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番外_4
書迷正在閱讀:青梅套路深、雪瑤(亂高n)、快穿之我需要你的愛(簡)、高干之不清不楚、論如何與電競大神談戀愛、你水怎么這么多(3p 高H)、沈童、后果自負(1V1H)、足壇金哨 金推完結+番外、是誰殺了我?
說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他這個“大力士”都不行,上面那些人就更不行了,難道還讓他一直掛在這里? 他愿意人家背簍還不見得愿意呢。 雖然平時膽子不小,但這還是蘇日安還是很害怕的。而且因為掛的時間久了,胳膊有些僵硬,還不太聽使喚。 老半天,才顫顫巍巍的放手。 但又不敢一下子全部放開,生怕他一下子放手,兩個人都被帶著掉下去。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薛文瀚無奈的搖了搖頭,后托著他的屁股,等他全部放開了背簍,手扶到巖石上后,薛文瀚才對著上面的人喊道:“等會兒我托安哥兒上來,你們在上面拉一下?!?/br> “好嘞?!?/br> “好,你放心吧?!?/br> “好的好的,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br> 上面有人回答。 薛文瀚也不怕他們使壞,喊完后輕輕拍了拍一身虛汗趴在巖石上喘著粗氣的蘇日安,安撫他:“別怕,我在下面托著你,不會讓你有事情的?!?/br> “嗯?!碧K日安從嗓子眼里回了他一句,其實還是特害怕得,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薛文瀚的聲音,人卻又莫名的鎮(zhèn)定了下來。 薛文瀚將他的反應看在眼里,后道:“現(xiàn)在抬頭,看到你腦袋左上方凸出來的那塊石頭了嗎?” 蘇日安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后道:“看到了?!?/br> “現(xiàn)在伸出左手抓住那塊石頭?!毖ξ腻^續(xù)指揮。 有一部分人在極度害怕的條件下大腦會失去反應,變得遲鈍,有時候正常情況下看起來很簡單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但在那種情況下卻極有可能不知道這么做。 蘇日安雖不至于那么夸張,但此時大腦的反應也沒多靈活。 籍此,薛文瀚才繼續(xù)指揮他。 蘇日安很聽話,薛文瀚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在薛文瀚指揮著他讓他把右腳放在一塊凸出來的巖石上時,卻差點出了事。 蘇日安腳下一晃,如果不是薛文瀚時刻保持著警惕扶著他,人早就掉下懸崖了。 “怎么了?”薛文瀚也被嚇得夠嗆。 剛才那一下子太危險了。 “我……”蘇日安本來是不打算說的,但剛才的情況……實在是太兇險了,他也就算了,如果掉下去,肯定會連累薛文瀚,一想,蘇日安也不敢不說了,囁喏著說道:“我右腿之前被蛇咬了下,現(xiàn)在沒有知覺了。” 說完,蘇日安連忙豎起耳朵聽薛文瀚的動靜,卻發(fā)現(xiàn)薛文瀚什么動靜都沒有。 稍稍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不過也沒說什么。 卻不知道,薛文瀚在聽到他的話后,眼睛就放在他的右腿上沒動過,眉毛也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后薛文瀚說:“我先放你下來。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他們抬著梯子,拿著繩子,估計也快到了,等他們到了后再拿繩子把你吊上去?!?/br> “嗯?!碧K日安說,確實以他現(xiàn)在的樣子,自己爬上去很難。 薛文瀚力氣再大,這么樣的懸崖,帶一個人上去也是問題。 如果有繩子吊上去,是最好不過的。 聽到蘇日安的話,薛文瀚對著上面的人喊了一句,后慢慢將蘇日安放下來。 剛將蘇日安放到臺階上,還沒站穩(wěn)腳呢,突然聽到身下的崖谷里傳來了一聲虛弱卻又極度驚恐的叫聲:“啊~!?。。 ?/br> 薛文瀚一皺眉。 側著耳朵去聽。 可這聲音一聲過后就沒有了,薛文瀚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蘇日安:“聽到什么聲音了嗎?!” 