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氤氳
寧減之無言起身,去了浴室洗漱整理,徒留下一個呆呆的白又兒躺在床上,她緊閉著眼睛,肩膀有些發(fā)抖。 “恭喜玩家達成調(diào)戲男配任務,男配好感度加五?!毕到y(tǒng)冰冷單調(diào)的提示音突然響起,精神放空的白又兒被嚇得渾身一顫,手指緊緊攥住了身下深藍色的床單,一雙原本水光瀲滟的清澈眸子帶著點紅色血絲,那妖艷的紅色一直勾勒到眼尾,與她天生的紅色眼暈交融在一起,勾魂攝魄卻又惹人憐愛。 “這個游戲的任務到底是什么?”白又兒在腦海里問道,奶貓一樣軟糯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冷然和疲憊。 “本游戲為了保證玩家的高度自由體驗,并未設(shè)置強制性任務,當本世界主,支線任務完成度達標后,玩家即可離開,繼續(xù)下一個任務世界?!?/br> “呵……自由?”白又兒冷笑,主角配角都定下來了,還哪來什么自由?她還不是得乖乖的呆在這兩個人身邊,她要是一下自由得沖出亞洲走向世界了,還怎么他喵的觸發(fā)任務??! 不過,為什么寧減之的聲音和哥哥的會那么相似?白又兒百思不得其解,最終只好十分暴露兄控本質(zhì)地認為大概是哥哥的聲音太好聽了,大概好聽的聲音總有些相似的地方吧。 “咚咚……”房門響了,白又兒走近浴室敲了幾下黑色玻璃門,聲音略帶尷尬地問寧減之“有人敲門,我?guī)湍汩_一下行嗎?” “嗯。”寧減之關(guān)掉花灑,簡單的回復她??墒侵挥兴约褐缆牭介T外白又兒顫抖的聲音時,他有多么氣惱,氣的是明明是這小人兒自己勾引他,現(xiàn)在卻又對他如此不自然,惱的是他自己為什么一點都禁不住誘惑,明知道她不是那種隨意放蕩的女人,卻還是強迫著她做了那種事,甚至還在聽到她喊他哥哥的時候無法自抑地嚇到了她。 他怎么一面對她就全然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風輕! 白又兒打開門,撲面而來一股冷冽的薄荷香氣。 早春時節(jié)天氣本就轉(zhuǎn)暖,更何況寧減之身子弱房間里采暖設(shè)施齊全,更是暖和得不像話,可那股冷香一近,白又兒就感覺到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近乎磨痛的寒意。 不用抬頭,僅僅是憑借味道和氣場,白又兒就能斷定眼前的男人是滕澤。 “滕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白又兒顫聲問道。 實在不怪她膽小,剛剛與寧減之經(jīng)歷了這樣那樣羞恥的事情,還沒等她緩一口氣就又被滕澤抓個正著,一種被捉jian在床的心虛充斥著她的心頭。 “你怎么在這?”相比而言男人的聲音四平八穩(wěn),端得是一副正宮模樣。 “我……是寧先生讓我在這里休息一下……”白又兒話還沒說完,滕澤突然向她伸出手。 白又兒不敢和他對視,以她的身高自然是只能看到男人的胸腹,男人小臂剛一動,白又兒就向后退了一步。 “怕我?”滕澤聲音涼薄清冷,白又兒感覺自己耳骨都要凍酥了。 “沒有。”這回白又兒倒是回答的干脆利落,生怕慢了一點被滕澤修理,可滕澤卻不回應她,依舊向她的方向伸出手。 白又兒感覺自己因哭泣和情潮而熱燙的眼尾被他涼潤的手指摩挲著,舒服的她幾乎要喟嘆出聲。 “為什么哭?”滕澤盡量溫柔地問。 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看到她的淚水,他不想讓她畏懼他,即使他一直習慣于處于控制支配的一方,可他不希望她和其他人一樣害怕他。 “沒什么……”白又兒垂下眼簾,密密的小刷子一樣的睫毛觸到了滕澤潤澤的指尖。 那軟韌順滑又帶著點刺刺的觸感讓滕澤瞬間就起了反應,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目光緊緊地盯住身前垂首的女人。 這女人還真是會勾引他。 滕澤看著她稍稍紅腫的眼角,強壓下欲望,說道“記得跟阿寧下去吃飯?!?/br> “嗯?!卑子謨汗郧傻鼗貞?。 滕澤輕輕撫了撫她卷發(fā)的發(fā)尾,轉(zhuǎn)身下樓。 白又兒關(guān)好門回到房間里的時候,寧減之已經(jīng)從浴室里出來了。 白又兒告訴他滕澤讓他們下樓吃飯,寧減之并沒有回應,他其實看到了滕澤和白又兒之間的互動,胸腔里積悶的感覺讓他感到不自在,甚至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不理睬她。 寧減之剛剛洗完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淺灰色啞光面料的浴衣半濕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少年般纖細修長都身材,那被水汽浸濕的暗啞灰色氤氳著一種成熟的情色誘惑,與他少年般清秀的身材對比著,強烈的反差中又帶著一種渾然一體的勾魂攝魄。 “咕咚……”白又兒不自覺地吞了一下口水,美色當前,她實在是有點把持不住??! 寧減之看著她被自己誘惑的呆呆的模樣,心頭舒暢了許多,索性放過了白又兒,去衣帽間換衣服了。 十分鐘后,一樓餐廳,一股熟悉的味道再一次讓白又兒的心揪緊。 那是……哥哥做的番茄湯的味道! 震撼過后,白又兒反而冷靜下來了,這個游戲可能并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游戲,本來當初接到試玩邀請的時機就極其的巧合,更不用說在那之后的游戲經(jīng)歷中,兩個男人對自己沒有緣由的‘好感加成’,以及寧減之那神似自己哥哥的聲音。 白又兒心里震驚,表面上卻不露分毫,十分淡定的喝了一口湯,雖然現(xiàn)在的處境尚不明朗,可潛意識里白又兒總覺得背后的那個人不會傷害自己,況且自從哥哥走了以后,她自己再也沒喝過番茄湯了,送到嘴邊的湯不喝白不喝,退一萬步講,萬一他滕澤提上褲子不認帳了怎么辦,現(xiàn)在能坑他一分是一分,不然白伺候他們兩兄弟了。 一張能坐十多個人的長桌只坐了白又兒,滕澤和寧減之三個人,白又兒在右大快朵頤,風卷殘云,寧減之在左嘗了幾口湯之后才挑了幾筷子清淡的蔬菜,然后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戳了幾粒米飯,滕澤慢條斯理地吃了幾口菜之后,便饒有興味地注視著白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