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渡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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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鈺被飯菜香氣喚醒。 窗簾緊閉,陽光透不進(jìn)來,室內(nèi)一片暗,叫人分不清今夕何夕。 初次經(jīng)歷性事,加之瞿渡后半程不很溫柔,導(dǎo)致她嚴(yán)重腰酸背痛。 谷鈺慢吞吞地挪著步子,走去廚房。 男人赤裸著上身,只著一條黑色長褲,背上是昨晚她的杰作,仿佛某種神秘圖騰。 谷鈺面紅耳熱——是事后害羞。 她分明靜悄悄的,瞿渡似有心靈感應(yīng),回頭看她一眼,柔聲:“藥放在床頭柜,去吃了。” 他眉眼生來就俊秀,又被早晨陽光渲染得愈發(fā)柔和,叫谷鈺有怨也發(fā)不出來,只想親親他。 谷鈺乖乖轉(zhuǎn)身,怪男色過于誘人,一不小心,撞到門框,膝上傳來鉆心的痛。 他聽見響動,連忙關(guān)火,前來查看她的傷口。 谷鈺心中哀嘆:看來沒個一兩周,她是好不了了。 瞿渡半跪著,托著她的腳,揭開被血染紅的紗布。上完藥,他洗凈手將早餐端來,喂她吃叁明治。 雞蛋和牛排煎得外焦里嫩,她就著他的手,很快吃完一個,他又遞上一杯牛奶。 谷鈺靠著沙發(fā),簡直是享皇太后的福。 她得寸進(jìn)尺:“小渡子,替哀家將手機(jī)拿來?!?/br> 瞿渡依言取來,順帶一臺iPad。 他說:“我要去醫(yī)院一趟,中午回來陪你吃午飯,你在家不要亂動,看看劇什么的?!?/br> 谷鈺頓時皺了張臉,軟乎乎地撒嬌:“你才回來多久,就這么忙不開嗎?” 瞿渡就吃這套,他啄啄她的唇:“很快?!?/br> 谷鈺莫名想到,如果他當(dāng)年也留下這兩個字,留下盼頭,她等得也不會那么辛苦。 瞿渡從不食言。 瞿渡察覺到她情緒變化,先前的舍不得有裝的成分在,現(xiàn)在變真的了。 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很快就回來,乖乖在家等我?!?/br> 谷鈺又討了個吻,才戀戀不舍地放他走。 * 谷鈺隨便找了部韓劇打發(fā)時間,是不用動腦子的甜劇。 公寓沒有茶幾,只一張靠墻擺的小桌,供她吃飯、用電腦,上面她畫稿時吃的零食都被瞿渡收起來了。 可谷鈺是誰,不消多時,便從柜子翻出來。 小時,她有回吃零食吃到拉肚子,瞿渡就不許她多吃。多次的藏與找的游擊戰(zhàn),基本上是谷鈺勝,讓她一度懷疑,他其實就是做樣子,他根本舍不得不讓她吃。 于是,瞿渡一進(jìn)屋子,就看見谷鈺上腿架在一張移動式折迭桌上,抱著蝦條啃,吃得咔咔響,電視播著韓劇。 谷鈺聽見關(guān)門聲,驚喜轉(zhuǎn)過頭。 瞿渡對上她那雙發(fā)亮的眼睛,訓(xùn)斥的話也說不出了。 她像某種小型動物,蹦蹦跳跳的樣子最靈動,不動時,也有那雙透著嬌俏的眸子。 她傻兮兮地問:“你怎么打得開我家房門?” “我生日,很難猜?” 谷鈺“哦”了聲,視線下移,又是一句疑問:“你要搬來住?” 瞿渡語氣波瀾不驚:“我退了酒店,過來住方便照顧你?!?/br> 谷鈺笑彎了眼,眼睛更亮了。 這回瞿渡看清了,是瞳仁里的碎光,水晶一樣。不是淚。 谷鈺一蹦一跳地接過他的行李箱,“我?guī)湍惴判欣??!?/br> 瞿渡忙伸手扶她,谷鈺覺得他大驚小怪。 “我睡客房。” “沒有客房,多余的房間被我做畫室了?!?/br> “……” 她裝無辜:“和我一起睡,不是更方便嗎?” 瞿渡無奈:“你傷還沒好,我怕……” “我保證我不動你!”她甚至豎起叁根手指,就差說指天發(fā)誓。 瞿渡拗不過谷鈺。 簡單收拾好行李,瞿渡挽起袖子,進(jìn)廚房做飯。 間或?qū)λf:“剛才吃那么多零食,該吃不下飯了”、“晚上吃排骨嗎?我新學(xué)到一種做飯,試試看”。 瞿渡學(xué)習(xí)能力強(qiáng),不僅體現(xiàn)在學(xué)業(yè)上。他才來她家一天,已掌握她家門密碼、房間構(gòu)造,以及廚具位置。 谷鈺恍惚覺得,這四年,他并沒有離開,而是始終陪伴她,了解她全部成長軌跡。 這種感情很奇妙,是血緣將他們聯(lián)系在一起,一同生活,一道長大。 血緣是桎梏,也是吸引。 谷鈺問過自己,到底是依賴瞿渡,還是僅僅愛他。 她沒有談新的戀愛,是沒遇到對的人,還是忘不掉瞿渡。 她曾因此痛苦,怕自己的搖擺不定,最終傷害的是他。 直到昨天與他重逢,她可以肯定—— 她愛瞿渡,愛到不懼千夫所指,甘心舍下余生幸福,去成就他們的愛。 吃飯時,谷鈺揪著發(fā)尾,問他:“話說,你居然沒對我的發(fā)型發(fā)表任何評價?!?/br> 瞿渡定定地看她半晌,說:“沒注意?!?