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也逐春風轉(zhuǎn) 50 成為樂園(微H)
日子走到十月中旬,漫長的秋天才正式拉開帷幕。 這可能是李藍闕最愛的季節(jié),瀟瀟落葉和連綿陰雨都愛。這里的秋天比家里要和煦一些,可以穿著背帶短褲和透明雨鞋滿處跑,回家時傘面沾著零星金黃色的銀杏,舅舅看到會一臉嫌棄,jiejie則是笑笑,用紙巾將葉片清理干凈后一一擺在窗臺上,等天晴晾干。 這樣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似乎全被毀了。 一把直柄傘的把手卡在手腕,傘尖拖地,背著塞滿長衣長褲的鼓囊背包,幾乎將少女的單薄身體拽得倒仰。 “我回學校了。” jiejie的臉日益憔悴。顯然,盤踞她身心的愁苦與舅舅并無關聯(lián),于是李藍闕原本以為的世界第一尷尬局面并沒有出現(xiàn),那件事的優(yōu)先級落了下去,然后逐漸湮滅在了每個人的心照不宣中。 有些事不去想,好像真的可以當作沒發(fā)生。 還有些事——還有些事不去想,它卻會像浮標一樣,一次次被摁頭,一次次頑強地立上水面。 她打算畢業(yè)前停止跟舅舅的不必要交流,這樣浮標也許就能在日曬雨淋中風化。 “小心點,”李玫宇抱著午睡的孩子,明明笑著,卻滿是疲憊,“讓寧粵開慢點?!?/br> 李藍闕答應著,戳了一下小外甥的屁股,咯咯開懷著出門去了。一出單元大門便再也笑不出來,極力裝作漠然的表情坐進后排,想了想,又挪去駕駛位正后方,視線里只有舅舅的右手,銀色表盤在正午短暫的晴朗中,隨著手的移動時而閃爍。 她已經(jīng)借口不去輔導班半個月,也與舅舅失聯(lián)了半個月。 “安全帶。”何寧粵發(fā)動汽車,說話的語氣與平時并無二致。 李藍闕聽他若無其事的聲音陡然飆起怒火,轉(zhuǎn)頭看窗外,置若罔聞。見半天車子原地不動,大眼睛焦躁地瞟來瞟去,一想到他下午上班可能因為自己賭氣遲到,又心軟地拽過安全帶,狠狠地扣上卡扣。 她只有在校門口果斷離開的那次贏了,其余時候總是敗下陣來。甚至一看到那只修長有力的右手,食指那分明的骨節(jié)便勾起回憶紛涌。 “嘔……” 一陣眩暈襲來,李藍闕猛地撐上前座靠背,竭力壓下沖到嗓子眼的午飯食渣。何寧粵皺眉,一手解著安全帶,一手打著方向盤緩緩停穩(wěn)。李藍闕被扶著下車時,一觸到他溫熱的掌心,逃命似的彈開,直奔綠化帶狂吐起來。 惡心。 明明就要吐出來,卻只在干嘔。 她覺得自己惡心。 吃里扒外,朝三暮四。 白天她隨著周衍的節(jié)奏,日子過得像他和風一樣,夜里一次次被舅舅推她墜落懸崖的夢魘圍剿。她控制不了,她虧欠良多,所以只能變得更加配合、更加聽話,讓周衍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中能多一絲滿足。 她也想成為他的樂園。 彌漫鼻腔的酸腐氣味久久不散,她關于暈車的解釋沒有被在意,去買水的步伐也被打斷。手肘撐在油漆斑駁的窗臺,硌得有些難受,這樣背靠窗戶的姿勢令她不由得挺胸。套頭衛(wèi)衣連同文胸被推高,一對rufang壓著背帶褲前襟,嫩生生地翹出來,又受兩側(cè)背帶的推擁,被迫擠在一起,晶晶亮的粉嫩乳尖皺成一粒,并排一起直直向前立著。 她回想起圖書館那次,衣著完整只露著rutou的樣子太羞恥。 “那個壞女人走了嗎?” 周衍俯身,眼睛與她的不過半寸的距離窗外天臺防水材料反射的光芒,全在瞳孔里。他雙手環(huán)著她撐在窗臺,拇指有意無意地抬動,輕掃過她的手臂的細軟汗毛。 “……誰?”李藍闕躲他的呼吸躲得迷離,胸前全是酥癢,根本無暇思考。 “表姑?不是……那是館長,”周衍抬頭思忖,“啊,姨媽?!?/br> 這才明白過來的李藍闕,輕笑出來時,腮邊飛上更為濃郁的紅霞。思緒稍一發(fā)散,就能想到無數(shù)照片中,她下體闔不上的洞口掛著白漿的yin靡景象。她點點頭,不知下一步該作何期待,只聽有人聲越來越近,心急的鑰匙轉(zhuǎn)動過后,閆美焦帶著她的健壯小狼狗推門而入。 李藍闕傻楞著,暴露的rufang被人盡收眼底。 只有短暫的冷場。 閆美焦笑嘻嘻地打破了寧靜,催促肖梟鎖好門,神采奕奕地直撲上來。周衍起身,捏著她掌心軟rou,打著圈,又在指縫描摹中播下情欲的種子。她看他,他的眼神分明想她不要躲。 嬌軀微微顫抖,乳尖像是綴在雪中的成熟紅果,瑟瑟而動。明亮的天光里,聚集過來目光清晰可見。只有她像個任人褻狎品評的玩物,被圍觀,被視jian,而她真實地愛上了這種羞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