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怪物:煙藥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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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翼翅沉重煽動的聲音流竄過林稍。碰!一聲,龍影陡然重重墜落在叢林里… 突然墜落地面,津很快從暈眩中恢復,雖然沒傷到,卻也受到不小驚嚇。午夜做事向來講求謹慎精確,嚴以律己,不容許出差錯,怎會發(fā)生飛到一半從空中掉下來的蠢事? 「午夜…?」 第一時間男人完全沒有任何回應。津被壓在他沉重的身軀下,聆聽著耳邊聲聲粗沉喘息,馬上驚覺到他是受傷了。 「午夜!你還好嗎?」津連忙想起身查看,卻像被重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 「午夜!」她焦急地推了推男人,試圖挪動身子,胸前的柔軟、曖昧的貼合處都無意間蹭著男人健碩的身軀。 「…妳…不要叫…不要動…」午夜用身軀將她裹的更緊,同時嘶啞艱難的發(fā)出制止。 意思是附近有敵人?津忙噤聲不動,側耳傾聽,眼珠緊張的四處游移??墒?,周圍很安靜,只有稀落蟲鳴… 時間過了很久,依舊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們在等什么?敵人走了嗎?津覺得腰背臀腿好麻好酸疼,越來越難忍…她開始擔心午夜是不是昏迷了?他體格這么壯又高大,萬一暈倒了,在荒山野嶺可怎辦才好? 「午夜…你還醒著嗎?」她終于忍不住,小小聲問。 太好了,男人收緊環(huán)繞她身下的手作為回應… 「敵人走了沒?走了的話…你可不可以離開一下?我的背和屁股…好麻好痛…」說罷,津難耐的又扭動身體,想喬個舒服的姿勢。 「啊!」她驚叫了聲。這一動,她豐滿的臀瓣立時被一只熱掌用力抓住…「午…午夜…?」 午夜動了…但,感覺幅度不大。鉆石般的銀暉在眼前漆黑中閃晃,津睜大眼,想仔細看清楚,赫然發(fā)現(xiàn)那是午夜的銀瞳,他喘著氣正灼熱盯著自己,好像吃人老虎的視線……呃? ! 「對不起!我不吵鬧了……」剛剛的手勁,如此的眼神,加上不說話,津馬上猜到,自己八成又做了什么惹火午夜的事,趕忙以立正之姿乖乖躺直。 男子輕喘聲帶有暖暖吐息,在津臉上緩緩移動,從臉頰到鼻頭,又聚集到唇上…接著,有軟潤的物體觸碰上了她的唇峰… 「…嗯…?!」津還沒來得及分辨出那是什么,軟潤物體已經(jīng)分開,含著一股濕暖罩住了她的嘴巴。震驚中,男人低頭親吻她,火熱的舌撥開兩瓣柔唇,深入熾熱嬌口中,探尋起來… 「嗚嗯…」津想掙脫,卻被死命按住,被迫兩口相貼,兩舌交纏…若說莫狄納的吻是一首浪漫情詩;桀的吻放浪形??;午夜的吻,便如同隱藏黑暗噴發(fā)而出的火光,壓抑卻又猛烈… 親吻同時,津感覺到兩人下體間支著一根硬實…她知道那是什么!但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她的嘴被午夜封堵,所有話語都成了嗚咽。接著胸前一涼,男人順勢掀開了罩住津的黑色衣袍,先前被玄魔龍的頭兒剝光,此刻光溜溜…粗礪溫熱的手掌直接貼著女人滑嫩的肌膚,滿是情欲的撫摸起來… 這不是午夜!