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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結(jié)婚十年(一個關于忠誠與背叛的故事)在線閱讀 - 【結(jié)婚十年】完

【結(jié)婚十年】完

    2020年12月24日

    (一)

    朋友老何前段時間離了婚,按理來講,他這個年齡和他的為人不應該有這些

    故事發(fā)生,他已經(jīng)38歲了,而且一貫作風正派,最膽大的一回也就是被小姐親了

    一口,還讓他激動了好幾天,所以說知道他離婚的消息,另外幾個朋友都大吃了

    一驚,就像聽到中國足球出線時一樣的震驚,而我只拍了拍老何的頭,說了句:

    “走吧,去喝兩杯”

    說起他被小姐親了一口的事還有個故事,那還是前年,哥幾個為了慶祝老楊

    的生日跑到一家我已經(jīng)忘了名字的夜總會喝酒,然后叫了幾個小姐,老何習慣性

    的隔了小姐快要有一米了,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趁老何出去買煙時,給了一個

    小姐50元,讓她親老何一口,小姐倒很敬業(yè),等老何一進來還沒來得及坐下就撲

    了過去,老何當時就嚇暈了,不知怎么回事,還在下意識的掙扎,那場面真叫一

    個悲烈,就像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在和鬼子搏斗一樣,結(jié)果還是讓小姐得逞了,老

    何坐在那里半天沒有講一句話,臉上都在出神,把我們都嚇了一跳,擔心他會悶

    出病來,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老何興奮的講“媽的,老子活了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

    次讓老婆以外的女人親呢!”結(jié)果回家的當晚,老何就差點壯烈犧牲了,原因是

    那個小姐親在了老何脖子上,衫衣的領口有一半口紅印,結(jié)果讓他那細心的老婆

    檢查出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里,老何受盡非人的折磨,用他自己的話講就像是地

    下黨進了日本鬼子的憲兵隊——慘呀!其實,倒不是老何的老婆厲害,他老婆叫

    周玉蘭,是個很溫柔的女人,在市里的一個局機關上班,穿著得體,保養(yǎng)有方,

    35歲了一點都沒留下些什么歲月的痕跡,是很會生活的一個好女人,對老何那是

    無話可說了,連老何的手指甲長長一點都要關心,平時

    我們就沒看到過老何一衣件穿過兩天的。每次我到他家里去都會被他老婆感

    動得受不了,一句話,他老婆就是現(xiàn)代版的嫻妻良母!我覺得他老婆的事跡都可

    以上電視了,拿個“三八紅旗手”的獎狀綽綽有余,我曾經(jīng)一度在兄弟們的家屬

    中間發(fā)起過向周玉蘭同志學習的號召,實在是響應者無幾,讓我這個計劃含恨而

    終。

    口紅風波過去后,老何解釋了好久,又把我拉去當證明,他老婆才放過了他,

    女人嘛,也很正常,何況她那么喜歡老何,當然容不得老何有半點對不起她了,

    反正我是這么認為的,為了這對模范夫妻的幸福,我索性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

    承認是自己主使的,老何才得以逃過一劫,把我當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一般。不過,

    周玉蘭對我意見很大,我知道,她有些怕我,因為我這個人是一伙朋友當中最灑

    脫的一個,喜歡出入高消費場所,整天燈紅酒綠,她一直就怕我把老何帶壞了,

    其實她應該對自己有信心才對,老何并不是帶不壞,而是因為家里還有她,正因

    為她對老何好,老何才會在外面那么老實,用老何的話講就是:“她對我太好了,

    我要是亂來就對不起她、對不起孩子!”

