гoцщёňщц.dё 分卷閱讀768
團聚 正所謂是小別勝新婚,許久未見的兩人情濃難解,素和凌龍精虎猛,恨不得一天里面就把這兩年多欠下的歡愛都補回來,蘇盈羅又沒能抵擋住男色的誘惑,著實與他瘋了一場,結(jié)果就是一直折騰了許久,長安宮的大門才被打開。 小四和珍珍已經(jīng)在門外等了好一會,此時再也沒有人能攔住兩個小娃娃,蘇盈羅剛喝了一口素和凌遞過來的茶,就看到一兒一女邁著小短腿朝她跑了過來。 珍珍膽子大,舉著小手就往蘇盈羅袖口里塞,“娘親不開門,我和四哥哥等得手都涼了!”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摸摸!”蘇盈羅拉過女兒的小手捂在掌心,軟嫩的小rou手是有些微微的涼意,不過手心里還是熱的,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沒受涼,就是找借口來撒嬌。 “小四也來!”她招手把兒子也叫到身邊,一左一右的給他們捂著手,故意說道:“既然手這么涼,還是回去鉆進被窩里暖和著吧,留在我這萬一要是把你們兩都凍壞了可怎么好?” 兩個小東西不肯走,都把頭扎在蘇盈羅懷里哼哼唧唧地撒嬌,又都歪著腦袋偷偷去看一旁的素和凌,他們就是聽說小四的父親回來了,專門跑來看的。 素和凌被兩個小娃娃看得忍俊不禁,笑著問:“怎么,你們兩個不認識我了?” 珍珍和小四同時把臉全都埋到蘇盈羅懷里,羞得直搖頭。 “你回西川的時候他們才一歲多,要是記得住才算奇怪了!”蘇盈羅笑著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背,“小四,這是你父親,珍珍也叫爹爹!” 珍珍膽子大,脆生生地叫了一聲爹爹,素和凌笑著應(yīng)了,伸手將她抱了起來,“珍珍越來越漂亮了!” 她自來熟地攬住了素和凌的脖子,瞪著亮晶晶地大眼睛看了好一會,低頭叫道:“四哥哥,這位爹爹的眼睛和你一模一樣呢!” “胡說八道!”蘇盈羅哭笑不得地說:“那是小四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哪能父親和兒子一樣的!” “珍珍還小嘛,等她長大了自然就明白了!”素和凌先給珍珍解圍,又問兒子,“小四怎么不說話?” 大概是血緣天性,小四一看到素和凌就莫名覺得親近,他靠近這個高大的男人,試探著叫道:“父親?” “好兒子,真乖!” 素和凌一手抱著一個,說說笑笑地逗著兩個孩子說話,沒過多久他們兩個就跟素和凌混熟了,小短胳膊摟著他不撒手,高興極了還要啪嗒一聲親在他臉上,素和凌那張俊臉一會功夫就被印了不少口水。 當(dāng)天晚上那些男人們都識趣得很,沒有一個人跑來打擾他們共享天倫,因為兩個孩子都喜歡素和凌,到了睡覺的時候非要他抱著送回寢殿去,蘇盈羅想要阻止,素和凌返倒執(zhí)意要送。 等他送了孩子回來,一進屋就二話不說地抱起蘇盈羅,兩人一起滾到了大床上。 可是這一次他只是抱著她,許久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怎么了?”蘇盈羅問。 素和凌把臉埋在她的肩窩,呼吸間不斷汲取著她的氣息,聲音悶悶地說:“小四長大不少,說話都順暢了,也認了不少字,聰明得很!” 蘇盈羅輕輕拍著他的背,溫柔地問:“這是好事啊,你怎么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沒有不開心,只是舍不得!”素和凌越發(fā)抱緊了她,失落地呢喃著,“我們都不能陪在你身邊,下次見面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了,你說小四以后會不會怪我?”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要不以后我都不給他好臉色了,他跟你走的時候大概能多高興一點?” 素和凌冷著臉支起身子,看到蘇盈羅眼中滿是揶揄,氣得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我和你說正經(jīng)事,你卻要來笑話我,哪有你這么狠心的娘親?不行,你得好好賠償我!” “賠償就賠償,我又不是賠不起!誒,你扯我衣裳做什么?” “哼,你得rou償!” 