那個剛正不阿的魔龍隊長才不會對她做這種事!津快嚇死了,猛然掙脫吸連的嘴吻,急切喊道:「午夜!你醒醒!你快醒醒!??!午夜!」 「呵…」午夜俯身埋首在她頸側,舔著、吻著,濕熱的口息連綿噴在頸上;修長手指揉著女子早已失去遮蔽的乳蕾…以醇沉暗啞的聲音說:「我喜歡妳午夜午夜的…叫得好煽情…」 津戰(zhàn)栗。身體敏感的搐動反應,好似在激勵午夜… 「午夜!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喊都沒用,津兩手用力捧起他的腮頰:「午夜!你看著我!」 兩人對望著,男人平日炯銳冰冷的目光變得柔和微醺,剛硬的線條也都呈現(xiàn)出一種魅惑感性…令津不住屏息。她隨即深吸口氣,很認真的說:「你看清楚了嗎?我是津…你討厭的那個人!那個老是惹麻煩的人!那個跟屁蟲!那個愛哭鬼!那個倒胃口又沒用的坦納多人!」她把所有能想到的糟糕形容詞一股腦兒往自己身上掛,希望能讓對方的沖動冷掉。 好像有效,男人停下了剛剛的積極,有神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 「那些…我不在意?!?/br> 「耶?!」要不是本來就躺著,津肯定當場滑倒! 午夜靜靜凝視著女人的反應舉動,問:「妳…討厭我?」 欸?津突然靈光一閃,如果說討厭,對方就會自動退開,這倒是一個幫助自己擺脫現(xiàn)況的好理由!反正兩人本來就不對盤,午夜要真怕被討厭,哪還會為了擅盡職守不惜與她多次沖突? 才開口,男人又補了句:「因為不是純魔龍的血統(tǒng)…所以也討厭我嗎?」 「咿…沒…沒有…」津一頓,像被施了法,老老實實的否認…她實在不忍心往他的傷口撒鹽巴。 這時候,津忽然發(fā)現(xiàn),午夜兩手各撐在自己身體左右,往頭頂方向不正好有個出口?于是雙腿往地面一蹬,將整個人從頭部方向推了出去,順勢翻身,想逃離午夜的魔掌… 在她向左翻過身瞬間,右腿卻受到阻力,落不了地,那阻力往右一拉,輕易的將她整個人翻躺了回來,頓時兩腿大開在男人眼前,飽覽無遺…她又羞又急,趕緊伸手掩蓋胯部。 「午夜…我拜托你…你快醒來…我跟你說!你可能中了迷魂藥!所以現(xiàn)在人很不清醒!」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刮缫骨謇涞恼f。 「你不清醒!」 「我很清醒…」 「你不…啊!」 也不跟她爭了,午夜拉開她欲蓋彌彰的手,直接俯身將頭埋入女人雙腿間… 「啊啊!」津驚叫起來,夾緊雙腿,兩條細嫩的腿rou夾住的是男人的頭…天…濕濡灼燙的舌頭舔得她不由自主扭腰顫抖,幫倒忙似的,讓舔弄更刺激、更到位。 「啊啊…午夜…午夜…嗯…莫狄納…桀…」她啃咬著拇指,焦慮的喃喃低語,壓抑著身體盡可能不去感覺… 「……大牛!」 這一喊,男人動作一滯,徐徐抬起頭:「妳干嘛喊那頭畜牲…」 「我…我…」津兩眼蓄淚,癟著的嘴角微微顫抖,模樣實在可憐。她沒在開玩笑,已經(jīng)有招想到?jīng)]招,只是想誰能救她脫離這個處境… 「快離開…」隱忍著欲望,午夜只手撐開半邊身體:「跟我保持距離?!?/br> 津毫不猶豫,拉起男人的戰(zhàn)袍,馬上翻身鉆出他身下… 男人摸了摸胸口,才發(fā)現(xiàn)煙放在外套內(nèi)袋…。