    我對于他們結(jié)婚十年還能保持這么好的感情表示由衷的感動,不像我老婆,

    一天到晚就知道問我要錢買衣服,飯也很少煮,看到老何和周玉蘭我才明白什么

    是幸福。

    整個離婚的過程都有我參與,從找律師、分財產(chǎn)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都在幫

    老何,這么多年了,老何一直就像我的一個弟弟一樣,我和他是同鄉(xiāng),又比他大

    一歲,經(jīng)歷的事情比他多,社會上也比他混得好,神頭鬼臉的人我認識一大堆,

    從參加工作起,他就幾本上都是聽我的話,讓我給他出主意,他從小就是個愛學

    習不太懂社會上這一套的好人,我不能讓他被欺負。

    兩個月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夜總會和幾個領導吃飯,老何打電話來,聲音

    低沉,非要我出去,我意識到肯定有事,就趕了過來,他在我家門口等我,已經(jīng)

    喝了不少酒,我忙讓他進去,問他什么也不回話,我意識到某些東西了,就坐下

    來陪他,他自己跑到廚房從冰箱里拿了幾瓶酒,一個勁的喝,我沒管他,看著他

    喝,等他不行了的時候,我問他:“說吧,有什么不好受的事,別悶在心里,你

    這樣我也難受!”

    老何頭一歪就倒在沙發(fā)上了,閉著眼睛說:“日它媽,日它媽!”我去拿了

    塊濕帕子蓋在他頭上,老何張開眼睛望著我,“哥,我想死”,一下子,我的淚

    水也出來了。

    (二)

    事情是這樣的,今年上半年春天的時候,剛過完春節(jié)沒多久,老何到北京出

    了趟差,回來那天下午,一下車他沒

    有回家先趕到我這里,因為我托他從北京給

    我父親帶了點藥,他先趕過來把藥給我,回家的時候我隨便扔給他幾條好煙,反

    正也是別人找我辦事時送的。老何回到家,老婆和女兒都不在家,老何一打周玉

    蘭手機,知道她和女兒在娘家吃飯,周玉蘭聽到丈夫回來了,也很高興,一個勁

    地叫老何也過去吃飯,說是丈母娘買彩票中了幾萬塊的獎,全家正在慶祝。

    老何想了一下,覺得太遠不想去,就自己在家洗了個澡,然后出來泡了包方

    便面,在他低頭扔方便面口袋的時候,不小心把垃圾桶弄倒了,這下好了,臟了

    一地,老何忙去收拾,誰都知道她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愛干凈,老何正是抱怨應該

    去丈人家大吃一頓,不該呆在家里這么倒霉的時候,他看到了垃圾里的幾樣東西,

    這一天也許注定是不平凡的,老何怎么也沒想到這一天會改變他今后的生活。后

    來,我?guī)退榱瞬辄S歷,上面寫著,四月初四,兇,不宜歸家、破土、掃除。

    垃圾中間夾雜著幾只避孕套!還有幾團衛(wèi)生紙。

    老何呆了半天,拿起一只避孕套,紅色的避孕套!里面有些渾濁的液體,乳

    白色,一如牛奶,我無法得知老何當時的感覺,但是我可以肯定當時他一定在地

    上蹲了好久,忘了起來。

    老何是一個星期以前去的北京,而且他從不用紅色的避孕套,老何當時的腦

    子里一定像放電影一樣閃現(xiàn)一些鏡頭,在他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他和老婆做了

    一回,正好把家里剩下的那一只避孕套用完了,當時,要不是因為沒有了避孕套,

    他可能還會和周玉蘭做第二次的。

    那是個陰沉的下午,初春的天空里仍就泛著些寒意,大街上來往的人群依就

    穿得很厚,我知道,老何當時的心情一定就像那時窗外的天氣一樣寒冷。

    時光回到十年前,我記得那也是一個初春的下午,那時的天氣好像比現(xiàn)在還

    要寒冷,在我住的地方,當時的老何和周玉蘭相互依畏著坐在我的沙發(fā)上,我們

    喝了些酒,我大聲地告訴老何,女人不可信,不要把女人想像得太美好,不要被

    電視上那些可歌可泣的女人形象蒙閉了雙眼,老何一個勁地笑,說我喝醉了,而

    我女朋友很嚴肅地看著我,周玉蘭有些恨意地一聲不吭,我回過頭看看我女朋友,

    罵了一句:“看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鳥”

