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舊疾(5300珠加更)
因為見到了想見的人,文斐然的腳步很輕快。舒岑一聽就紅了臉,也不敢再繼續(xù)和文斐然搭話了,只顧低著頭悶頭往前走。 兩個人坐著計程車回到了市區(qū),放完行李索性就在酒店房間里簡單聊了一下范文的這件事,文斐然聽完似乎也認同舒岑指出來的疑點,點了點頭。 “那我們還是得見到尸體再說?!?/br> “怎么見?”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舒岑也不知道被存放在哪兒了。 “我有辦法。” 倆人簡單的吃過午飯之后,舒岑按照文斐然的意思把他帶到了市內(nèi)規(guī)模最大的醫(yī)院。 “一般如果警局不夠大,尸體都會被存放在醫(yī)院的停尸房里,直到結案再送殯儀館。” 舒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事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著文斐然去了停尸間,本來還想問他要怎么混進去,結果到那一看根本沒有人守,整條走廊空空蕩蕩,明明開著燈卻顯得陰森森的,到處的角角落落都冒著一股寒氣。 舒岑一下就慫了,文斐然也就干脆拍了拍她的腦袋:“你在門口放風,如果有人過來了就敲門通知我?!?/br> 雖然兩個地區(qū)不同,但好歹都隸屬于公安系統(tǒng),文斐然順利地找到了范文的尸體,然后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簡單地檢查了一下。 皮膚重度燒傷,多處粉碎性骨折,這都很符合爆炸死亡的特征。 顱骨胸骨碎的也比較厲害,不像是被人迷暈之后放在案發(fā)現(xiàn)場炸死的。 尸體倒是沒什么疑點。 從醫(yī)院出來回到陽光下,舒岑感受到真切的陽光溫度才稍微松了口氣:“文法醫(yī),范叔叔的尸體還正常嗎?” “沒法解剖,不過我剛才摸了一下,從骨頭碎的位置來看沒太大疑點?!蔽撵橙徽f著看向舒岑,“案發(fā)現(xiàn)場在哪里?” 得換個切入點。 倆人又打車去了范文家,到了樓下,于晴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殯葬公司的人搭起了棚子,看見舒岑和文斐然從出租車上下來還愣了一下。 “舒岑,你怎么來了?!?/br> 她放下手上的事情站起身迎了兩步,看了文斐然一眼:“哎呀,這是男朋友嗎?” 舒岑還沒來得及說不是,文斐然就先笑著接過了于晴的話:“你好,我叫文斐然?!?/br> 倆人簡單地打了招呼,于晴把他們先招待進剛搭起的棚子里。 “今天這么熱,你們怎么還特地跑過來了?!?/br> 舒岑立刻拿出已經(jīng)準備好的借口:“奶奶說讓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br> 她因為撒謊有些心虛,目光無意識地躲避了和于晴對視,卻意外地在于晴手腕上發(fā)現(xiàn)了一串昨天沒有的珍珠手鏈。 珍珠飽滿圓潤,成色很好,價格不菲。 “哎,我今天都跟她說真不用了。”于晴沒發(fā)現(xiàn)舒岑的目光,笑著搖搖頭,“她還在電話里跟我說自己要來幫忙呢,這么熱的天……真是太善良了?!?/br> 正說著話,文斐然已經(jīng)去不遠處的小超市買了些冷飲雪糕過來,于晴頗為受寵若驚地連連道謝,就看見文斐然拿著冰棍兒送到了不遠處正低頭玩平板的小女兒面前。 “萌萌,別玩了,好好謝謝哥哥!” 舒岑看文斐然蹲下身開始和范萌萌搭話,也佯裝閑聊搭了一句:“于阿姨,你這個手鏈還挺好看的……是多少錢買的呀?” “哦這個啊……”于晴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無意識地擺弄了手鏈一下,“好像是前幾年你范叔叔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吧,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就百來塊錢的一個鏈子?!?/br> 不對。 那些珍珠很顯然不可能只值百來塊,于晴是真的不知道這條手鏈價值幾何嗎? “難怪之前奶奶還說范叔叔比我爸爸會疼人多了呢,我爸就從來都不記得我媽生日。” 舒岑無心地接了一句,可話音未落卻見于晴的眼眶又微微紅了起來。 “是啊……范文他真的是個好丈夫……也是個好父親……” 于晴的傷心似乎是真的,至少舒岑看不出半點演技的痕跡。范雯雯又抽出一張紙遞給mama,轉(zhuǎn)移話題:“好了好了,這說了兩句又哭上了,你們看看萌萌現(xiàn)在多開心。” 舒岑回頭,就看文斐然和范萌萌倒是聊得開心,范萌萌連平板電腦都不玩了,滿臉興高采烈地盯著文斐然的臉。 “她啊,有點顏控。”范雯雯看著meimei的樣子都覺得好笑:“我追哪個愛豆她就跟著我追,在路上看見好看的小哥哥都走不動路的?!?/br> “……”好真實啊。 舒岑這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于晴母女倆聊著天,也找不到機會提上樓看看這件事,本想著先撤退從長計議,可范萌萌一聽文斐然要走就哭,直到最后快到晚飯時間小女孩累得睡著了,文斐然才終于能和舒岑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舒岑覺得不好意思極了:“抱歉,今天白跑一趟,還讓你哄了一下午孩子……” “這有什么關系?!蔽撵橙蛔谝慌?,語氣是笑著的,聽起來卻有幾分倦,“其實范萌萌是個很好的切入點,畢竟孩子知道的多也不像成人一樣設防?!?/br> 舒岑聽出文斐然語氣不對,側(cè)過頭去一看,卻看見男人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臉色已然像紙一般蒼白。 “文法醫(yī)?” 舒岑被嚇了一跳,文斐然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是一片從冬天好不容易被保留到夏季的雪花,只要指尖稍微一碰,就會消失在空氣中一樣,讓她甚至都不敢大聲說話。 “嚇到你了?”文斐然靠進椅背中,微微闔上眼,“抱歉……我的眼睛不太舒服?!?/br> 眼睛? “那我們?nèi)メt(yī)院……” “沒事。”文斐然閉著眼,卻依舊準確地找到了舒岑的手握進了掌心,“不用去了,我自己就是醫(yī)生?!?/br> “那……那怎么辦?” 文斐然側(cè)過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如果你幫我揉一揉,也許會好一些?!?/br> 閲瀆楍書銗續(xù)僦よんαιΤΑńɡSんūщū(嗨棠書屋),て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