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血色風(fēng)暴:瞞天過海,嫁禍遠渡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我只是想洗白H、快穿之睡遍男神(nph)、小燉rou、yin魔工作日常、江南韻事、[快穿]魅力女主的逆襲、養(yǎng)虎為患(1VS1,H)、不甘雌伏 NPH、我的男友有性癮(H)、渣女的小嬌男
在聽完紅瑤的師父的話,津本來不介意都感到心思難平,看著手心里紅色精巧的灼靈籠,不禁想起曾經(jīng)她有多么急切想甩掉身上這個可怕的東西,如今,卻是自己在堊族生存的門票、得力的左右臂膀,自身不可切割的一部分。 心事重重,步伐蹣跚的走回休息地,想起桀命人把大牛帶來了,聽說它除了主人,堅決不跟任何人走,最后只好吹箭麻醉后綁過來。于是特地繞過去看看,獸欄里,狼蜥獸醒了,側(cè)躺在地上干草堆,睜著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進來的女子,散發(fā)著慵懶傲慢的氣息。 騎獸傲慢,主人就得比它更傲慢,而不是討好。這些技巧津已經(jīng)越來越有心得,她沒看它,也不吭聲,只是倚著旁邊木樁坐下,圈里除了大牛,尚有幾頭桀新訓(xùn)的龍馬,其中一頭幼獸,也是要送她的,桀以經(jīng)驗判斷這頭小龍馬長大以后有很高的機率會長出翅膀,就能陸空兩用了! 幼獸第一時間就蹦跳著蹭到她身邊熱情撒嬌,津卻冷漠地將它推遠,耐心等幼獸懂得規(guī)矩與尊重;好一會兒,大牛也不傲慢了,慢慢起身走到津身旁,以標準的、主人喜歡的平靜姿勢模樣趴下,然后得意的看了幼獸一眼,要它多學(xué)學(xué)自己。 津噗哧的笑了,「你真沒堅持?!谷〕鲈谝暗夭傻玫牟菟幬菇o它。 幼獸一見到這樣做才有好果子吃,也乖乖學(xué)大牛在主人旁邊保持尊敬距離,放松的坐下來,果真等到了獎賞。 人與獸,都安安靜靜的,小龍馬嚼著草藥,大牛趴在地上給津輕柔撫摸,露出一臉安詳滿足。 「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在想什么?」 津驚訝的看著無聲無息走進來的高大身影。 莫狄納站在那兒,看她一副愣傻的表情,不禁笑了,「才幾天就認不出我了?」 「不是。」津表情放松一笑,爬起來,奔過去,歡天喜地抱住他。 此趟,莫狄納帶來了一批闊星戰(zhàn)甲,為要保護津在外的行動。 闊星甲甲體有這特殊的金屬光澤,不斷波動變化,津好奇的用手戳了戳,闊星甲立即低下頭來,看看她。 「找到了很特殊的物質(zhì),能夠阻抗血魔的吸食,待在里面很安全?!鼓壹{滿意的介紹道。 說到吸食,津不禁覺得心情沉重… 「莫,假如有一天,我被源靈生的血咒突破…變成必須不停吸食別人才能維持生命…你會選擇殺了我嗎?」 莫狄納注視著她的眼睛,毫不猶豫地說:「我會找人來給你吸食?!?/br> 「噗…」津忍不住噴笑出來,「你好像我看過的那些電影里的變態(tài)大魔王…哈哈…」她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低落:「怎辦,聽到這詭異的回答,我竟然…覺得有點兒感動…。我真的…不知道…繼續(xù)擁有源靈生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怎么回事?竟然開始懷疑自己了?」莫狄納詫異問。 