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幽卷91、再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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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風,愈見寒涼,吹得院大樹的殘簌簌作響,漸漸零落。 鳳幽夜被那蕭蕭的風聲擾了安寢,沉重的眼皮努力掙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抬了起來。晶亮的眼眸恢復了澄澈,在黑暗熠熠如星。 試著動了動身,卻覺得周身無力,像方經歷了一場最殘酷的撻伐,尤其下身那處傳來一陣焦灼感,花徑深處更是隱隱作痛。 昏沉沉的腦轉了好一會兒,方憶起自己深處荒郊野地的一家客棧,而入夜之后……猛然想起那闖入房的歹人猙獰的面目,鳳幽夜不禁倒抽了口氣。 匆忙支起身,卻發(fā)現(xiàn)床內躺了個男人,頎長的身側臥著,皎皎一張玉面正朝著她—— 雖然燭火已熄,房內只有窗戶透出的幾絲模糊光亮,她仍能分辨出那如畫般的眉目,除了“那人”,又能有誰?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男人環(huán)在她腰間的胳膊垂落于床上,眼睫微微地動了動,嚇得鳳幽夜繃緊了心口,生怕這時他醒了過來—— 教她卻不知該如何應付? 還好,那張秀氣得過分的臉并沒有蘇醒的跡象,呼吸有些沉,像是累極了。 鳳幽夜這才躡手躡腳地坐起身,對自己赤身裸體的狀況并不太意外,反而利落地找到了掛在床頭的衣物,將自己暫時收拾齊整。 這才靜下來,細細整理這一夜發(fā)生的事情。 在她意識模糊之前,還是對房內曾發(fā)生的事,留有些印象的。也隱約知道,是那男人及時出現(xiàn),趕跑了意圖不軌的歹人,接下來…… 便是那男人剝了她衣衫,不顧她的意愿,將猙獰的硬物狠狠塞進她身里,不斷將她貫穿,口更是惡言不斷,肆意將她凌辱。 那些不堪的字眼,甚至仍然深深地殘留在她的腦海,如針刺般扎著,并不曾褪去。 他的言語,或許比之粗俗的鄉(xiāng)野村夫,更加粗鄙不堪。 他的舉動,更或許比之其他的強jian犯,有過之而無不及。 …… 可他明明是寧徽玉啊!是那個令百姓敬仰膜拜、令敵人聞之膽寒的赤寧城主吶……她曾一心一意奔他而去,不祈望他能垂憐,只想隱匿于他的光環(huán)之下,做離他最近的一個崇拜者,就算、就算事實上只能偶爾遠遠能見著他一片衣角,亦足夠她欣喜上好些時日。 然而常年幽居于她心間,如高嶺之花的人物,后來又是怎樣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侵犯她,凌辱她,將她當成他的所有物肆意踐踏……從一開始,他第一次強暴她的時候,她便應該知道,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他泄欲的一個工具,還恰好是他對州人恨意的一個宣泄口而已。 可悲她的癡傻,遲遲看不透! 在淚水滑落之前,她已逼自己起了身,腳步虛軟,卻又堅定地往外走—— 今日就算是爬,她也要離開這個男人……絕不回頭!再也,不要有被他抓住凌侮的可能! 以最小心的力道悄悄打開了一絲門縫,鳳幽夜頓了頓,并未聽見身后有異響,這才又拉開了門,冷風迅速從外頭灌了進來,吹得她一陣哆嗦。 緊了緊身,望著外頭夜色沉沉,她微一思慮,正要邁出腿兒,卻聽耳邊風聲呼嘯,然傳來一道清雅的男聲—— “夫人這是,又準備去哪里?” “……”雖然不愿意承認,州公主的心,還是在那一刻揪到了嗓眼——她怕他,就像是見著了天敵的小動物,就連聽一聽對方的聲音,都會忍不住心驚膽戰(zhàn)。在那個男人面前的軟弱和屈從,如最難以治愈的頑疾,如影隨形,使她不斷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失去最后的尊嚴。 “嗯?”男人顯然漸漸朝門邊移步而來,“之前不告而別,原來是與晉陽‘賢弟’同游,真是令為夫頗為意外哪?!?/br> “……”沉默了一會兒,鳳幽夜才逼自己闔上了門縫,轉身,勇敢地,面對他。 黑暗,男人的神情看不甚清,鳳幽夜更鼓足了勇氣,對那團模糊的影低語:“寧城主是否忘了,你我,早已沒有任何瓜葛?” “……夫人這是何意?”似乎沒有料到膽敢背叛他與人私逃的小妻,竟還對他這位“吃了虧”的夫君態(tài)度不佳,赤寧城主語氣幽冷,“莫不是,被這野店的迷香熏得多了,盡說胡話?” 聽出他話意有所指,鳳幽夜也冷冷笑了笑,“野店又如何,不一定比閣下的赤寧城就臟了多少?!?/br> “你說什么?”語氣倏然上揚,向來處事淡然的赤寧城主,竟有了些急躁的意味。 “我有說錯么?”看一貫自以為是的他有了些許被觸怒的痕跡,州公主不退反進,益發(fā)有了反抗的欲望,“身為城主,難道可以縱容城百姓,jianyin良家女?” “……”能說會道的赤寧城主,終于也有了沉默的時候。 良久,在鳳幽夜因為那無聲的壓迫感,而氣息愈見急促之時,方聽那清朗的聲音低低嘆道,“你終歸還是怨我……沒錯,那日在竹林……” 一聽“竹林”二字,州公主的氣息驀地停滯了。 “蒙了你眼睛的人……是我?!?/br> “……”終于聽他親口承認“罪行”,鳳幽夜強忍的淚水終于無聲地掉落下來!是了,多么明顯的事實!除了他,還有誰會偏巧在那時出現(xiàn)于她身后?除了他,又有誰敢在赤寧城內作此行徑而不必擔心事跡敗露?即便她咬舌自盡,他也從未同她“交代”過,是否嚴懲了那個“罪犯”…… 過去那么多個日日夜夜,她都無時無刻不被那噩夢折磨,為那受辱和失貞的畫面而感到格外的痛苦。因而,她在那男人面前,也愈發(fā)抬不起頭來……甚至連腹骨rou,都被自己一再懷疑,一再憂慮…… 時至今日,她才知道這些,全然都拜那男人所賜!許是一時興起,許是故意作惡,無論如何,他都不曾當她是人,更不是他的妻—— 她沒有身份,沒有自尊,她只是供他褻玩的,一個最卑微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