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履の蟲(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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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廣場上的鐘指到八點(diǎn)時,組織這場齋戒的人還沒出現(xiàn),簡清覺得奇怪,正想問李湉湉,就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向他們走來。 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沒有睡好,眼下的黑眼圈掉到了嘴角,像是常年吸毒的一般,臉頰清瘦蠟黃。但就是這么個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的人,只是輕輕咳嗽了一聲,就讓所有在閑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李湉湉見簡清一副不知道發(fā)生什么的樣子,好心解釋道:“這就是副教主?!?/br> 簡清沒想到這個病懨懨的人,就是說起話來頤指氣使的副教主,她吃了一驚,問道:“副教主是病了嗎?” 李湉湉搖了搖頭,一臉感激涕零的樣子說:“副教主都是為了我們這些教眾,才把自己累成這樣?!?/br> “為了教眾?”簡清不明白。 “副教主是為了替我們贖罪,才不惜犧牲自己,把身體給搞垮了?!?/br> “贖罪?” “是啊,人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因?yàn)槿巳擞凶铩D阕屑?xì)想想,在這個世界上,誰能保證自己完全問心無愧,沒有任何孽。我們只有在這個世界贖了罪,才能得以解脫,到另一個世界去?!?/br> 簡清有些不能理解,小聲重復(fù)道:“人人有罪……” 李湉湉說到另一個世界時,臉上有些興奮,眼睛里開始有了某種異樣的光,滿是向往的說:“你看之前的新聞了嗎?一個叫陳怡的人跳樓了?!?/br> 簡清本在思考著什么,一聽到陳怡的名字后,立馬反應(yīng)過來,問道:“我知道,網(wǎng)上關(guān)于她的死傳得可厲害了。” 李湉湉似乎有些得意,神神秘秘的湊到簡清耳邊輕聲說道:“其實(shí)網(wǎng)上說的都不對,她才沒有自殺,她是得到了新生,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另一個世界……”簡清喃喃道,“你一直在說另一個世界,那究竟是什么?” 李湉湉聽到這話,更加得意了,她故意賣關(guān)子道:“這個嘛……等你入了教,會有人告訴你的。” 簡清不死心,還想繼續(xù)問,副教主卻在這時發(fā)話了:“車就停在外面,如果有帶了違禁品的人現(xiàn)在立刻把東西交給我保管,等到上車之后讓我發(fā)現(xiàn)的話,你們知道會發(fā)生什么?!?/br> 副教主話音剛落,李湉湉立馬拉了拉簡清的衣服,悄聲問:“你帶電子設(shè)備沒有?帶了趕緊交?!?/br> “沒帶?!?/br> 李湉湉松了口氣,叮囑道:“那就好。記住,入教后千萬要遵守教規(guī),一切以教主大人和副教主的話為最高指示?!?/br> 副教主見所有人都沒動,又說:“如果沒有,現(xiàn)在就跟我走?!?/br> 簡清被李湉湉?fù)现叱隽藦V場,上了一輛大巴車。車?yán)锟諝獠涣魍ǎ行┌l(fā)悶,車窗被簾子遮住,一絲光線都透不進(jìn)來,她想要拉開窗簾,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卻發(fā)現(xiàn)窗簾全被死死釘住。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不想被大家知道齋戒的地點(diǎn)? 大巴開了大概兩個小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甚至不知繞到了哪座山上,彎很多,坡很陡。簡清只能默默記著大致走了多久,彎了幾道彎,畢竟在W市,能有這么多彎的山不多。車又開了一個小時左右,才找到平地停下,車門打開后,副教主率先站了起來,對一群坐車坐得昏昏欲睡的人說:“到了,下車?!?/br> 所有人都下了車,簡清走在最后,等車?yán)锏娜硕甲叩貌畈欢嗔耍藕屠顪彍徱黄鹣萝?。下車后,她被眼前詭異的建筑物嚇了一跳?/br> 這是棟三層高的別墅,墻體刷得灰白,墻上沒有窗戶,看上去像個密閉空間。別墅外面的圍墻用紅磚砌成,沒有任何粉飾,赤裸裸的暴露縫隙里的水泥。可就是這么簡陋的圍墻上,卻盤著一只巨大的龍,龍頭和龍尾各立在門的兩邊,雖然石雕有些失真,但也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種圍墻上。推開大門,院子里有一個二十多平米的水池,水里沒養(yǎng)魚,只有成團(tuán)的墨綠色水草在幽黑的水中晃晃蕩蕩。繞過空洞的水池,副教主拿出鑰匙把別墅門打開,簡清跟著大家走了進(jìn)去。 由于沒有窗戶,外面的光進(jìn)不來,屋內(nèi)的陳設(shè)完全看不清,只能借著門口的光試探著往前走。突然,身后的門關(guān)了,唯一的亮光消失,簡清開始在黑暗中探索,心想:難道這么大個別墅,連燈都沒有嗎。正這樣想著,一排排白熾燈齊刷刷的亮了,刺花了眼。等視線清楚后,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棟別墅是個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