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の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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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走了,沒兩秒,又回來了。她倒退著往衣帽間走,面前是位李樂樂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一把將母親推倒在衣柜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然后不顧掙扎反抗的母親,拖著她,往里走。隨后又進來兩名男子,一個光頭眼鏡男,一個獨眼紋身男,他們穿著短袖,胳膊上是丑陋的刀疤,密密麻麻的布滿整只手。 “那個男人呢?”中年男人問。 “死了。”獨眼男說。 “你確定?”中年男人似乎很不放心,皺著眉頭說,“別忘了上次的事,人都還沒死絕,你就走了,送去醫(yī)院,差點救活?!?/br> 獨眼男笑嘻嘻的說:“放心吧,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犯第二次,這次死得透透的?!?/br> 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你小子就這點好,吃了虧就會長記性,不像這個女人,永遠不長腦子?!?/br> 母親的雙眼瞬間瞪大,一手抄起旁邊的花瓶,向中年男人砸去。‘咣當(dāng)’一聲,花瓶成了碎片,中年男人吃痛的抱頭罵道:“賤人,你敢打我!” 光頭見中年男人受了傷,氣得一巴掌扇過去,母親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她盯著衣帽間的門,想要往外爬,卻被紋身男抓住右腳,往寬敞的地方拖。 這時,李樂樂看清楚了一個東西,那個紋身男的手指上,有一條很小很精致的黑蛇紋身。然后她木訥的看向另外兩人,發(fā)現(xiàn)那兩個人的食指也有著同樣的紋身。三條黑蛇,給人的感覺詭異、陰森。她想要大叫出聲,讓他們放開mama,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想要拍打地板,沖出去救mama,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動不了。就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囚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然后她看見紋身男停了下來,沖光頭和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可以開始了?!?/br> 光頭興奮的蹲在瑟瑟發(fā)抖的母親面前,露出一排被煙熏得發(fā)黃的牙齒說:“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我又能看見好久沒見的景色了。” 中年男人拍了拍光頭的肩,示意他起來,自己蹲了下去,語氣遺憾惋惜:“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動手吧。”中年男人站了起來,背對著母親,閉著眼,冷漠中帶有些許不忍。 紋身男像看好戲似得倚在一旁,看著光頭拿出一包東西,打開——一套精美的刀具,從大到小的排列整齊,各種型號,應(yīng)有盡有。 光頭取下最小的那把刀,抵在母親額角說:“把你的皮給我吧?!?/br> 刀沿著發(fā)際線的位置輕輕劃過,劃拉開細膩的肌膚,露出里面的嫩rou,rou與rou的紋理間不斷地涌出紅色的血。從臉、脖子、鎖骨、rufang、肋骨、腰、臀、大腿、小腿、腳踝……漸漸地,一張完整的人皮從母親身上剝了下來。 衣帽間成了血海,沿著木板的縫隙流動,滴答滴答,流進了地下室的洞里。 一只眼睛正對著洞口,一眨不眨,血就這樣滴進了那只眼睛里。眼睛卻像沒有知覺似得,仍舊不動也不避閃。 李樂樂沒辦法動,仿佛她的靈魂早已出竅,只剩一副軀殼在那靜靜立著,連呼吸都停了。 光頭將那張薄如蟬翼的人皮輕輕地疊在一起,放進小箱子里裝好,臉上是駭人的笑:“這么完美的皮,做出來的扇面肯定好看?!?/br> “走吧?!敝心昴腥藳]搭話,只是催促道。 那三個人走了很久,李樂樂還是沒有動。臨近黃昏,蕭笛mama見她家的別墅沒開燈,覺得不對勁,再加上蕭笛一直沒回來,所以到李樂樂家看了一眼。 她和李樂樂的母親從小一起長大,結(jié)婚后又特地將兩家人的房子買在了一起,兩人情如姐妹,甚至還有彼此家里的鑰匙。她打開門,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倒在地上的李樂樂的父親。她大叫著往里沖,去找她的朋友,然后在衣帽間看見個血淋淋的人,一身紅,頭發(fā)都沒有,連頭頂都是紅色的。她立馬掏出手機報警,又大叫李樂樂的名字,即使發(fā)出這么大的動靜,李樂樂依舊沒動,也沒說話。 誰都不知道衣帽間還有個地下室,地下室還有個李樂樂,直到警察來了,對整棟別墅展開地毯式搜索,才發(fā)現(xiàn)通往地下室的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