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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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像是做了一場好累好累的夢,漂泊在無邊無盡的海洋,隨波起伏,與水交融,將醒未醒時,無盡的茫然和空洞席卷全身,片刻失去意識的能力,不知自己為什麼睡著,又為什麼醒來。 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場景,幽暗的房間,貼著陳舊日歷和海報的斑駁墻壁,一張年歲頗遠的雕花大床,房梁上懸吊下來的一百瓦的燈泡,以及窗外影影綽綽的樹枝。腦袋空白了好久,我陡然驚慌地一愣,身體有了知覺,發(fā)現(xiàn)自己泡在一個大大的木桶里,溫?zé)崴鞣褐鴭枊栰F氣。 “醒了?” 身後傳來低沈的男聲,我慌張回頭,看見舅舅漆黑的眼眸,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他腿上,背靠著他的膛。他將我調(diào)整了一個姿勢,讓我側(cè)坐著,倒在他的臂彎。 “這是哪兒?”我余悸未定地問他。 “農(nóng)家樂,”舅舅輕輕地給我揉著後頸,“車沒油了,今晚在這里住一夜?!?/br> 我心神不寧地點點頭,山里的夜晚異常清凈,而窗外時而呼嘯的寒風(fēng)也異常駭人。 “我……我暈了?”傻傻愣愣地嘀咕,只感覺他把我收在懷里,吻住了我眼尾那薄弱敏感的地方,沒有回答。 腦袋不由自主地拼命想,我為什麼會毫無意識地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我暈了?之前都發(fā)生了什麼? 想著想著,就想起來了。那些穢的畫面清晰浮現(xiàn),是在夜空下,赤條條的我被舅舅抵在車門上瘋狂弄,下身空落落地懸在半空,像個玩偶一樣在他手中任他翻云覆雨,他讓我趴在引擎蓋上,從後面進來,掌著我的臀,讓器相撞的聲音啪啪不絕,後來又讓我躺在車蓋上,大腿壓到部,把私處完全曝露給他,然後我叫著,哭著,分不清後來又被他放到了哪里,又被他怎麼抽著可憐的小,無休無止的高潮讓我神志混沌,只記得身上到處都是他的,我被他干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最終昏厥過去。 “艾惜?”他低啞的聲音喚著我,我實在忍不住了,嗓子堵得發(fā)酸,眼淚啪啦啪啦地滾下來,掙開他的懷抱,自己趴到浴桶邊上,頭昏腦漲地抽噎起來。 他握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把將他的手甩開,“我恨死你了!別過來!” 最讓我難過的是,心為他表演節(jié)目,他竟然還那麼兇地命令我不準再跟顧安言來往,好像我一點兒也不值得他信任似的,而且還扔了我的手機! “你對我一點兒也不好!我不想跟你說話了!”我一邊哭一邊捶著木桶,沙啞的嗓子哭得脆弱不堪,眼睛本睜不開,只覺得淚水不斷流淌,腦袋痛得厲害。 舅舅貼到我背上,手掌輕柔地捧著我的臉,“好了,冷靜些,別這樣動怒……” “不要你管!”犯渾地推著他的手,“你、你……你竟然把我弄得暈過去了……你竟然把我弄暈了……” “是我不對……”他握住我的手不讓我亂捶,薄唇貼在我的脖子上不斷親吻,“舅舅錯了,不該那麼放縱……寶寶,別哭了好嗎?!?/br> “不要你假惺惺的……你只會欺負我……”我抽得上氣不接下氣,身體又酸痛得要命,舅舅把我轉(zhuǎn)過來摟住,輕輕拍著我的背,“不哭了,嗯?腦袋不疼麼?” “痛死也、也不要你管……” 他嘆了聲氣,把下巴抵在我的額頭,“怎麼不要我管?嗯?哭得舅舅心疼,你就那麼舍得?” 我傷心得本收不住,費力捶打他的膛,“我當(dāng)然舍得!你都舍得把我往死里弄了,我干嘛還要心疼你!” “……”舅舅默了一會兒,“我也從不知道,自己會是這麼重欲的人。