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今天,本是約好一起吃晚飯的。 張成陽在電話里了解了吳絡的近況后,知道他干著平常人的工作,一顆心總算是吞回了肚子里,他訂好了餐廳,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吳絡。 吳絡的電話沒人接聽,他不放心地走了出來,準備在外邊等,沒一會兒就遇見了失魂落魄、跌跌撞撞過來的吳絡。 更讓張成陽心驚膽戰(zhàn)的是,這種狀態(tài)下的吳絡竟然還是騎著車的,他當即扣下了車,一巴掌打在吳絡身上:“你又在發(fā)什么瘋?好不容易出來了你是又不要命了嗎!” 一巴掌不但沒打醒吳絡,反倒讓他變得更加癲狂起來,他喃喃道:”我看見他了,我看見逼死m(xù)ama的那個人了,他缺了一條腿可還是住著大別墅,生活比以前更好了,我把火鍋拿給他的時候,他居然對著我笑,可他知不知道我只想殺了他,我只恨自己當時沒把他給剁了!“ ”你冷靜一點?!皬埑申栆幌乱幌碌嘏闹鴧墙j的背,試圖安撫他,張成陽心里同樣不好受:”你要向前看,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公平的,但現(xiàn)在的不公平不代表永遠的不公平,他的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你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和性命去和這種人搏,不值得的?!?/br> 吳絡逐漸冷靜下來,他已經(jīng)因為這些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不能再沖動行事。 他慢慢地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氣,一下一下用拳頭和血rou砸向地面,紓解滔天的恨意和憤怒。 *** 宋徽翊看起來很明媚,她笑盈盈地看著這宛如父子的兩人,無視他們不自然的表情,說著就要上前和張成陽親近。 張成陽又驚又喜,沒想到吳絡出獄沒多久竟就認識了這么一個俏生生的妙齡女子,而且此時一看兩人的關系明顯不一般,要是有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人自然也就容易安穩(wěn)安定下來。 思及此,張成陽和宋徽翊竟有一拍即合、相見恨晚之勢,就在他們要進行親切會晤時,吳絡忽然站起身,煩躁地踢開馬路牙子上的小石子。 他對宋徽翊說:”怎么哪哪都有你?我們正說著事,輪不到你管,趕緊走吧?!?/br> 吳絡的臉上有淡淡的厭惡。 宋徽翊臉上有些掛不住,她低下頭,忿忿不平地果真轉頭就走。 剛走到路口就看見了出來找她的雞毛哥,雞毛哥看見她很興奮,老遠就開始揮手,一路小跑過來,熱情洋溢地說:”你這人不是說好了一起喝酒嗎,怎么一聲不吭就跑了?!?/br> 宋徽翊倏地挽上雞毛哥的胳膊,笑道:”我就是出來吹個風,馬上就準備來找你的?!?/br> 雞毛哥笑得開懷,遠遠地招呼上另一邊抽煙的兩個同伴,幾人相擁著往里走。 眼看著就要走到酒吧門口了,忽然,一只手伸出來拉住了宋徽翊,她身形一頓,轉過頭就對上了吳絡凌厲的目光。 她心中暗喜,卻故意做出不耐煩的樣子:”你拉我做什么?我要跟我朋友進去了。“ 雞毛哥與他的幾個同伴看著都不像好鳥,此時紛紛叼著煙回頭,目露兇光。 吳絡語調(diào)平靜:”我們還沒說完話?!?/br> ”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宋徽翊樂得見他為自己出頭,見他吃這一招恨不得整個人都貼在雞毛哥身上了:“你要是有什么話就現(xiàn)在……” 她話音未落,只見吳絡忽然出手,霎時間,雞毛哥猛地被撂翻在地,捂著肚子痛苦呻吟。 他的動作快而疾,讓人根本看不清。 局勢發(fā)生巨變,雞毛哥一行人沒想到這人敢一挑三,可他招式迅猛,深知怎么打人既能擊中要害又不至于出人命,偏偏吳絡打完人后還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坦蕩蕩地迎上其余兩人的目光,像是挑釁。 二人有些面面相覷,都等著對方出手,可沒一個人率先出頭,吳絡淡淡地斜睨一眼:“要打就來,不然就滾。“ 那二人顧不得還躺在地上的雞毛哥,一個勁地放狠話:”你有種就等著!老子馬上叫人來?!耙贿呎f著一邊往回跑。 宋徽翊沒想到吳絡能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她心里像裹了蜜一樣甜,兩步上前,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吳絡說:”謝謝你。“ 吳絡往后退了一步,面無表情:”你回去吧,我走了。“ 說完他就要走,完全沒有要等宋徽翊的意思。 宋徽翊情急之下拉住吳絡的手:”生氣了?“她輕笑一聲:”想不到你這人脾氣還挺大?!?/br> 吳絡一把甩開她的手:”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們本來就不認識,現(xiàn)在各走各的路。“ 宋徽翊愣在原地,眼看著吳絡大步走遠,她不依不饒地追上去,非要求個答案:”你這人什么意思?剛才為我出頭又為我打人,現(xiàn)在又要一聲不吭地走?!?/br> ”你能不能別這么傻?“吳絡很暴躁:”你自己犯傻可以,別來連累我!剛才那幾個人說的什么話你聽見沒有,他們是吸毒的!你穿這么好的衣服背這么好的包在這里瞎晃,你以為他們是為什么盯上你?