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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對待生意人,有什么條件講什么條件,條件夠不上再怎么委曲求全都沒用。對待陳先生,是不管行不行都要 上。 陳先生收了年輕女士的款待,局促的心很快放松下來。曼珍為了打消他的疑慮,費(fèi)了無數(shù)口舌,當(dāng)然也在飯后送上 裝著現(xiàn)錢大鈔的信封和精美禮盒。陳先生的口舌不是那么利落,但是受了如此恭維和招待,早就飄到了天上,臨走 前他還同金小姐約定了第二日的晚餐。 曼珍第二日來赴約,陳先生倒是提早到了,昨日還穿著半新不舊的西裝,今天還上簇新的衣服,地中海旁的頭發(fā)被 他仔仔細(xì)細(xì)的梳到了中間。山珍海味吃畢,曼珍看他的神色,輕言細(xì)語道:“要喝茶嗎?這里的普洱還不錯” 陳先生說話不利索,說想喝點(diǎn)紅酒。紅酒就紅酒,他想吃什么喝什么都不是問題,只要能從他嘴里得到消息,只要 他能幫上忙。陳先生喝得很快,很快有點(diǎn)上頭,他慢吞吞的試探似的換了個座位,一屁股坐到曼珍的身邊,曼珍的 心口猛地跳了一下,沒料這人已經(jīng)抓了她的手:“金、金小姐,只要你讓我親一下,一切都不是問題。” 曼珍目瞪口呆,畢生都沒有這么尷尬過,剛吃的飯菜幾乎要從嗓眼兒里噴出來。 她咬著牙壓下惡心,目光流轉(zhuǎn)中,眼神清冷的回看:“可以,你親?!?/br> 陳先生目眩神迷的,撅起油膩的唇往這邊拱,就在門外兩個男人破門而入時,房內(nèi)響起一道響亮至極的耳光。這位 不入流的公務(wù)員被扇傻了,西裝的領(lǐng)子被女人揪到手心了。曼珍不知自己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生生的把這人從座 位上拽起來,她穿著高跟鞋,還比禿頭高尚幾公分,近日的壓抑郁卒從她的唇齒中兇猛溢出:“你以為你是誰?天 王老子嗎?” 陳先生的耳朵嗡嗡刺響,他受了極大的刺激:“你、你怎么可以打我,,,你還要靠我去打聽內(nèi)幕消息” “不可以?”曼珍的聲音不高不低,面部表情的再反手抽了他一耳光,一把將人推到地上。她費(fèi)了極大的力氣和心 神,指尖還有些顫抖,從包里拿出支票夾,寫了五千塊的支票。黑色高跟鞋嗒嗒的由遠(yuǎn)及近,陳先生索瑟中趕忙往 后爬,真是摔破腦袋也沒料到碰到一只母老虎。曼珍提他的領(lǐng)口提上癮了,她半蹲下來,五指扣住此人的領(lǐng)口往前 拉:“還要親嗎?” 陳公務(wù)趕緊搖頭,搖完頭又覺沒面子,趕緊加了兩句狠話,曼珍一抬手,他以為又要挨打趕緊抱住自己腦袋。曼珍 心里悲涼憤怒,然而到了頭,也能平靜的維持體面,她把支票塞進(jìn)這人的領(lǐng)口:“抬起你的狗頭聽我說。你一個月 也就三十塊錢的收入,這支票夠你大手大腳過上一陣。你要是真想過好日子,幫我的忙,冒一點(diǎn)小風(fēng)險(xiǎn),后面還有 更多的報(bào)酬?!?/br> 她幫他理了理襯衫的褶皺,拍一拍他的肩頭,甚至還幫他把腦門上的頭發(fā)放正了:“要是你不干回頭我就去舉報(bào) 你,讓你連飯碗都沒有?!?/br> 陳禿頭被打得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訥訥應(yīng)承,軟著腿腳爬起來,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迎面撞到溫碧軍,溫碧軍 身邊還有一位杵著拐杖玉樹臨風(fēng)的青年,兩人的眼色都不好看。