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該喂我吧
莫關山此刻很煩躁,因為上次攝政王黑著臉說他說話太過粗俗,于是讓他罰抄《道德經》,什么時候抄完什么時候才能吃飯。 并且走之前威脅他,如果不照做,皇帝就別想當了。 沒辦法,為了將來能吃飽睡暖,他只能被關在寢殿里皺著眉頭抄書。 至于抄成什么樣的,攝政王也沒說不是。 這邊的攝政王跟貓爪子撓心似的,他從小家境優(yōu)渥,十幾歲出入戰(zhàn)場一步步當上了將軍。位高權重長得又好,香車寶馬天下美人應有盡有。再加上現在當了攝政王,可謂是萬人之上,什么人敢不順著他? 然而碰上了小皇帝。原以為他是個聽話的傀儡,哪知道是個小刺頭。 原本那天氣氛正好,他也來了興致,一個興起把他睡了也沒人敢說什么,誰知道他一張嘴瞬間讓他沒了興趣。 可惜了那副讓人忍不住想玩壞的身體。 罷了,畢竟冷宮出來的,還能把他廢了不成。 雖說他現在可以輕易廢帝,但是自己登上帝位之后必然有許多煩人的蒼蠅要以死相逼。 現在讓這個傀儡皇子當皇帝,一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二是先讓朝廷里那群老賊安分一點,三嘛,則是因為這個小皇帝長得挺合他胃口。小皇帝在自己手中,想搓圓揉扁還不簡單。 再想想把皇帝壓到龍床上艸到他尖叫流水,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似乎還挺刺激的。 賀天越想就越覺得應該睡了他,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該罰的時候就得罰,不然以后他敢老虎頭上拔毛。先晾他個幾天,看他服不服。 莫關山當然不可能會屈服,被關個三五天對他來說沒太大影響,畢竟他從小被關在冷宮長大的。只不過現在肚子有點餓了,于是他從一個陰涼的角落里拿出一包吃的,暫且能填飽肚子。 不是他未雨綢繆預料到自己會被關,只是習慣使然藏了點食物。 小時候在冷宮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他有藏食物的習慣。當了皇帝后依然沒改,經常會偷藏一些能放的稍微久一點的食物和調料。一旦壞掉了就重新?lián)Q新的。 他起身敲了敲大殿的門,門外的侍衛(wèi)不耐煩地問:“請問皇上有事嗎?” 對于這種態(tài)度莫關山早就習慣了,他懶得理會,“給我起個爐子,方便的話順便帶口砂鍋給我……給朕!” 侍衛(wèi)答道:“這可能不太方便,畢竟攝政王不允許我們給您食物。您什么時候抄完書,我們什么時候給您吃飯。” “我要的是爐子和鍋,又不是吃的,難道我還能把鍋當飯吃不成?!蹦P山踹了一腳緊閉的大門:“少廢話,趕緊給朕拿過來。朕知道你們看不起老子,但朕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想殺一個侍衛(wèi)也沒人敢說什么。” “……是” 嘁,不兇一頓以為自己能上天了。 莫關山抓緊時間龍飛鳳舞地抄寫完幾頁道德經,不一會兒碳爐和砂鍋就送進來了。 這幾天天氣有點熱,雖然寢宮有放冰塊,但是宮內眼高手低慣了,見他是個傀儡皇帝也沒怎么用心對待。十塊冰能貪掉一半,剩下的湊合湊合給他用著。 莫關山比較知足,雖然經常會被克扣掉東西,但是到手的遠遠比冷宮的好太多,他也就不計較了。 但如果有一天他們得寸進尺,他是不介意用皇帝的身份耍耍威風的。雖然是傀儡皇帝,但那也是宮里唯一有資格當皇帝的傀儡,他的兄弟姐妹早就死在那個猥瑣的狗王爺手下了。目前來說,他的位置還算安穩(wěn),那個狗王爺暫時不會把自己廢掉。 內心安撫完自己,他掏出風干的饅頭沾了點茶水,拿出一只沒用過的毛筆當簽子把饅頭串起來放在小碳爐上烤著。幸運的是他存了一小罐蜂蜜,于是邊烤邊用沒蘸過墨水的毛筆把蜂蜜均勻刷在饅頭上烤至金黃。然后用擺在架子上當裝飾的青花瓷盤裝著。 原本是想用風干的牛rou干煮個rou湯,但是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抄完那本道德經,為了不讓食物變質,他還是繼續(xù)烤個rou干吧,加點自留的辣椒粉撒上去也是一道美味。 最后他擼了一把自己偷偷種的、現在已經枝葉茂密的番薯葉子放進砂鍋里。加點冰塊、鹽巴和幾枚枸杞燉了個素湯。 忙活了這么一陣,他熱的出了一身的汗。不過他不太敢脫衣服,畢竟上次裸睡被那個狗王爺全部給看光后,嚇得他把夏天裸睡的習慣都給改了。 很有儀式感地把“兩菜一湯”整齊地放進盤子端上書桌,他非常滿足地品嘗起來。 原本風干的饅頭口感很硬,現在加點蜂蜜烤了之后外酥里嫩,金黃的色澤十分誘人。牛rou干他是一邊烤一邊刷冰水,最后烤出來的口感正正好,加了辣椒還是很有滋味的。 想了想,他干脆把把饅頭掰開,里面放些牛rou干,這樣的吃法有點類似以前母妃描述的rou夾饃。雖然沒吃過,但他覺得應該差不了多少。 因為辣椒粉太辣了,他稍微拉開了一點衣袍的領子透透風。番薯葉湯雖然清淡了點,但是聊勝于無。畢竟誰能把關禁閉的日子過得像他這樣美滋滋呢。 “小日子過得挺美呀,這就是你抄書的態(tài)度。小紅毛?”男人低啞聲音帶著一絲調侃和幾絲意味深長的危險。 莫關山愕然睜大雙眼,這狗男人什么時候進來的? “既然你已經吃飽了,那么現在是不是該喂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