「紅瑤的師父告訴我,夢魘本就出自血咒,現(xiàn)在的平靜不是永久的,繼續(xù)下去定會付出大代價,還好心送我這個…說是可以讓血咒靈生脫離寄主…」津拿出灼靈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他。然后說:「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也確實帶給你和大家很多麻煩…我很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如果源靈生讓你感到困擾,我愿意把它摘除。」 莫狄納沉默了一會兒,說:「源靈生,留著吧!我們不是沒有本事對付血魔?!?/br> 這個答案,卸下了津心頭的重擔(dān)。她開心地拉著男人的手,在他臉頰上印上甜蜜一吻,「莫!如果有什么煩惱的事,可以找我?guī)兔︵福∥蚁胍湍阋黄鸪袚?dān)。」 望著女子燦亮的笑容,貼心的話語,莫狄納將她摟進懷中,「嗯?!?/br> 短暫的停留后,骨堊王便離開了,還有其他重要行程。桀則另外宣布了加骨德與周邊幾個聚落將要一起遷移到怒骨的消息;由于人員規(guī)模略微龐大,加上路線上,會有一段山路和血咒荒原相近,亦有機率遇上血魔,王任命桀負起這次搬遷任務(wù),并讓右翼魔君西馬也過來協(xié)助支援。 考量到接下來的忙碌,陪伴不了津和椿蘿,于是桀打算派人送她們回去骨堊主巢,不料卻遭到嚴正拒絕。 「我故鄉(xiāng)有明訓(xùn)!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唱婦隨!你要去哪!我就要跟去哪!你要是敢不帶我去,視同拋棄!拋棄是很嚴重的!就罰你永遠不能上我的床!」津搬來根本沒人能證實的家鄉(xiāng)習(xí)俗,對著桀一通胡說八道。 桀兩手盤胸,聽著這如同酒醉的論調(diào)是滿頭黑線。 「嘿!你要去嗎?那當然也少不了我!這樣正好!茜覺得搬家路途遙遠無聊,希望我做陪呢!」椿蘿竟也興致勃勃湊上一腳。 「呃,那個…你們應(yīng)該知道這一趟不是要出來玩的…天氣很冷,山上可能有雪,路上舟車勞頓,還要小心防范異獸和黑暗生物、而且只能打野食、住帳篷或車上,并不那么舒…」桀試圖理性勸說… 卻被津高聲打斷,掏出塞在口袋里的布包:「我知道!我有準備暈車藥!嘿嘿,還有很多適合野味的香辛料,全是比樵老爹親傳?。〗^對讓叁餐變美味!」 「哇!你太正點了!我真是愛死你啦!」椿蘿挽起袖子,早已躍躍欲試:「那我來負責(zé)獵異獸!我們可以烤著吃!就用這些香料!」 兩個女人就這么興沖沖的討論起晚餐來了,簡直臭味相投;眼看連椿蘿都是這副德性,桀用手掌捂著臉,感覺自己好像帶了兩個小孩子。 就這樣,加骨德連同幾個聚落的居民,連夜打包好家當,駕著篷車,攜家?guī)Ь?,浩浩蕩蕩的朝著新的家園前進。 剛走上一段路,鄰近的幾個小族就由酋長率領(lǐng)前來匯合,他們的居地同樣因為腐疫無法繼續(xù)安居,更畏懼勢單力薄旅途中萬一遇上血魔難以敵擋,于是與骨堊結(jié)伴同行。這下行進隊伍變得更加熱鬧而龐大。 § 話說,幾個血魔在津身上吃了虧之后,便躲回深深的山中老巢里。 為防巢里其他人覬覦,增加競爭對手,對于發(fā)現(xiàn)夢魘一事,回來的幾人全都心照不宣,卻仍各自盤算著再找時機奪取夢魘。 夢魘在血咒魔族具有迷人的權(quán)勢至高性,那些傳說的既有價值本就會讓血魔愿拼上全力一博,更何況這次的持有人還只是一個寄生者,光兩者間的天生差距,就讓血魔認為沒有拿不下的理由,前不久的失敗只當作是一時沒準備好。 