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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道行的,居然有本事不聲不響闖到自己屋里來。 鎖定了方位便卒然發(fā)難,卻是聽見自己那小徒兒的聲音……縱是他向來波瀾不驚,也嚇了一跳,趕忙收手。 沐昭見那紫電朝著自己打來,電光火石之間,忽地偏了兩寸,擦著臉頰飛過…… 登時驚起一脊背冷汗。 心中暗怪自己得意忘形,對著泠涯蹬鼻子上臉,差點忘了他是個元嬰真君,趕忙將油紙傘收起來。 泠崖瞧見小徒弟忽然顯出身形,才是真正地心中一驚。 他早在沐昭身上種下了神識印記,方便關(guān)鍵時刻感知方位,以保證她的安全。稍稍感應(yīng)便知眼前這個不是精魅所化,確確實實是自己那小弟子…… 他眉頭輕輕一皺,沉聲問:“昭兒?” 沐昭平復(fù)了心緒,趕忙說:“師父,是我……” 見泠崖早已坐直了身子,一臉肅然望著自己,忙開口道:“我知錯了!師父……” 被泠崖這樣嚴(yán)肅地盯著,感覺一股威壓籠罩著自己,她才真真切切認(rèn)知到——自己這個師父,是個強大的修士。 平日里對自己關(guān)愛忍讓,是因為自己是他徒弟。 她咬了咬嘴唇,說:“師父對不起……我只是想跟您開個玩笑……” 泠崖見這頑劣小兒低垂著頭,右手拿著一把青色油紙傘,不敢看自己。 他冷冷訓(xùn)斥:“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險?若我一開始便存了殺心,你此刻只怕已然涼透了。” 沐昭從未見過泠崖這么嚴(yán)肅的樣子,嚇得不敢搭腔。 泠崖生氣,是因為她不知天高地厚——仗著不知從哪里得來的隱身法寶,就敢悄悄跑到元嬰修士跟前惡作劇。 想起方才的情景,也是一陣后怕。想著倘若不讓她記住這個教訓(xùn),以后不知還要吃多大的虧。 他冷著臉繼續(xù)訓(xùn)斥道:“看來是我對你太過寬厚,讓你忘了‘謹(jǐn)慎’二字怎么寫,回去寫上五百遍,再將《道德經(jīng)》抄上三遍,后天一早交給我。” 沐昭也知道自己是得意忘形了,只寫五百遍“謹(jǐn)慎”,再抄三遍《道德經(jīng)》,說起來壓根算不上多嚴(yán)重的懲罰,心想著師父還是疼自己的。一想到這里,又現(xiàn)出原形,想要撒嬌耍賴蒙混過關(guān),軟軟地喊了聲師父。 泠崖見小人兒故態(tài)復(fù)萌,冷著臉道:“五遍?!?/br> 沐昭面色一苦,再不敢作怪,“噢”了一聲便低下頭去。 泠崖訓(xùn)夠了,氣也消了七七八八,道:“說吧,哪里來的?” 就見小人兒“刷”一下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不知又憋著什么壞主意。跑過來揪住他半截袖子,一臉神秘道:“師父你閉上眼,我?guī)闳€地方?!?/br> 他暗嘆一口氣,心道這小童只怕劣性難改,卻還是閉上眼睛。 感覺周圍氣息一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站在一片湖泊旁。 他訝異了一瞬,忙低頭看小人兒,見她正笑得洋洋得意,露出一排小米牙,心情十分復(fù)雜。 空間靈器,一旦出現(xiàn)在修真界,不知要引得多少人以命相爭。雖不知她從哪里得來這天大的機緣,卻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輕易示人…… 沐昭正嬉皮笑臉,卻見自家?guī)煾负诔林粡埧∧?,一言不發(fā)望著自己,笑容漸漸僵住,暗暗腹誹:這又是怎么了嘛…… 她試探著喊了聲:“師父?” 泠崖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嘆了口氣,沉聲問道:“我可跟你說過,須得時時牢記‘謹(jǐn)慎’二字,財不露白?” 沐昭一聽,總算知道他生得哪門子閑氣了,趕忙回道:“我知道呀,財帛動人心嘛……可你是師父呀,我只叫你一個人知道!” 泠崖聽到此處,忽而愣住。剛到嘴邊的話卻是再也訓(xùn)不出來,一股暖流從心中淌過。他看著這小人兒,心想也不知該說她傻,還是說她豁達(dá)…… 沐昭打一開始就壓根沒想過要瞞著泠崖。一是絕對信任師父的為人,二是回報他一片全然無私地教導(dǎo)愛護,三也是存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就光說木屋內(nèi)那一架子書,只秘籍便不下十本,她與其偷偷摸摸自己琢磨,不如光明正大請教泠崖。肚子再大,也吃不下這么多好處,她是心甘情愿和泠崖分享這個秘密——當(dāng)然也只限于泠崖。 他看師父神色有所緩和,忙高興道:“師父,我還有禮物要送給您?!?/br> 泠崖無奈一笑,摸了摸小徒弟的頭,輕聲問:“什麼禮物?” 只見小人兒獻(xiàn)寶似的拿出一枚暗紅色的儲物戒,說:“這個送給師父?!?/br> 他心內(nèi)一驚,暗道自己大意,忙道:“昭兒,非自己的乾坤袋和儲物戒,切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