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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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的時候,里面才傳來難耐的痛苦的聲音。 “悠念……不要進來……” 悠念如果是這么聽話的人,這個世界不知道會平靜上多少。 手握住門把,悠念推開門,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頓時撲鼻而來,讓悠念眉頭都不由得動了動。 “爵,你怎么了?”悠念看著被搞得一團糟的校長辦公室,地上有一連串的已經(jīng)凝固的血,而血印延續(xù)到了傳來水聲的浴室。 濃重的呼吸聲,如同瀕臨死亡的野獸,正在死亡邊緣費勁的掙扎,悠念邁著步子走到了浴室,就見瑰夜爵坐在放著冰冷的水的浴缸中,鮮血染紅了一缸的水,水打濕了他的烏發(fā),他虛弱的靠在缸邊,手臂垂在 缸外,臉色蒼白,雙唇卻不正常的鮮紅著。 悠念快步走上前,“爵?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你出……去……”瑰夜爵無力的道,放在水下的腿微動,頓時疼得他額頭滿是冷汗。 悠念這才注意到,紅色的水下,瑰夜爵的黑色唐刀竟然插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而且看那個位置,那個角度,是他自己動的手。 這貨是怎么回事?悠念皺了皺眉頭,然后伸手很無良的就把那把唐刀給拔了起來。 “啊……”瑰夜爵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你被下藥了?”悠念看了看他不正常的臉色,這么虐待自己是為了保持清醒?“為什么不找個女人?”悠念眨眨眼,疑惑的問了問。 瑰夜爵身子頓時一僵,如狼一般銳利的眸看著悠念,深深的,看著悠念那單純疑問的神情,眼底滑過一抹受傷。 “嗯?”悠念把小巧的折疊傘抱進懷里,開始左看右看的準備找醫(yī)藥箱。 呵…… 瑰夜爵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記得我說過我愛的人是你?!本褪撬?,他也不可能去找別的女人。 悠念正要邁出的腳步頓了頓,扭頭看回瑰夜爵,勾著淺笑的唇輕輕掀開,“我忘記了?!?/br> 她的記性很差,差到只記得住真正在她心中留下痕跡的人,比如璃兒,比如紀傾然,再沒有其它。 “忘記?”瑰夜爵皺起眉頭,有些難以置信,這種事也能忘記嗎?即使是陌生人,對于一個向他表白的人,也都會覺得印象深刻。 “唔……”悠念從角落里翻出一個小型醫(yī)藥箱,“愛我的人很多,因為太多所以顯得不珍貴,不珍貴的東西,我怎么記得住呢?我也收到過很多東西,愛我愛到去死的男人女人從來都不少,只不過那只會讓我覺得 可笑和麻煩而已?!庇颇罟粗浇?,一邊翻著藥一邊淡然出聲,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么無情多么殘忍。 悠念記得很多人為她做個許多事,但是她忘記是誰,做過什么事了,也許是因為她活得太久了,也許是因為不夠珍貴,不夠讓她印象深刻,所以她忘了。 記得和紀傾然在一起三年后,紀傾然出了三天的差,回來的時候悠念忘記了他是誰,紀傾然都哭了,悠念才記起來,然后那個男人開始無時無刻恨不得都黏在她身邊,夜夜都在她耳邊說愛你,一天一個禮物和 驚喜,連續(xù)十八年,不曾間斷過,成功讓悠念記住他了,甚至記到現(xiàn)在。 別人給的是她眼中最不值錢的生命,而紀傾然給的卻是二十年的青春和死心塌地的包容她的一切的愛,雖然這份愛最后還是用他的生命去銘記了。 瑰夜爵沉默了,悠念拎著棉簽和繃帶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上來扶他一把的架勢,瑰夜爵知道她有很嚴重的潔癖,費力的站起身,跨出浴缸坐在地上,接過悠念遞過來的小剪刀剪開褲腿,目光隨著悠念而動。 “真的忘記了嗎?”好一會兒,瑰夜爵輕輕的出聲。 “嗯,記性不好?!