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VS豆包(番外十二)
男人面不改色,可語調(diào)卻明顯降了一度。 “你對我的事,還挺上心..” 說話間指尖稍顯僵硬的摸到領(lǐng)口,暗暗一扯,將胸口袒露的肌膚遮的嚴密。 顧溪遠全程看在眼里,細長的眼角微微上翹,刻意瞇成一條縫。 “你不愿說,我問再多也沒用...”他無謂的聳聳肩,“但你們這些個陷入情愛里的人啊,都特么一個德行。” 他吊兒郎當?shù)囊恍?,“悶sao的一逼...” 鐘意厲聲,“顧溪遠。” “行行行,我閉嘴?!彼鋸埖淖隽藗€拉鏈的動作,回過頭,啟動了車。 到了前方路口,他手腳利落,往右猛打方向盤,一個瀟灑的甩尾,在路面摩擦出刺耳的一聲“吱”。 鐘意見路線不對,雙眉緊蹙,冷著嗓,“你往哪走” 顧溪遠朝窗外努了努下顎,“你自己看。” 鐘意順著看過去,等看清了窗外的兩個人影,眼眸熱燙的都快噴火了,靠近路邊的小丫頭幾乎被男生半圈在懷里,她昂頭看他,男生低下頭,羞澀的抿嘴笑。 好一副情意綿綿的俊男美女圖。 顧溪遠從反光鏡里見鐘意臉色瞬變,他雖沒膽子當面揶揄,心底還是忍不住冷嗤了聲,“要你嘴硬,活該。” 車子跟著他們滑行了幾十米,眼見兩人拐進了一個高檔小區(qū)內(nèi)。 “嘖嘖嘖?!鳖櫹h將車停在路邊,看著遠去的一男一女,邊搖頭邊感嘆,“沒想到這徐家小少爺還有點手段,居然這么快就把小魔王帶回家,佩服佩服。” 鐘意緩緩收回視線,“掉頭?!?/br> “你確定”顧溪遠一臉不解,訝異的瞪大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確定就這么走” 男人壓著火氣,每個字都咬得緊,“你是不是閑的慌” “cao。”顧溪遠噴了句臟話,熄了火,從車上拿了包煙,“你這人就是不識好歹?!?/br> 甩上車門前兇狠的撂了句,“等老子抽完這根煙,再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過了五分鐘,他拉開后座的門,彎腰對上男人的眼,他情緒似轉(zhuǎn)變了不少,連眉梢間都沾染著喜色。 “去不去NU經(jīng)理說今天來了批超新鮮的學(xué)生妹,身子干凈的跟蓮花似的,白里透紅,媽的,想想我都...” 鐘意冷冷的抬眸,他立馬襟聲,省下那滔滔不絕的幾百字瞎想。 顧溪遠將手里的車鑰匙扔給后座的男人,鑰匙掉落在鐘意腿上,他低眼一看,沒撿。 “幫你查到了,3棟1303。”長臂懶洋洋的搭在車門上,“你是回公司呢...還是去抓人呢...你自己選?!?/br> “反正兄弟我能幫的就這么多了?!?/br> 鐘意平靜的聽他說完,沉默了幾秒,后拾起鑰匙,瞥他一眼,“還不滾” 顧溪遠先是一愣,隨即眉開眼笑,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 “有句話我跟宋老師說過,現(xiàn)在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他挑釁般的挑挑眉,“有人說過你口是心非的樣子,很可愛嗎” “你特么...” 顧溪遠求生欲極強,火速舉手投降,“我走,我走...” “砰”的一聲。 車門被他狠狠甩上。 窗外噪音嘈雜,車內(nèi)卻出奇的安靜,后座的男人呆坐了很長很長時間,神情淡然,看不出情緒,可下顎的咬肌凸出,小麥色的手臂隱約能見到曼起的青筋。 他是暗自憋著勁的。 全身都是。 忽然,他飛速下車繞到了駕駛位,像是做好了決定,可車啟動后,他的動作卻停在了踩下油門的那一秒。 無意外的,眼前閃過幾天前小丫頭被他壓在身下的畫面,她小嘴微張,篤定的那聲,“你不敢?!?/br> 那聲線似低沉誘人的魔音,纏繞著他的耳,撩撥著他的心。 每一縷理智被她用力的撕扯開,強行灌入進熱燙的暖流,融遍全身,將那僅存的抗拒之心擊破的粉碎。 鐘意熄了火,兩手緊拽著方向盤,頭埋上去,幾乎觸到了冰涼涼的車標。 他勾起唇,酸澀一笑。 不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 可比起擁有她,他更愿意傾其所有,保她周全,護她平安。 鐘家是在俄羅斯發(fā)的家,干的全是黑道上的買賣,成年后,他的另一半人生,幾乎都是在刀口上舔血,同時也預(yù)示著將來或許有無數(shù)得“意外”發(fā)生在他身上。 鐘父死后,他親眼見過鐘母終日以淚洗面,哭到神志不清的樣子,她抱著他歇斯底里的喊著鐘父的名字,聲音啞到消聲,卻仍宣泄完最后一絲力氣。 鐘意也曾想過,如果今后身邊必須要有一個女人,誰都可以,但不能是她。 因為,他可以做到漠視所有女人的眼淚。 唯獨,她不行。 豆包大咧咧的踏進徐逸朗的家門,像個好奇寶寶般這里瞧瞧那里摸摸,不斷的發(fā)出夸張的驚呼。 “天啊,你居然有小新的整套手辦...”她愛不釋手的撫摸露小雞雞的小新公仔,可剛一轉(zhuǎn)身,男生的身影猛然向她撲近,豆包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一低,順勢從他臂彎中逃出來。 一連退了好幾步,等確定安全了她才不滿的開口,“你干嘛又想吃我豆腐” 徐逸朗拾起摔在地上的公仔,一臉尷尬,臉部僵硬的肌rou微微抽動,“這個公仔剛掉下來,我怕會砸到你?!?/br> 而后又低聲解釋:“剛才是我聽到剎車聲后下意識的舉動...”他誠懇的致歉,“對不起,冒犯到你了。” 他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豆包反而不好發(fā)難,心想友誼的抱抱也無傷大雅,她擺擺手,表示不跟他計較,隨即轉(zhuǎn)個身,一蹦一跳的走到房間門口。 “這是你的房間” 徐逸朗點頭。 “可以進去嗎”她又問。 男生微笑,“當然可以。” 門被她輕輕推開,屋內(nèi)擺設(shè)不多,卻異常干凈整潔,怎么看都不像一個男生住的房間。 床邊有個寬大的電腦桌,上面整齊的擺放了三臺電腦,豆包是個識貨的人,一眼就看出電腦是他精心組裝的,各個配件均是國外最高的配置,可以說是專為黑客而生的產(chǎn)品。 她選了個好位置,一屁股坐下,開機,手指在電腦桌上輕敲了幾下。 主界面倏地出現(xiàn)在她眼前,豆包呆愣住,這該死的運行速度,簡直快到令人咂舌。 轉(zhuǎn)念一想,她又氣的牙癢癢。 難怪上次斗不過他,她明顯是輸在了起跑線上,單從這電腦配置上就壓根不在一個層次。 她暗戳戳的想,一定要找個機會跟他公平公正的來一場高手間的較量,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不虛任何人。 “你站著干嘛”豆包歪頭,問身側(cè)正傻呆呆盯著她看的男人,“你不玩嗎” 徐逸朗收回視線,不自然的側(cè)過頭,臉微微泛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