    對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鳥,誰都不是什么好鳥,多年以后,這些話一直很清

    析地留在了我的腦海里,人生一世,對什么都不要想像太美好了。

    我不知道現(xiàn)在的老何是不是還記得當時我說過的話,那個下午,老何一個人

    坐在他家的陽臺上,抽著我扔給他的那條煙,一聲不吭,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

    我可以想像。

    (三)

    周玉蘭是個不錯的女人,雖然生過孩子,但是身材還是很苗條,長得不算漂

    亮,但有些味道,歲月帶給了她成熟的風韻,她的眼睛很漂亮,我暗中觀察過她

    的眼睛,很有神彩,頗具風情,但流光浮動,是那種易于誘惑,且風sao天成的類

    型,里說,這種眼睛屬賤yin之流,但我一直不相信,因為她很嫻惠

    溫柔,怎么看也不像。而且我知道,老何一直很迷戀她,只和她zuoai,他迷戀她

    的身體每一個角落,老何私下里和我說過,周玉蘭的rufang很漂亮,不大不小,很

    飽滿,有彈性,而她的yindao在生過娃娃之后還是保持了豐潤緊閉,這一點我相信,

    因為周玉蘭的命宮緊窄,這種面相的女人下體一般都很緊,這也是

    里說的。

    老何在這個初春的下午,靜靜地坐在陽臺上,一仍寒風拂面,陽臺上,掛著

    幾條周玉蘭的內(nèi)褲,迎風飄揚,一如旗幟,老何一看就知道,這些都是周玉蘭的

    內(nèi)褲中最性感的那幾條,有幾條還是自己上次出差從情趣商店里買來的。

    老何不死心地沖回到廚房,那碗面還擺在那里,已經(jīng)泡得發(fā)脹。垃圾還是擺

    在地上,老何注視著那三個避孕套,里面的液體好像在流動,我敢肯定當時老何

    的眼睛里都快要噴出血來,不久之后,他又在垃圾桶的底下又找到了兩只避孕套,

    同樣是紅色的,但里面的東西已干渴,老何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也許,那一刻,老何又想起了自己走的那天晚上,妻子很溫柔地把八歲的女

    兒哄睡,然后回到房里,老何已等在床上了,周玉蘭看到了丈夫下面那個脹鼓鼓

    的東西,很滿意,她嫵媚地望著老何笑,然后告訴老何她要去洗澡,在她洗澡的

    時候,老何已經(jīng)急不可待了,他脫下短褲,看著自己那玩意,覺得很滿意,這么

    多年,夫妻倆的性生活一直就很和諧。

    等周玉蘭洗完澡出來,老何已按耐不

    住地撲了上來,周玉蘭很喜歡丈夫的這

    種表現(xiàn),她是個健康的女人,需要性的滋潤,而且,從三十歲之后,她的性欲一

    向就很旺盛。

    老何把周玉蘭按在床上,周玉蘭的睡裙下沒有穿內(nèi)褲,烏黑油亮的陰毛掩蓋

    著那個豐厚的陰戶,老何低下頭,分開老婆的yinchun就舔了起來,這一直是他們夫

    妻zuoai時的保留節(jié)目,老何很迷戀妻子的陰部,他喜歡那種味道,周玉蘭躺在床

    上享受著丈夫的服務,她手里捏著丈夫的那根roubang,溫柔地撫摸著,就像她在丈

    夫和女兒面前一樣溫柔似水。

    最后,周玉蘭主動要求老何騎上來,她喜歡丈夫像騎馬一樣的騎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握著老何那玩意向著自己的洞口拉,她的屁股很豐滿,成熟的健康的女人