焙土旱倪^目不忘不同,她的對人對事的記性實在差的可以,就算是書本上很有趣的東西,她記一段時間不再感興趣之后,腦子就會自動把它過濾掉,然后你再拿那件事跟悠念說,悠念卻已 經(jīng)不感興趣了。 按照璃兒的吐槽說法就是,這貨的腦容量堪比恐龍,身子大,腦子卻只有那么一點點。 “我會讓你記住的?!?/br> 悠念挑了挑眉,不再糾纏這個話題,“誰給你下的藥?你以前是不是也被下過藥,然后被我撞見了?” “……如果我不跟你聯(lián)系不跟你見面,你多久時間后會把我忘記?” “三天。”淡然的語氣,瑰夜爵卻從中聽出了肯定。 “……我知道了?!惫逡咕艨嘈σ宦?,體內殘留的藥物依舊隨著血液和時間流走大半,剩下的一些不足以讓他失去理智,雖然悠念的存在讓他更加的亢奮,但是他愛她,就不會把她當成泄欲的工具,也不希望無 名無份的強迫她做那些事,咬緊牙根休息一些時間就好了。 至于那個人……銳利的眸子冷了下來,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 “你怎么會來這里?”瑰夜爵接過悠念遞過來的水,臉色有些古怪的道,怎么兩次他中招都被這個女人撞到,真是太不科學了。 “唔,我要申請越級考試。你呢?” “……沒有人告訴你,這個校長在很久以前就被我炒掉了嗎?現(xiàn)在我是代校長,晚點我?guī)湍闾幚?。你現(xiàn)在可以回班或者自己到處逛逛?!彪m然很舍不得,但是悠念馨香的味道實在讓他有些受不了,那簡直比春藥 更撩人,他都想拿刀再插自己一刀了。 搞了半天,原來這個校長室已經(jīng)是瑰夜爵的私人地盤了,而且他還用到了很彪悍的‘炒’字。 悠念點點頭,看瑰夜爵沒什么大礙,手指輕動讓他的傷口處的細胞自己以不會讓瑰夜爵感到疼痛的加快分裂愈合,便離開了校長室。 教室什么的悠念不想回,已經(jīng)上課的布迪斯學院很安靜,悠念撐著漂亮可愛的傘緩緩的走出校門,慢慢的從白色的小包里抽出一張紙,上面是所有暗殺名單中,距離布迪斯最近的肯德市首富石天誠,現(xiàn)年四十 九歲,為人忠厚老實在商界頗有信譽,但是私底下卻是在做人rou買賣,逼良為娼的事更是不在話下,下單的人是一個被害人的有錢干爹,定金二千五百萬。 悠念把紙收回包中,嘴角勾著淺笑,優(yōu)雅而緩慢的走在街邊,美麗的身影,高雅的氣質,讓她不容忽視的引人注目。 一輛轎車在她身邊緩慢了下來,車窗緩緩的滑下,露出一張成熟而精致美麗的面容,紅色的月中星圖章在他白色的領上灼灼生輝。 悠念側頭看向來人,“單大叔?”事實上,只要有單姜恒在的一天,悠念就不會把單彬宇給忘了,誰讓這一家三口長得這么像。 單彬宇美麗的眸間蕩起漣漪,看著悠念嘴角勾起溫和美麗的微笑,“你怎么一個人在路上走?” “因為我有自己的事要做啊,大叔,你去哪里?”悠念眨眨眼,目光在他舒適的車上掃了一圈,明顯打著什么主意的小表情異常的可愛。 單彬宇深邃幽深的眸中霎時盈滿寵溺,有些失笑的搖搖頭,“你想去哪里?” “肯德市?!庇颇钫f著,已經(jīng)跑到另一邊,相當不客氣的坐到單彬宇身邊,外面實在太冷了,還是車廂里有暖氣舒服。 單彬宇對于悠念的厚臉皮已經(jīng)有些了解,卻只覺得萬分的可愛,“很冷嗎?” “還好?!庇颇钚πΓ鄄€卻越發(fā)的聾拉了下來,被暖風吹得她又開始想要進入冬眠期了…… “大叔,麻煩到了叫我?!庇颇钗惨舴铰洌X袋往后面一靠,頓時睡了過去。 “……”單彬宇無語凝咽的看著就這么睡過去的悠念,一頭烏發(fā)因為頭微微揚起而往后落去,露出一張巴掌大精致美麗的面容,如同羊脂般白皙的肌膚即使拿放大鏡看也看不出半點瑕疵,長而卷翹的睫毛如同脆 弱美麗的蝶翼,在眼下投出一片淡色的陰影,小巧的瓊鼻,櫻紅似火的唇,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美麗。 是錯覺嗎? 單彬宇眸間帶著淡淡的困惑,他怎么覺得這個女人每一次相見都會更加的美麗?越發(fā)的圣潔,卻也越發(fā)的讓人想要將其染上自己的顏色? 從前座拿過一個禮盒,打開,里面是一條淡粉色的圍巾,他輕輕地把疊成兩層的圍巾打開,披在了悠念身上,溫和的眸子掃向從后視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