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現(xiàn)了幾個大岔路，雖然最后都可以通往茫霧陣，但，路途中會遇到的情況卻天差地別，這部分，甘波的手札不是萬事通，沒有特別標(biāo)定哪條路最好，也無法完整說明每條路上會遇到的情況。原因太多，變數(shù)太大，加上記錄時間過久，盡管甘波有描述他曾走訪的幾處情況，但，或許是路途上比較忙碌，內(nèi)容非常簡草。

    他們參考手札選定了三個方向，因?yàn)樵缭谇岸尉蜁錾洗舐闊?，不過就整個環(huán)境形態(tài)而言，食物水源的民生必須，是較其他路線容易取得。

    「灰皮寨當(dāng)年才一百多人，就打趴了一支魔龍?zhí)诫U隊(duì)，吃了他們的rou，賣了他們的皮，這件事會被發(fā)現(xiàn)，還是因?yàn)樗麄冊诤诎凳屑凳埤堅(jiān)痼@整個魔龍界?！贡乳悦樱f著故事。

    「惡~~天哪，好變態(tài)！」梅抱著雙臂，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人殺了就算了，還…這不會是危言聳聽吧！」津也無法接受天底下會有這么變態(tài)的事。

    比樵搖著胖胖的食指：「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消息哦，問妳的魔龍老公他肯定知道，白魔龍族可是花了巨額代價把那些死者龍?jiān)冀o買了回來！」

    「那支探險隊(duì)里是有幾個魔龍族的，但不是全部?！刮缫沟_口，消弭會讓人誤解的部分。

    「媽呀！就算是這樣，也夠危險了！灰皮寨那么恐怖，干脆別走那里了！」馬帝斯已經(jīng)失去斗志，「我們頂多也只有半只白魔龍啊…嗷──！   」

    此話一出，他的頭立刻挨了午夜不客氣地一拳，「嗷嗷嗷啊……」馬帝斯當(dāng)場飆淚，疼得哀哀叫。

    「灰皮寨只要能通關(guān)，后面的路線相對來說，食源充足，也較好走，很值得冒險！」女侏人戰(zhàn)士果然很有想法。

    「啊啊啊，那也要過得去??！那些灰皮人那么惡心！」馬帝斯抱著被打疼的頭，哭喪臉。

    「除了灰皮寨，另外兩個也不簡單，我們分頭進(jìn)行探勘！到時候回來，再討論決定一條路線和策略?！刮缫怪苯咏Y(jié)束討論。

    「我要跟午夜哥！」梅迅速勾起午夜的手，甜笑著仰頭望向他。

    「?。煾浮Α柜R帝思伸向午夜的手在空中無助顫抖，才慢了一秒就被梅捷足先登，頓時垂下耳朵很哀怨。

    一旁，芙琳和津已經(jīng)興奮地討論起要走哪條路線，看來兩人決定好要搭檔。

    「不行。津必須跟我?！刮缫雇蝗恢付ā?/br>
    「??？！為什么？」一句為什么問出口，隨即就知道為什么，換津嘟嘴失望，「厚………」跟芙琳一起行動比較有趣，和午夜悶──死了…但，現(xiàn)在又不是輕松的校外教學(xué)，午夜仍然是她的魔龍衛(wèi)，把人安全帶回家是他的職責(zé)所在。

    「就不能放輕松點(diǎn)嗎…」跟在背后，女人開始碎碎念，午夜完全不理她。

    很快分配好，東西拿一拿就各自上路了。

    沿途很寬廣，大大小小巖丘起伏，荒草遍野，樹木稀疏，遮蔽不多，盡管夠小心了，還是被灰皮人發(fā)現(xiàn)了。

    他們發(fā)出吱吱咕咕的怪笑，從躲藏的巖石草叢冒出頭來，獐頭鼠目，嘴上長著獠牙，灰色的皮膚有塊塊藍(lán)灰色斑，赤裸的上半身背部有雜亂粗毛，長相相當(dāng)奇怪的人種。