    都這樣,豐滿的屁股向上抬起,老何很方便地就進入了……做完之后,夫妻倆去

    衛(wèi)生間洗了一下,老何忍不住又想,可惜他們已經(jīng)把最后一個避孕套用完了,最

    后,只好為難周玉蘭低下頭用嘴幫丈夫解決了問題。

    想到這些的時候,老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不敢看眼前這堆東西,我不知

    道他一個人在時候會不會哭,但我知道他的心在哭。

    自從發(fā)了的前半部分之后,很多的朋友跑來支持,發(fā)表了各自

    的看法,特別是冬眠兄、豎大半兄和wewe38兄十分熱情,wewe38兄說:“我看了

    昨天香港東方日報的一則新聞,說深圳有40%有女人有婚外情,高于廣州等地的

    30%,職業(yè)婦女和家庭主婦最容易出墻。我不知道這是如何統(tǒng)計出來的,不過這

    比例也太高了。我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婚姻,只相信人是自私的?!?,其余各

    位兄弟的意見也很好,讓我很有感觸,在此不一一提及,千言萬語難表心中感謝,

    唯為努力寫完這篇東西,以謝大家了。

    (四)

    十年之前的這樣一個春天,陽光明媚、草長鶯飛,老何和周玉蘭相識了,那

    時的老何已不算年青了,27歲的他還是單身,雖然他之前也談過一次戀愛,但是

    我清楚,他連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碰過,他是個老實人,而他的第一個女朋友

    又太狡猾了,后來,跟一個離了婚的小領導跑了,老何為此傷了好久的心,直到

    他碰到周玉蘭。

    那時的周玉蘭25歲了,還在市里的一所小學教書,和老楊當時的女朋友關系

    很好,經(jīng)過老楊當時的女朋友介紹,認識了老何,我對周玉蘭便不感冒,因為當

    時我想介紹另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給老何,但是老何嫌那個女孩子沒有正式的工

    作,而且他一貫覺得我認識的女孩子肯定也沒幾個本份的,這讓我很失面子,所

    以見到那時的周玉蘭也沒什么臉色,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倆人一拍即合,認識沒

    多久就如膠似漆了。

    那時的周玉蘭也很關心老何,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她老給老何夾菜,關懷

    之情溢于言表,讓我們都很羨慕,看著老何很幸福的樣子,我也慢慢接受了周玉

    蘭,很為老何高興。

    那時老何常跟我說,周玉蘭以前還沒談過朋友,但我不信,你想想,一個上

    了班三年的女人,又沒有什么缺陷,會沒談過朋友?打死我也不信,但是老何信,

    我仔細觀察過周玉蘭,也沒看出多少久經(jīng)沙場的樣子,郁悶了好久。后來我拷問

    過老楊和他女朋友,老楊嘴很嚴,我就差給他灌辣椒水了,開容才撬開他的嘴,

    知道周玉蘭在認識老何之前談過兩個朋友,但都因?qū)Ψ焦ぷ鲉挝徊皇呛芎酶娲担?/br>
    周玉蘭的母親我見過,是個厲害的婦女,一心希望女兒找一個工作不錯的老實男

    人,就像周玉蘭的父親一樣。

    這些我都沒有告訴過老何,我怕影響他們的關系,這個社會就這樣了,你不

    能要求一個人太純潔,要求別人純潔,首先得自己純潔,在這一點上,我不敢,

    但是我知道老何是純潔的,為此我還梗梗于懷好幾天,覺得老何吃虧了。

    倆人的關系進展很快,當年就結(jié)婚了,當時我正被兩個女人纏著要結(jié)婚,煩

    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沒怎么過問,讓老楊和另外幾個朋友幫著他cao辦,我

    只負責總體部署,周玉蘭還笑著說我像個國民黨的匪兵司令,為非作歹的事都讓

    下面去辦。

    老何是個很節(jié)減的人,上班幾年也存了不少錢,一心一意要讓周玉蘭過上幸

    福的生活,當時他們的房子沒有現(xiàn)在大,家俱也不多,可是夫妻倆生活得很幸福,

    在外面夫唱妻隨,周玉蘭給人一種很溫順的感覺,但我知道這個女人很厲害,用

    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作了老何,其實家里的什么事都是周玉蘭說了算,但這樣做

    也讓老何省了不少心,連碗都很少洗,最明顯的

    證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來,

    衣服三天兩頭一換,用我話來講,他現(xiàn)在徹頭徹尾地變成一個花花公子了!完全

    是被資產(chǎn)階級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話來講就是“家有賢妻良母,萬事無憂矣!你

    們這是在妒忌我呀!”