溫馨日常 素和凌回到天臨之后,恨恨不得時時刻刻地貼在蘇盈羅身上,可他的身份太過敏感,蘇盈羅上朝時還是要避諱些的,每到了那時候他就帶著孩子們一起玩,有時候趕上幾個大一點的也進了宮,素和凌干脆就成了孩子王,帶著他們滿宮里瘋跑。 三個大點的孩子都記得素和凌,老大見到他直接撲過來抱住大腿;老二倒是穩(wěn)重,不過素和凌朝他一伸手,也樂顛顛地湊過去了;老三最是乖巧,笑瞇瞇地叫了爹爹,張開小手要他抱。 如此這般一直過了五六日,別的男人們也沒有跑來爭寵的意思,蘇盈羅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么禮讓謙和,根本不是他們的風(fēng)格。 于是這一日午后,蘇盈羅正于幾人議事,素和凌就帶著幾個孩子跑進了偏殿,他們還沒進門的時候就有孩子清脆的笑鬧聲傳了過來,蘇盈羅也不由得嘴角帶笑,然而當(dāng)她抬眼望去,這笑就僵在了嘴角。 只見那三個大的人人手里都抱著一只半大的雛鳥,素和凌脖子上騎著珍珍,手里抱著小四,小四一臉羨慕的看著哥哥手上的雛鳥,珍珍則是一邊揪著素和凌的頭發(fā)一邊撒嬌,“爹爹,我也要小鷹,怎么只有哥哥們才有?” 蘇盈羅眉頭一皺,呵斥道:“看看你們幾個,像什么樣子?” 兒子們統(tǒng)統(tǒng)閉了嘴,珍珍也不敢再撒嬌,連素和凌都下意識站得筆直。 蘇盈羅先是指著雙胞胎說:“你們兩個,還不快點下來,總讓爹爹抱著做什么,自己沒長腳嗎?” “不是……”素和凌剛想開口替孩子們解釋一下,就被蘇盈羅瞪了一眼,悻悻地又把嘴閉上了。 他把兩個孩子都放下來,就聽珍珍噘著嘴小聲說了一句:“娘親自己還不是總讓爹爹們抱著……” 蘇盈羅一聽這話又羞又氣,真想拍著桌子大吼一聲:我也沒有騎到別人脖子上去?。?/br> 可是這話要是真說出來,那就更丟人了。 這小孽障,也不知道給她親娘留點面子! 這時候就該王清翳出場了,他掩著唇輕咳一聲,壓著笑意說道:“珍珍,不許頂嘴!” 親爹出馬自然不同凡響,珍珍果然被王清翳一句話說老實了,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另外幾個男人趁機轉(zhuǎn)移話題,他們是好心不假,只不過好幾個人一起開口就顯得格外刻意了,弄得蘇盈羅臉上越來越燙,總覺得他們都是在幫倒忙。 等到他們訕訕閉嘴,素和凌終于等來開口的機會,趕緊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這是鶻鷹的雛鳥,長大之后勇猛迅捷,拿來哄孩子玩的,從小養(yǎng)起會與主人更親近?!?/br> 鶻鷹是種猛禽,訓(xùn)練好了可以報信、捕獵,且極為護主,普通人家根本養(yǎng)不得,每一只都價值千金,也就素和凌如此財大氣粗,一出手就是三只。 三個大兒子都抱著自己懷里的雛鳥去找父親顯擺,只剩下兩個小的一臉不開心。 素和凌哄了小四又哄珍珍,“珍珍別急,等你再長大些,爹爹送你一只最好的,比別人的都大,都漂亮!” 珍珍這才點點頭,“爹爹說話可不能不算數(shù)!” 哄好了兩個小的,崔洋叫來侍女把孩子們都帶下去休息,素和凌擠到蘇盈羅身邊坐下,環(huán)視一周后問道:“怎么了,都瞧著我做什么?” 崔洋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說了句好似不相干的話:“可汗好悠閑。”自己的國家扔著不管,非要跑到天臨來獻殷勤! 素和凌似笑非笑地看向崔洋。 裝模作樣的,說白了不就是想要轟他走? 崔洋與他對視:你來得時間不短了,該滾蛋了! 別離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是傻子,雖然崔洋這句話看似無關(guān)緊要,可是誰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素和凌聽后但笑不語,他與崔洋對視一眼,兩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模一樣的鄙夷。 眼看著身邊的氣氛越來越不對勁,蘇盈羅趕在他們變本加厲之前開了口,“崔洋說得倒也有理,你登基時日不長,況且西川本就動蕩未安,長期不回去的確是容易人心浮動,難免不會有什么心懷鬼胎的趁機鬧事。” “我既然敢來,就不怕他們鬧!”素和凌不開心,雖然明白蘇盈羅也是在為他著想,可他總共才能和她廝守幾天? 長睫微垂,他委屈萬分地問:“陛下這是新鮮勁過了,趕我走呢?” “這叫什么話,我哪里趕你走了?”