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下課
“……哦……”他站在門口,隔著長長的辦公桌與她對視,安靜而又無人的辦公室,隨一野在門口站的筆直。老遠還能聽到從cao場上傳過來的廣播體cao聲:“那你什么時候下班?” 許安意將桌上的書籍資料整理清楚,隨后坐在辦公椅上并沒有打算走出辦公室的意思,將他晾在門口處,朝著他看過去:“你要等我下班嗎?” 他抓了抓頭發(fā),在陽光的照耀下身量極為修長,又有些不好意思承認的羞澀起來:“我想和你呆在一起?!?/br> 她撐著頭笑瞇瞇的看著他,呆在一起?呆在一起干什么?許安意并沒有戳破少年最單純淺白的想法,許久后她才同意的點點頭:“放學(xué)后我要開會,你可以等嗎?” “可以!”得到她的答復(fù),隨一野的眼睛瞬間就锃亮了起來,他想進辦公室里和許安意多有接觸,卻苦于監(jiān)控攝像頭而站在門口不敢輕易動彈,只好靜靜地站在原地直到鈴聲響起。 課間cao結(jié)束后只有五分鐘的自由活動時間,他必須趁著這個時間趕回教室里去免得引人懷疑。 隨一野站在辦公室門口歪著腦袋看了她好一會兒,但是許安意說完話之后便自顧自的玩手機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有些沮喪。 “我要上課了。” “好?!彼咽謾C收進抽屜里去對著他笑了笑:“快去吧?!?/br> 少年大步的奔跑著趕回自己的教室,和許安意一起實習(xí)的還有申月明這個室友,剛好一同被學(xué)校分配到了江北一中來。她剛從外面回來便看到長長的走廊上留下穿著校服的學(xué)生身影,長得倒挺高,估計是男生。 “那是誰?” 她指跑掉的那個學(xué)生。 許安意面不改色,淡淡的笑了笑:“哦,來找他們班主任的?!?/br> — 放學(xué)后的下午,日落西山,天邊一層橘紅色霞光映照在寬闊平坦的籃球場地上。 隨一野起身一跳,毫不費力的將手中的籃球正中籃框里,身上的汗液濕透了校服,額頭上帶著白色的發(fā)帶將碎發(fā)抹了上去把一張俊美帥氣的臉完完全全的呈現(xiàn)出來。 橘紅色的霞光從他的小腿上慢慢的爬上他的校服褲上,校服衣上最后落在他的滴著汗珠的鼻尖上。他朝著那個會議室的方向看了看,仍然是緊閉著門還沒有打開的意思。 蔣軍被他先叫回去,自己去偷偷一個人留在了學(xué)校里。 他把籃球拿起來放在籃球袋里,背在身上,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過去。 會議室的大門雖然是關(guān)著的,但是能透過窗戶看到里面的場景。隨一野偷偷摸摸的站在窗邊,不經(jīng)意的來回走動,用余光掃著里面的人定位著許安意的方向。 會議內(nèi)容無非是給他們新來的實習(xí)老師做一些常規(guī)工作事項的要求和通知,沒什么好聽的。 她低著頭把玩自己的手機,被申月明用手肘輕輕的撞了一下:“外面有個學(xué)生?!?/br> “嗯?”許安意把手機收起來,看到外面窗戶上來來回回走動的人影。 因為長得高所以只能看到身軀部分而看不到長相,不過身上穿的校服倒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江北一中的學(xué)生。 她抿唇輕輕笑了一聲,覺得隨一野還真是耐得住性子,四點五十放學(xué),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點四十分了還在這里等。 “誰啊?” “我怎么知道?。俊彼p聲道:“反正不管你的事?!?/br> 管我的事而已。 會議結(jié)束后,人慢慢散去。許安意婉拒了申月明同歸的邀請,自己一個人留在會議室里慢吞吞的收拾著東西。會議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鑒于早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隨一野還是不敢輕易進去,只能在外面焦急的等待。 從她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少年校服下精瘦有力的身軀露出來的健壯的臂膀。 許安意給他發(fā)了條短信:“離我三米遠的距離,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br> 像是從未相識一樣,她從會議室里出來,熟視無睹的從他身邊路過,踩著自己的高跟鞋踏在校園里的落葉里,身后是少年白色的籃球鞋,跟隨著她的腳步亦步亦趨著。 從校門口出來,他一路上都緊跟著許安意的步伐沒有落下,走進一條小巷再拐了一個彎進入一片嘈雜的居民區(qū)里來。 前面的女人突然回過頭嚇了他一大跳,心臟被驟然的縮緊在胸膛里距離跳動著。 “怎么不走了?” “我住的地方到了?!?/br> 許安意抬起頭,瞇起星眸看著眼前懵懂乖巧的少年,背著籃球穿著普通的校服,滴著汗水的發(fā)梢下漆黑如墨的眼眸,像小鹿。 “哦……” 到住的地方了。 然后呢? 許安意湊近他的身體,輕輕嗅了下他身上的味道:“汗味很臭。” “我打球出了很多汗。” “嗯。”她笑了笑:“上去洗個澡吧。” 許安意住的地方是一片老舊的居民區(qū),上了些年月的那種老住宅被主人用來租給別人住,房間小小的卻什么都有,衛(wèi)生間,臥室,廚房,陽臺,就像一個小型住宅。 她把自己的浴巾遞給他讓他去沖個澡順便把他身上的校服洗一下拿去曬,這個天熱,校服十多分鐘就能干。 浴室里面是許安意常用的沐浴露,跟她身上的香味一樣清甜好聞。 他披著浴巾走出來,頭發(fā)上是未擦干的水滴,露出鎖骨和臂膀,看了四周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最后選擇坐在了她的床沿邊上,又開始用那種熱烈而直白的眼神盯著她看。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我、我……” 明明話在了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許安意笑著摸了摸他的臉:“現(xiàn)在是六點鐘,六點半之前要回家明白嗎?” 真的好喜歡弟弟啊。。。麻煩大家多投豬豬真的很重要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