午夜的意識其實很清楚,煙藥沒有奪走他的理智,而是,斷開了心中的某項自律限制…他能感覺到抱著津時身體特別舒服,腹腔的燒灼感也會跟著消退,并且心理不再有顧忌后果的負擔。盡管如此,他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看對方痛苦勉強,自己還能爽的起來。 他倆保持著一段距離,靜靜坐在黑夜中…… 叢林另一頭隱約有sao動,津站了起來,昂首看向遠處,有點點火光靠近;午夜依舊保持坐姿,同樣望著sao動的方向,卻沒有進入戒備…… 「午夜哥!小姊姊!我們回來了!」 雜亂踢踏的獸蹄聲接近,黑暗中傳來馬帝思的喊叫,火光搖晃的照明下,出現(xiàn)少年和大牛,身后站著一群手持火把的人… 「芙琳!比樵!安東!」津終于看清楚馬帝斯帶來的人,興奮的喊著他們的名字。 芙琳跳下須羊獸,紅著眼眶,上前緊緊擁抱津,「天??!太好了…妳平安無事,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妳,很擔心妳是不是被惡火困在哪里…魔巫嬤嬤超級難過,快把大家耳朵念穿了…」 「對不起!是我不告而別。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啊啊…這只狼蜥獸搞什么嘛…硬是帶我闖進人家隊伍里…」馬帝思委屈的說:「然后…大家就一窩蜂趕過來了…差點嚇死我?!巩敃r大牛拉著他沖進一大群正在巡邏的秘林侏人面前時,他真的怕死了! 「妳的狼蜥獸很優(yōu)秀!訓練的真好!」比樵撫摸著大牛,如尋得千里馬的伯樂,非常珍惜贊嘆:「它非常敏銳,竟然能清晰的分辨出我們混淆后的氣味,并精準解讀我們留下的訊息,溝通流暢度也很驚人…我訓練過這么多魔異獸,還沒見過這么精良的!改天要好好跟妳討教討教!」 聽見比樵的稱贊,午夜立時惡狠狠的瞪向死命跟主人磨蹭撒嬌、尋求庇護的狡猾大牛…這頭死畜牲,最初在魔瑚叢林找不到主人原來只是在裝傻! 「大牛是桀訓練的…不是我…」輕輕摟住狼蜥獸的脖子,津的聲音不自覺有些低落。 芙琳拍拍她的背,轉移氣氛:「好啦!別只是站著!我們先回去吧!」 說到要去秘林,津有些忐忑的看向午夜,出乎意料的,他很平靜,并沒有表示反對。 就像回到家一樣,他們受到秘林侏人熱情招呼,侏人紛紛上前和津擁抱,這些近距離互動讓午夜一度很緊繃。 他們走訪了趟魔巫嬤嬤的小屋,老婆婆看見津,繃著的臉上頓時松懈,她上前來,兩人親昵擁抱… 在這一片溫馨祥和之中,原本閉著眼睛享受擁抱的魔巫嬤嬤突然睜開眼睛,目光炯炯看向津身后的人說:「你真能忍…有東西正在持續(xù)內(nèi)灼吧?」 聽到這話,津也趕忙轉身,順著魔巫嬤嬤的視線,看見午夜抱臂倚在門邊。 「你得解開惡毒的指示,持續(xù)內(nèi)灼下去是會暴斃的…」魔巫嬤嬤用魔杖指著午夜,發(fā)出警告。接著緩緩走向有兩層樓高的老舊柜子前,用杖尖朝著柜子畫圈兒。 「什么惡毒指示?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津皺眉,很擔心的問著午夜。 「沒什么?!鼓腥怂膬蓳芮Ы铩?/br> 「這是緩急用。」魔巫嬤嬤走了回來,干枯指尖上漂浮著一枚泛著紫光、紫晶色的棱狀物,接著落入掌心,伸向午夜:「信得過的話就用吧!內(nèi)灼時間已經(jīng)拖延太久,你最好養(yǎng)傷,短期內(nèi)恐怕不適合戰(zhàn)斗?!?