蘇盈羅看著他那副樣子實在是哭笑不得。 一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就算是裝得再委屈,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可憐的! 王清翳笑道:“這倒是奇了,沒想到可汗身為一國之君,還要在我家陛下這里受委屈!這可使不得,為了兩國邦交,還是請可汗早些歸國一統(tǒng)大事吧,不管怎么說,還是自己家里最順心了!” 男人們一本正經(jīng)地表示同意,盧湛直說送行的相關(guān)事宜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素和凌隨時可以動身。 素和凌都被這些人氣笑了,他總共才來幾天,他們就這么急著轟他走了? 視線涼颼颼地在那些人臉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看向王清翳,眼神之中滿是鄙視。 為了把我趕走,連兩國邦交都扯出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王清翳輕哼一聲,瞪了回去:獨自霸占陛下這么久,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了? 視線交匯的地方都快有火花迸濺出來了,蘇盈羅百般無奈地嘆息道:“好了,都給我老實一些吧,萬一叫孩子們瞧見了,你們也不嫌丟人?” 最終蘇盈羅還是心軟了,考慮到素和凌來一次實在不容易,又多留了他兩天,可他畢竟是西川的可汗,總不能一直呆在她身邊,縱使又偷得了兩日佳期,總歸還是要走的! 出發(fā)那日陰云蔽日,習(xí)習(xí)涼風(fēng)吹得旌旗獵獵作響,蘇盈羅左手領(lǐng)著珍珍,右手牽著小四,緩緩走到素和凌面前。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從初見時的落魄質(zhì)子,到如今的西川之主,他總有令她驚艷的本事,如今分別在即,她是真的舍不得了。 身后還有不少官員隨行,任她再是不舍,也不好太過纏綿,只能再一次叮囑道:“歸程路遠,你要好好保重,也別忘了好好照顧小四,他若是哭鬧,你就多哄一哄。” 素和凌點頭應(yīng)道:“你放心,他也是我的兒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 在這最后的兩天里,除了上朝的時候,素和凌幾乎與蘇盈羅形影不離,該說的話都說盡了,可是真的到了分離的時候,又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反倒不知從何說起。 大人們無語凝噎,珍珍也在跟小四告別,“四哥哥,等你到了西川記得給我寫信,到時候我和娘親也會給你寫信的,你可不許忘了我們??!” “嗯,我一定記得!”小四拉著娘親的手舍不得放開,琥珀色的大眼睛里面已經(jīng)蓄了淚。 禮官的聲音突然響起,吉時已到,他們該要啟程了。 小四哇地一聲哭出來,兩只小手抱著蘇盈羅的腿不放,“娘親,我不走了!” 蘇盈羅心下不忍,險些也落了淚,還是素和凌更有決斷,一把抄起兒子抱在懷中,好聲好氣地哄著,“別哭,等過段時間我再帶你回來看娘親和meimei!” 他抱著兒子利落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沖回來,攬住蘇盈羅深深地一吻,啞著嗓子惡狠狠地說:“不許忘了我!” 祥瑞降世 素和凌帶走了小四,著實讓蘇盈羅心疼了好一段時間。 小四自出生起就一直在她身邊,離開得又比前面的三個兒子晚,況且此去是真正的山高路遠,蘇盈羅一連好久都睡不安穩(wěn),時常在夢里聽到小四臨別時的哭聲,還會夢見他水土不服,紅撲撲的小圓臉越發(fā)的蒼白瘦弱。 每到這時候,身邊的男人就會抱緊她好生安慰,告訴她小四不會有事,她也知道自己大概是思慮過重,只能暗暗勸解自己不要過于擔(dān)心。 常言道母子連心,要她不去擔(dān)憂又怎么可能? 分別當(dāng)天,素和凌看出蘇盈羅的不舍,為了不讓她為難,他便做了惡人,抱著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蘇盈羅看著他們父子離去,心里一陣鈍痛,尤其是小四一見真的要與娘親分開,小小的一團趴在父親肩頭,努力地朝她伸出小手,奶聲奶氣地哭著,“娘親抱抱我呀!” 