“ 宋徽翊徹底傻了,她的確無意中聽到那幾人交談中提到了什么飛行員、機長,可她當真以為那是他們的職業(yè),竟沒想到是在說黑話,暗指大麻。 宋徽翊怔忪片刻,慢慢用手掌覆上因驚駭而張開的嘴。 吳絡本不想把話說開,怕嚇著她,此時果然見她一副丟了魂的樣子,他更加不耐煩。 吳絡再次欲走,衣角卻被拉住,若有似無的力道說不上重,卻讓人無法忽視。 宋徽翊指指那輛放著外賣盒子的摩托車:”這是你的車嗎?“ 吳絡沒回答。 宋徽翊看起來快哭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因為要喝酒我沒開車,我怕……” 喝酒這事提醒了宋徽翊,氤氳的酒氣早已覆在衣服和皮膚上,即便宋徽翊沒喝幾口,看起來也像個酩酊大醉的人一樣東倒西歪。 這種狀態(tài)到兩人來到宋徽翊的住處樓下時愈演愈烈,宋徽翊看起來酒勁有些上頭,她幾乎連路也不會走。 吳絡本就是耐著性子將人送回來,他將人扶正站好,嘆了口氣,跨上摩托車,剛往前行駛了兩米,只聽“砰”地一聲,宋徽翊就摔在了路上。 吳絡仰天長嘆。 他像抗麻袋一樣抗起宋徽翊就往樓上走,到達門口時,他把這個“大麻煩”的手指舉起摁指紋,總算打開了房門。 吳絡把宋徽翊安置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她仰著頭,雙目緊閉,呼吸平穩(wěn)。 他準備離開,正打算關門時,又折返回來,將宋徽翊的頭撥到旁邊,如果吐,仰著頭容易窒息。 吳絡覺得這下可以放心地走了,他正要把手抽出來,宋徽翊忽然睜開了眼,用秋水瀲滟的眼直直地望著他。 吳絡往后退了一大步,他指了指門:“我正要走?!?/br> 宋徽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用手支著頭:”你能等等我嗎?“ ”等你做什么?“ ”等我洗個澡,我身上酒味太重?!?/br> ”你要洗澡洗就是了啊,“吳絡不明白宋徽翊為什么老是要糾結洗澡這件事:”我走了你慢慢洗?!?/br> ”萬一剛才那人跟著我們怎么辦,他們走之前可是說了要找?guī)褪值??!八位振匆槐菊?jīng)地說:”你一走他們就知道我是一個人在家了,正是打擊報復的好時候?!?/br> “你們這小區(qū)的安??氨取?/br> 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柔軟女性氣息就迎上來了。 宋徽翊站在沙發(fā)上,正好與站著的吳絡一樣高,她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頸,柔軟豐潤的唇吻了上來。 宋徽翊撲得又快又急,帶得吳絡的身子也往后仰了仰,身后的茶幾抵住了他的小腿,為了穩(wěn)住身形,他下意識地扶住了宋徽翊纖細的腰肢。 這一扶可就不得了了。 得到默許的宋徽翊在吳絡的唇上輾轉研磨,她靈巧的小舌很快撬開吳絡的唇,溫熱柔軟的唇瓣仿佛離了水的魚亟待尋求空氣,她急切又溫柔地與他唇舌勾纏。 舌尖吸吮發(fā)出的靡靡聲相當意亂情迷,宋徽翊挺實柔軟的rufang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輕蹭在吳絡的胸膛上,手上的觸感又是那么盈盈一握…… 這個感覺太新奇了,可又太美好了。 宋徽翊拉著吳絡坐下,唇再次覆上來與他糾纏輾轉,她的一只手慢慢移到吳絡的小腹處,隔著褲子撫摸那早已昂揚勃發(fā)的欲望。 宋徽翊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她與吳絡分開一點,往下親吻他的喉結,最后將頭埋在吳絡的懷里,小口喘氣。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勻。 宋徽翊跨坐在吳絡腿上,她緩緩直起上身,一點一點地吻上去,最后停在吳絡的耳邊,張口含住耳垂,輕輕地往里吹氣,用只能兩人聽得到的嬌柔聲音說:”我想要你,你進來好不好……“ 宋徽翊很難受,下體好像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洞,那個洞越來越大,存在感越來越強,逐漸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它在渴望著被進入,被填滿。 吳絡一動不動地僵坐在原地,他沒看宋徽翊,而是一直盯著落地窗外面,他并不比宋徽翊好受,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他正在拼盡全力地壓抑他那早已壓抑得太久太久的欲望,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 窗外車水馬龍,霓虹依舊,他努力不去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而是用意志強迫自己去想平靜的海面,許多年前的數(shù)學題,甚至是早點攤里炸油條的過程…… 眼看著那高高挺立的性器竟真有了要頹然下去的趨勢,宋徽翊急了。 她爬下沙發(fā),跪在吳絡面前的地上,急急地將他的褲子扯開,早就渴望紓解的性器一得到釋放就急不可耐地彈了出來,那是比宋徽翊想象中更大更驚人的尺寸,她沒有半點猶豫地張嘴含住了它。 ———————————————— 今天加更的第二章還沒來得及檢查修改就發(fā)出來了,因為晚上回家可能比較晚,如果有什么錯別字和語句不通順的地方請多包涵!我晚上回來再稍微改改,但主要劇情不會再有變動,可以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