/br> 「快用?。 箍匆娢缫惯t遲不動,知道他還顧忌秘林侏人,津干脆取過魔巫嬤嬤手里的小晶體就直接朝他走去… 「別拿過來!」午夜突然一吼,在場的人都怔住??戳丝创蠡?,他減低音量,「放在桌上…我自己取…」 「讓我們來吧!」芙琳對津眨眨眼:「看來…他受到的指示可能和妳有點關系?!?/br> 「我?!」津詫異的指著自己,一頭霧水,“為啥跟我有關?” 「是什么他本人最清楚?!鼓讒邒咛崞鹨暰€瞪著午夜,再次嚴肅的說:「無論是什么,都不要拖太久?!?/br> 「要怎么解開?」津很緊張。 「那要看是什么情況?!?/br> 芙琳和比樵決定先帶領午夜去休息的房間,擔心他還不太能接受秘林侏人,津保持一段距離跟在后面。午夜果然頑固的不讓任何人近身協(xié)助,進到休息房間后,卻很干脆的躺臥下來… 大伙陸續(xù)離開,只有津還站在門口,魔龍衛(wèi)做事態(tài)度她很清楚,從不輕易在人前懈怠,午夜一定受到相當程度的損傷。 「別擔心我。」午夜手臂擱在眉骨上說。 看著午夜一個人躺在床上,散發(fā)著一種看似無所謂的瀟灑,事實上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津突然發(fā)覺到他其實很孤單。午夜有家人嗎?在骨堊跟隨、指揮著大量部屬,獨當一面,深受王的器重…就算受傷生病,也堅強的獨自撐著。烏扈雖然稱為家鄉(xiāng),卻似乎沒有家人迎接,也沒有溫暖的人情… 平??偸鞘艿侥埿l(wèi)照顧守護,但當他們受傷時,自己卻什么忙也幫不上。津忍不住看著右臂上微光流動的靈脈…她輕嘆口氣,正要退出房間…… 「妳和寶蒂亞不一樣…」 背后響起午夜沉穩(wěn)的聲音,和當初那句叫人內(nèi)心糾結的話。她停下腳步… 「…在王的心目里……」男人又說。 他在解釋自己說那句話的意思。津轉過身,看向午夜…他的手依舊遮在雙眼前。 知道津在聽,午夜繼續(xù)說:「寶蒂亞硬要跟隨尊王巡視領地,王曾再三告誡過她,她仍執(zhí)意。倘若出事,王不會在意,亦不會有任何作為。」 男人呼了口氣,語調有些疲憊:「但…妳不一樣…」 津緊緊捉著胸前衣服,心已揪成一團。 「因為妳…他有過太多次不明智的舉動…」 之后,便沒有再說什么。 § 一覺醒來,午夜迅速坐起身子,他捧著額頭,很驚訝自己竟然睡得這么深沉,而感到極為懊惱。身上的傷都上了芬芳草藥,并用干凈繃帶仔細包扎好。下了床,看見旁邊桌上整齊擺放著已經(jīng)清洗干凈的黑色戰(zhàn)袍。 匆匆穿過藤編廊道串起的連間房,他到了屋外…戶外日落黃昏,廣場好像正在準備烤rou餐會,中央一個大營火堆,秘林侏人來來去去正在忙碌。 穿梭在人群里,到處都沒見到津的蹤影,午夜有點慌…偶然看到了芙琳在草棚下,手里拿著大木匙翻攪著大陶鍋,一面和同伴輕松聊天。 他闖進草棚,擠開旁人,沖動無禮的捉住女人的肩膀:「津大……津呢?!」 旁邊幾個女侏人對他這般匆遽魯莽略有微詞,但芙琳卻絲毫沒有被冒犯到,她把盛了湯的小淺碟,遞到午夜鼻子前:「正好!幫我試試味道!」 午夜錯愕了一下,真乖乖拿起碟子淺嘗一小口,那湯讓肚腹暖暖的,清爽中帶點醇濃,頗為開胃,于是把剩下的都喝掉了。 「看來有合你的胃口?!