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嫖病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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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 謝聿之在門內(nèi)找了好幾個時辰,方才在小境山上找到了葉萱。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高絕的峭壁下,夜風卷起陣陣波濤,在空氣中帶來了寒涼的氣息。葉萱坐在一堆亂石上,腳邊橫七豎八地丟著幾個空酒瓶,正望著粼粼水面發(fā)呆。 “師父?!敝x聿之走到葉萱身邊,葉萱以為他要開口勸自己,或者是說些安慰的話之類的,但沒想到他徑直坐了下來,也跟著沉默不語地遠眺起水面來。 葉萱不由失笑,是了,她大概是忘了自己這個徒弟是什么性子,原本沉重的心緒,也因為謝聿之這一番表現(xiàn)輕松了些許。 離開乾元殿后,她便一直坐在這里發(fā)呆,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李長老的那句話。一解意中人被殺之恨嗎?葉萱不由冷笑了起來,姓李的不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惱恨,并不是因為李長老故意出言刺痛她,而是因為這個混蛋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謝琰已經(jīng)死了,這是葉萱絕對不能忍受的事! 但她知道,就連明微道君,恐怕在心里也是如此認為的。 謝琰怎么可能活的下來呢?那時候他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修為堪堪邁入筑基的門檻,而他面對的,是揮手間便可滅殺萬人的魔道巨擘,血幽魔君。為了修煉,血幽魔君在一夜之間覆滅了五座城市,而謝琰所在的衡南城正是其中一座。 消息傳來的時候,葉萱幾乎瘋了。 她不顧一切地要去衡南城,玄陽道君苦勸不住,只得陪著弟子回到了當初他們曾經(jīng)隱居過的那座小城。那小城在清江河畔,原是煙柳畫船、濃鶯軟玉,再呈現(xiàn)于葉萱眼前的,卻是漫天火光、遍地血腥。城中三千六百九十二口人,幾無一人幸免。 大火將滿地的尸骨燒得面目全非,葉萱就在那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尸體中沒日沒夜地翻找。她從不敬神信佛,唯一相信的便是天道至公,那時候卻將滿天鬼神都祈求了個遍,只求他們不要讓自己在滿地殘骸中找到那個人。 她終究沒有找到,但這可能原因?qū)嵲谔嗔?,或許謝琰根本就尸骨無存,或許他面貌已毀,葉萱沒辦法在那些尸體中認出他,只有微小到幾乎不可能的幾率,才有可能是他逃出了生天。 “徒兒啊,”葉萱想,自己大概是醉了,否則也不會問謝聿之這個問題,“你說,如果有一個人,人人都說他死了,我卻始終不肯相信,我是不是……很傻?” 謝聿之轉(zhuǎn)過頭,葉萱這才看到他的眼睛,又黑又沉,瞳孔深處卻像是洇著兩點烏金,就好像——謝琰一樣。他還沒來的及回答,葉萱卻笑了起來。即使是對明微道君,葉萱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她不愿意把自己的軟弱和迷惘流露出來,卻不知不覺對著這個只相處了幾個月的徒弟說了心里話。這大概是因為,他有些像謝琰吧。 他和謝琰長得一點也不像,而這種感覺,葉萱知道,也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是我問了個傻問題……”葉萱低低地笑了起來,謝聿之垂下眼簾,看著身旁的女子把臉埋進掌中,她的身體似乎在顫抖,那低微的笑聲也近乎嗚咽。 “我聽魏師姐說了今日乾元殿中的事,”謝聿之忽然道,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又輕又淡的,“師父,你恨天衍教嗎?” “我恨。” 她怎么能不恨,她恨血幽魔君,恨蕩天魔君,恨不能殺盡天衍教之人!但若是能教她尋到謝琰,便是這滔天恨意,她也能盡皆拋去。 但這終究不過是奢望罷了,葉萱忽然長身而起,將手邊殘酒一飲而盡:“過不了許多時日,道門恐怕就要對魔門宣戰(zhàn)了,我欲取蕩天老賊首級,必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半年之后,葉萱成就化神。 此事立刻轟動了修真界,作為三千余年來最年輕的化神道君,此時葉萱不過五百余歲而已。滄瀾派聯(lián)合道門幾大宗門,恰在此時向以天衍教為首的魔門宣戰(zhàn),她的加入立刻讓道門實力大增。而她此前要取蕩天魔君首級的宣告,也不再只是一句空話。雖然蕩天魔君成就化神的時間比葉萱要長,修為也遠比葉萱要高,但葉萱天縱奇才,又可與明微道君聯(lián)手,焉有不力斃那魔頭的道理。 一時之間,道門諸人群情激昂。眾修士一路南下,直將魔門前線殺得潰敗不已。一方是氣勢如虹、勢如破竹的道門修士,一方是不知為何毫無章法、節(jié)節(jié)后退的魔門修士,不過短短年余,諸派聯(lián)軍便已殺到了天衍教的勢力范圍,儼然有了要覆滅這魔門第一派的架勢。 