眼淚瞬間迷蒙了視線,蘇盈羅想都不想地追了兩步,就被崔洋及時拉住,“我知陛下不舍,可是他們總歸是要走的!” 這個道理她怎么能不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孩子離她越來越遠,心中滿溢的不舍與難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小四不哭,過些日子娘親就去看你!”她大聲對小四說。 蘇盈羅飛快的抹去淚珠,她是小四的母親,卻也是天臨的君主,她的身上擔(dān)著千千萬百姓的安康,絕不能意氣用事,而且她自己也清楚,小四跟著素和凌一起去西川,才是最好的歸宿。 可汗的馬車高大奢華,由百名騎兵護送,素和凌一聲令下,伴隨著整齊劃一的馬蹄聲漸行漸遠。 他那一聲“啟程”低啞酸澀,聽得蘇盈羅也是滿心不忍。她佇立風(fēng)中,直到西川使團完全淡出了視線,才幽幽地嘆息出聲。 唉,讓她不舍的,哪里只有小四一個呢? 后來也是為了讓她放心,素和凌每天都有手信傳來,他用了鶻鷹,把這迅捷的猛禽完全當(dāng)成了信鴿使喚,日復(fù)一日的為他傳遞著他們父子的消息。 比如:【小四已經(jīng)不哭了,現(xiàn)在看什么都覺得新鮮。】 【這小子能吃得很,一點也不挑食,倒是好養(yǎng)活!】 【小四天生就招馬兒喜歡,哪怕是烈馬都愿意與他親近,不愧是我兒子?!?/br> 【睡不著,想你!】 信的內(nèi)容都不長,每次也就是一句話,卻漸漸安撫了蘇盈羅的情緒,知道他與小四一切安好,她也就放心了。 沒了擔(dān)憂,蘇盈羅在政事上越發(fā)勤奮,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懵懂的女皇,各地的民生人口、經(jīng)濟稅收,她全都心中有數(shù),這幾年又一直都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天臨國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修養(yǎng)生息。 臨近新年的時候,男人們各個都忙得廢寢忘食,雖然往年這時候也都很忙,但蘇盈羅就是覺得他們有些不對勁,似乎是有什么事在瞞著她。 蘇盈羅也趁著閑暇的時候問過他們,可是這些平時最愛給別人找不痛快的男人們竟然罕見的統(tǒng)一口徑,一個個都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對她的問題避而不答。 問了幾次之后,蘇盈羅也懶得再問了,反正不管他們在籌備什么,總有讓她知道的一天。 果然,一個多月之后,一個消息炸然而起:京城郊外的山中發(fā)現(xiàn)一塊奇石,上面自帶如意云紋,百姓之中傳起歌謠,都說這是上天授意,陛下乃是由天授命的治世明君。 聽到消息之后,蘇盈羅翹起嘴角,輕笑出聲。 對于這些所謂的出世祥瑞,百姓們大多是相信的,然而當(dāng)權(quán)者卻都明白:這東西的本質(zhì),無非就是一個引子罷了。 在亂世之中,它是揭竿而起的引子,于太平盛世,它是錦上添花的由頭。 蘇盈羅自問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就算是他們想要為她再添一份功績,還有什么可添的呢?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心頭一顫:該不會是那件事吧? 她有了猜想,可是男人一直按而不發(fā),她也不好意思腆著臉去問,直到新年前的最后一次朝會,說完正事之后,就有官員請求上表。 蘇盈羅正襟危坐,心知是時候了。 百官請愿 關(guān)于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蘇盈羅心里影影綽綽的已經(jīng)有了猜想,只不過她的猜想若是真的,她也不能滿臉高興的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正所謂三辭三請,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 宸光殿的大殿上突然安靜下來,一名官員出列稟報道:“自陛下執(zhí)掌天下以來,我朝的人口增長了近四成,每年的新生嬰兒皆比往年更多,如此興旺堪稱空前之功?!?