每次碰你,就覺得很快樂,很滿足,我控制不了自己,只想要你,再要你……大概因為以前想要又不能要,現(xiàn)在終於得到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我聽他淡淡說著,自顧窩在他懷里抽泣,他的手和唇一直在安撫我,溫柔又憐惜的意味,“不哭了寶寶,待會兒把主人家吵醒就不好了。” 我繼續(xù)一抽一抽地流著淚,他低下頭來想親我,我別開臉不讓他碰我的唇,他就細細密密地吻著我的臉頰,幽暗老舊的屋子逐漸靜下來。正在這時,驟然一聲巨響,把我驚得抖了抖,回頭望去,原來是窗戶沒有關(guān)好,被寒風(fēng)吹撞,外面的樹木妖嬈搖曳,嗚嗚的風(fēng)聲像凄厲的鬼叫。 “糟糕?!本司诉@麼低吟了一句,起身去關(guān)窗,并拉好了窗簾。他把我從桶里抱出來,用毛巾擦了擦,然後抱到床上去。 我鉆進被窩,滾到最里邊,背對著他,“你不許靠我太近?!?/br> 似乎聽到一聲嘆息,舅舅掀開被子躺進來,把燈拉熄,說,“好,我不靠近你,但你不許再哭了,這里本來就不太對勁?!?/br> 我翻過身來哀哀地瞪他,卻發(fā)現(xiàn)什麼也看不見,山里的黑夜伸手不見五指?!澳闶颤N意思啊,又嚇唬我?” “沒有。睡吧?!?/br> “你說清楚!” “……說了你會害怕的,乖,趕緊閉上眼睛睡覺?!?/br> 嗚嗚嗚……混蛋!你這樣說我更害怕了好嗎! 作家的話: 其實哀家也挺喜歡寫驚悚點的東西的哼哼哼哼~~~ 姑娘們燥起來吧! (^o^)/~ ☆、第三十二章 舅舅說,這里其實算不上農(nóng)家樂,山中人煙稀少,只有幾戶人家,他找到這家民宿,住下以後才依稀想起,本市兩年前報道的某個新聞事件,就是在這里發(fā)生的。 我知道那個新聞,當(dāng)時各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們私下都在議論這件事。 前年十一月,一群天文愛好者聚集到山上觀看獅子座流星雨,但由於這幾年母體彗星遠離地球,天頂流量并不算壯觀,那天也不例外。於是,自駕上山的人們在凌晨過後就開車回去了,有的帶了帳篷在山頂野營,還有另外幾個十八九歲的學(xué)生,找到山里的農(nóng)家留宿。 這戶陳姓人家是一對中年夫妻,陳先生大約四十來歲,他們家共有三個房間,其中兩間作為客房,偶爾接待夜宿的游客。 早前一些驢友在論壇上分享自己的游記,其中有一篇帖子特別提到這位陳先生,說他是個寡言少語、臉色發(fā)暗的古怪男人,尤其那雙死氣沈沈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而他們的家,也處處透著詭異,比如,那位從不露面的女主人。 當(dāng)時,喜歡探險的少年們因為好奇,在這里住了兩天,他們見到傳說中的陳先生,身形頎長消瘦,面無表情,行蹤詭秘地穿梭在屋子里,無聲無息。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他們沒有看到女主人出來用餐,陳先生說他妻子身體不太好,在房間里休息。那天晚上,其中一個名叫小瑞的男生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特地看了看陳先生的房間,是亮著燈的,似乎還有細微的說話聲。他湊近聽了一會兒,漸漸又沒有聲音了,正在這時,房門突然打開,陳先生站在那里,問他有什麼事,他支支吾吾地,說老板娘身體不好,想探望一下。陳先生說她已經(jīng)睡了,不要打擾她。 瑞同學(xué)毛骨悚然地回到房間,立馬叫醒其他人,悄聲說,他確信那間屋子里除了陳先生沒有第二個人,房門被打開的時候里邊一覽無余,他都瞄到了。 詭異緊張的氣氛讓他們徹夜無眠,第三天早上,幾個少年決定一探究竟,他們趁著陳先生到廚房準備早飯,悄悄潛入了他的房間。 果然,本沒有什麼女主人,屋子里干凈整潔,床頭柜上倒是擺著一張照片,是陳先生和一個美麗的女人,想必,這就是他的妻子了。難道,他昨晚在對著相片上的人說話? 少年們面面相覷,猜測著,莫非陳先生神有問題? 這時,一個女孩忽然說,你們看,這里怎麼放了個冰柜? 是啊,臥室里怎麼會放冰柜? 他們把它打開,然後看見了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