    左前方一座小山丘呈現(xiàn)灰色，只不過，那不是小丘原本的顏色，而是被灰色皮膚人種占滿的緣故；后頭形成夾彎的山壁里隱藏著灰皮主寨。

    「看來，他們從記載里的百多人，增長到了上千人規(guī)模?！刮缫箤蛘f。

    唰唰！鏗鏗！

    灰皮人滿面陰沉猥瑣的笑，慢慢靠近，亮出各種各樣武器，朝入侵者示威，之中還不少高端武器，全都是從倒楣旅人身上奪得的戰(zhàn)利品。

    幾個灰皮人太過逼近，瞬間沒了腦袋…灰皮人卻吱吱吱還在笑，仍不斷圍攏過來，顯然不畏懼午夜的威嚇。

    連堊大陸自尊最強(qiáng)的白魔龍種族都不愿招惹的土匪，除了末噬谷地形本就吃力不討好，包庇罪犯藏污納垢，還有就是聽說他們很瘋狂。

    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要遭惹不怕死的和神經(jīng)病。午夜雖然兇悍，但灰皮人癲狂的程度，更讓人畏懼。

    丘頂，一名帶有牛角，長得比其他人高的灰皮牛頭人對午夜叫囂：「?。⌒◎狎?，你知不知道我們屠龍大盜最愛抓你的族類做便當(dāng)？！」他摸摸大肚皮、舔舔嘴唇露出很好吃的樣子。

    一輛鑲金包銀的豪華轎子由數(shù)個灰皮壯丁抬著，出現(xiàn)在牛頭人身后，他立即單膝跪在轎子旁，讓一名渾身艷紅衣裙的灰皮女人踩著下轎子。

    紅衣女舉高手，手里一把大戰(zhàn)戟，金光閃耀，看起來很威武。所有嘈雜的吱咕聲都瞬間停止，她攤手喊道：「聽說又有龍來？你們說，龍?jiān)谀睦?？?/br>
    「吱吱咕咕咕…」整群灰皮人都躁動起來。

    女魔頭的眼珠往下，看向午夜，灰色皮膚的她有張艷紅的唇，啟唇獰笑道：「那也配稱作龍？！」

    「龍rou你們吃過這么多，日后這等貨色，等處理好再告訴我就行了！」她不把午夜當(dāng)作魔龍，嫌他等級不夠。

    「吱吱吱吱咕咕咕…」

    女魔頭這么說完就準(zhǔn)備上轎，灰皮人全都蠢蠢欲動起來，場面頓時殺氣騰騰。

    眼看對方有上千人，而己方只有兩人，津緊張?zhí)ь^，正想問午夜接下來該怎么做，著實(shí)驚愕。男人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為銀色龍瞳，齜起森白龍牙，嘴角噙著詭異的笑，盯著前方大群灰皮野匪，像是看到肥美獵物，整個神情不見平常的沉穩(wěn)冷靜。

    「午夜？」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津沒見過魔龍隊(duì)長這么反常的樣子，過去不管遇到什么情況，他總是保持冷靜，因?yàn)樗憛捠Э?。照這樣看來，他們現(xiàn)在似乎是陷入了極大危機(jī)。