蘇日安眼皮一跳,眼底閃過一抹恨,一瞬間連緊張都忘了,說:“沒聽到。” 可能真是自己聽錯了。 薛文瀚也沒放在心上,剛好抬著梯子的那幾個人來了,上面有人嘰嘰喳喳的喊著說繩子來了,將繩子放了下來。 還有人問要不要梯子。 薛文瀚心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眼睛都瞎的嗎?! 說了句“不用”,然后將放下來的繩子綁到了蘇日安的腰上,又喊了一句:“好了,可以拉了?!?/br> 后薛文瀚輕輕拍了拍緊張的像什么卻還故作鎮(zhèn)定的蘇日安,安撫他,“放心,我會在你身邊不會讓你出事的,別怕!” “嗯?!甭牭窖ξ腻脑?,蘇日安點了點頭。 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害怕,會沒事的,但卻越發(fā)的緊張了,身體也不太聽使喚,如果不是他一直繃著,蘇日安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知道他害怕,薛文瀚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安撫他,給他找落腳點,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兩人才終于爬到了懸崖上面。 薛文瀚沒想到,一上去,腰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呢,蘇日安就撲到了他懷里,抱住了他。 第十三章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薛文瀚身體一僵,后又慢慢的放松了下來,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蘇日安的后背,“別怕,沒事了。”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脖子里一熱,薛文瀚拍打蘇日安后背的手一頓,后明白過來是什么,又有源源不斷的熱灌進了脖子里,最后變成了冰冰涼涼的感覺,薛文瀚知道他是流淚了,也沒說破。 耐心的安撫他:“別怕,沒事了,你看咱們現(xiàn)在已經在崖上面了,不會再有危險了,別怕?!?/br> “嗯。”脖頸處,蘇日安悶悶的應了一聲。 緊緊抱著薛文瀚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蘇日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就想這樣靠著薛文瀚,一直靠著,不想動。 兩人的舉動震驚了一眾的吃瓜群眾。 面面相覷。 繼而變成了嘰嘰喳喳的議論: “安哥兒……這,這膽子也太大了,就這么撲過去,不怕被打嗎?!”除了幾個思想保守的覺得兩人傷風敗俗,見蘇日安撲向薛文瀚,大多數人都替蘇日安捏了一把汗。 接著,見薛文瀚非但沒有打蘇日安,還抬手輕拍蘇日安的后背,又變成了:“他們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最后有替蘇日安高興的: “要是這人能一直這么疼安哥兒,安哥兒以后可就有福了?!笨刹皇怯懈?,那么大的房子,聽說還買了仆人,能不有福嗎?!村子里誰比得過? “安哥兒也是個命苦的,好在等到薛小子回心了?!?/br> “確實,安哥兒苦了這么多年,也算是熬出頭了?!?/br> 還有見不得人好,拈酸捏醋的,“可別過兩天又恢復了原樣,那就丟臉了?!?/br> 還有羨慕的:“要是我未來夫君也對我那么好就好了?!?/br>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自以為說的很小聲,卻不知道薛文瀚耳力驚人,早就把他們的話全部聽進了耳朵里,抬頭,薛文瀚朝著見不得蘇日安好,詆毀蘇日安的人那里警告的看了一眼。 看完,剛準備收回視線,就看到一邊的蘇豆子掙脫了蘇世平的懷里,哭著邁著小短腿噠噠的朝著他們跑了過來。 蘇世平本來跟著,見薛文瀚看到了蘇豆子,就停了下來。 蘇豆子跑過來后,大喊了一聲“阿姆”一下子就撲到了蘇日安的身上。 蘇豆子一來,薛文瀚就失寵了。 蘇日安一下子從薛文瀚的懷里掙開,然后抱住了蘇豆子,母子兩哭成了一團。 剛好,薛文瀚想起蘇日安說他被蛇咬了,說了一句:“我看看你的傷?!