    也許吧,我們都有點妒忌他,這小子,福氣好呀。

    (五)

    兩年后,周玉蘭給老何生了個女兒,生得如花似錦,取名叫婷婷,小名叫甜

    甜,是我給取的,老何非要讓他女兒叫我干爹,雖然沒有搞什么儀式,孩子叫我

    叫得比叫老何還親熱,老何也很是羨慕,說是要斷絕我和孩子的關系。

    接周玉蘭出院那天,我在單位上找了個車陪老何去醫(yī)院,老何喜滋滋地去辦

    出院手續(xù),我在走廊上瞎轉(zhuǎn),看看有什么漂亮的護士meimei沒有,不想遇到老羅,

    老羅是我高中的同學,讀書時出了名的流氓,后來竟然考上了省醫(yī)學院的婦產(chǎn)科,

    考上那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說,讀婦產(chǎn)科是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并且他愿意為我國

    的婦產(chǎn)事業(yè)做出巨大貢獻。

    我和老羅在走廊上吹牛,說到老何,因為是同鄉(xiāng),老羅也認識,趁四下沒人,

    老羅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和我說:“你知道不?老何這個婆娘以前到我們醫(yī)院來

    打過胎!”我不信,我說他們夫妻倆感情一向很好,老何又早就想要個孩子,怎

    么會來打胎,老羅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說:“是三年前,三年前這個女人來打過

    一次胎,當時還是我們院里張姐給作的手術,我記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就呆在

    那里了,半天不知道說什么好。

    三年前,那時候周玉蘭還不認識老何,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樣的?很多純真

    的東西一下變得無比復雜,不可捉摸。

    老何抱著嬰兒扶著周玉蘭從病房里走了出來,臉上幸福揚溢,我和老羅勿勿

    道別,走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這事你不許再和別人說了,要是讓老何知

    道了,我再找你算帳!”老羅不屑一顧的問我:“你以為我就那么不懂事?實在

    是看到你對老何這么好,我才告訴你!”

    我開車送他們夫妻倆回家,一路上周玉蘭還是那么柔情似水,說老何的頭發(fā)

    又長了,衣服又有好幾天沒有換了,一付關切的語氣,我再怎么聽也覺得嗓子里

    像吞了只蒼蠅。老何溫柔地說:“不要緊,你現(xiàn)在出院了,我在忙也是值得的!”

    天啦!當時就差點把我給噎住,我冷冷地說:“要親熱回家親熱去,不要在我面

    前來這一套,我受不了!”

    晚上,我打電話,讓老何出來陪我喝酒,他死也不出來,說是老婆剛生完孩

    子,他要照顧老婆,他還一個勁地勸我要多在家里陪陪老婆(那個時候我也結(jié)婚

    了),氣得我破口大罵,“那你就一輩子呆在家里當個好男人吧!”然后掛了電

    話跑到酒吧大喝了一頓。

    女兒滿月了之后,老何就以周玉蘭要照顧孩子沒有時間從事教育這樣繁重的

    工作為由,找他的一個當官的親戚把周玉蘭調(diào)到了市里的一個局機關上班。

    那段時間我一直在斗爭,想要把老羅告訴我話說過老何聽,但我害怕會傷害

    一個老實的好人,再看看周玉蘭對老何確實不錯,感情也很深,心想,過去的事

    就讓它過去吧,那個時候的周玉蘭又不認識老何,也不能怪她,盡管有些東西不

    再純潔,但是只要它到了你的手后不再受到污染就行了,看著老何一家人樂在其

    中的樣子,我終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也許什么東西胡涂一點,你還會快樂,真要是太清楚了,你就會痛苦。