    一片大影子從他倆身后緩緩升起，午夜展開了大幅龍翼，翼翅灰白混雜，在陽光下好像附了層薄薄青藍(lán)水晶膜，隨光線波折，非常特殊奇幻。

    唰─咻！   、唰─咻！龍翼在背后張合起來，銀鱗龍臂爆出條條青筋顫抖著…怎么看，他是不是很興奮？已經(jīng)有點(diǎn)迫不及待要大開殺戒…

    「吱吱咕咕…」灰皮人見魔龍這般挑釁，更加鼓噪。

    這支多次屠殺魔龍的匪類也嗅到危險，但這種情況他們被唬多了，過去的經(jīng)驗(yàn)和不敗的戰(zhàn)績蒙蔽了的判斷！

    「虛張聲勢！哈哈哈哈！」女魔頭坐在轎子上，指著午夜發(fā)出刺耳尖笑：「那對龍翼我要定了！誰先取來給我，必重重獎賞！」

    瞬間，所有灰皮人都瘋了，吶喊鬼叫，震耳欲聾，想必獎賞是非常吸引人的東西。

    「兄弟們！上───！」灰皮牛頭人高舉武器，率先發(fā)難。

    密密麻麻的灰皮人晃腦嘶吼起來，全朝津和午夜沖了過來，灰色的小荒丘像剝掉一層灰皮，漸漸露出原來的草黃…

    眨眼間，午夜的身影也已經(jīng)消失。風(fēng)塵中、陽光下   ，閃出一道道銀灰旋流夾帶藍(lán)色玻透光澤，在布滿灰色人潮的低地刷出蓬蓬紅霧…

    灰皮人洶涌而至，猶如螞蟻遇見糖蜜，以午夜為中心，人潮在周圍形生灰蒙蒙渦流，不斷閃出五顏六色魔能光絲；灰色漩渦中心銀光閃爍不已，整體行跡不斷往丘頂移動。

    為了怕獵物逃走，灰皮人們拉起巨大捕龍網(wǎng)，聲聲兇暴龍嘯令人膽戰(zhàn)心驚，津卻無暇擔(dān)憂午夜的情況，外圍零星的灰皮人將矛頭對準(zhǔn)了她，狼蜥獸機(jī)靈急速奔馳起來。身后飛來的遠(yuǎn)程魔能數(shù)度驚險擦身而過，大牛跳上較高的丘地，利用地勢躲藏，再猛然突襲，咬住陸續(xù)跟上來的灰皮人往下拋去，善盡保護(hù)主人的任務(wù)。

    人體體液悶腥氣味逐漸彌漫整個荒地…

    不稍多久，氣勢洶洶的人墻不再是聚向渦流追逐逼迫，而是像受到驚嚇的群蟻往反方向分散奔逃…剛剛還滿滿灰皮人擠成的灰色地皮，此刻如同人rou收割機(jī)行過，覆上一層模糊血rou。

    捕龍網(wǎng)破爛成無數(shù)碎塊，豪華的獸車廂，像破銅爛鐵傾倒在地，草場中央高高豎立著女魔頭持有的那支巨大戰(zhàn)戟，而她的頭顱就高高掛在上面…

    魔頭已死，殺戮卻沒有休止。一個巨大黑影沖向天際，陽光下，龍翼展開的黑影罩落在驚惶失措的灰皮人們頭頂，帶著死亡降臨，銀灰魔光高高旋起，落下，又是血霧散漫。

    灰魔龍?jiān)诘涂兆分鹌饋恚瑫r而逼近人群，時而盤旋，控制著人潮往來流向，它竟然在玩弄敵人！

    「午夜？！」站在高處，津被這驚聳的千人斬畫面嚇得有點(diǎn)腿軟…

    情況有點(diǎn)怪異，頭目已死，敵人遭到重挫，剩下殘兵四處逃竄，論要通過這片灰丘已不成問題，任務(wù)達(dá)成，根本沒有必要再戰(zhàn)下去，午夜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突然灰魔龍飛高起來，一頭撞在高巖上，倒在巖臺上微微搐顫，抬起龍首張大嘴像在哈氣又像被哽到咳嗽，樣子很怪…接著有深色液體從龍口中滴落……。

    腦子跑過數(shù)種資訊，津霎時看懂了，剛剛那股亢奮，來自……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曾在桀斬殺大惡屠感受過。嗜殺狂喜與內(nèi)灼兩個現(xiàn)象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午夜身上？這時，灰魔龍又重新振翅，打算繼續(xù)追殺灰皮人…

    「午夜！夠了！回來！」津朝著灰龍獸揮舞雙手，奮力大吼：「午夜！我以骨堊王之名命令你回來！」

    遠(yuǎn)處的灰龍獸頓了一下，面向了她，這時，從灰皮主寨一顆顆帶著火紅笑臉的魔彈飛了過來，魔火炮開始往龍獸的方向轟炸。頓時，憤怒龍吼震響天際，灰魔龍扇動大翼，又沖升飛天，張開龍口，噴發(fā)銀青色魔波，把灰皮人的家轟出數(shù)個窟窿。

    午夜現(xiàn)在的傷情很不明朗，要再發(fā)生剛剛那樣的情況，亦有被轟下來的可能。

    “看來，他身上的指示可能跟妳有關(guān)！”