/br> 蘇盈羅不以為然地說:“豐足人口,令百姓休養(yǎng)生息,本來就是我身為女皇的責(zé)任,我也不過是做好了份內(nèi)之事,實在沒有什么值得自滿的。況且倘若沒有他們輔佐,光靠我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如此刺激民生的?!?/br> 她眼中含笑,視線掃過男人們一張又一張或英挺、或俊俏的臉龐,最后停留在崔洋修竹般挺拔俊逸的身上。 崔洋抬眼與她對視,眸中滿是深情。 雖然她把場面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蘇盈羅心里卻在想:她與他們之間的那點風(fēng)流事早就被傳遍了,只怕連剛懂人事的少年少女都知道她是怎么被他們欺負起來沒完的,真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得意的! 安排這事的人早就知道,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說服蘇盈羅,于是又有一名官員出列,繼續(xù)說道:“不止是人口,陛下任命大將軍遠征西川,打得其元氣大傷,直將西方最強的鐵騎之國收為附屬,如今更是令西川可汗拜服,就連西川太子都是陛下的骨血,此等豐功偉績可謂絕后之治?!?/br> 當(dāng)初西川大捷的確是蘇盈羅的一大樂事,不過她也沒有驕傲自滿,而是擺了擺手,頗為自謙地說:“最初派兵出征也是實屬無奈,若不是他們屢次挑釁,犯我邊境,我也不愿在登基之初便興起戰(zhàn)事?!?/br> 說話間,蘇盈羅看向程函鋒與鄭元集,“雖說我那時登基的時日尚短,可我不只有百萬雄兵,更有能在沙場上披荊斬棘的將軍。有他們在,是我之幸,也是天臨之幸!” 這時候下面的普通官員已經(jīng)開始心里打鼓了,女皇陛下波瀾不興地就把他們的話都化解開來,這可怎么好?接下來還要怎么說下去? 殊不知站在最前方的三位宰相相視一笑。 就知道瞞不住她,她肯定已經(jīng)猜到了! 朝堂之上無小事,縱使普通官員已經(jīng)開始忐忑,可是宰相們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們也必須認認真真地說下去,接來下就是各部官員一個接一個的唱頌蘇盈羅的政績了。 “我朝國力強盛,民生富足,各地稅收皆無拖欠,百姓均可豐衣足食,實乃太平盛世!” “五年來新建學(xué)院兩所,學(xué)堂百余所,私塾更是不計其數(shù),便是鄉(xiāng)野小兒也得以識字明事、讀書聽賢,能夠達成此等不世之功者,放眼望去,唯有天臨,唯有陛下啊!” 這位老臣說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情緒激昂,唱念俱佳,聽得蘇盈羅嘴角直抽抽。 你有點過火了啊! 她都不好意思了,趕緊開口制止,省得后面還有人學(xué)他再來這么一出,“身為一國之君,既然享受了百姓的擁戴,自然應(yīng)該為了國家百姓盡心盡力,你們又何必大驚小怪?” “天下之大,而英主難求,能夠得遇陛下,于臣等而言乃是萬幸;百姓們能夠有陛下庇護,更是萬幸中的萬幸,感恩戴德之心又怎么能說是大驚小怪呢?” 崔洋邁步向前,他身后分別是盧湛與王清翳,后面是其他近臣,再往后就是普通官員。 他與她四目相對,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率領(lǐng)百官朝她俯身跪拜,“臣等代民請愿,請陛下移駕五岳之首,行封禪大典!” 三辭三請 蘇盈羅高高端坐在御座上,毫不費力的就能將整個大殿中的情況盡收眼底。 這些跪在她面前的臣子,每一個都是朝廷的機括,他們各司其職,承載起了偌大朝堂的運轉(zhuǎn)。此時此刻,他們戮力同心,請她登上五岳之首,行一起盛大的封禪大典。 柔嫩的紅唇微微開合,發(fā)出一聲幾乎令人無法察覺的嘆息。 她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jié)局。 對于一國之君而言,封禪一事并不神秘,幾乎歷朝歷代的君主都舉行過封禪大典。蘇盈羅的母親,也就是先帝就曾舉行過封禪典禮,只不過先帝選擇在京郊的山上舉行典禮,這又和崔洋提議的五岳之首有所不同。 五岳之首是為泰山。 