滿身滿臉螺旋刺青的男子向同伴打了聲招呼就提早往里邊小間休息,實際上,暗暗決定,等養(yǎng)足精神便要再次動身,這次要以偷襲的方式殺掉敵人,奪得夢魘。 忽然,外面?zhèn)鱽韘ao動…他趕忙站到門縫旁偷瞧,一個女人叼著煙,穿著猶如紅色絲綢浴袍的衣款,隨意裹在豐腴妖嬈的身上,一手拎著他一名同伴,還出腳把沖來的第叁人一個猛踹,踹飛數(shù)米遠,胸前大波隨著她的拳腳動作幾乎要掉出衣襟外。 「喂喂!你什么東西,從哪進來的!竟敢跑來本爺?shù)牡乇P撒野!」一名相貌陰狠的血魔站了出去;其他幾十個同伴也紛紛圍攏過來,壯大了場面聲勢。 「我們一路跟著你們過來的,你們沒人發(fā)現(xiàn)嗎?」紅袍女子摘下嘴上煙支,露出一臉嫌惡:「唉,我就討厭面對這種下等廢物,自以為憑著一身血咒血統(tǒng)就有資格在人面前顯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能力差得可以!」 「你!」被個女人瞧扁,一眾血魔都非常憤怒,正要發(fā)飆… 「既然知道是廢物,還廢話那么多做什么?快把夢魘找出來?!辜t袍女子身后又冒出一個男人,他有著一頭猶如藍焰沖天燃燒般的頭發(fā)。 「啊啊,首領(lǐng)又不知跑哪去了!這么多人,我哪看得出來誰持有夢魘?!辜t袍女子撒嬌嘟囔。 「那就把人全砍了!」?jié)M頭藍焰的男人兩手一伸,登時放出滿身殺氣,重重卷焰呈扇形放射狀飛出。 躲在門后的刺青男聽見對方提到夢魘,立刻警覺情況非常不對勁,再看清楚對方招牌的藍焰頭發(fā),心驚:「是…是鴉殤嶺的副首…舟珖!」他臉色發(fā)青,迅速轉(zhuǎn)身,沒命逃往外面。 碰?。∷砗蟮氖T被整個擊碎,只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由后方罩頂而來,他驚得急轉(zhuǎn)身面對,同時釋放出全身力量反擊,嘶——的,滿身能量頓時像被無形扣住,凍滯在體內(nèi),血咒魔人只要稍有經(jīng)驗的,都曉得這是強者對弱者的一種能量壓制。 刺青男還沒看清楚,就被一股力道掐住脖子,往后一扯,強行將人拖到舟珖和紅袍女子之間,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啐,又一只空殼?!?/br> 那聲音十分幽沉,并不來自舟珖,而是從舟珖和紅袍女兩人身后的漆黑傳來的。 山洞各處都著了藍色幽火,四面八方更不知在何時布滿帶有金屬光澤的黑色粗巨藤蔓,形成一圈墻,上頭全是細長如劍的尖刺,穿刺著許多刺青男的同伴,正發(fā)出陣陣痛苦哀嚎。 「空殼?」舟珖立即皺起眉梢,端詳刺青男,「怎么又是這么個情況?跟之前的鳥男一樣…身上明明有夢魘咒跡,卻沒有夢魘?」他突然雙眼瞪亮:「這個夢魘寄主倒是找到了高明的方法,竟然把自己的能量留在他人體內(nèi),借以混淆視聽……金蟬…脫殼!?」 聽舟珖說自己身上的夢魘咒跡吸引他們找上門來,刺青男頓時內(nèi)心大駭,這才驚覺自己被津給陰了,“那女人!”竟然移花接木,把帶有夢魘咒跡的能量轉(zhuǎn)嫁到他們幾人身上,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竟然無人察覺。 然而,沒有時間讓他厘清,刺青男已經(jīng)感覺到了抓在脖子上的肢體,發(fā)出毀掉自己的意圖!他滿面驚恐,對著漆黑里現(xiàn)出的一對幽綠眼睛,喊道:「慢著!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鴉殤嶺的首領(lǐng)!你不能殺我!