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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傳篇十

    【禁】

    大灰狼生氣了的后果就是小兔子被他抓住按在腿上啪啪啪打了一頓屁股,小兔子被打得眼淚汪汪,大灰狼還惡狠狠地撂下了話:“男寵?爐鼎?看來師妹對我很滿意,那我明日再來,師妹可不要把我拒之門外。”

    葉萱沒想到顧寅誠的臉皮竟然如此之厚,只是她話已經(jīng)放出去了,說了要做炮友,顧寅誠真的上門來,就算是為了不輸陣她也不能拒絕啊……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而且還傻兮兮地主動跳進(jìn)去了,葉萱悔得只想以頭搶地。

    好在第二日去參加萬仙大會的大隊伍回了山,顧寅誠忙于門中事務(wù),倒沒有時間來糾纏她。

    隨著眾人回山,顧寅誠和瓊?cè)A的緋聞開始甚囂塵上。本來這兩人都是天資高絕的人中龍鳳,男俊女靚,端的是般配非常。不說派中那些議論紛紛的弟子,連瓊?cè)A的師父玉華仙子都對此樂見其成。

    顧寅誠沒有告訴葉萱的是,當(dāng)初他之所以獨(dú)自一人先回了山,除了想著自家的小兔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幾個師長都想把他和瓊?cè)A湊作堆。顧寅誠不勝其煩,偏偏此事沒有徹底捅破,他也不能直言拒絕,只好采取一個“躲”字訣罷了。

    這些風(fēng)風(fēng)雨雨葉萱自然也從南星口中知曉了,南星憂心忡忡:“這可如何是好?我聽說連掌門都樂見其成呢,再這么下去,臨淵師兄豈不是真的要和瓊?cè)A在一起了。”

    葉萱嗤笑:“你恐怕太小看那位大師兄了,他不樂意的事,就算太玄道君開口,他也不會照辦的?!?/br>
    南星一想,也確實(shí)如此,臨淵已經(jīng)是元嬰真君了,修士又不像凡人那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臨淵若是不樂意,玉華仙子還能強(qiáng)壓著他不成。她不由笑道:“看來臨淵師兄必是向你保證了什么?!?/br>
    葉萱聞言,臉上就是一紅,清了清嗓子把話頭給帶了過去。其實(shí)顧寅誠也沒說什么承諾誓言之類的話,不過是在葉萱拿著話本發(fā)呆時慢條斯理地道:“你看這話本里,人人都愛九露仙子,不知為何,我偏喜歡她的小師妹。”

    葉萱聽罷,白了他一眼:“油嘴滑舌?!?/br>
    掩藏在發(fā)絲下的小小耳垂卻是紅了。

    她也知道自己怕是對顧寅誠動了心,一時又覺羞澀,又有些忐忑。誠如南星所言,顧寅誠和瓊?cè)A才是最般配的那一對,她有什么?

    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修為拿不出手,資質(zhì)也不過平平。雖說生的尚美,但在人人都是俊男美女的修真界,也算不得什么。唯一的長處,大概就是她在丹道一途上天資上佳,就這樣,還因為手頭拮據(jù),無法將此發(fā)揚(yáng)光大。

    這么一想,葉萱真想問問顧寅誠:你怎么就瞧上我了?你這是瞎啊還是瞎啊還是瞎?。?/br>
    顧寅誠聽了她這番想法,頓時笑得打跌,捏著小兔子嫩嫩的臉頰挑眉:“你對自己就這么沒信心?”

    “不許捏!”葉萱一把打掉他的狼爪,“我這不是對自己沒信心……”

    這是對自己有著清醒的認(rèn)識,假若顧寅誠沒有如此優(yōu)秀,葉萱也不會成天琢磨這種事了,她深知齊大非偶之理,沒穿越前的生活讓她明白,她這樣無人可以依靠的孤兒,要想少受傷害,還是得有自知之明才是。

    男人的眼神黯了下來,揉了揉她泛著點(diǎn)紅的小小鼻頭:“小萱,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放心,”他帶著柔和笑意的低沉聲音徐徐響起,“我遠(yuǎn)比你想象的,要了解你。”

    葉萱還沒弄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顧寅誠已經(jīng)去找了自己的師父太玄道君。此事葉萱原是不知情的,她是在不久后發(fā)現(xiàn)之前還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緋聞忽然消失了,不由奇怪,尋了南星來問,南星疑惑:“你不知道?”

    見葉萱搖頭,她忍不住擠眉弄眼:“看來臨淵師兄是把你放在心坎上了,他不說,想必是不愿意你為此cao心?!?/br>
    其實(shí)知曉此事內(nèi)情的人并不多,還是南星一向擅長打聽八卦,才探聽到了。原來之前那些流言傳得如此迅猛,原因是其中有人推波助瀾,出力最大的正是瓊?cè)A的師父玉華仙子。

    也不知是她自作主張,還是應(yīng)了徒弟的懇求,總之顧寅誠與師父太玄道君深談了一次后,太玄道君便去拜訪了玉華仙子。沒過幾天,流言便消失了。

    葉萱這才明白顧寅誠在背后默默做的事,其中甜蜜自是不消多說,轉(zhuǎn)而想到一件要緊的事來。既然太玄道君出了手,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老人家也知道自己和顧寅誠……她頓時急得不行,晚間顧寅誠來了,拽著男人的袖子急急道:“你是怎么和太玄道君說的,有沒有提到我?”

