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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蠱不是一朝一夕能煉成的,不過讓教主吃驚地是苗寶貝身上有非同凡響的抗蠱免疫力,無論在千蠱血器中養(yǎng)了多久,愣是安然無恙。這讓一向自信不能的教主極其惱怒。 不想苗老頭的蠱術(shù)已然超過他的預(yù)算,不愧是奇才,不枉他當(dāng)初那般器重他。教主冷笑,走出練蠱房。苗老頭早就為苗寶貝撐起牢不可破的保護傘,他似乎預(yù)料到魔教會對苗寶貝不利。 她那百毒不侵的身子,真是百毒不侵啊,除了致命的青木香,無一能破。苗老頭果然是也算狠絕,無非告訴他,要么害死我女兒,休想拿我女兒來禍害。 教主扶額,罷了罷了,還是放養(yǎng)吧,就那化石蠱也會讓苗老頭折騰了。教主那張過于妖艷的臉,忽而笑了起來,真是百媚生??!這世間唯有他能觸動化石蠱,也唯有他能讓化石蠱再次蟄伏。 玄墨再也未過問苗寶貝的任何事,他被教主派遣去了趟長白山去采摘那天山雪蓮。來回一折騰加上等雪蓮開花,足足耗了一年多的時間。在這一年中,發(fā)生了許多事,比如武林盟主洛龍將要娶一位身份不明的女子,又傳出他剩下的風(fēng)流獨子洛鱗非禮自己的后娘,洛鱗預(yù)解釋,被洛龍仗打出門,遂,洛鱗負氣離家出走,好似人間蒸發(fā)一般。江城城主顏伯仁重傷不治,由于其他二子下落不明,由三子顏玉白繼承城主之位。 待他回來之際,不過兩個月,教主便命他帶苗寶貝又馬不停蹄去了西域。玄墨不解,都一年之久了,為何苗寶貝一直昏睡不說,而且并未有任何變化。 教主解釋道:“她的保護傘太強了,實在難。那些蠱蟲施的毒竟對她有睡眠的作用,造成她深度昏迷不醒。只有西域那百蟲窟才能逐漸破了,若是兩年之期她還不行,你便殺了吧?!?/br> 教主似乎沒了耐心,擺擺手,“我有些不耐煩了?!?/br> 玄墨道:“請教主容我去試一試?!?/br> 教主的眼眸不禁閃出一絲精光,冷笑,“舍不得她死?” 玄墨不言。 教主早就知道玄墨的態(tài)度,擺擺手,“你去吧?!?/br> 玄墨便出去了。在他駕車準備帶苗寶貝前往西域之時,瘴林入口立著一身青衣的女子,她交握著雙手,手里拿著她的青龍劍。玄墨見是云青,馬車停了下來。 云青道:“你打算浪費兩年時間嗎?” 玄墨道:“何為浪費?” “教主其實這一年來不是為了等待化石蠱的變異,而是為了讓她蘇醒?!?/br> “……”玄墨愣了愣。 云青再道:“她這癥狀讓教主很懊惱。你也知教主要強,天下豈有他整治不了的蠱蟲,可他試了一年,也毫無頭緒。那百蟲窟不過是教主考驗?zāi)愣?。他偏偏只叫你去,不過是考驗?zāi)?,你到底有沒有放下她?!?/br> 玄墨無言以對。他道:“那我便休息兩年吧。” 云青深深地看著他,眸子里閃著復(fù)雜的情愫。他還是放不下她,不肯放棄她。 西域百蟲窟顧名思義位于西域的一處百蟲的石窟。其實說是百蟲算是武斷,石窟內(nèi)不過幾種類別的毒物,蝎子、毒蟻居多。毒性對于知曉蠱毒之人而言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百蟲窟乃魔教培育蠱蟲物種之地,這百蟲窟的毒蟲是蠱蟲最好的宿主。一般百蟲窟皆有人看守,一般人不得靠近。再者位置在荒誕沙漠之中一角,來往人也稀少,也沒什么人想靠近。 苗寶貝已在百蟲窟睡了近兩年之久。這兩年來,風(fēng)云驟變,魔教勢力橫掃中原,五大門派掌門兩年內(nèi)更換兩次,局勢動蕩。武林盟主身體每日愈況而下,也沒什么精力控制了,江湖幾乎成了一片散沙。熱心武林人士提議由江城城主顏玉白代為管理,武林盟主洛龍允了,只是萬萬料不到江城城主顏玉白有言無心過問江湖事,不愿意插手。 眼見魔教的勢力步步逼人,實在讓人無不堪憂。 