管搅諠M意地抽走午夜手里的碟子,轉了個身,指指外邊,說:「嗯,你應該學習放松,也給那個女孩子多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 § 倚著樹干,午夜的目光穿過枝椏間……銀色月光照耀的溪水里站著一道赤裸孤影,女子縮著單薄肩膀,抱緊雙臂,手指深深掐入自己的皮rou里,大片浮突猙獰的黑色靈脈已經(jīng)擴大,占據(jù)了原本柔白背部。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背部,津早就知道身上出現(xiàn)異狀,自從經(jīng)歷韓岢之后,一切都起了大變化。 此次雖然成功啟動源靈生,攻破韓岢的靈生吞并,靈脈卻沒有恢復到過去僅于右手聚集的位置,還有越來越多浮現(xiàn)肌表的現(xiàn)象,無力阻止。她一直默默承受著這種恐懼,沒告訴任何人。 尤其在親眼見到韓岢背上的靈脈人形化后,津對于自己能否成功戰(zhàn)勝源靈生魔咒的信心是越來越小。 寇拉曾經(jīng)說過,源靈生會不斷成長,食量也會增加,當靈食需求龐大到供應不來,源靈生就會回過頭來吞吃宿主。而古往今來,多少像韓岢這樣擁有強大魔能的堊族人,都難逃靈食供不暇給,而被靈生吞吃的局面,更何況她一個什么都給不起的平凡女人。 在冰寒溪水里發(fā)呆了好久,津終于慢慢走回岸邊,重新穿好衣服,活動活動自己的臉部肌rou,恢復無事的模樣,回到人群里。 秘林侏人喜歡在夜晚群聚一起吃飯喝酒。聽說午夜已經(jīng)醒了,不過,到處都沒見到他人,津自個兒來到營火場地,在芙琳身邊坐下,一面吃晚餐,一面津津有味兒的聽著比樵及侏人朋友訴說著堊領里許多奇聞趣事。 看著大伙時而興致一來就合聲高歌,或起來扭臀跳舞…秘林侏人好像永遠都那么樂觀開朗,津的情緒也被帶動起來,不管音準不準,跟著高聲瞎唱;握住伸向自己邀舞的手,隨音樂節(jié)奏擺動身姿,踏著開心步伐,跳了好幾支舞…沒有良劣,只要開心就好。 大伙跳夠了,又各自圍成圈坐下來吃rou喝酒談笑… 「好奇怪…」雙手捧著木制酒杯,津面色桃紅,帶著幾許甜美笑意,「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好開心…」 「在越單純的環(huán)境,越容易感受到神靈包圍,神靈愛祂的孩子。」芙琳微笑道。 「我是嗎?」津很驚喜。 「妳是?。 ?/br> 「可是…我不是堊人?!?/br> 「就算人們在種族間劃定了界線,但在大地上卻是一視同仁。太陽照坦納多人,也照堊族人,不分彼此。這便是神靈對孩子的疼愛。」芙琳摸著她的腳ㄚ子:「妳是祂迷失的孩子。雖然我們腳上沒有根,卻依舊脫離不開大地與自己的關系?!?/br> 注意到午夜不知何時在自己身后,靠在樹干上,津轉頭對他說:「你還相信那個傳說嗎?」 「什么傳說?」芙琳好奇的問。 「會吃人的秘林矮人,用一個大鍋爐,把人裝在熱水里,投入香料藥草,頭上還要頂著一顆鳳梨,獻給神靈…」津自己邊說邊笑。 比樵、芙琳和其他侏人先是一愣,接著捧腹大笑起來,直笑得東倒西歪。 午夜吊著眼,無奈的任由眾人糗自己,一面禮貌性地接過比樵老爹遞上來的酒杯,接受他替自己斟酒。趁芙琳離開的空檔,午夜在津身邊坐了下來,暗暗告誡她:「勸妳不要太信任別人?!?/br> 「每天猜忌、防范著別人也很累??!」津滿不在乎地笑,或許是秘林野果酒的作用,她臉上泛起微醺,話也特別多,滔滔不絕,硬拉著午夜聊天南、話地北,男人雖然沒啥回話,卻很給面子的聆聽著。 