲镲片,聲音還挺脆,問他:“你還會這個?” 林孽走過去:“不會,那是個擺設?!?/br> 邢愫轉身時對上他胸膛,沒停下擦頭發(fā)的手,抬起頭來:“有酒嗎?” 林孽伸手從展架上拿了吹風機下來,遞給她:“有。” 邢愫接過吹風機,開始吹頭發(fā)。 想到晚上還有那么長,林孽就沒所謂這點喝酒的時間,去拿了兩瓶燒酒過來,還有兩瓶檸檬飲料,半盒冰塊,隨便兌了兩杯,遞給邢愫一杯。 邢愫坐在他旁邊,手搖著杯,眼看著杯里的酒,問他:“知道酒這東西,哪口是最好喝的嗎?” “哪口?”林孽隨口問道,喝了口自己的。 邢愫突然靠過去,夠到他嘴唇,把他來不及咽下的半口掠到了自己嘴里:“這口?!?/br> 林孽完全不是邢愫的對手,喝個酒都要被她帶節(jié)奏,聲音粗了一些:“沒見過你這么找死的?!?/br> 邢愫沒聽見一樣,還問他:“要不要嘗嘗?” 說著話,她自己喝了一口,放嘴里含著,眼看著他。 林孽就把酒杯扔了,把她摁在了地毯上,親上去,不光要她嘴里那口酒,還有她的津液、她這個人,他都要!現在就要! 他親著,手也沒閑著,伸到她兩腿間。 酒還沒喝完,這燒酒打開了就留不到第二天了,邢愫摟住了他的腰:“先把酒喝了?!?/br> 林孽收不住了:“不?!?/br> 邢愫就從他身下扭出來,俯身到他胯前,拉下他褲腰帶,親了一口他的東西。 這女人,太他媽要命了……林孽有什么轍?最后還是依了她,先喝酒。 可他沒想到,這一喝就是半宿,邢愫并沒兌現‘洗完,交他處置’這一承諾,哄他喝得頭暈腦脹,根本沒法干別的事兒。 第二天他醒來,邢愫已經走了,床邊有她的胸罩,卻沒他那條內褲和短袖,她把它們穿走了。 他把手機拿過來,想看看時間,結果看到她的微信,她說:“衣服很舒服,我穿走了。哦對了,我還拿了你桌上兩塊牛軋?zhí)?。?/br> 林孽煩又氣,給她回了一句:“給我還回來?!?/br> “我已經吃了。” “吐出來?!?/br> 邢愫收到這條消息時正在開車去公司的路上,雖然寥寥兩句,但她也能想象到林孽現在有多氣。她沒再回,可嘴角的笑一直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