    顧寅誠握住她的小手輕輕揉捏著:“師妹急什么,”說罷不懷好意地笑道,“想急著見公公了?”

    顧寅誠無父無母,對他來說,師父太玄道君確實(shí)可以視作父輩。

    “呸!”葉萱啐了他一口,見他笑得愈發(fā)氣定神閑,不由忿忿,自己都還沒答應(yīng)要和這家伙談戀愛,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見家長的地步了。不知不覺的,小兔子就這么被大灰狼一步步引著,掉進(jìn)了大灰狼早就挖好的坑里。

    她恨得咬牙切齒,要說自己不愿意,又只能紅著臉承認(rèn),其實(shí)她是很樂意的。好,好吧……女孩子的矜持也是要有的,不能讓那家伙這么快就得逞。所以葉萱抬腳就把男人踢下了床:“今晚自己去樓下睡?!?/br>
    顧寅誠早就已經(jīng)把她的小竹樓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那座美輪美奐的長觀洞天也不去了,天一擦黑就熟門熟路地摸上葉萱的床,不對,天不擦黑的時候他也已經(jīng)在床上等著了。

    他自然不愿意,牛皮糖似的抱著葉萱不肯撒手:“小萱,師妹……心疼心疼我,你摸摸小寅誠,”說罷拉著少女的小手往胯間凸起的“大帳篷”上按,“你難道忍心他難受?”又歪纏了好半晌,葉萱今天是鐵了心要冷冷他。顧寅誠百般不情愿,也只好趿著腳往樓下去了。

    葉萱看著他無精打采的背影,深覺這家伙要是長著耳朵和尾巴,此時一定是耷拉著的。

    她忍不住便心疼起來,心想顧寅誠今晚要是肯老老實(shí)實(shí)的,那……大不了明天讓他回來就是。

    只是還沒等到第二天,夜半時分,顧寅誠就被掌門的飛書給召走了。天亮之后葉萱才知道,原來依附羅浮派的幾個門派被魔門攻擊,事態(tài)緊急,掌門召了顧寅誠和瓊?cè)A在內(nèi)的幾個嫡系弟子下山,前去處理此事。

    和門中眾人一樣,葉萱以為這不過是小事,沒想到事態(tài)不斷發(fā)展下去,竟將道魔兩方的幾個大門派都牽涉了進(jìn)去。其時原本就是道魔兩方針鋒相對,一觸即發(fā)的時候,這一點(diǎn)星星之火燎原起來,很快就將從云洲卷入了大戰(zhàn)將至前的緊張氛圍里。

    葉萱所在的九雁道宮,由于門下弟子全部都是劍修,因而是羅浮派七大道宮中戰(zhàn)斗力最強(qiáng)的。眼看著大戰(zhàn)說不定就要打響,太玄道君在掌門的指令下,將九雁道宮中的大半弟子都派往了前線。葉萱也在其中,人人都思慮重重,她雖然擔(dān)憂,想到自己去了前線能見到顧寅誠,又不由期盼起來。

    劍修難得,一個修士便可敵同階的四五人,因此他們這一行人不過五十有數(shù),乘著寬闊的飛樓一日千里,不消半日就到了道門與魔門兩方勢力范圍交界的天水城。

    到了羅浮派眾弟子的駐扎地時,恰好是日落時分,天色將將黯淡下來,襯得山林間一片幽深。葉萱跟著師兄師姐們安頓下來,想到臨下山前顧寅誠傳來的飛書,便等到眾人都安歇了,遂去顧寅誠暫住的一座小樓尋他。

    說來有趣,那小樓恰建在一片竹林里,葉萱循著竹林間的小徑往山上走去,夜風(fēng)拂過,滿耳是竹葉被吹動的簌簌聲響。她不由想起了自己在雨夜救下顧寅誠的那一晚,誰知道不過是她一時心軟,竟有了今日的緣分。

    正自甜蜜著,忽聽到竹林間傳來極輕的一聲劍光入rou的噗嗤聲。她連忙一個閃身,袖中銀芒乍起,護(hù)住周身命門,此時她已走到了離小樓不遠(yuǎn)的地方,便見那一叢叢一簇簇的青竹里,兩個男人當(dāng)面而立,左邊那人將劍刃從右邊那人胸口拔出,鮮血狂飆出來,右邊那人悶哼一聲,軟倒在地。

    葉萱聽那人聲音熟悉,想起那不是九雁道宮中的一個內(nèi)門弟子,叫做宋陽的?而左邊那人已轉(zhuǎn)過臉來,她定睛一看,不由大驚失色——此人竟是顧寅誠。

    三千字的肥章……

    昨天才放了狠話今天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_(:зゝ∠)_

    我不管,昨天我說的話泥萌都沒看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