    幸福其實也就是鼓在紙上的那層東西,要真是捅破了,你就會墜入深淵。

    (六)

    也許傷害沒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誰都不會覺得疼痛??吹絼e人鮮血淋淋,

    你可能會有血從自己身上涌出的感覺,但是,你決不會痛!我沒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

    所以我無法很清析地體會到老何的痛苦,很多東西都只能靠自己去想像,但有一

    點是很明顯的,老何很難受。

    那天晚上,老何可能沒有吃東西,那碗方便面一直就放在廚房里,等到周玉

    蘭帶著孩子從娘家回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廚房里的垃圾又全部放到了垃

    圾桶里,一點異樣也沒有,周玉蘭快樂地和躺在床上的老何打招呼,問他怎么不

    開燈,老何想了好久才說:“我想睡覺了,開燈干什么?”

    周玉蘭一個星期沒有看到丈夫了,顯得很興奮,把女兒放到房里睡下,洗了

    澡就回到房里,老何還是躺著,房里那濃密的煙味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只能聞到周

    玉蘭洗過澡后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陣陣幽香。

    周玉蘭坐在化妝鏡前梳著頭發(fā),她的頭發(fā)很好,烏黑柔順,老何躺在床上看

    著她,她的身材還是很好,沒有多少肥rou,周玉蘭關心地問他這幾天在北京過得

    怎么樣,老何吸了一口氣,說:“好,事情也辦得很順利!”

    周玉蘭放下梳子,走過來趴到老何身上,眼神流離,嫵媚無比,溫柔地問老

    何:“這幾天想我了嗎?”老何楞了好久,看著老婆,問她:“你說呢?”周玉

    蘭咯咯笑道:“你不說我怎么知道想沒想呀?不會是想別的女人去了吧?”老何

    笑了笑:“除了你我還能想誰呀?”“誰知道你還會想誰呀?我又不是你!”周

    玉蘭咯咯笑著,跳到床上,說:“想沒想,我檢查一下就知道了!”然后伸手到

    老何的褲襠處,揉了揉老何那玩意,“還說想我?這里一點反應都沒有!”然后

    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問老何:“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北京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了?”

    “我是什么人?我做得出那種不要臉的事嗎?”老何有些生氣地說,看著身

    上的老婆,有些心軟,緩和了一下語氣:“坐了一天的車了,可能是累了吧!”

    “真的是累了嗎?我試一下就知道了!”周玉蘭笑嘻嘻地解開老何的褲子,掏出

    那根東西來,拿在手里慢慢地揉著,眼睛看著老何,媚笑著說:“你可不能騙我

    呀!你要是騙我我就不活了,還要拉著你一起!”

    也許是好幾天沒有碰過女人了,老何那玩意在周玉蘭手里不爭氣地硬了起來,

    周玉蘭喜得笑逐顏開,“還行,你還真的沒有騙我!”然后就趴在老何身上噌著,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點也不主動?”

    老何只好伸手抱住老婆,說:“我不想,心情不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單位上的事!”周玉蘭索性把睡裙脫了,趴在丈夫身上,那兩只漂亮的rufang

    就放在老何的肚子上,問:“單位上什么事呀?你說呀!”老何生氣的說:“你

    別問,我煩!”周玉蘭一點也不怕丈夫,說:“我偏要問,你在單位受氣,你要

    發(fā)泄一下嘛,我今天讓你發(fā)泄一回呀!咱們已經(jīng)有一星期沒做過了嘛!”

    (七)

    老何猶疑了好久,還是爬到周玉蘭身上,周玉蘭在他耳邊嫵媚地說::“你

    怎么不親我?親親我哪里嘛,以前都要親的!”老何想了想,還是低下頭來,暗

    紅的燈光下,周玉蘭那個地方就像是剛喝了血的妖怪嘴巴,老何突然有些想吐!