「辛苦你了…哈哈…」意識到自己話多,津舉起杯子,碰了午夜的杯子,笑咪咪道:「認真辛勞的人,少不了他的小費…」 活潑跳躍的音樂旋律又再次響起…矮人們又蹦跳起來。津興奮的將手伸向午夜,閃閃發(fā)亮的眼睛充滿邀請…男人歪著嘴角,顯得有點為難… 「來嘛來嘛…騎士先生!」 午夜笑了笑,略顯艱難的才握住她的小手…整個人就瞬間被拉了去… 兩人拉起手在營火堆旁隨旋律跳舞,橘紅色火光照耀著女孩笑得燦爛的絢麗臉龐,午夜看著,嘴角不自覺泛起笑意… 「你笑起來好好看!」津像發(fā)現(xiàn)寶藏一樣,對午夜喊道:「記得常常這樣笑!」 回到圈子里,幾個矮人也有點醉了,搶著跟年輕人碰杯聊天,大群人整個聊開了,充滿歡笑。 耳邊女孩吱吱喳喳的笑語突然止息,午夜轉過頭,見津腦袋輕晃低垂,竟打起了盹兒。他悄悄伸手把人撈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胸脯上,并拉起大衣蓋好保暖。 「可憐的孩子,她累積了相當多壓力?!管搅談偤门踔蟊P果子回來,放到圈子中央,為午夜又添了些野果酒,柔和笑道:「你對她真是溫柔?!?/br> 午夜沒有反駁。他看了看津,問:「她能睡得著,和這酒脫離不了關系吧?」 「不礙事?!管搅赵谒磉呑拢肋~飲了一大口:「野果酒是我們秘林先祖流傳下來的珍貴秘寶。可以讓人放松,使忘藍不那么活耀。」她繼續(xù)說道:「世上之物沒有絕對的邪圣。忘藍其實沒有那么可怕,但對于精神緊繃的人們而言,卻是一種折磨損害。忘藍的強度來自使用者意念緊繃的程度?!?/br> 「哼,照妳的說法,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有精神緊繃的毛病?!?/br> 「可不是嗎?」芙琳看著醉倒營火邊的族人,又舉杯碰了碰午夜的酒杯,「你的酒量很驚人呢,喝這么多了居然不受影響?!箤λ木屏可醺畜@訝。 沒告訴芙琳自己有著魔龍衛(wèi)的特殊身分,午夜笑了笑,對侏人的排斥似乎稍有減少。 堅持以午夜養(yǎng)傷為由,他們在秘林內(nèi)暫時住下來。和秘林侏人在一起的生活就是活潑熱鬧…大家有講不完的話題,聊不完的天,就連面對外人極為內(nèi)斂寡言的午夜都被推動…看著他和比樵坐在木工坊前的長木上一起討論木工結構,情同父子一樣融洽;馬帝思也很快樂,這里沒有歧視,沒有人不喜歡他的角和尾巴,還很受婆婆mama少女孩童的喜愛。 ※以下非正文,給等文的你:(可略) 【怪物】這部在我近期重讀之后,年初完成的10個章回全數(shù)砍掉重練。沒發(fā)表的原因無他,總覺得整體感覺有說不出來的不順,所以一直存在云端里。請原諒我說要一口氣發(fā)完卻沒做到…因為,我已經(jīng)住在帳篷快一年的時間,過著喝地泉水、網(wǎng)路用電很不方便的生活,做著沒有收入,但個人覺得活到至今最有意義的事…之中遇到非常多難題,也可說看盡人間冷暖,連連受到親友否定質疑勸退…但,我更快樂了(瘋子)…所以原本陰沉的【怪物】連現(xiàn)在的我都看不慣,于是毫不心疼的整個推翻…回到無存稿狀態(tài);原本寫完的【血色風暴】也根盤松動,岌岌可?!x謝還在期待本故事的讀者,我…我…已經(jīng)食言而肥,不敢再給任何可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