某日,玄墨去綠洲購點食物回百蟲窟去了,窟外門口由兩名魔教教眾看守。他們倒不如門神一樣動也不動彈,也許是離教遠,天高皇帝遠,有些無法無天,看門的時而打起盹來,時而還聊著天。門外兩名看守教徒耐不住無聊,趁著玄墨離開,準備開溜去前頭綠洲的小鎮(zhèn)上喝上一杯。 窟內(nèi),有一玉床,由天然寒玉砌成,旁邊架了個圍簾,擋住了床上躺著的人。苗寶貝均勻的呼吸著,氣息平穩(wěn),嘴角邊上帶著無害的笑意躺在床上。即使躺了兩年,她的肌膚如兩年前一般晶瑩剔透,膚如凝脂。洞內(nèi)寒氣重,她身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她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眉心不自覺的蹙成一團。她幽幽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周圍。 這里是哪里?為何她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她扁著小嘴,一臉委屈地撓著自己蓬松的亂發(fā),慢悠悠地抬腿往洞口走去。一出洞口,發(fā)現(xiàn)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登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即便如此,她還是繼續(xù)邁步,走進那一望無際的沙漠,沒有盡頭的荒涼。 她再次醒來,見自己躺在床上,四周倒像個臥室,墻上掛著斗笠蓑衣,墻角落里靠著一個耙子,當(dāng)她看見桌子上的水壺之時,她咽了口干枯的唾沫,她爬起來走到桌子旁剛剛拿起水壺準備倒一杯水之時,一位皮膚干紅,梳著流云髻,穿著亞麻色麻布短褂的少女傻愣愣地看著苗寶貝。 “你醒來?。 鄙倥@得很興奮,抓著苗寶貝的手不肯放。 苗寶貝受了驚嚇,連忙縮手想逃離她的“魔爪”。 少女見苗寶貝如此,忙問,“你怎么了?” 苗寶貝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法發(fā)出聲來,心里馬上著急了,“啊”個不停,可無論她怎么努力,始終只能發(fā)出單音調(diào)的“啊”。 “原來是個啞巴?!鄙倥疅o不惋惜地看著苗寶貝。 苗寶貝拼命的搖頭,她不是啞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居然不能說話了。 正在此時,一位穿著同樣麻布短褂的女子走了進來,手里抱著霞帔跑了進來,“村長,衣服做好了,可以送過去了?!?/br> 紅素接過霞帔,“好的,我去準備準備?!?/br> 苗寶貝不禁疑問地看向紅素。 “哦,我們這村子都剩下女眷,沒什么體力去干農(nóng)活。為了生計,我們便組成團,專門為別人縫補衣裳,做新衣,做鞋子這類女紅?!奔t素倒也聰明,明白了她的意思。 苗寶貝再用疑問的模樣看著她,張著嘴做出一番口型,“為什么只有女眷?” “這話說來話長,我們這村就十來戶,歸江城管,男丁都被抓去采礦了。后來礦洞塌了,都壓死在里面了。我未婚夫就這么死的。”紅素感嘆一下,眼里頓時噙起淚滴來。苗寶貝知道自己提及到人家傷心事了,便閉口不不再發(fā)問了。 紅素把紅嫁衣包裹好,“我先去一趟江城,你暫且在這里養(yǎng)身子吧。撿你回來的時候,你可在沙漠里埋了好些天呢?!?/br> 吃人家的嘴軟,紅素這般辛苦,沒理由坐視不理啊,怎么說也要為救命恩人上刀山下火海什么的。苗寶貝向前邁了一步,自告奮勇扯著她的衣袖,奪過她的嫁衣,用口型說道:“我陪你去吧,好有個照應(yīng)?!?/br> 紅素頓時無措起來,連忙否決,“不好吧,你剛剛醒來,身體也不知能不能吃的消,還是……” 苗寶貝卻堅決的搖頭,一臉的認真。 