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絨x向琛【十四 我也在西城】
親臉頰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舉動。 估計,還有齊坤考慮到霍絨未成年的成分在。 但霍絨湊過去的時候連嘴唇都在發(fā)抖。 她想,向琛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啊。 皂感強烈的古龍水,像是在水里飄游的檸檬,清冽而醉人。 剛才她念出紙條上的內(nèi)容,所有人都曖昧不清地起了哄。 而他作為當事人,一沒躲藏二沒拒絕,坦然得不得了,只淡淡掃過齊坤,又看著她笑。 “行啊?!?/br> 他就說了兩個字,卻聽得她頭暈?zāi)垦!?/br>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說:“你過來點?!?/br> 于是,他就過來了一點。 霍絨覺得心都酥了。 舔了舔嘴唇,她輕輕地將手撐在他的肩上,倆人距離越來越近,他就這么乖巧的、一動不動的垂著眼等她過來…… 嘴唇貼到溫熱肌膚的那瞬間,霍絨刷地一下紅了臉,便是如潮水般的笑鬧聲都入不了她的耳。 她快熱死了。 女孩的嘴唇軟綿綿的,還帶著點濕潤。 向琛斂下眼里的波動,看了一圈拍手叫好的人,沒有退后,等著霍絨移開嘴唇才看她,“要不要喝水?” 霍絨還沒緩過勁來,愣愣地點頭:“要。” 向琛站起來,“那就走吧?!?/br> 眼看著倆人準備去找水喝,齊坤一掌拍上大腿,終于憋不住了,“你們不玩啦?” 向琛涼涼地乜向他,“你說呢?” 齊坤徹底將嘴封了鏈。 往水里加了兩片檸檬,又加了點蜂蜜,向琛將水遞給霍絨。 霍絨順從地接過,小口小口地抿。 見她還惶著神,向琛有些頭疼地道:“齊坤愛開玩笑,你別放在心上?!?/br> “……我不介意這個,”霍絨捧著水杯,抽出一絲清明支支吾吾,“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生氣?!?/br> “生氣?” 向琛想了想,說:“你不該問我這個問題,因為像剛才,吃虧的是你才對。霍絨,你應(yīng)該考慮你自己?!?/br> “……”霍絨放下杯子,一本正經(jīng)道:“我沒有吃虧?!?/br> 她抬起下巴,一掃慌亂,眼里的光芒十分自信,“我們的關(guān)系是對等的,我親你,和你被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并不存在吃虧與否的問題。真要計較,我存在私心,這件事滿足了我,你才是真正吃虧的那個人。” 霍詢從小就教霍絨平等和自愛。 所以她從不覺得自己的年齡是阻礙,更不會在男女較量上輕易地下定義,局限在一個框里的關(guān)系,沒什么意思。 這段時間以來,她之所以會對向琛患得患失,為細節(jié)竊喜,為小事煩憂,皆是因為他值得,而她又剛好喜歡罷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她的特殊對待。 在愛別人前,她會先愛自己。 向琛怔然半晌,輕笑了一聲:“你說得對?!笔撬M隘了。 霍絨摸了摸鼻尖,嘿嘿笑說:“但是向琛,你真好?!?/br> “我好?我好在哪里?” 向琛還真不知道霍絨為什么會喜歡他。 說實話,從他記事以來,他就喜歡提前列定計劃來安排生活,什么階段該做什么事、不該做什么事,一切都要處理得妥妥當當。 他很忙,忙得沒有一點情趣。 “這個問題太抽象了?!?/br> 霍絨故作深沉地擰緊眉頭,“如果真的要說,你的第一個好,大概就是長得好看吧,這是開門的第一把鑰匙?!?/br> 向?。骸啊?/br> 在海島玩了一周,霍絨回到北淮,年也到了。 按照往年的行程安排,先是在霍家老宅待到了初二,緊接著又回了茴城留了一宿,一家三口從北淮機場前往西城那天,北淮難得升溫,艷陽高照,空氣里都多出了一絲盎然的春意。 霍絨孩子氣地扁嘴:“等我們走了才變暖,這都什么運氣?!?/br> 樂余笑,“西城天氣好不就行了?!?/br> “我是過去當電燈泡的,天氣好,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旁的霍詢聽了,勾唇道:“還挺有自知之明?!?/br> 霍絨氣極,毛毯一蓋,兩耳不聞窗外事,卻想起了向琛。 從海島回來,他們已經(jīng)整整半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消息倒是發(fā)了不少。 也是難為向琛了,他之前一向是能打電話就絕不發(fā)短信的。 想到這里,霍絨心頭一暖,決定下了飛機給他打個電話。 西城剛下過雨,落地后撲面襲來一陣清涼,霍絨打了個哈欠,抱緊了樂余的胳膊。 她還沒睡醒。 霍詢睨她一眼,“你壓到mama了?!?/br> 她閉著眼睛得瑟道:“就壓就壓!” 樂余嘆氣,“你們好無聊。” 西城這套帶花園的房子是霍詢當年買給樂余的生日禮物。霍絨每年過來住一次,每年都要酸一回。 她的房間在三樓,朝南設(shè)計了一整面偌大的落地窗,簾子拉開,大片美景盡收眼底,郁郁蔥蔥的高樹下,有一塊如鏡的小湖。冬天湖面上會結(jié)一層薄薄的冰,敲碎一點,周圍也跟著粉碎,魚餌下去,很快就會有魚上鉤。 暖冬垂釣,很是愜意。 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霍絨清醒過來,慌不迭找出了手機。 她差點忘記給向琛打電話了。 估計是手機不在身邊,向琛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電話,“霍絨?!?/br> 霍絨一頓,聽出了一絲半醒時的困倦,“我打擾到你休息了嗎?” “沒有。”向琛捏了捏鼻梁,“我也該醒了?!?/br> 他昨晚被齊坤拉出去熬了個通宵,中午才回到住所,倒頭就睡。如果不是霍絨的電話,他估計能睡到深夜凌晨。 八成,今晚還有活動。 齊坤這人就是愛玩,他喜靜,只覺頭疼。 “哦,那就好?!?/br> 霍絨托腮看著窗外那片湖,“向琛,你猜我在哪兒?” “又出去玩了?” 如果他沒記錯,霍絨昨天才和他說她從茴城回來了,還不停向他抱怨北淮一成不變的冷天氣。 “不算是玩吧,我每年這時候都會陪我爸媽過來西城住幾天的?!?/br> 向琛微訝,“你在西城?” “對呀,過來當電燈泡?!被艚q開玩笑道。 向琛看了看時間,“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在哪兒?” “……”提起這個,霍絨有點不開心,“你不是和齊坤出去玩了嘛!” 要不是因為他不在北淮,昨天她肯定一下飛機就跑去見他了。 聽出她話里的怨念,向琛卻是發(fā)出了一聲輕松的笑意。 他說:“霍絨,我也在西城。” 3ω.ΗαǐΤα卡纒んūωū點C哦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