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女和她的情敵
田馨走后,余師長也回到自己房間,眼看著時間指向七點半。 遂起床,收拾停當(dāng),來到前臺,將三張房卡,遞給值班的收銀員,對方接過去,沒 說什么,只是隨意客氣兩句。 跟著便讓房嫂查房。 男人步履從容的往外走:這就算退房了,至于結(jié)賬退押金,需要X行長親自過來。 先是找了個早餐鋪,點了些吃食,填飽肚子,開車來到工行門前,因為手上有田行 長交付的文件。 女孩走得匆忙,兩人都沒忘記這茬,所以不得不再跑一趟。 沒到上班時間,工行的保安來的較早,門戶大開,余師長猶豫片刻,便將文件交給 了對方。 暫時保管東西,等到人來便交給對方。 本是稀松平常的小事,對方啥也沒問。 事情辦妥后,男人開車去了單位,以為是周一,公務(wù)繁忙,直到中午,余師長才消 停下來。 剛吃上一口熱乎飯,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看著上面跳動的號碼,男人微微皺眉,還沒接起,便沒有好臉色。 “喂?!” “山海,你昨天睡得好嗎?”妻子故作關(guān)心道。 “還行,挺好!”男人伸手胳膊,用筷子夾了一塊紅燒rou,往嘴里塞。 接下來,便是短暫的沉默:女人盼著,他能主動說兩句話,哪怕是再家常不過的閑 話,但是什么也沒等來。 很是灰心沮喪。 兩人就像熟悉的陌生人,除非自己主要開腔,否則很難聽到他的只言片語。 女人輕輕嘆息,想著今天是個大日子,不能這樣郁郁寡歡,便打精神道:“你早點 回來,今天趙猛對象要過來?!?/br> 余師長潦草嗯了那么一下。 “你放心,這事我記得!”趙猛說是對方下午兩三點鐘到。 大家都很奇怪,為什么那么晚?青年支支吾吾的解釋,說是女朋友不小心崴了腳, 現(xiàn)在正在看醫(yī)生。 眾人當(dāng)即閉嘴,只有余靜幸災(zāi)樂禍。 再說曹琳那邊,起初腳崴了沒什么,可后來卻越發(fā)嚴(yán)重,居然腫起來,漂亮的高跟 鞋都穿不進(jìn)去。 無法,只得來到鎮(zhèn)醫(yī)院,讓大夫開了藥。 其實并不嚴(yán)重,沒有傷筋動骨,醫(yī)生叮囑回去用冰冷敷,很快便能痊愈。 并開了點消炎藥和藥酒,用以輔助,曹琳坐在賓館的床上,看著腫起的青包,心情 別提多郁悶。 暗罵自己為什么要如此好信兒? 今天不就能見到了嗎?這下可好,走路一瘸一拐,人家會怎么看?! 真是出師不利,女人從未遭過這樣的苦楚,憤憤不平之余,對會面的事,甚是擔(dān) 心,生怕對方的家人不喜歡自己。 其實應(yīng)該更改時間,可她自己不同意。 首先,這樣總是出爾反爾會惹人反感,再來,對今天的會面期盼多時,生怕錯過 了,還得等,而她已經(jīng)等不及。 所以不停的冰敷,吃藥,幸而情況好轉(zhuǎn)。 皮鞋穿進(jìn)去,擦到皮rou,還是會疼,她嘗試著走了兩步,堪堪忍受。 妻子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捏著手機,又是將近十秒的沉默,剛想開口,余師長果斷 的表示,自己在吃飯,要掛電話。 女人無精打采的虛應(yīng)著,直到嘟嘟聲傳來。 趙猛想去接曹琳,被對方婉言謝絕。 女人從賓館出來,到發(fā)廊做了個發(fā)型,將長長的頭發(fā),拉的筆直,披散在身后,這 樣看上去嫵媚動人。 出來后,攔下一輛出租車,來到趙猛家門前。 男人遙遙看見TAIX駛過來,透過前面的擋風(fēng)玻璃,女朋友的面貌依稀可辨。 手里掐著煙頭,深吸兩口,隨意的彈落地上,四平八穩(wěn)的站在哪兒,等著車開近, 跟著主動付了車費。 曹琳推開車門,小心翼翼下車。 “怎么樣?沒事吧?”男人看著她的右腳,關(guān)切的問道。 女人委屈的嘟起嘴,搖搖頭。 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么回事:“還是有點疼,不過比昨天好得多?!?/br> 青年忍不住數(shù)落:“這么大人了,也不知小心點,我說改日,你又不同意?!?/br> 曹琳露齒一笑,有點扭捏道:“我不是想早點把事定了嗎?” 到了此時,她也是沒羞沒臊,少了許多驕矜。 趙猛伸手摸了摸她的秀發(fā),故作柔情道:“我還能跑了不成?” 女人不依不饒的用手錘他一下,很是局促的問道:“怎么辦?我好像很緊張?!?/br> 青年彎起手臂,對方自然的勾起,滿不在乎道:“緊張什么?丑媳婦總得見公婆。” 有了男人做依靠,曹琳走起路來,還算正常,揚著小臉,嗔怒道:“你說誰丑?” 趙猛立刻認(rèn)慫:“我丑,我丑還不行嗎?” 兩人有說有笑,看上去親密無間,從出租車內(nèi)拿出禮品盒,直接走進(jìn)院子,突然從 街道旁邊的胡同里,閃出一個人影。 