紅素拿她沒辦法,勉強地答應(yīng),“好吧?!?/br> 其實她有自己的目的,她想去江城的第一當(dāng)鋪去找那位老爹所說的“故人”,看看他能幫到她什么忙。首先是自己這“不能說話”能不能治得好。然后就是打聽下她老爹的事情。她腦海中忽然閃現(xiàn)出顏玉白的模樣時,她硬生生的搖頭,這不是她該想的人,雖然她還是信他不是加害她老爹之人,但有些東西就是回不去了。 在紅素的口中得知,這辦喜事的正是江城城主顏玉白。為此,苗寶貝生生愣了愣,心臟處正好被什么碾壓而過,難受又疼痛。 他這么快就要另娶他人了嗎?其實也挺好的,反正都與她無關(guān)了。與其要一個別人的男人,還不如要一個自己的男人。 哪里有自己的男人?當(dāng)然是自己的兒子了。 苗寶貝一想到自己的兒子,頓覺難過。她這當(dāng)娘的,實在太不盡責(zé)了。因為化石蠱的緣故,她沉睡了將近三年之久,要不是在百蟲窟里,也不知她會沉睡多久。 老爹曾經(jīng)說過,化石蠱這種蠱毒,幾乎沒有克星,一旦觸發(fā),要解毒,唯有看造化。常規(guī)而言,會少年華發(fā)或者容貌易容。特殊的話,輕則也要沉睡十年,重則會一直沉睡至死。 一切所幸。 苗寶貝安心地呼了一口氣。 此時的江城,盛況空前。江城城主大婚,百姓為表對顏玉白的尊敬,齊體在門口掛起大紅燈籠,到了傍晚時刻,紅光暈染,宛如神龍騰云而來,帶著點仙氣。 苗寶貝和紅素趕到之時,便是這樣的情景。 紅素艷羨道:“哎,嫁給顏城主真是幸福啊,容貌絕世,武功蓋世,性情也是溫潤如玉。”紅素當(dāng)即露出花癡狀,樣子看起來十分傻氣。 苗寶貝當(dāng)然不屑一顧,同時心里還泛著酸味兒。憑什么她嫁給他之時,沒有這般的待遇?舉城同慶,昭告全城?她就那么差勁,不想把她公之于眾? 越想越憤憤不平。 紅素隨著老媽子去修改嫁衣,閑的無事的苗寶貝則自個在府上轉(zhuǎn)悠。與顏玉白夫妻兩載,住江城府邸也不過才個把月,唯一熟悉的便是顏玉白的別院。她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來到他的別院而不自知。 別院還是老樣子,只是這次看在眼里是別樣的心情了。苗寶貝嘆了口氣,有些累了,偏偏一個回廊處,一只rou球撞在她大腿上然后反彈出去半米,蹲在地上紅了眼。 苗寶貝低著頭看紅了眼的rou球,這rou球本身很胖了,加上身上笨重的棉衣,與球無疑。那張圓潤的小臉正愣愣地看著她。苗寶貝剛上前準備扶起他,未料那rou球自個爬起來,抱住她的大腿蹭了蹭,“娘!” 苗寶貝愣了一愣,她什么時候有個肥兒子了?登時,她睜大眼,仔細看那小孩的眉梢,眼睛,鼻梁…… 怎么還真有她幾分肖像?正在她腦子空白之時,她身后響起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小白,你在干什么?” 苗寶貝愣了一愣,看著腳下的rou球,小白……小時候那個丑八怪如今成了一大胖子?只見rou球一直抱住她的大腿,對她身后那人道:“大白,我抓住娘了,她再也不會丟下我們了?!?/br> 腳步越來越近,苗寶貝心里盤算著該怎么當(dāng)做陌生,未料身后那廝含笑,“不好意思,小白思娘親切,多有得罪?!?/br> 瞧瞧,還是謙謙君子的模樣。若是以前苗寶貝定會眼中冒桃花,奔到他懷里,撒個嬌什么。如今,苗寶貝心里恨的牙牙癢啊,是這個負心的妖孽,若不是她引狼入室,老爹也不會…… 想及至此,苗寶貝才幽幽轉(zhuǎn)身,淡笑,“無妨。” 時光洗滌的到底有多少?顏玉白一直未知,當(dāng)那雙無害的面容再次在他面前出現(xiàn),他知道一點也未洗去,一點也沒有。他靜默地看著苗寶貝,微微一笑,“寶寶?!?/br> 寶寶!他還有臉叫她?