    想起芙琳說過的話，津猛拍著腦袋，拼命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跟我有關(guān)？！」她努力回想，在離開烏扈祭壇后，午夜當(dāng)時的反常若與內(nèi)灼的指示有關(guān)，便可以解釋嗜殺狂喜發(fā)生的原因…難道這就是跟自己有關(guān)的部分？

    遠(yuǎn)遠(yuǎn)看去，灰魔龍已經(jīng)玩瘋了，它沉浸在屠戮的快意之中，欲罷不能，情況比桀那時候還瘋狂。魔巫嬤嬤提供的緩急魔晶八成已經(jīng)過了時效，該死，她竟然忘記這么重要的事。午夜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忍耐內(nèi)灼，壓抑指示？

    「大牛！帶我靠近午夜！」

    只是當(dāng)她們靠近魔龍盤旋的主寨附近，就開始受到少數(shù)灰皮人攻擊。津終于從背后取起弓，搭上箭，朝奔來的灰皮人射去…

    「大大大…大牛怎辦？我射不準(zhǔn)！」平常玩的是定靶，真要打活靶，還要騎座騎根本不行！

    灰皮人很快發(fā)現(xiàn)她根本毫無戰(zhàn)力，開始追著她滿場跑！

    騎士是不怎樣，就是狼蜥獸太刁鉆，讓人追擊的十分火大。津乘著大牛在震蕩的環(huán)境嘗試多次拉弓，不是不小心掉箭，就是發(fā)射時剛好轉(zhuǎn)了個彎…好像鬧劇一樣。

    好不容易，她成功朝敵人射出一箭，箭卻在騎獸腳前落下，接著對方連人帶獸整個翻覆過去，同時波及旁邊同伙。

    「哇啊！太賽了！我一定要去簽樂透彩！」津樂翻了，得意忘形，差點(diǎn)跟著落馬，好在大牛反應(yīng)夠快，及時幫忙平衡回來。

    大地震蕩，魔炮陸續(xù)轟在附近地上，形成焦黑窟窿，持續(xù)灼燒，能移動的位置正在縮小，灰皮人都退出這片危險戰(zhàn)區(qū)。

    「午夜！午夜！」津沒忘記自己勇闖戰(zhàn)區(qū)是為了喚回發(fā)狂的灰龍獸。她追著龍影在下方喊叫，聲音全都淹沒在隆隆巨響中。

    津快絕望了，龍獸沉浸在戰(zhàn)斗之中，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大牛發(fā)出嘶嘶怪叫，警告危險，催促她離開…

    「吱吱咕咕咕…」

    津抬起頭，臉色慘白：「噢…不不不…別開那扇門！」

    一名灰皮人站在寨堡腳下、巖石堆砌出來的洞口，那里有個柵欄，里頭黑麻麻的全是生物，滿滿紅色眼睛，正發(fā)出宛如哀號的嗚咽；他手握著門把，對津陰陰的笑…

    門把轉(zhuǎn)動，柵欄開了…

    一陣銳利怪叫參雜哀號，大群黑色生物撲跳到灰皮人身上，轉(zhuǎn)眼之間只剩下一副白骨。

    那些像貓的怪物開始對津嗚咽…她將馭獸鏈一扯，狼蜥獸撒腿，瞬間所有貓怪全撲追了上去。

    龍鳴由遠(yuǎn)而近，龍飛翔的黑影緩緩掠過頭頂，超越到津前頭，飛過巨巖群，用飛行路線排列出宛如階梯逐一向上的路徑，津霎時看懂了午夜的指示。

    狼蜥獸擅長在地形復(fù)雜的叢林爬竄，她拉住馭獸鏈，大牛迅速沖上巖體，沿著午夜的飛行路線奔跳上下一座巖石；貓怪有些在地面奔跑，有些追著上了巖石。

    在跳到一定高度后，灰龍獸已經(jīng)等在那里的空中了，大牛登上最后一座巖頂，緊接著一個完美跳躍，跳上龍背，貓怪也隨后撲來，龍獸隨即飛旋轉(zhuǎn)身，大嘴一張，朝成群貓怪噴發(fā)魔波，將其掃蕩的一干二凈。