傳聞盤古開天辟地之后,四肢與頭顱化為五座高山,人們稱之為五岳,其中泰山便是盤古的頭顱所化,亦是五座山峰之中的最高峰。 能夠登上泰山行封禪大典,可以說是對一位帝王的最高禮贊了,在迢迢歷史的長河之中,真能在泰山封禪的帝王屈指可數(shù),也只有寥寥幾位而已。 蘇盈羅真的沒想到,她的臣子們對她的評價竟然如此之高! 可是,她……擔(dān)得起嗎? 蘇盈羅緩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都起來吧!你們不要夸大其詞,我登上皇位才幾年,怎么也到不了可以去泰山封禪的地步啊!連太祖都不曾封禪于泰山,我又怎么能行呢?” 王清翳首先說道:“陛下過謙了,太祖故然有不世之功勛,陛下亦不遜色!” “曾經(jīng)的天臨民生凋敝,百姓窮苦,西北尚有大敵壓境;陛下掌管大統(tǒng)后不過幾年時光,家家皆有嬰兒出生,百姓都能豐衣足食,去年冬季整個京城都沒有一個凍餓而亡之人,百姓們愈發(fā)愛戴陛下。更何況西川附庸,廣開邊市,四皇子成為西川皇儲,即便改朝換代,依然會與天臨親近有加?!?/br> “陛下之功林林總總,試問哪一樣不能為陛下鋪就一條泰山之路?” 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官員們再次跪倒,請求她的同意。 王清翳聲音清越,貌美如仙,被他這么熱切地夸獎著,哪怕是蘇盈羅都有點扛不住,臉上發(fā)熱,心頭guntang。 蘇盈羅只好再讓他們都站起來,繼續(xù)推辭:“泰山路遠,要是去了肯定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好端端的何必勞民傷財呢?” 盧湛肆意笑道:“陛下這話說得不對,如今國庫充盈,百姓富足,一場遠行罷了,根本就算不上負擔(dān)?!?/br> “可是……” 蘇盈羅還想推辭,可她的臣子們這次跪得利索極了,她話都沒說完,又齊刷刷地跪倒一大片,異口同聲地說道:“請陛下于泰山舉行封禪大典!” 三辭三請,蘇盈羅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可是百官比她還要堅定,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其實她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泰山封禪啊,對她這種既不能升官也不算發(fā)財?shù)娜藖碚f,這是她這輩子所能得到的,最高的嘉獎了。 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心動? 于是女皇陛下依然矜持地點點頭,“既然你們?nèi)绱藞猿帜蔷腿グ?。你們將章程擬定好,先拿來給我看?!?/br> 得到了陛下的同意,百官大喜過望,實際上他們也是有私心的。自己輔佐的女皇功績斐然,他們身為臣子的,也是可以青史留名的??! 整個朝廷都因為即將到來的封禪大典而變得喜氣洋洋,就連平時不茍言笑的池渙文都是笑瞇瞇的,出行的章程很快就擬定完畢,稍加修改之后,就到了出發(fā)的日子。 天子出行,浩浩蕩蕩,隊伍長為百余里,蘇盈羅從小到大就沒有出過京城,看著路上漸漸不同的景色,聽著沿途百姓的歡呼,她的心情也由忐忑變?yōu)槿杠S。 想當(dāng)初她剛登基時有過驚慌,也有過迷茫,如今一步步走來,一點點成長,終于贏得了官員與百姓們由衷的擁護,也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激動與滿足。 女皇儀仗浩大,也就無法走得太快,直到一個多月之后,蘇盈羅終于來到了泰山腳下。 封禪第一日:祭天 女皇的儀仗浩浩蕩蕩地到達泰山腳下的時候,時值正午。蘇盈羅下了馬車,抬頭望向泰山。 此時的陽光璀璨明烈,眼前巍峨的山峰更顯雄壯,峰頂高聳入云,幾乎淹沒于云海之中,已經(jīng)不在目所能及之處。 “如此壯麗,真不愧是五岳之首!”蘇盈羅由衷嘆道。 崔洋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與她一起欣賞著眼前的景象,“正因如此,泰山才能成為陛下的封禪之地啊?!?/br> 蘇盈羅搖頭失笑,“我自己都不敢有這么大的野心,倒是你們比我還要急呢,也不想想我要是當(dāng)不起這份殊榮,上天怪罪下來可怎么好!” “天臨在陛下的手中騰然而起,靠的難道是陛下的妄自菲薄嗎?”