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娘子(H)
李隱摸了摸陶華替他套上手的玉扳指,眼簾微垂,似是喃喃自語道:“三年……倘三年后你不來靈州,這天大地大我往哪去尋你?” 陶華聽得握緊了他的手,“從前我失過約……今次我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huì)了?!?/br> 李隱聽罷抬眼看她,燈火下映得一雙桃花眼似哀含怨。陶華見得,陡然想起那時(shí)二人在挹翠樓的院子里,李隱為她月下挽燈,那雙眸子也是這般好看。 “我放心不下……”李隱這話說得語帶委屈。語畢,又伸手把陶華緊緊抱了在懷里。 陶華雖素來心軟,但此番也是心意已定,不欲現(xiàn)下就跟他去靈州過日子,只好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問道:“那你要怎地?” 李隱默了默,把頭埋了在陶華頸間,用熱息哄著她道:“你我……先成親吧。萬一……萬一將來我真要尋你,旁人問我丟了甚么人,我也好說是我娘子不見了,不是甚么不相干的女郎?!?/br> 陶華聽得嘆了一聲。倘他們真成了親,她身為妻子便要離他三年,外人也不知會(huì)怎么想這個(gè)都督。陶華正思量間,李隱卻又道:“夭夭,我今年已是二十四了。靈州多的是給我送女兒姬妾的,你就不替我想想?” “彼時(shí)……我又不在你身旁,要送人的還是照樣送的。” 李隱一聽,倒是先急了,“你若嫁了我,我總歸是有家室的,也能阻擋一二……” 陶華聽出他心焦,撫了撫他臉頰問:“你怕甚么?” 李隱心中確是怕。自半年前陶華還了玉扳指予他,他便覺著陶華可以舍下他,只他卻舍不下陶華。他心中如是想,本想與陶華透露這般情思。只他嘴唇動(dòng)了幾番,那話始終如鯁在喉。最后他便索性不說了,拉了陶華貼在他臉上的手輕輕舔吻起來。 陶華手心驀地被他濕熱的舌頭燙過,只覺身子都軟了軟。李隱覺察,便拿傷了的手環(huán)住了她。后見陶華沒推拒,膝上微沉便把她整個(gè)人攔腰抱了起來。 此時(shí)陶華方驚叫起來,“你!你手傷了,快放我下來?!?/br> 李隱自不順?biāo)猓吐暤溃骸澳闳襞挛以賯?,別莫要亂動(dòng)了?!?/br> 陶華聽得,果真乖乖窩在他懷里。李隱見之心喜,低頭便親了親她頭頂。李隱抱著陶華走向了內(nèi)間的架子床,方要把她放下,她便順勢(shì)爬了上去。 李隱見此,贊了句:“娘子好乖?!闭f罷也脫了鞋襪上床。 陶華驟然聽他喊自己娘子,耳根立時(shí)便紅了。李隱見了一笑,探身過去便輕吻她發(fā)熱的耳垂。 陶華垂了垂眼,見他此時(shí)竟是半跪著,雙手撐著床,心中一急便道:“小心!” 李隱聽了,看了看自己被白布纏得緊緊的左手,笑著說:“初初識(shí)你時(shí)是假傷,眼下倒是真?zhèn)??!崩铍[說罷,直了身子,盤腿而坐,轉(zhuǎn)眼又把陶華一雙玉足擱了在自己大腿上,方替她脫了繡鞋羅襪。 陶華見他這般侍候自己,便道:“你……不必如此。” 李隱笑了笑,一雙眼盡是風(fēng)流之意,看上去便少了平常的冷厲,“相公服侍娘子,也是閨房之樂。夭夭受著便是?!苯又铍[竟捧了她一只玉足,啄了啄那白晰的足背。 便是二人從前最親密之時(shí),李隱也未親過這處。陶華吃了一驚,啊的一聲喊了出來。然李隱似是未覺,撩起陶華襦裙,便隔著薄薄的中褲,從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腿心。 那邊廂陶華見李隱整個(gè)人都埋了在自己的羅裙之下,心中頓覺羞恥,便去抽他的衣領(lǐng)。只她力氣小,自是拉不動(dòng)李隱,一番折騰倒是把他衣衫都扯松了。李隱卻是不理她,嘴唇已是隔著衣料貼在了她飽滿的xuerou上。雖說二人從此也嘗過這般,但隔得半年時(shí)日未曾親近,陶華只覺一陣猛烈的癢意立時(shí)從腿心送至腹間。 只她低頭便見李隱仍是用手抵著床,便又拉了拉他:“你起來,你起來!” 然而李隱卻是不聽,還伸了舌尖去舔了漸漸濕濡之處。 陶華無法,便俯身抱了抱他的頭說:“你親親我,我想你親親我。” 李隱此番聽罷,方抬起了頭。陶華霎時(shí)與他四目相對(duì),只見他素來淡色的薄唇,竟是紅潤潤﹑濕漉漉的。她看得心中猛地一跳,探首過去,便與李隱唇齒交纏。兩唇相接,李隱便生了蠻勁,吻得又狠又深。 待陶華似是喘不過氣來,李隱方放了她道:“我手上不便,娘子給我寬衣吧?!?/br> 陶華聽了,又看了看他的手,終是妥協(xié),伸手給李隱寬衣解帶。那邊廂李隱也沒閑著,探手便扯了陶華胸前系帶。未幾,二人已是衣衫半褪。 李隱挨著墻壁,仍是盤膝而坐。他瞧了瞧這朝思暮想的身子,嘆了一息,又捏了捏陶華的細(xì)腰道:“當(dāng)真是瘦了。你道你要走三年,得瘦成甚么樣子?” 陶華被他捏著腰,身上一軟,便靠了在他懷中,低聲道:“你才瘦得厲害。” “你心疼我?心疼我還要走?” 陶華聽他這話說得哀哀切切,全沒半分平常氣度,終是忍不噗嗤一笑,捏了捏他尖刻的下頜道:“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 李隱見她竟念詩打趣自己,心中微慍,一把將她抱在自己大腿上,便把手從她細(xì)膩的小腹滑進(jìn)了褻褲里。經(jīng)方才一番調(diào)弄,那玉戶已是濕了些。李隱手上又輕搓慢捏,只覺那濕濡的軟毛蹭得他手心一陣sao癢。 此時(shí)陶華已是情動(dòng),抱了李隱脖頸,在他耳邊輕哼:“癢?!?/br> 李隱笑了聲,伸了一指在她緊合的xue口淺淺抽動(dòng)。陶華許久未嘗得這滋味,纖腰已是按捺不住扭動(dòng)起來。 李隱見此便問:“要不要我進(jìn)去?” 陶華喘了喘,回道:“要的……” 李隱聽罷,兩指便深深探入水xue之內(nèi),然抽動(dòng)了幾下復(fù)又退了出來,說道:“夭夭喚我聲夫君吧?!?/br> 陶華聽得身子陡然僵了僵。 “你我尚有多少時(shí)日?往后又要分別許久了,你便許我一時(shí)歡喜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