苗寶貝在心里吐了幾大口唾沫星子,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拉到屠宰場宰了,剝光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娘。”rou球在此時又抱住她蹭了蹭,苗寶貝一愣,側(cè)身看向他。苗寶貝拍拍他的小臉,“小白認錯人了哦,我不是你娘?!?/br> 雖然此刻的她很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可她知道時機未到,她現(xiàn)在要找她老爹,當(dāng)初與老爹有約在先,待三年之期過后,便到江城的當(dāng)鋪去,找“卜算子”。他會帶她去找老爹。 那時她還在愁自己三年要怎么過,未料化石蠱在那時發(fā)作,讓她睡了三年。想到沙漠的那個石窟,她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到那兒的,誰帶她過去的? 那個把她送到石窟之人應(yīng)該是她的救命恩人,說來慚愧,她就這么沒良心地走了。 下次若有緣再見,她想必也認不得了。 “你明明是我娘,大白書房有你的畫像,大白說那是我娘?!眗ou球嘟囔著嘴,淚珠子在眼眶打轉(zhuǎn)。苗寶貝見rou球這副樣子,一時心軟,不敢再妄自撇開他了。 顏玉白那雙星眸正盯著她看,似乎只要她一承認是苗寶貝,他就會把她扛走了。苗寶貝便對顏玉白道:“真有此事?我很像他娘?”她只能裝傻充愣了。 顏玉白蹲下身子,掰開rou球的手,把rou球抱起來,對苗寶貝道:“實在是失禮了?!?/br> 苗寶貝莞爾一笑,“無妨?!?/br> 從未料到,兩人之間會是這般情景,一問一答的這般風(fēng)輕云淡。 這時,從遠處走來尋苗寶貝的紅素,她一見城主,竟張口結(jié)巴起來,“城……城主?!币暰€往下看,見到一坨肥膘的小孩,更是吃驚。 這就是艷壓群芳的顏城主之子?這也未免差太多了吧?胖成這樣? 苗寶貝望了望,扯著嘴皮笑起,“后會有期?!?/br> “娘!”rou球那只rourou的小手拽著她不肯她離去。苗寶貝摸摸他的臉,笑了笑,朝紅素走去。身后響起rou球的怨聲,“大白,你幫我拽住娘啊?!?/br> 只聞顏玉白這般說:“她不是你娘?!?/br> 紅素手里拿著喜帖,賊兮兮地笑著迎著苗寶貝的歸來,“瞧,這是什么?”苗寶貝睹了一眼,似乎眼神在說,明知故問。紅素傻兮兮地笑了起來,“我們也可以去正堂參加城主的大婚哦?!?/br> 苗寶貝敷衍地笑著,她并不想去參加他的大婚,她跟紅素來江城,為得不過是去當(dāng)鋪找“卜算子”,與老爹相聚。 只是現(xiàn)在她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允了。 兩人早早來到會場,只見大紅燈籠高高掛,人們忙得不可開交在布置會場。 苗寶貝看著這番熱鬧情景,忽而想起自己大婚那時,也是同樣一番情景。只是,今日新郎還是原先的新郎,新娘已是他人。 再與她無瓜葛了。 她強打起精神,坐在賓客宴席上,甚感無味。 也不知等了多久,總之,從太陽落山到天色漸暗,賓客滿座,婚禮還未舉行。苗寶貝打了哈欠,有些乏味了,心想,要是還不舉行,她便以身體不適退場。 紅素盡頭還未消退,扯著苗寶貝說道:“哎呀呀,聽說城主夫人乃國色天香,漂亮得緊。真相一睹芳容?!?/br> 苗寶貝一想到清秋那模樣,確實挺好,兩人也算般配。 正在這時,一位留有長須,穿月白衫老人走到禮堂正中,帶著nongnong地歉意,鞠個躬:“實在對不住,此次婚禮取消?!?/br> 未做任何解釋,便施施然地揚長而去,留下滿堂賓客面面相覷。 這將無疑成為江城第一大八卦。 好端端的婚禮怎么說取消就取消?難道新娘子就沒異議嗎?其實這是必然的。本來清秋還在梳理發(fā)髻,方戴上鳳冠,便見顏玉白走了進來。 按理說,新娘與新郎在婚禮前并不能相見。 