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惡意
今晚經濟系的聚會定在薊城大學側門外的一家中餐廳,一行中年人中夾雜著三個講師的新鮮面孔,團團圍坐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圓桌上,配上旁邊的屏風白瓷,也算是熱鬧非凡。 本是資質最老張教授的升級宴,酒過一旬后話題倒是被孫儷硬生生的扯到了顧杉身上。 她介紹了顧杉后,又若有其事的摸著下巴喃喃道:“總覺得這位新同事看著眼熟,卻不知道在什么版面見過,也許是像哪個明星?” 張教授微微瞇著眼睛,才四十多對卻儼然一副老學究的模樣,他厚厚鏡片下的眼睛盯著顧杉看了許久,似乎在辨認著什么,突然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我倒是也看著這位新同事眼熟的很,顧姓到是不多見,你父親不會是……” 張教授話畢,眾人的目光都悠悠的轉了過來,大家都是象牙塔里的清高之人,很少關注些娛樂版面的閑話連篇,到是只有孫儷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了一臉的諷刺。 顧杉短暫錯愕了幾秒,干脆大大方方的笑,點頭沖著張教授朗朗道:“是,家父曾經在系里任職,也許張教授認識?顧建國,是我父親?!?/br> 顧杉話音一落,眾人臉上皆是驚愕,顧建國,在場的誰人不知,甚至有一半的人還曾經旁聽過他的公開課。當年顧建國在薊城大學也是響當當?shù)拿u校長,誰不都得敬畏三分。 可是……她女兒? 張教授一拍大腿,很快站起來要和她舉杯,大笑著說:“怎么會不認識,顧教授,可是我的恩師。” “哎!”一聲嘆息之后就是碰杯。 張教授飲下酒水后,某種神色莫變,還主動摟了摟顧杉的肩膀,之后又飄回了主座上說著想當年的佳話。 顧杉只覺得口中的茅臺越加辣喉,在肚子里都灼燒起來。 眾人剛才還無意的目光開始有了變化,其中有探究有羨慕更有不屑和洞悉,顧杉越加覺得如芒在背,完全不自在,只覺得肩膀處被張教授捏過的地方麻木的厲害,叫她只想做嘔。 于是很快找個尿遁的由頭從包間里匆匆退了出去。 只剩下周洋一個人還不明就里的隔著虛掩的門縫追問她:“怎么了顧杉?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給你買點兒解酒藥?” 八點正是中餐廳火爆異常的鐘點,顧杉宛貓著腰如過街的老鼠被來回的人群撞的無處可躲。 終于躲進漆黑一片的洗漱間里,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兜里的電話還在不知疲倦的震動著,顧杉掏出來,屏幕很快在她清冷的面容下撒下一片暖光。 “聚什么餐啊,那幫老學究假正經,有什么好聚的?!?/br> “你到底什么時候結束啊,跟我去夜場??!大好時光來造作??!” 顧杉手指在屏幕上點下幾個字,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聽見樓道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無意見人,很快閃身進了一只隔間,而門外的兩人很快撕扯著進了女洗漱間,“嘭”的一聲門被反鎖,氣急敗壞的女聲響起來:“你干什么去?還真給人買醒酒藥啊。周洋!你拎拎清,人家顧大教授的女兒,用得著你去獻殷情嗎?你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br> 周洋受了侮辱倒也沉得住氣,不耐煩的甩掉孫儷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冷哼了一聲反駁道:“孫老師,請你自重。我給誰買醒酒藥,用不著你掛心?!?/br> 孫儷一聽,很快豎起眉毛,又去撕扯他的襯衣,一張紅唇又要去貼他的脖子,惡狠狠的罵著:“我看你真是教書教傻了,人家在國外可是結過婚的,傅家知不知道啊!就是那個傅家!人家曾經滄海難為水,當過豪門的兒媳還能給你洗手作羹湯?你買多少解酒藥也不管用。” “傅青才下葬,她就和家里頭的大伯不清不楚的搞丑聞,根本就是個狐媚子,浪貨一樣的東西,看著一副綠茶婊的名頭,你可別傻乎乎的著了她的道。” 周洋的聲音短暫停歇了一下,似乎是真的不清楚顧杉的底細,但rou體很快便在孫儷面前敗下陣來,算是被說服了。 昏暗的洗漱間響起一陣肌膚摩挲的聲音,孫儷的聲音也軟下來,攙著蜜似的輕聲道:“之前說過的話還算嗎?恩?我的學術論文……你替我……” 周洋瞇著眼睛色欲熏心的看了看她,一把將她撈上洗漱臺,短小的麂皮短裙被推到了大腿根部,絲襪被男人粗大的手扯下來,雙腿間一只細細的白色珠鏈正巧橫在女人肥沃的陰戶間,正濕漉漉的泛著光澤。 周洋呼吸急促,一把扯斷了她腿間的丁字褲,珍珠淅淅瀝瀝的掉了一地,他雙目猩紅,舔了舔嘴唇,“你就穿這個來開會?sao貨,我看你是欠cao好了,你怎么這么sao,?。俊?/br> “飯桌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王八是不是都cao過你,說??!” 孫儷看來是喜歡他說渾話,被刺激的嚶嚀一聲很快輕聲喘息起來。 顧杉面色慘白,毫無表情的看著從縫隙應聲滾進隔間的一顆珍珠,厭惡的轉開了眼睛。 門外是偷情男女的交媾聲,而她眼里卻反射著昏暗的光,心里冷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