要不是他溜得快,蘇亦清手里的拐杖鐵定是要敲到 他的腦門上。 他在家休養(yǎng)了好一陣,之所以沒有盡快出面,無非也是不想再以殘疾人的面貌出現(xiàn)在金曼珍面前。他來頤和飯店同 緝毒司警司共進(jìn)晚餐,撞見包房門外看守的溫碧軍,就湊過來看一口,沒料看了這么一場“好戲”。 溫碧軍快他幾步?jīng)_上去:“小姐,你怎么樣,他——有碰到你嗎?” 曼珍略一搖頭,臉色還有些蒼白,越過他的肩頭望到蘇亦清,亦清遠(yuǎn)遠(yuǎn)的立住,有心上來抱一抱她,然而有個礙眼 的外人,溫情的寬慰暫且擱下。兩人遙遙相視一眼,有些默契的點(diǎn)點(diǎn)頭。 蘇亦清往外去,把飯局交代給手下的人,順便叫人備好車,對包房內(nèi)二人道:“時間還早,我知道有一處喝茶的地 方,環(huán)境還不錯,一起去吧?” 溫碧軍有眼色,自知還沒資格同蘇少爺同坐一席,找借口率先離開。 曼珍上了蘇亦清的車,車行至半路,蘇亦清慢吞吞的拐著拐杖下去,在路邊水果攤買了兩顆大石榴。喝茶的地兒在 一處小院墻之內(nèi),外面不顯,里面卻是落花流水,一條狹窄的鵝暖石過河道,曼珍扶著蘇亦清過去。 這里的陳設(shè)和格調(diào)全是日式的風(fēng)格,臨水的窗邊,卷起竹簾,亦清要了個大碗,把石榴的果實(shí)一顆顆的丟進(jìn)去,很 快堆起一碗紅寶石。 他把果rou抓了一把,攤開曼珍的掌心送過去:“嘗嘗,很甜的。” 曼珍緩慢地收縮掌心,紅色的汁水沿著掌紋滴出來,亦清攬住她的肩膀,他很想去吃她掌心的汁水,然而看來之前 那一幕,這些只得擱下:“可以暫時借你靠一靠。” 曼珍被扭的歪過頭,腦袋千斤重,軀體綿綿輕,最終還是松松的擱了過去:“你沒失憶?“ 亦清笑:“沒有?!?/br> 他拿手帕給她正面反面的擦手:“為了瞞我爹?!?/br> 還為了讓吳敬頤放松警惕。 擦完手,又找了塊干凈的角落折身印在曼珍的眼角上:“想哭就哭出來,沒事,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以后不要去 找了。” 曼珍抓住他的手腕,深吸一口氣,哥哥出事的時間點(diǎn)實(shí)在是太湊巧了:“亦清哥哥,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事情 —跟你有關(guān)嗎?” 吳敬頤折辱了蘇亦清,傷害了蘇亦清,按道理來講,是個人都會反擊回來。 亦清被她握住的手腕處,滿是熱熱的濕汗,那是曼珍緊張地手心汗。 曼珍殷切緊張地鎖住他的瞳孔,誠摯且專注,杏眼里綴著半透明的深棕色,烈時如烈酒純時如河流,似乎時間已經(jīng) 凝結(jié)。 她太直白了,直白地令他羞愧。 蘇亦清的心防越來越弱,忽而索然長嘆一聲:“是,跟我有關(guān)。” 所有的機(jī)關(guān)算盡,對象是吳敬頤,不是曼珍。 對曼珍,他還是舍不得,也沒必要。 先吃口rou 曼珍的腦子一片混沌,她問得出口,卻是怎么也沒想到,蘇亦清會這么清楚明白的講出來,承認(rèn)只有兩個字,這背 后代表的東西沉甸甸得讓她不敢深想。她匆匆的告別,蘇亦清也沒說要送她,他知道曼珍需要好好的想一想。 外頭還有淙淙流水,面前還有余溫的熱茶,以及一大碗晶瑩剔透的紅石榴,蘇亦清把大瓷碗端到自己面門下,一顆 顆的撿起來放入唇內(nèi),忽而覺得時間太漫長,漫長到足夠他體味出十分的寂寞。曼珍愛那個壞胚,他算是看出來 了,大費(fèi)周章也就算了,以前的委曲求全也算了,愛不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