清秋命丫鬟退下,待兩人獨處之時,她正欲走向他,半途中,只聞顏玉白說道:“清秋,當(dāng)初我允你婚事,你還記得嗎?” 清秋臉色蒼白,嘴唇抿得很緊。她停下預(yù)靠近他的身子,清冷地說道:“怎會不記得?日后不會行夫妻之禮,好生帶小白。” “對不起?!鳖佊癜渍f道:“我要的人出現(xiàn)了,此次婚禮作罷?!?/br> “什么?”清秋不免激動起來,完全聽不懂他的意思。 顏玉白依舊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我等她太久了,我不知道她要讓我等多久才肯獻身。我想,適時用激將法,興許能讓我少等些。我很高興,她來了?!?/br> 顏玉白便站了起來,預(yù)備離開。清秋立即抓住他的手臂,只見顏玉白清冷地轉(zhuǎn)頭看向她。只消一眼,清秋便膽怯地松開了手。 不知為何,清秋感覺顏玉白好像洞悉一切,把她看得太過徹底。 顏玉白依舊冷淡地說道:“你利用我娘,我利用你,不是正好嗎?” “什……什么?”清秋立即結(jié)舌,神色慌張。 顏玉白繼續(xù)冷淡,“別以為我不知道那鵝黃糯米團的春藥從何而來,你打的算盤會神不知鬼不覺?!?/br> 清秋的臉色頓時煞白。她翕動著嘴唇試圖為自己辯解,可她一時腦子空白,什么也不說出來。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顏玉白跨過門檻,將要離去。 忽然,她嚎啕大哭,她憤怒地說道:“顏玉白,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愛你,你知不知道?為什么你眼里容不下我,為什么?” 顏玉白忽然頓足,冷笑起來,“愛我?你搞得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就是愛我嗎?你僅僅是想占有我罷了?!彼泐^也不回地離去。 清秋跪坐在地上,忘記了哭泣,只是傻傻地跪坐著,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她投靠了魔教,魔教教主告訴她一個驚人的秘密,苗寶貝與苗老頭百毒不侵,獨獨怕那春藥。于是,她便在鵝黃糯米團的料里做了手腳。她原以為他和她從此會陌路,她原以為她已經(jīng)成功了,可她低估了顏玉白對她的感情。 她根本就沒有競爭的能力,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許從始至終,她便沒有競選的資格。在他的競技場里,只給她一個人獲勝的資格。 苗寶貝找個借口與紅素分道揚鑣,說是自己親戚在江城,想去投靠。紅素雖有不舍,還是衷心祝福她,就此告辭離去。 苗寶貝一路問過來,終于七轉(zhuǎn)八拐到達江城當(dāng)鋪。這應(yīng)該算得上一家老字號當(dāng)鋪吧,招牌略有些年月,門柱也有蟲蟻啃食。 她跨過門檻,小心翼翼地從自己荷包里掏出母親的玉佩,遞給窗口里的伙計。伙計接過,見是普通的翡翠,撇了撇嘴,“三兩最多?!?/br> 苗寶貝忙不迭地搖頭,“不是拿來當(dāng)?shù)?。?/br> “嗯?”伙計奇怪地看她,“不是拿來當(dāng)?shù)?,那你是拿來做什么的??/br> “我想見你們老板,這是信物,你只要把這個交給你老板即可?!?/br> 伙計古怪地看了苗寶貝兩眼,有些不情愿地點頭,“嗯,你稍等。” 不到片刻,一位花胡須老者從側(cè)面走了出來,苗寶貝當(dāng)即一愣,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宣布婚禮結(jié)束的那個老頭? 苗寶貝張著嘴,一時不知該如何說好。該不會是顏玉白的人吧? 老者一臉笑瞇瞇,手持翡翠,“水靈兒的女兒果然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你比你娘更甚??!” 