余靜穿著羽絨服,紅圍巾將頭臉包裹的嚴(yán)實。 盡管如此,還是難以抵擋周遭寒氣,她面無表情,目光死死的盯著兩人消失的方 向,射出冷冽光芒。 方才真想沖上去,將兩人分開。 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那樣做,發(fā)瘋的話,事情就糟了。 女孩不知在哪兒站了多久,此刻終于讓她給等到了,不由得剁剁腳,緩解身體的僵 硬,接著便邁步走向自家大門。 曹琳和趙猛跨進(jìn)院落,便聽到熱情的招呼聲。 余師長,妻子,還有老太太傾巢而出,迎了上來,寒虛問暖的說著貼已話。 女孩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jìn)屋,深吸一口氣,跟了過去,推開屋門的剎那,大家俱是 一愣,舅舅的臉色瞬間煞白。 老太太最是年長,此刻坐在沙發(fā)上,不好動彈。 雅琴連忙走過來,看著女兒道:“你怎么回來了?!” 余靜摘下紅圍巾和手套,往衣架上一掛,說道:“老師臨時有事,我就早回來了?!?/br> 母親不疑有他,領(lǐng)著女孩過來,余靜沒有坐下的意思,很是興味的打量女人,道: “這就是舅媽吧?!” 話出口,眾人表情不一,不過都覺得她有點唐突。 趙猛率先發(fā)難:“你瞎說什么?!” 曹琳含羞的低頭,遂又抬起,整張臉透著紅暈。 “啊,沒事,你就是余靜吧,你叫我琳姐就行?!彼睦砻雷套痰?,很是受用,可也 知道沒領(lǐng)證,稱呼有誤。 “就是,讀書讀傻了,趕快叫!”雅琴連忙打圓場。 女孩裝傻充愣,很是難為情。 “琳姐!” 曹琳很是歡喜,從背包里取出絨布裹面的禮盒。 遞過來道:“靜靜,你還在上學(xué),這東西應(yīng)該用的著?!?/br> 女孩并不稀罕,兩人算是情敵,對她厭惡透頂,她的東西,怎么能要?所以略微遲 疑,大家都以為她不好意思。 雅琴連忙道:“這,這是什么?才來,就給孩子買禮物,真是破費?!?/br> 曹琳以為對方孩子心性,比較內(nèi)向,所以特地打開,一只烏黑锃亮的派克鋼筆,出 現(xiàn)在大家面前。 看那做工質(zhì)地很是考究。 “不會很貴吧?!” 雅琴連忙拿過去端詳。 女人抿嘴一笑搖頭:“沒多少錢,這筆很好用?!?/br> 余靜趁人不注意朝舅舅翻了個白眼,得到對方一記冷眼。 “那我就替孩子謝謝了!”說著朝余靜使眼色,女孩不情不愿的接過去,虛情假意的 笑著,跟著道謝。 曹琳來了,帶了不少東西,沙發(fā)的旁邊擺了不少。 大大小小的禮盒,排列整齊,看上去很有派頭。 接下來,這篇被翻過,大家繼續(xù)閑談,誰也沒有留意,余靜臉上的面具,迅速出現(xiàn) 裂痕,她不動聲色的擠到舅舅旁邊,貼著他坐下。 趙猛意識到不對,連忙往曹琳那邊靠了靠。 女孩又湊過去,小手從身后伸進(jìn)去,挑開外套,摸著男人的屁股,對方臉色大變, 渾身一僵。 霍然站起身,說是要去洗手間。 余靜不著痕跡的,拿眼睛挖了他一下。 想跟過去又不能,洗手間在客廳的明面上,空間不大。 耳畔邊聽著他們聊家常,女孩心情煩悶,不經(jīng)意間瞥見女人手上帶著得腕表,隨即 眼前一亮。 她不管不顧的插話道:“你這表真漂亮?!?/br> 只覺得眼熟,好似在哪見過。 “啊,這是今年新款,卡地亞品牌?!辈芰侦乓频?,抖了抖手腕。 眾人看在眼中,只覺得鉆石表盤,很是耀眼。 “能給我試試嗎?”她大膽的問道。 女人遲疑片刻,心理不情愿。 她有潔癖,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趙猛從洗手間出來,走向曹琳的另一側(cè),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道:“你還小,試 什么試?!” 女孩撅起小嘴,兀自辯解:“我已經(jīng)不小了!” 大家都以為她小孩心性,在撒嬌,沒人清楚,這話里面的含義。 男人不敢直視外甥女的目光,心虛的低頭,而曹琳第一次來家里作客,女孩不懂 事,她不能失禮。 故作大方的將手表摘下。 母親和老太太都不贊同,可看著余靜雀躍的模樣,又不好深說。 余靜拿過來,往手腕上帶,不知怎的,就是扣不好,理所當(dāng)然的朝男人吆喝: “舅,你給我看看!” 趙猛不想過去,被女孩一瞪。 只得灰溜溜的湊近,盡量避免肌膚接觸,男人很快擺弄好。 還沒來得及走開,便聽到外甥女脆生生的說道:“我說咋這么熟悉,咱兩倆次去溫 泉的時候,有個女人戴的就是這款” 男人心理有鬼,聽聞此言,臉色微變的同時,后脊梁發(fā)麻。 新御書屋:んdτ99奌иの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