我是血帝的…」他突然意識到此刻喊出血帝的名號恐怕嚇阻不了對方,還會小命難保,立即改口:「我們、我們都是同類!我跟你出自純一血脈!我能帶路!帶你找到夢魘在哪!對方很強!但是我們可以合作!一起奪回夢魘!」 「同類?」那雙在黑影中泛著綠芒的眼瞳瞇起…「哦,不不不,只有弱者才需要抱團取暖!」 話音剛落,刺青男再來不及說什么,耳邊唰吒!布滿周圍的黑色荊棘藤蔓如旋風(fēng)突然迅速轉(zhuǎn)攪,剛還活生生站立的一個壯漢瞬間爆成大片血漿。 舟珖抹掉噴濺臉上的濕軟爛糊,再看,原本遍滿周身的黑色藤蔓連同首領(lǐng)全都如一陣風(fēng)消失無蹤,熱鬧的山洞頓時安靜無聲,剛剛還活蹦亂跳的幾十條生命全化為血泥,糊了滿墻、滿地。 「說他們爛還不承認,竟然蠢到想跟我們首領(lǐng)合作?他那么難搞,我寧可去與虎謀皮。」綠眼男人一走,紅袍女郎就再點上了煙,蹲在滿地尸rou間,像只食腐禿鷹翻著爛糊,埋怨道:「舟珖,你說,首領(lǐng)這是什么惡趣味,把人殺了就罷,做什么攪成爛泥,這些家伙再差都還是血帝精養(yǎng)的手下,身上的靈生之核多么滋養(yǎng),他不稀罕,別人還要?!?/br> 藍火焰般的頭發(fā)隨著男人的煩躁搖曳,舟珖不耐煩道:「少在那邊啰啰唆唆,剛不是還嫌他們下等嗎?能拿的拿一拿,走勒!」說罷繞過女子也消失黑影里。 紅袍女子撇撇嘴,伸手進尸泥里,挑撥著爛糊糊的血rou,勉強撿出幾樣能入眼的物體,塞進胸前波濤洶涌的溝縫里,走往舟珖離去的方向。 § 骨堊人完全遷出后,加骨德森林更顯荒涼死寂,陰森森的,沒有半點蟲鳴鳥叫;淡淡青色煙霧在朦朧月下隨風(fēng)輕微飄移,魔瑚不再是濕漉漉的腐敗狀態(tài),而是又黑又干、彎折垂倒,到處都是交錯橫倒的枯木干瑚,成了大片魔瑚墳場。 巨大蜿蜒如同巨龍的的古莽瑚褪去神秘瑚光,呈現(xiàn)黯淡垂敗、死氣沉沉,它位在森林深處、幾千年來人煙罕至、極為隱蔽的一節(jié)軀體所在處,此刻被人為清出大片空地,粗廣如樓房的瑚軀被截斷刨開,斷口下方是黑不見底的深洞,大洞上方吊掛著一塊仍微閃精光的寶石,寶石和一臺車一樣大,而且上頭有許多截斷的生物管脈。 「這是最后一顆瑚心了,快!把它放在魔陣中央!」紅眼女子平露站在空地上指揮著。 巖壁高處突出的石臺上,蜃玄會的少主洛玄坐在華麗輪椅上,嘴角洋溢著得意笑靨,監(jiān)看全場。他今天換穿上一身嶄新又高貴的衣著,下體猶如章魚的腳也綴上許多水晶、寶石,看起來是相當重大又值得慶賀的日子。 葛秋手持泛黃發(fā)舊的古皮卷,對身旁少年說:「只要將最后一把石棱劍插入,讓它和其他地方的瑚心連結(jié)為陣,就能形成自動汲取能量的源泉。我蜃玄會少則好幾十年,多則幾百年都不需要再為食源發(fā)愁?!?/br> 「這意味著少主統(tǒng)一大陸稱帝的時日也不遠了!」看著葛秋極力討少主歡心,伊清也不遑多讓,獻上諂媚。 地面畫上了特殊的魔陣圖形,空地外圍站滿密密麻麻的人群,全是蜃玄會成員,紅瑤、洵飛、獅毛也在其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古莽的瑚心漸漸落在魔陣中心,隨即響起掌聲。 一名彪形大漢將手中沉重的石棱劍恭敬跪捧到少主面前,洛玄的衣袍下,瘦削身子起了變化,手臂變異成粗壯觸手握住劍柄,軀體魔光籠罩,「蕪蕪!」他喊了聲,魔靈獸立即叼起洛玄放到背上,一個優(yōu)雅跳躍,落在魔陣中央。 