苗寶貝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訕笑兩下,進入主題,“三年前,我與老爹訂下三年之期,老爹說三年之期滿后,便到江城找卜算子,讓卜算子帶我去找老爹。您是嗎?” “當(dāng)然。”老者笑道,順便把手中的翡翠交還與她。 苗寶貝頓時笑開了花,“那請卜算子老先生帶我去尋我老爹,寶貝很想老爹。” 老者依舊在笑,他一邊捋著花白胡須一邊說道:“來,我?guī)闳ヒ娨蝗?,他知道你老爹在何處?!?/br> 苗寶貝歡樂地點頭,跟在老者的身后一同去了內(nèi)堂。 一路走來,沿途種植著各色花卉,百花爭艷,煞是好看。但凡懂得蠱術(shù)之人,便知道這其中內(nèi)有乾坤。這些花卉之中,都有蠱蟲,rou眼看不著,只有懂蠱術(shù)之人能聞到蠱蟲的氣味來辨識。苗寶貝按照蠱蟲的分布初步判斷,這其實是“百蠱陣”,防止外人入侵的防御性蠱術(shù)。但是為何沒有防御她?這讓十分想不通。 直到她偶爾一督,見到腰間佩戴的翡翠,才恍然大悟。她的玉上擦有蠱母的血,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然成為“自己人”了。苗寶貝略帶深沉地看向卜算子。這位老者,也許真是深不可測。 老者帶她來到大廳內(nèi),招呼她坐下,便在空曠的大廳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br> 從內(nèi)堂走出一位男子,依舊如往昔風(fēng)華絕代,略長的額前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看不出此刻他的表情,但從他稍彎的嘴唇來看,他似乎在笑? 苗寶貝愣愣地看著他,一時說不上話。她只是癡傻地看著顏玉白朝她走來,彎曲膝蓋,蹲在她的面前,細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龐,“還說你不是苗寶貝?” 苗寶貝這才回了魂,想退后,奈何顏玉白未留給她退避的機會,她只能禁錮在他的勢力范圍之內(nèi),干著嗓子問:“是又怎樣?我與你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br> “休書我未簽字?!?/br> “那你還娶……”苗寶貝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只見他莞爾一笑,淡淡的,那樣明媚動人,讓人心生一顫。 苗寶貝這才反應(yīng)過來,莫不是那婚,另有乾坤? 顏玉白站起來,對那老者鞠了一躬,“徒兒謝謝師傅。” “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莫要再打擾我了,記得幫我好好換這個人情?!?/br> “是。” 苗寶貝聽他們這番莫名其妙的對話,更迷茫了,她站起來發(fā)問:“我說,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顏玉白解釋道:“卜算子在二十年前欠水靈兒一個人情,便拿翡玉相贈作為信物,換取一個人情。正逢卜算子是我?guī)煾?。?/br> “我老爹呢?” 顏玉白笑彎了眼,“待時機成熟,我便帶你去?!?/br> “你知道?” 顏玉白笑而不答,只是說道:“小白很想你?!?/br> 苗寶貝的臉色頓時刷白,嘴唇抿得緊,一時不知如何說。 “好了,你們要敘舊,到自個宅里去吧,我要休息了。”卜算子捋著胡須,開始下逐客令。 “是,徒兒就此拜別。”顏玉白不容苗寶貝情愿與否,直接拽著她飛檐走壁,輕功離開卜算子的宅院。 母子相見的情景,苗寶貝想過很多,但最后還是不愿承認她是苗寶貝。雖然這是明擺著的事兒,但她就是打死不承認。