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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得起我了?”劉氏抄起一個茶盞砸在李興言腳邊,“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憑什么要走?香果是你的女兒,若蘭也不是我?guī)淼?,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往后就對她好一些,至少也不能比香果差。” 說著說著,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抱持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你說你是故意不要子嗣的,可如果若蘭是個男孩呢?” 李興言看了她一眼,目光冷得讓她打了個寒戰(zhàn)。 他說:“如果是個男孩,只怕長不大吧?!?/br> 劉氏緩了好一會才哭出聲來,但李興言已經(jīng)走了。 臨走前他說:“是我對不起你,你還年輕,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br> 籌備了幾日之后,李興言帶著紀(jì)香果和厲家兄弟兩個驅(qū)車直奔山杏村,他要把月娘帶回來。 一路上他時時刻刻哄著女兒,紀(jì)香果也聽不膩幼年時的溫馨往事,只是厲家兄弟兩個越來越急躁。 他們已經(jīng)好久沒有和香果獨處過了。 重返故地,謹瑜撒嬌 李興言這一路的排場不小,帶了不少兵馬,穿州越界駛向月娘所在的地方,他這一路上極少騎馬,總是坐在馬車?yán)锖逯o(jì)香果。他怕女兒不愿理他,可又舍不得離她遠了,所以總要拉上厲謹鋒陪同,這讓騎馬隨行的厲謹瑜很是不快。 倒不是李興言不喜歡厲謹瑜,只是一想到香果做了共妻,他這當(dāng)?shù)男睦锞筒惶娣?/br> 他們兄弟兩個是他一手帶大的,之前對他們也是萬分滿意,對于共妻一事李興言也沒太放在心上,可是一旦知道他們的小媳婦正是他擔(dān)心了十幾年的親生女兒,他的心思馬上就不一樣了。 厲家兄弟很好,可問題就是他們太好了,他才擔(dān)心。 他們一個個的姿顏甚偉、身強力壯,但是他們身強力壯了,香果就要疲于應(yīng)付,謹鋒忠厚守禮倒還好說,謹瑜那小子一肚子心思,李興言總怕香果被他欺負了都不自知。 紀(jì)香果心里裝的都是溫馨往事,連說起自己受過的苦怨氣都小了些,更何況她能隨時看到謹鋒和謹瑜,對她來說,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所以她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厲謹瑜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只不過他看破了也不說破,畢竟還是在行路當(dāng)中,他就是想要做些什么也沒機會下手。 這一路上只要是住店,李興言總會把他們兄弟帶在身邊,出門時他給紀(jì)香果帶了兩個婢女,起居上還有婢女照應(yīng),李興言自然不用太過擔(dān)心,兄弟兩個也不好直接跟李興言說想要把人家的女兒吞下肚去。有時錯過宿地,紀(jì)香果與兩婢女直接在馬車?yán)锼耍钆d言就和他們守著馬車露宿,反正里里外外都沒有親近的機會。 一個多月之后,他們終于來到了山杏村,李興言不肯收斂車馬,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進了村子,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紀(jì)家當(dāng)年那個上門女婿不僅沒死,反而還發(fā)達了,欺負過紀(jì)香果母女的人都嚇得不敢出門,只不過李興言也沒有心思去和那些俗人計較,他一刻也等不得,叫女兒帶路直奔了月娘的葬身之處。 紀(jì)家二老的墳塋修得還算不錯,可惜等到月娘去世時家中已經(jīng)一窮二白,連發(fā)喪的錢都紀(jì)香果磕頭求來的,當(dāng)時紀(jì)香果對那人千恩萬謝,后來才知道,她們家里會有如此滅頂之災(zāi),正是那個惡仆從中作梗。 紀(jì)香果給她娘上了香,低矮的墳丘上面長了幾株荒草,蔫巴巴的泛著黃,更添幾分蕭索。 “月娘,月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來晚了?!?/br> 李興言跌跌撞撞地走了幾步,淚水迷蒙了雙眼,此刻的他再也沒了世家公子的高貴氣派,甚至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手腳并用地爬到墳前。 他伸出雙臂擁著墳丘,臉頰貼在泥土上輕聲呢喃,好像是再一次把那個對他微笑的姑娘擁入懷中。 “月娘,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香果已經(jīng)長大,有疼愛她的夫君,我們可以一家團聚了,往后再也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 紀(jì)香果靠在厲謹鋒身邊默默流淚,圈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 他說:“一切都會好的。” 李興言守在月娘的墳邊不肯離開,最后還是紀(jì)香果去勸,他才肯休息。 他們還要留在些地一段時間,遷墳本來就是件大事,需要選好時日,半分都馬虎不得,紀(jì)香果知道她娘的性子,若是泉下有知,她必然不愿見到李興言哭壞了自己。 就在紀(jì)香果扶著李興言向外走的時候,厲謹瑜從遠處縱馬而來,原來他已經(jīng)趁這功夫買回了紀(jì)家的老宅,李興言聽后在他肩上拍了拍,“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