崔洋毫不猶豫的揶揄她,唯獨緊握的手掌怎么也舍不得放開,“陛下乃是一代英主明君,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推辭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又湊到蘇盈羅耳邊,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話雖如此,其實你也是想要的吧?怎么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呢?”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話里話外都帶著曖昧,明明就是故意要讓她想歪。 蘇盈羅斜了他一眼,涼涼地說:“從出京到現(xiàn)在,你一直都在cao勞,早就憋壞了吧?” 女皇出行自然是天臨的頭件大事,這一路上的各隊人馬的安排都極其的瑣碎麻煩,每天都有數(shù)不清的事情需要崔洋定奪,他們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親近過了,也難怪剛一到地方,他就憋不住了,跑過來抓著她不放。 只可惜現(xiàn)在時間不對,蘇盈羅也沒有那個心思,接下來首先要安頓蘇盈羅的住處,還有她的男人們,然后是珍珍和她的三位哥哥,最后等到隨行的官員都安排妥當(dāng)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下來了。 當(dāng)晚,崔洋還是守在蘇盈羅的身邊不愿離開,不過明天就是第一天的祭祀,為了顯示虔誠,蘇盈羅需要沐浴焚香,清心寡欲地過上一夜。 崔洋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離開了,只是臨走前擁著她狠狠地吻了許久,那雙火熱的大掌不斷在她身上摩挲,直到把蘇盈羅撩撥得面帶潮紅,xue兒濕得都不像話了,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蘇盈羅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在心里把崔洋罵了一遍又一遍,明知道不能做什么還要來招惹她,弄得她不上不下的,還只能咬牙忍著。 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的,蘇盈羅還有些水土不服,搞得她也沒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如今剛剛安頓下來還要干忍著,難道她就不想了嗎? 然而泰山封禪到底是多少任帝王盼都盼不來的大事,蘇盈羅還是強迫自己忍了下去。 她咬著唇在空蕩蕩的大床上翻來覆去,不停告訴自己要清心寡欲,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才睡過去的。 轉(zhuǎn)過天來,蘇盈羅一大早就在侍女的伺候下起床梳妝,她身著莊重的冕服,不疾不徐地行到泰山腳下。 封禪第一日,祭祀昊天上帝于泰山之南。 長長的供案列列排開,上面都擺放著祭品祭器,林林總總多達九百種,此乃最高規(guī)模的祭祀:祭天! 祭天的流程復(fù)雜至極,從開始到結(jié)束將持續(xù)整整兩個半時辰,而蘇盈羅身上的冕服重達三十多斤,當(dāng)她把表書與祈求上蒼的玉冊封入玉匣之中,親手放入一處早已開鑿好的山洞中后,再看著工匠用山石將山洞徹底封死,這第一日的祭祀才算結(jié)束。 蘇盈羅這時已經(jīng)累極了,回到行宮之后躺上床上,真是一動也不想動,然而今天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這三天的祭祀可是一日比一日難熬的。 最主要的是,明天祭祀列代先帝與賢臣,也不知道是誰想出那么多羞人環(huán)節(jié),只怕到時候她連yin水都要泄干了! 從下一章開始就要進入最后的黃暴階段了,女皇篇到了最后的環(huán)節(jié),還請大家繼續(xù)支持??! гοцщεnщц.dε(Rouwenwu.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