洛玄衣袍下伸出六只比大腿還粗的觸手,平均站立在地面上,將他身體支撐于半層樓的高度,少年注視著美麗的瑚心,雙眼閃閃發(fā)光,緩緩高舉石棱劍,用力、深深的插入瑚心頂部中央,頓時瑚心發(fā)出強光,匯集到劍上,一道光華如柱沖向天際,與此同時,在堊領(lǐng)大陸其他地方,同樣放置在魔陣、插著石棱劍的瑚心都射出柱狀光輝,產(chǎn)生能量相互傳遞。 接著,石棱劍像噴泉一樣大量涌流出發(fā)光的水藍色能量。 洛玄興奮的高聲宣布:「從今而后,我會食源充足,各位專心修煉,累積實力,待時候一到,一舉征服現(xiàn)今大族,興建以我蜃玄為中心的大帝國!」 現(xiàn)場瘋狂歡呼,所有人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就在此時,挖出古莽瑚心的洞xue,周圍地面裂縫延伸分岔,越裂越長,地面震動,許多人摔跤、掉進溝里,才注意到地洞、深溝里填滿nongnong紅紅猶如巖漿的物質(zhì),像生命體逐漸爬出來,人們頓時由歡呼轉(zhuǎn)為驚叫,紛紛抽出武器,不住退遠。紅色巖漿大量溢流向魔陣中央,在觸碰到瑚心時,化成巨大的手握住了石棱劍,霎時來自堊領(lǐng)大陸各處魔陣的能量全都直接被那只紅色手掌吸收去。 「什么?!好大膽子!」第一時間意識到有人來搶能量,洛玄憤怒極了,兇蠻巨獸姿態(tài)的蕪蕪立時撲過去,一口咬向那巨掌,竟直接被強力吸收,化成對方能量消失;洛玄眼看不對,立時發(fā)動身上夢魘攻擊,然而巨大紅掌卻搶先一步,僅以一根手指圈住他的脖子,緊勒,洛玄立刻像垂死掙扎的蟲子,痛苦扭動,叱喝不出聲音;伊清、葛秋原本都已經(jīng)各自抽出武器、放出魔靈獸,要在少主面前爭功,此刻全都傻在原地,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是你!雖然你身上有魔煞,但不是源之煞。」那紅色巨手發(fā)出失望的喊叫。 蜃玄會其他人早已嚇傻,他們最厲害的少主,竟在這紅色手里猶如一只螻蟻。 「我能讓你活長一點?!顾坪跸氲搅死脙r值,紅色巨指一松,洛玄瞬間摔在地上,那聲音突然咆哮著對他命令道:「去!去找到源之煞,將這枚魔印標記在宿主身上?!孤湎乱恢患t團,里頭竟是一條條蠕動著,像蟲的紅線。 「源之煞?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又該怎么找到它?」洛玄握著脖子,倒在地上害怕的發(fā)抖。 「蠢貨!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聽見這聲斥責(zé),洛玄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直接被打死,沒想到對方又說了… 「七魔煞集結(jié)曾是世人夢魘,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夢魘??懿怂篮螅呱肥?,如今,我身上有叁煞,你身上一煞,血嵐催一煞,鴉殤嶺的黑鬼子一煞,唯獨缺了源之煞,煞之起源?!鼓锹曇敉nD了下,接著變得高昂興奮:「而前不久,我在這片魔瑚森林吸食古莽瑚時,意外遇見了源之煞的波動,無奈當時受到群瑚強烈堅韌的守護阻擋無法突破抓住它!雖然你們這些白癡屢次殺死群瑚、截取其命脈核心,一次又一次毀我吸食能量據(jù)點,呵呵呵呵,但這次正好給了魔瑚在地底聯(lián)合形成的護壁,致命的最后一擊,瓦解攔阻,助我浮出陸面!而現(xiàn)在又造了這個汲能陣法,嗯,很完美!」 聽見這個消息,蜃玄會眾人臉色煞白。 「我要源之煞!」紅色手掌又爆跳起來。他發(fā)出極度饑渴,壓抑隱忍而顫抖的喘息聲:「五日之內(nèi),你若沒能完成標記源之煞,說明了你只是一個渣渣!