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芙蕖(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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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這種人來說,要查一個人的背景資料很簡單,不出七天,陸安就拿著裝有簡清資料的文件袋,到了勇哥身前。 勇哥拿起牛皮紙做的袋子,把纏繞在紙扣上的繩子解開,從里面取出一疊資料。兩、三厘米厚的紙上,第一頁就是簡清的個人基礎(chǔ)信息。他沒那個耐心一張一張的慢慢看,只看了眼她的真實姓名、出生地以及籍貫后,便直接問陸安:“這份資料沒什么問題吧?” 這句話問的不止是資料的真實性,還有簡清是不是和他的對手有牽扯瓜葛。 “沒有?!标懓舱f。 聽了這話,勇哥放下手中的資料,手指一下下扣在檔案袋上,發(fā)出‘叩叩叩’的聲音,有節(jié)奏的打破了房里的沉悶:“我記得當(dāng)初她說,是她報警讓警察抓了奧神全能教的人,所以才來的Y城。警……確定是她報的嗎?” 陸安的頭一直低著,垂下的眼皮都沒抬起過一次:“是她報的警?!?/br> 勇哥終于放了心,他撐著椅子兩邊的扶手站起來,走到陸安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說:“她說的那個計劃可以開始著手準(zhǔn)備了?!?/br> 陸安退出勇哥房間,來到自己的臥室。目前,知道他們現(xiàn)在住址的人只有他、虎子、勇哥還有兩個傷好出院的保鏢。剩下的所有人都因為這次懷疑有內(nèi)鬼的原因,沒有告訴他們勇哥在哪兒。所以他只需要在勇哥所有的房產(chǎn)中挑出三套,等另外七個保鏢都出院了,把他們安排好后,再放出風(fēng)聲,靜等魚兒上鉤就行了。 這次事件,簡清受的傷最重,誰叫她對這種事情沒有一點經(jīng)驗,還生生挨了兩槍。等那些保鏢都出院了,她還在醫(yī)院里住著。蕭笛來看她,發(fā)現(xiàn)她正抱了本輕武器典藏手冊看得津津有味,覺得奇怪,問她:“你看這個干什么?” 一雙眼睛從書后面露出來:“反正沒事,學(xué)習(xí)一下,多認(rèn)識點槍,將來好上手?!?/br> 蕭笛把花瓶里蔫掉的百合花取出,放了束新的進去,擺出個好看的造型后說:“勇哥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假消息放出去了?!?/br> 簡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繼續(xù)研究那本輕武器典藏手冊,沒兩秒,又抬頭問:“竊聽器的事沒被發(fā)現(xiàn)吧?” “暫時不會,除非他再次受傷。不過你放心,他的傷口基本都是在我們醫(yī)院縫合,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瞞過去?!?/br> 簡清還是覺得太危險,萬一這件事暴露了,蕭笛肯定會被查出來。到那時,她要想什么辦法才能保住他?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埋怨:“以后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做任何決定前都要記得和我商量,不要因為我把自己牽扯進來?!?/br> 他倒是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溫度計,彎下腰,在她額頭測了測體溫說:“體溫正常?!?/br> 簡清沒好氣的瞪他:“我跟你說正事,你別打岔?!?/br> 蕭笛晃了晃手中的溫度計,表情嚴(yán)肅的指正:“這也是正事,待會兒還要給盧醫(yī)生看你的體溫變化?!?/br> 她還在繼續(xù)瞪著,不滿的吼:“你聽到?jīng)]有!” “好,我知道了。”蕭笛終于繃不住,輕輕的笑了一下。把溫度計放回口袋后,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又將簡清手中的書抽走,強迫她與自己對視,柔聲對她說:“你擔(dān)心我,我也擔(dān)心你。你會因為沒有保護好陳怡她們,而感到內(nèi)疚難過,我也會因為沒有保護你,每天自責(zé)傷心。簡簡,你同情她們,也同情同情我吧。其實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天我沒跟舅舅出去玩,而是和你一起去補習(xí)班,你沒辦法逃課,看不到叔叔阿姨慘死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一切也許都會不一樣?!?/br> 他們兩個平時都是一起上下學(xué)的,就只有那一次,偏偏一次,就讓她撞上了那樣的事情。 簡清沒有作答,她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再去思考那些假設(shè)、如果的事,她現(xiàn)在只想專心對付三水他們,讓他們知道,殺人也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