但明微道君卻顯得憂心忡忡,他作為道門諸修士的首領(lǐng),自然不能在人前將擔憂表現(xiàn)出來,只能與師妹商議:“自與魔門開戰(zhàn)以來,大爭小斗無數(shù),蕩天魔君卻一直不曾露面,我心中甚感不安?!?/br> 葉萱方才從廝殺的前線回來,衣襟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味,她滿不在乎地飲了一口茶:“這有何不安的,那老賊總不至于膽小到逃跑,一直不曾露面,說不準是在計劃什么陰謀,但不管他有什么陰謀,”她砰地一聲重重將茶杯放在桌上,“我一劍殺過去就是?!?/br> 明微道君見她眉目含煞、眼神凌厲,不由嘆了口氣:“師妹,我知你對天衍教恨之入骨,但當初覆滅衡南城的是血幽魔君,血幽魔君早已隕落,蕩天魔君雖是他的弟子,畢竟沒有參與滅城之事,你是否太過執(zhí)念了?!?/br> 葉萱卻道:“縱使衡南城不是蕩天魔君所滅,他做下的惡事還不夠多嗎?肆意屠戮無辜修士,甚至連凡人都不放過,便是血幽魔君,也及不上他令人發(fā)指?!彼粗魑⒌谰?,聲音平靜又堅定,“我之所以立誓要覆滅天衍教,并不是因為他們……”她頓了頓,始終沒有辦法將“他們殺了謝琰”這句話說出來,只得草草帶過,“若天衍教不除,修真界永無寧日,而殺了蕩天魔君,天衍教群龍無首,自然不足為懼?!?/br> 明微道君正欲答話,就聽房門一響,魏婉婉走了進來,她神色肅然地遞給明微道君一封飛書:“師父,探子傳回來的情報?!?/br> 明微道君忙接過來,拆開一看,頓時皺起了眉。 葉萱道:“師兄,出什么事了嗎?” 明微道君又將那飛書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方才語氣微妙地回答:“這飛書里說,經(jīng)過多方探查,可以確定蕩天魔君并不在天衍教內(nèi)。” “什么?!”葉萱吃驚道,道門修士已殺到天衍教門外了,身為掌門的蕩天魔君卻不在教中,難不成他真的是逃了? 作為這百余年來崛起的大魔頭,蕩天魔君雖則惡名昭著,其實低調(diào)神秘。除了僅有的幾個心腹,就連天衍教弟子都不知他凡家名字為何,更不用說見過他的面容。他是血幽魔君幾百多個弟子的其中之一,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直到一百多年前,血幽魔君猝死,蕩天魔君連殺天衍教內(nèi)幾大長老,成為了天衍教新任掌門。 有傳言說,血幽魔君正是被他殺死的。魔門之中,這種徒弟弒師的事時有發(fā)生,假若是真的,也不足為奇。觀其行事手段,狠辣無情,也確實像是做得出這種事的人。 正因如此,得知蕩天魔君不在天衍教內(nèi),葉萱和明微道君才覺得吃驚。因為蕩天魔君是不會由于害怕而逃跑的,雖然他是個大魔頭,但葉萱不得不承認,這個魔門巨擘的身上自有一股高傲決絕。 “之前我就覺得,魔門的抵抗似乎有些弱了……”明微道君沉吟道,“事情或許有變?!?/br> “師兄,”葉萱站起身,“不如讓我潛入天衍教內(nèi),看看那老賊到底在玩什么把戲?!?/br> 明微道君自然不肯同意,但葉萱心意已決,當下也不再啰嗦,轉(zhuǎn)身就出了門。她如今已是化神道君,下定決心要做什么事,便是明微道君也攔她不住。天衍教的護山大陣雖然厲害,但想擋住一個化神期大能是不可能的。 她此舉實是存了試探蕩天魔君的意思,若她踏進天衍教山門,蕩天魔君依舊沒有出現(xiàn),就能說明那魔頭確實不在教中,屆時覆滅天衍教,不過彈指功夫。而那魔頭若有什么陰謀詭計,也必得在葉萱出手之前使出來。 這般思量了一番,葉萱架起遁光,轉(zhuǎn)瞬間便到了天衍教山門外,她輕而易舉地潛了進去。大難當頭,天衍教內(nèi)一副人心浮動的模樣。大半弟子都在山門外與道門修士廝殺,門內(nèi)并無多少人。葉萱正欲去往山門內(nèi)的主殿,突然神識一動,轉(zhuǎn)身厲喝道:“什么人!” 這一聲用上了化神修士的威壓,只見空氣一陣水波似的扭曲,慢慢浮凸出了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形,葉萱定睛一看,竟然是謝聿之! 心念電轉(zhuǎn)間,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謝聿之只是筑基修士,怎么能無聲無息地跟蹤自己? “師父?!敝x聿之朝她露出一個笑來,葉萱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動不了了。她看著這個自己所謂的徒弟慢慢走了過來,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這是第一次,葉萱在謝聿之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那笑容并不是詭計得逞后的得意,也不是將要殺死她前流露的森寒,而是狂熱的、瘋狂的、仿佛可以將她吞噬殆盡的興奮與喜悅。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蹦腥说拖骂^,在葉萱耳邊輕聲說。 接著,葉萱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說葉真君被吃了的,你們真是圖樣圖森破→_→ 有一種play叫我就蹭蹭,不進去【住嘴 下章開啪,男主正式犯病【其實一直都很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