渣渣就不要再浪費這世界一點一滴的空氣和資源了!」那聲音隨著紅色手掌再度化為紅色巖漿逐漸消歿于地縫之中。 「少主!」平露奔上前去,扶起癱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少年。 洛玄五官糾結(jié),滿臉驚恐,「平露…你…你聽見了嗎?他身上有叁煞!叁只夢魘!他就是…他就是…血咒魔帝嶯帕斯!」 他神色呆滯茫然的喃喃自語:「血帝…血帝那惡魔竟然透過我們設(shè)下的汲能陣,從…從血原爬出來了!」 洛玄清楚的感覺到,方才血帝的力量,猶如海水能輕易卷走淹死一個人,甚至覆滅整個蜃玄會,這個多年來積極培育飼養(yǎng)的靈生寄主軍團;他以為自己擁有夢魘,努力以禁術(shù)鍛煉體魄,就能縮短和血帝之間的戰(zhàn)力差異。不,他錯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以管窺天,以蠡測海,徹底錯估了血咒血統(tǒng)搭上夢魘的實力加成,之前自己和會里干部輾壓的血魔,原來不過是游戲等級的而已。 血咒魔族里潛龍伏虎,深藏不露,證實傳言所說的,血咒真正強者受到某種制約而被限制在血咒荒原。 蜃玄會的理想國度還沒建起,性命先受到威脅,洛玄急瘋了,他驚恐懼怕的掐著平露的脖子,吼道:「夢魘!我需要找到那個叫源之煞的夢魘!如果沒有,我們都死定了!」看見少女翻出白眼,他才松開手,癱在椅子上。 「少主,不必驚惶,在下應(yīng)該知道那源之煞在何方?!拐f話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紅瑤的師父;紅瑤緊張的看向她。 洛玄立即活了過來,「你、你知道源之煞在哪?快告訴我在哪!」 「在下很想告訴您…只是吾等在尋曦會,一直未能受到您的光明普照…」 伊清、葛秋都看向她,眼里充滿打量,蜃玄會里分成叁個勢力,尋曦會一直是墊底的。 「你!」洛玄聽出對方在跟他條件交換,換取更多資源,「好??!妙華你…」他咬牙切齒,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對紅眼女子喊道:「平露,賞賜她凝源珠!」又說:「你們誰若能幫我渡過此次難關(guān),爾后建立帝國,將成為我的右舵手?!?/br> 此話一出,眾人雄心萬丈,摩拳擦掌。 散會后,紅瑤追上師父妙華… 「師父,你是要去找津姊姊麻煩嗎?」 妙華面色平靜略帶陰沉的說:「我原本希望她自己主動使用灼靈籠的,這樣我們就能少見點血光。但這幾天都沒有收到籠使報到,看來她不會放棄夢魘的,也是,連血帝都渴望得到的至高戰(zhàn)力,沒有人會輕易舍掉的。那么,只好逼她交出夢魘了!」 「師父,我們或許能和津姊姊談?wù)?,告訴她我們遇到的困境,解決問題…」 「紅瑤,你聽好了,我們的命都跟少主綁在一起,這是我們被蜃玄會搭救,決定置入血咒靈生之核就注定的事。維護少主的性命,是最重要的事,別忘了你當初是如何被視為姐妹的朋友背叛迫害,為師如何救你的嗎?那樣露水般的友誼也終究要面臨同樣的考驗,對方也會像你當初的好姐妹那樣;再說讓她先知道了,等于與虎謀皮!一旦她有了防心,事情就難辦了!你若是在乎一個外人,就不要再跟著為師…」說罷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師父,不要趕紅兒走!紅兒這輩子就只有你最重要!」紅瑤淚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