    站在一處巨巖，午夜恢復(fù)了人狀態(tài)，靜默看著眼前憂心忡忡的女孩…一滴殘殺的血液沾在津凈白的臉頰上，他伸手，以拇指將其抹去，不料，手染了血，一小點(diǎn)被抹成一大團(tuán)，越抹范圍越大…男人顯得又惱又氣；這時，一只柔暖的手握住了他急亂的大手…

    「午夜…沒關(guān)系的…」津?qū)λ⑿?，雖然那些死者的殘液令她感到恐怖惡心…但，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些小事的時候。

    「咳嗚！」午夜猛然嘔出鮮血，他連忙轉(zhuǎn)身走避。

    卻被拉住…午夜捂著口，困惑看著津。

    津用袖子輕輕為他擦拭，而后踮起腳尖，緩緩伸手摟住午夜的脖子，男人靜止一會兒，也順勢把頭靠在她肩上，像頭溫馴的羊。

    「這樣…你會比較舒服嗎？」

    「嗯…」

    津深吸口氣，大膽地問：「指示…跟我有關(guān)，我能怎么做？」

    午夜沒有回答。

    這個沉默，挑起津深層的憂慮，她再進(jìn)一步把所猜測到的情況問出口：「跟我們逃出烏扈祭壇后，在森林發(fā)生的事有關(guān)。對嗎？」

    午夜沒有否認(rèn)。

    原因大致底定，津沉默了，在內(nèi)心產(chǎn)生糾結(jié)。

    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松開，在胸前有些動作，午夜好奇的起身，看著津松開扣子，將御寒大衣脫了去…；接著，解開褲頭，脫下長褲，露出一雙細(xì)致修長的腿，上衣衣擺遮蓋臀部，美麗臀線隨著彎腰動作若隱若現(xiàn)…

    「津…？」午夜訝異地看著女子的一舉一動，從方才的對話，大概明白她的行為，也不甚明白。

    看著地面，津沉沉的吸了口氣，說：「我知道該怎么做…」

    午夜緊緊握住她的手腕，情緒有些激動：「但我不值得妳做到那樣…我本來就是被上天遺棄的人，能活到今日不過是僥幸……」

    這話令人痛徹心扉，津抬頭，擰眉望著他：「沒有人應(yīng)該被放棄…神靈愛祂的孩子，你也不例外！」眼前男人平常的那些自信風(fēng)光原來不過是表象嗎？午夜竟如此自卑脆弱?！改愕拿y道不比rou體貴重嗎？不過就是rou體，一具遲早會腐化的rou體…」她說著這話時，有些顫抖。

    「妳不…」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拳頭握在胸前，津下了很大決心：「除非你覺得勉強(qiáng)！那就算了…」

    銀色的眼眸凝視著她嬌弱的外貌，卻透出堅(jiān)毅光亮的靈魂，午夜猛地?fù)碜〗?，激動親吻她的嘴角…「我們換個地方。」接著將人橫抱起來，飛渡了灰皮荒丘。

    他們來到一處巖窟，午夜將她放在平坦處…脫去身上染血衣物，露出一身經(jīng)過長期鍛煉的身材，精實(shí)健壯，在津面前上演活脫脫的猛男秀…

    然后，他伸手解去女人的上衣…

    津驀然握住男人的手制止，態(tài)度很虛：「那個…我的身體很恐怖很惡心…我們就跳過這個部分直接…」

    這話沒有阻止午夜，他依舊解開了衣扣，褪去女人的上衣，拉掉身后的綁帶，束胸解脫，蹦出一對白嫩飽滿，在眼前誘人輕晃。嬌嬈細(xì)致的銅體呈現(xiàn)眼前，唯獨(dú)擴(kuò)散在細(xì)嫩膚表的黑色靈脈，看起來有些可怖猙獰。

    女孩兩條手臂局促地插在跪坐的雙腿間，任由午夜柔和的目光掃遍自己全身。

    「她挺好…」男人沉穩(wěn)地說。

    以下非正文

    【注解】

    ※太賽了：在這里「賽」是臺語發(fā)音，原意「屎」的意思，全句為新創(chuàng)火星文意指狗屎運(yùn)，加上太，就是太狗屎運(yùn)，也就是運(yùn)氣太好了或太幸運(yùn)了。

    ※樂透彩：文中指彩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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