她早晚要與老爹離開,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帶走小白。只是一見到小白,她那小心肝立馬顫了顫,當(dāng)場抱著小白,哭了那個肝腸寸斷,地動山搖,若地處長城,想必長城也便這么倒了。 小白也跟著哭,差點兒背過氣。這母子倆好似不是久別重逢的喜極而泣,倒像是生離死別。顏玉白看在眼里,可謂是哭笑不得。 母子重逢,肯定是有說不完的話兒,當(dāng)小白繪聲繪色地說起幾次遭人暗算,都由顏玉白化險為夷之時,苗寶貝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她只會輕功,并無武功,現(xiàn)在武林大亂,她這樣豈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思來想去,覺得該學(xué)門功夫比較好。 人人都道江城城主一向與武林之人交道甚好,經(jīng)常得到武林之人的饋贈。這贈東西,有二,要么是名家兵器,要么就是武功秘籍。苗寶貝覺得,她可以好好利用這資源,好讓自己有個蓋世武功,把顏玉白身上戳幾個窟窿,帶自己兒子私奔離去。一般武功秘籍藏匿處肯定是在書房。 吃完中餐,顏玉白自個先回了書房去了。苗寶貝眼睛一亮,書房?那可是武功秘籍所在之處,她得好好利用來藍田山莊到此一游的經(jīng)歷才行。如此一想,苗寶貝開始打腹稿了,怎么能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拿到武功秘籍。 其實她想了一個很臭的辦法,那便是利用顏玉白對她的“愛”,先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嘿嘿,苗寶貝這腹稿打的很歡樂,她覺得這個辦法是十分的好。 她給顏玉白寫了封信,不長,幾十個字而已,卻針針見血,讓人一目了然。 如下: ——我愛你,咱們一起睡覺吧。 然后華麗麗的白鴿子帶著她這華麗麗的情書飛了過去。苗寶貝等的很焦急,她甚至有些忐忑起來,也不知顏玉白見到這封這么華麗麗的文字會不會氣血上來,然后熱情地捧著她的手要“上”了她。這么一想,苗寶貝渾身一激靈,哎呀,不會這么快吧,要是真是如此…… 她自己先抹脖子先!她寧死不屈。 等了好一會兒,有愛的信鴿飛了回來,苗寶貝忐忑地抽出鴿子腳踝上的紙條,小心翼翼地打開看了看,如下: ——可以。 苗寶貝眨了眨眼,就這兩個字?也太平淡了吧?苗寶貝不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此看來,顏玉白可能對她興趣不到,這可是個糟糕的問題,要是興趣不大的話,她的計劃就泡湯了,怎么能有力的接近他平時呆的書房,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取得那武功秘籍來呢? 獻殷勤吧。她想到禁書里那些嫂嫂勾引小叔子的那些場景,故作溫柔裝,然后那啥那啥了……當(dāng)然,她不會那啥那啥,只是做出很想那啥那啥的樣子罷了。 一不做二不休,心動不如行動,她蹭蹭地去泡了杯菊花茶敲響了顏玉白書房的門。 “進來?!鳖佊癜兹缢沟卣f。 苗寶貝打開門,眼中含笑地道:“玉白兄,請喝茶,看那白菊特別的鮮嫩,你嘗嘗先。” 顏玉白微微一愣,對于苗寶貝這般的殷勤顯然有些吃不消,他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輕輕呷了一口,覺得口感還不錯,便夸贊,“不錯。” 苗寶貝嬌滴滴地靠過來,“玉白兄,我們睡覺去吧?!?/br> 顏玉白頓了頓,挑挑眉,“現(xiàn)在?” “就地。”苗寶貝輕咳一下,既表現(xiàn)出自己的尷尬,又表現(xiàn)出她的急迫,她覺得自己真是演技派,以前真是沒有好好利用自己這獨天純厚的演技啊。 