/br> 谷鈺氣得打他。 瞿渡喊冤:“是真的,只顧著看你的臉了。” 谷鈺萬分受用:“那你覺得怎么樣?我昨天剛做的,花了我一副畫的稿費呢?!?/br> 瞿渡說:“很適合你?!彼ζ饋?,“這會讓我有危機(jī)感,會不會迷倒更多的男生?!?/br> 谷鈺側(cè)過身,親他的下巴,“但我是你的?!?/br> 瞿渡掰過她的臉,深吻下去,她快喘不過氣時,才松開她:“我也是你的?!?/br> * 谷鈺從事自由職業(yè),除了畫稿,有大把閑暇時間。付綾言就不一樣了,她忙著找工作。 七月下旬,付綾言才有空回瀾市找谷鈺,才知道瞿渡回來了。 不過她不意外,谷菁下馬,瞿奕忙得不可開交,瞿渡也畢業(yè)了,以他對谷鈺的執(zhí)念程度,不回來才奇怪。 付綾言問她:“你學(xué)金融就業(yè)前景好,哪像畫畫,有一搭沒一搭地賺錢。瞿渡沒說你什么?” 谷鈺:“沒啊。不管我做什么決定,只要我開心,他隨我咯?!?/br> 付綾言不免感嘆:“瞿渡對你,真的亦兄亦父亦情人。” 谷鈺笑:“聽說男人對于女人而言,都有多重身份,或許你找到真正的愛人,就懂了?!?/br> 付綾言對此敬謝不敏。 后來有回聊天,谷鈺和她說:“要不是應(yīng)楓,我和我哥都快懷疑你喜歡我了,找的男朋友都是幌子,你根本不愛他們,我還當(dāng)真苦惱過幾秒呢?!?/br> 付綾言聳肩:“我也快懷疑我感情冷淡?!?/br> 應(yīng)楓聽見,人湊上來:“不冷不冷,言姐對我最熱情似火了?!?/br> 而此時,谷鈺沉浸在愛情的春水里,一心只想攛掇付綾言也找一個。 付綾言不禁問她:“你和瞿渡做過沒?” “昂……”谷鈺拖長音,臉微紅。 付綾言捏捏她的臉,“那你真要和他捆死了?!?/br> 雖說不可能當(dāng)一輩子處女,但付綾言真沒想過谷鈺會和男人做。 一開始,付綾言覺得她有種不染纖塵的感覺,男人碰她是玷污她,后來,得知她和瞿渡的感情,又不敢再往深想。 和親哥哥zuoai,說出來,怕沒幾個人能接受。多驚世駭俗啊。 谷鈺笑了下,不太在意的樣子。 擱外人眼里,她是被家里寵得太過,以致看起來事事不掛心上。 只有付綾言知道,她是得到最想要的,其他事也就不重要。 ——瞿渡愛她,捆死又如何? 付綾言又道:“萬一他哪天出軌,或者想成家,你鬧都不能鬧,還得祝福他。你真的不用再考慮一下?” 回答她的,卻是一道男聲:“沒可能?!?/br> 是瞿渡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前,瞿渡問她在哪,她報上餐廳地址,說和付綾言逛完街,正準(zhǔn)備吃飯。 沒想到菜還未上齊,他就來了。 谷鈺附和:“勸和不勸離啊,言言?!?/br> 付綾言倒不尷尬:“我也就這么一說,谷鈺真和你分手,我名字倒著寫。” 瞿渡離開她后,她的狀態(tài)是什么樣,付綾言心知肚明。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嘴上忍不住念叨,又是另外一回事。 瞿渡笑著說:“還是付綾言好聽,別改了?!?/br> 這是不計較的意思。 除了彼此真實的心意,他們確實不該care其他人。 付綾言就知道,她該提前阻止谷鈺給瞿渡“通風(fēng)報信”的,白吃一頓狗糧,飯也不用吃了。 * 到家,谷鈺獻(xiàn)寶似的給他看她的戰(zhàn)利品。 襯衫、袖扣、胸針…… 瞿渡疑惑:“怎么都是搭配正裝的?” 谷鈺把臉埋進(jìn)他胸膛,“我覺得你穿襯衫特別斯文敗類,特好看?!?/br> “……” 這叫夸他? 她仰起臉,臉蛋熱得紅撲撲的,“哥,做嗎?” 傷好后,姨媽緊跟著就來了,一連半個多月,他們都沒再做過。 怎一個愁字了得。 有一回瞿渡有反應(yīng),谷鈺用手幫他弄出來,嚇得她再也不想幫他。 但愛還是要做的。 她那么愛他,怎么能不zuoai? 瞿渡親了親她,把她的打底褲褪下,內(nèi)褲不急,他隔著那層布料,曲起指關(guān)節(jié),往里壓了壓,谷鈺立即哼了一聲。他加大力度,有濕意透出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親密調(diào)教,谷鈺對他的觸碰變得敏感不少。 他坐在床沿,讓她站在他兩腿間。他掀起她的裙擺,腦袋鉆下去。 俊挺的鼻尖碾過肚臍,漸漸下移,抵達(dá)平坦的小腹。 谷鈺自己迫不及待地拉下內(nèi)褲,玉足一抬一落,卷成條的布料堆在腳邊。 她感覺到濡濕guntang的舌頭在私處淺淺地舔了下,渾身一個激靈。 他卻停下來。 谷鈺體內(nèi)的渴望似湖面漣漪一圈圈擴(kuò)大,她的手掌壓在他頸后,指甲輕輕撓了撓,無聲催促。 瞿渡露出臉,笑,有狐貍般的不懷好意:“我進(jìn)來了?” 她被他的笑攝了魂,奪了魄,只曉得應(yīng)“好”。 你想要什么,都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