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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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孝誠二十三年,憑借一首尚顯稚拙的《贈山居任君》,年方九歲的姚琚在楚州觀音寺大放異彩,‘一舉成名天下知’。曾祖姚良弼曾在高宗朝出任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門生故舊無數(shù),楚州刺史盧直與甚至專程趕來見他,捻著胡須笑說:“雛鳳清于老鳳聲。一見小郎,便知良玉公有后?!?/br> 姚良弼字輔之,身長八尺、美髯長須,年輕時就是左近聞名的美男子,入朝為官后還被高宗皇帝贊過,稱其‘良材美質,天生俊杰’,從此人稱姚良玉。阿耶病故后阿娘帶著他和一雙弟妹投奔吳興老宅,幾位堂叔伯為人寬和,待他從來視如己出,聞言立刻回禮作揖:“盧公折煞小兒了,此吾族兄之長子,才剛讀了幾本書,怎么敢與先祖姚相比肩?阿琚,還不見過盧刺史?!?/br> “晚輩姚琚,見過盧刺史?!?/br> 至今他仍記得盧直與當時的眼神——眉心一擰、又倏地一松,老而渾濁的兩顆瞳仁蕩起了一星漣漪,然后很快的,如魚潛水一般,那點漣漪迅速被禮節(jié)性的、全無溫度的微笑吞噬:“原來是釋之兄的兒子,怪道冰雪聰明?!?/br> 孝誠二十年夏,全椒縣丞姚釋之病逝于滁州任上,做了十二年九品縣丞,這位名相之孫至死都沒熄滅光耀門楣、重回廟堂的美夢,他躺在家徒四壁的草屋里,日夜期盼進京送禮的上官能帶回什么好消息。奴婢、騾馬、衣衫、家具,甚至是阿娘的嫁妝、祖父的藏書,除了妻妾兒女他把能賣的都賣了,換回兩顆五十兩、沉甸甸的足銀錠。 時任宰相的李修言奏請削殺賄賂之風、多名地方官獲罪下獄的消息傳來時,阿耶已經(jīng)過了頭七,他懷抱著幻夢幸福的死去,留下三人孤兒寡母,唯恐被株連獲罪,連夜逃回了姚氏老宅。曾祖歸天,祖父、叔祖雙雙慘死獄中,姚氏一門仿佛被時運詛咒了,自此再沒出過直達中樞的高官,漸漸地,曾經(jīng)賓客如云、往來皆鴻儒的老宅也開始門庭冷落,子弟們外出遠游、與人相交,自陳出身姚家,只會得到一句反問:“哪個姚家?” 直到姚琚橫空出世。 “姚門琢玉郎”,江南的嬌娘雅士們如此打趣他,“面如冠玉、君子無鋒,‘如琢’二字當之無愧?!?/br> “如琢、如琢,慢些……”身下的小娘子喃喃喚他,一頭鴉羽似的長發(fā)鋪陳在枕衾之上,發(fā)絲繚亂間教他分不清她額上、眼里、胸前洇著的是香汗還是眼淚,本就單薄的小衣被水濡濕,蟬翼一般緊貼著皮膚。 她被他入的渾身綿軟,既像是得了趣兒歡喜至極、又像是痛苦難當且哭且泣,這可真是……梅花帶雨、梨花又雪,一半春休。他低頭找到她的唇,順著下顎和脖頸的曲線反復吮吻:“殿下不舒服么?哪里不舒服?” 滑膩膩的水液順著大腿淌了滿床,馮獻靈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輕飄飄的在他胸前搡了一把:“姚如琢!孤……說話,你都敢不聽!” 她氣的要捶床,卻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樣,氣勢洶洶的質問還沒出口就化成了羞惱交融的控訴。姚琚哪里見過她這個樣子?一瞬間仿佛胸口有根琴弦被人撩撥了一下,整個人嗡嗡作響。 “懿奴,”一瞬的失神后他忍不住輕笑一聲,這世上有資格叫她小字的人一只手就數(shù)的過來,幸運的是,他是其中之一:“懿奴不歡喜么?這里、還有這里,我略碰一碰就流了好多水……” 馮獻靈羞憤欲死,雙臂搭在他肩上,恨不能張嘴咬他一口:“姚琚!你、你你……逆臣賊子!” 她被他欺負的眼淚盈盈,自然無暇關注懿奴不懿奴的稱呼。逆臣賊子深吸口氣,一把鉗住她的腰肢往里狠撞,動作毫無技巧可言,全憑少年人的莽撞本能。頃刻間呻吟、喘息都變的支離破碎,從頰靨到腳趾一片薄紅,過了好一會兒殿下才顫著嗓子哼出聲來:“唔……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