顏玉白一下子不說話了,他道:“晚上吧。我還……” “玉白兄,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來來?!鳖佊癜桌吨佊癜?,把他拖出椅子,按倒在睡榻上。 顏玉白并未反抗,任由苗寶貝騎上。苗寶貝剛準備扒掉顏玉白的衣裳,與以前一般??蓜恿藥紫拢龆笾笥X的意識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又立即飛速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吸管,朝顏玉白吹了過去。顏玉白似乎早就料到般閉上了眼。苗寶貝捧著顏玉白的臉頰,試探性的問了問:“喂?” 但見他置若罔聞,如此苗寶貝雀躍了,她跳下睡榻,走至?xí)康陌缸郎?,翻找武功秘籍。她這一番,翻出顏玉白的秘密來。書房的那些書堆里,苗寶貝竟然翻到自己當(dāng)年的春宮十八式?苗寶貝不禁訝然,這顏玉白原來也是個色胚子,背地里收場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她扔掉春宮十八式,再轉(zhuǎn)悠到其他區(qū)域找,她隨意抽出花瓶里的一副卷軸打開一看,上面畫的是情境圖,有名女子,長的很像她,更確切地說就是跟她一模一樣,神韻特別像,傻不愣登的。情景也是那么似曾相識,女子站在門廊處,挺著大肚子,靜靜地凝視著前方自馬而下的白衣男子。 上面批字: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dāng)時已惘然。 苗寶貝嘀咕,“還挺傷感的嘛。”收好,扔了回去。她又繼續(xù)找自己的東西了,果然,她是聰明伶俐的,在一處比較陰的死角處,她找到了一本書,這書名曰:菊花寶典。 這書貌似在哪里見過?再翻了幾頁,見上面的第一行字,若練此典,必露三點之時,苗寶貝恍然大悟,這書她看過一點,當(dāng)時覺得裸|奔練功實在不好,不過這書聽書與那蓋世神功葵花寶典其名,有“陰|陽雙|調(diào)|和”著稱,顯然也是個蓋世神功,不拿白不拿,先練了再說。 苗寶貝把菊花寶典塞進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把顏玉白的衣裳扒光,心滿意足地出了書房。他們已經(jīng)睡過了,只是顏玉白興奮地昏死過去了,苗寶貝是這么打算的。 顏玉白在床榻上睡的很寧靜,似乎依舊是以往那般淡若清風(fēng),這樣的睡容,自四年前,早就沒再出現(xiàn)過了。 苗寶貝把自己獨自鎖在屋里,開始裸奔練功!以前沒什么底子,要練心法,她一邊笨拙地背著心法口訣,一邊努力的開始練功。 正當(dāng)她因練這菊花寶典練的渾身燥熱,陽氣過重之時,有人開始急促地敲門,“娘,小白來了?!?/br> 苗寶貝不應(yīng),她在專心練功當(dāng)中。 rou球敲了幾次門,便去跑去叫大白把門給踢開。rou球敲著顏玉白的書房門,見沒人出聲,便自己破門而入,但見光溜溜地大白,捂住嘴一臉吃驚地推搡他幾下,見他還是不省人事,便拿旁邊的菊花茶含在嘴里噴到他臉上,顏玉白微微動容,蹙了蹙眉,幽幽睜開眼。 “大白,快去救娘,娘那邊也不沒聲響?!?/br> 顏玉白見自己一絲不掛,不禁苦笑,穿戴好又被rou球強逼拉到苗寶貝的房間,顏玉白試圖推門,未料是被反鎖的。 他稍稍用了下內(nèi)力,門就自動開了。rou球歡天喜地地進去,卻聽見rou球與苗寶貝母子合璧地失聲尖叫。 “?。 泵鐚氊愃浪牢孀”蛔?,以免春光外泄。 “??!”rou球死死捂住雙眼,以免自己長針眼。 顏玉白扯著笑,一臉調(diào)侃道:“你該不是裸奔回了自己的屋內(nèi)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