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齪事,她也知道不少。雖然她爹總是拿了那些丑事當成富貴權柄來講,但其中的風云詭譎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泰然處之的。 他本是皇定宗親,卻淪落到這般地步,當年的他,小小年紀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腥風血雨,實在不是她所能想到的。 實在令人心疼! 話未出口,已成哽咽,“承安哥哥,你、你受苦了!” “傻丫頭,哭什么呢,都是過去的事了!”承安為她拭去眼淚,笑得云淡風輕,“他們欠我的,總會被我討回來?!?/br> 凄苦過往 競風流(純rouNP全H) ( 亂作一團 ) | POPO原創(chuàng)市集來源網(wǎng)址: 禁忌書屋 凄苦過往 承安為她抹去淚花繼續(xù)說道:“沈元德乍聞喜訊就樂昏了頭,揚言她們哪個先生下兒子,那孩子就是安王世子。我娘礙于出身,從沒有人過爭搶的念頭,那位側妃竟也是不急不躁,似是對于她會先行生產(chǎn)一事胸有成竹?!?/br>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兒子先我半日出生,我比他晚了一步?!背邪蚕肫饚啄昵白玉普f過的話,笑著重復道:“可惜,晚了就是晚了!” 崔姝瑩聽得心頭一緊,小手也在不自覺中握緊了承安。 他低頭瞧了一眼,安慰似的拍了拍了她的手,“不必擔心,我并不稀罕那世子的位子,只是有些不甘心。我時常會想,如果我能早他一步,我娘是不是就不會死!” “那側妃心機極深,從那以后就時不時的在沈元德面前誣陷我娘,三年后我娘失寵,被他們按排到一處僻靜的小院里,日子過得極為清苦?!?/br> 崔姝瑩默默地聽著,她插不上嘴,也不知該說什么。 好在承安也不曾要她表態(tài),只是平平淡淡的說著,“這樣一過就是十年。十年后的某一天夜里,安王府的大總管帶人沖進院子。他們栽贓我娘與旁人有染,說我是野種,污了王府的血脈。我娘抵死不認,被他們活生生的殘害致死,我也被他們好一頓打,半死不活的時候,被沈元德的一個侍衛(wèi)帶了出來?!?/br> “那侍衛(wèi)是沈元德的心腹,沒人敢去攔他,只能干瞪眼看著他把我?guī)ё?,但他們也不是沒有后招。那側妃披頭散發(fā)的追了過去,明面上是為我求情,可是話里話外,都是暗指我是我娘與別人私通生出的野種。” “我也不知當時過了多久,他們就連那jian夫都抓了過來。jian夫原本也是沈元德的侍衛(wèi),后來犯了事被革職。他一口咬定時常與我娘偷情,說她是青樓里出來的,本來就是生冷不忌,還說了許多不堪入耳的謊話,沈元德聽得大怒,拍著桌子命人將我殺而后快。” 崔姝瑩驚呼一聲,淚水迷蒙雙眼,卻還是一眨不眨地望著承安。 她想不明白,像他這樣好的人,為何偏偏如此多災多難呢? “莫哭,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承安失笑,他的姝瑩總是這般純善。 “當時我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被人扔到了街上,身上只有一套粗布衣裳,我無處可去,也不敢再回王府,只能在街上游蕩?!?/br> 他望著崔姝瑩展顏一笑,笑容俊逸,目光灼灼,看得她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靠乞討過了兩年,一次險些被人打死時遇到了你?!毕肫鹉嵌瓮拢邪惨膊挥傻挠行└锌?,“那時我滿心都是怨氣,瞧誰都不是好東西,又恨自己不能親手殺了那些賤人為我娘報仇,可偏偏就是那樣的時候,我卻遇見了你!” “我記得你那日穿了一身鵝黃的裙子,小手白嫩嫩的,遞了一碗熱飯給我。你想不到,在那之前,我有多久不曾吃上一口熱飯了。” “承安哥哥,別說了!”崔姝瑩終于哭了出來,她那時哪里知道那個少年就是他呢? “我要是能早些知道、我……我又怎么會只給你……” 無奈地嘆息一聲,承安再度把她攬入懷中,親吻著她的發(fā)頂,“傻丫頭,那一碗飯對我而言已經(jīng)是再造之恩了!你是我的福星,那在之后不久,我便時來運轉,遇到了姨母?!?/br> 承安被她哭得心疼,有意引著她說話,“當時我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我的親人,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