    老何再次趴到周玉蘭身上,下身向著那個神秘之源挺進,周玉蘭呻吟了一下,張

    開雙腿,老何習慣性地開始抽送,周玉蘭閉上眼睛抱著丈夫的腰開始迎合著,一

    切就如當初,沒有一絲痕跡。

    當時,老何的眼前閃過一只紅色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東西猛擊了

    一下,他的動作變得緩慢,最后停了下來,那根東西也慢慢軟了下來,他覺得有

    些骯臟,怎么也硬不起來了。

    在那天平凡的初春夜晚,我的朋友老何丟失了他的性趣和信心,這在他的歷

    史上是第一次。窗外的大街上,空氣里有了些花香,冷清的路燈照著幾個無家可

    歸的流浪漢,貓在垃圾堆里翻找東西,一個酒醉的男人就爬在一旁嘔吐。

    “你到底是怎么了?”周玉蘭起身關切地問著丈夫,她也覺察到丈夫的不同

    尋常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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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老何呆呆地說,想了一想慢慢地說:“單位提撥領導,把老吳提

    上去了,我被刷下來了!”“你們領導怎么這樣?那個老吳哪一點比你強呀?”

    周玉蘭幫著丈夫數(shù)落著,關切地給老何倒了杯水了,溫柔地說:“不要緊,咱們

    就不當那個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來,喝口水好

    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緊緊地把她抱住,周玉蘭貓一樣的伏在老何懷里,她看

    不到老何的臉。

    老何的臉上已是老淚縱橫。

    我不知道老何當時的心情,不清楚為什么他沒有在妻子一回來時就拍案而起,

    怒發(fā)沖冠,沒有質(zhì)問沒有爭吵,但是平靜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爭,到底那個

    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事后我問過老何,為什么你當時不問清楚?不揍

    那個女人一頓?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說:“我害怕!”

    時光飛逝,十年的光陰,把一個曾經(jīng)思想單純、朝氣蓬勃的男人變成了今天

    這樣一個復雜、懦弱的老何。想想十多年前,還在讀書的老何回到家鄉(xiāng),指著那

    一片片荒山,豪情滿懷地和我說:“我要把這些地方都種上果樹!讓村里人進來

    敞開肚子吃!”

    他們那個村很窮,村里人從來都舍不得買水果吃。

    再看看現(xiàn)在的老何,我有些想哭。

    (八)

    接下來的日子,老何就像失去了蹤影,我打他電話他也不接,偶爾接一下,

    就說太忙了,我知道他也是真的忙,天天躲在單位加班。我知道他,他是從農(nóng)村

    出來的,他拼了命地希望能在單位上弄個一官半職,好讓老婆孩子過上更好的日

    子,他是一個珍惜生活的人。

    我意識到可能是有事發(fā)生了,只是些猜測,直到那個晚上,他喝醉了,才告

    訴了我這些原因。當時我也很忙了,單位上的事很多,我沒有更多的時間關心他

    了。

    老何后來告訴我,那些天他就像心被人摘去了一樣,腦子里空空蕩蕩,其實

    他還是想給妻子一個機會的,看看她會不會告訴他,但是他失望了,他暗示過她,

    一次,他發(fā)現(xiàn)周玉蘭換了兩條內(nèi)褲扔在洗衣機里,他就問妻子,你今天怎么搞的?

    一天就換了兩條內(nèi)褲,周玉蘭白了他一眼,說:“女人的事你就別管了?!比缓?/br>
    又解釋道:“汗水把內(nèi)褲打濕了,你要我不換呀?會生病的。”那時候,天已經(jīng)

    開始熱了起來,老何就沒有再說什么。

    老何開始注意起妻子來,包括妻子早上出門是穿的什么內(nèi)褲他都在暗中注意,

    他暗中記下家里避孕套的數(shù)目,可是,一切都好像很正常,老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