焙缶妥ブK日安的腳,脫下了蘇日安的鞋子,準備看蘇日安腿上的傷。 薛文瀚的速度太快,蘇日安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就把人的鞋子脫了,底褲掀起來了。 完全忘了,這里不是9012年,人們的思想還沒有那么開放。 被當著這么多男人女人小哥兒的面脫去鞋子掀起底褲,蘇日安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變得蒼白,動了動想要把腳收回來,卻發(fā)現(xiàn)中了毒的腿沒多少力氣。 張了張嘴,緊緊地攥緊了拳頭,心里只剩下了無盡的絕望。 老天為什么要這么對他?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被嫌棄了這么多年,當牛做馬還要挨打,原以為苦日子終于要過去了,現(xiàn)在卻又……又被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么羞辱。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僅蘇日安,其他的人也紛紛變了臉色。 薛文瀚這是有多嫌棄蘇日安啊,要這么羞辱他。 剛剛還說恭喜、羨慕的人,此刻都不吭聲了。 如果好生活若要這樣的羞辱來換,他們還不如不要呢。 靠的近的人都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卻有一個年輕人迎著沖了上來,指著薛文瀚張嘴就罵: “薛文瀚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知道你有錢,看不上我家安哥兒,可你就算休了他也好,為什么要這么羞辱他呢?!?/br> 被當著村人的面脫去了鞋襪掀起了底褲,也就是蘇日安已經成了親,要是未婚的小哥兒,怕是以后連夫家都找不到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日明本來因為蘇世平太偏心蘇日安,見不得蘇日安。但此時卻實實在在的被薛文瀚給氣著了,氣得連薛文瀚有多“兇殘”都忘了,直接上來就對著薛文瀚吼道。 就算蘇日安再不好,那也是他們蘇家的種,是他二叔唯一的兒子。 薛文瀚居然…… 居然這么羞辱他。 罵的時候特痛快,罵完,看到原本站在身邊的人幾乎都沒有了,就剩下他和他同樣被氣黑了臉的爹爹,以及村子里剛上來的幾個族老,蘇日明才想起……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是村子里一人輕松打倒七八個壯漢的惡霸。 頓時也有些害怕了。 看向薛文瀚的眼神也變得警惕,生怕薛文瀚起來打他。 但薛文瀚此時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甚至連蘇日安絕望的表情都沒注意到,因為他發(fā)現(xiàn)蘇日安腿上蛇咬過的地方已經腫起了一大圈。 顯然,毒素已經開始擴散了。 也就是這毒不厲害,要不然過了這么些時間蘇日安早就沒命了。 但就算毒素再不厲害,那也是毒,時間久了照樣會要人性命。 以前當兵的時候在野外被毒蛇咬了,如果沒有醫(yī)療條件,身邊有人的話都會先幫對方把毒弄出來,因此看到蘇日安腿上的毒蛇印,薛文瀚幾乎沒有多想,就抬起了蘇日安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低頭給蘇日安吸毒。 本來以為薛文瀚嫌棄蘇日安了的人,在看到薛文瀚竟然不嫌棄蘇日安腿臟給蘇日安吸毒后又都懵了。 包括回過神來嚇得不知所措的蘇日明和正準備上前和薛文瀚理論的蘇世平。 皆是一臉的懵逼。 這……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是嫌棄呢?還是不嫌棄呢? 第十四章 蘇日安也被薛文瀚的舉止給弄懵了,本以為被薛文瀚嫌棄了沒臉的絕望,現(xiàn)在卻又看到薛文瀚竟不嫌棄他給他吸毒,反應過來后,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 成了蘋果。 慌忙伸手去推薛文瀚:“你別吸了,太臟了?!蹦怯腥擞米炫鐾鹊模嗯K。 但他的腿因為中了毒沒什么力氣,手上的力道又不夠,沒推開薛文灝反被薛文瀚抓住了手,握在了手里, “別胡鬧,毒素已經擴散了,再胡鬧下去就沒命了?!?/br> 說完,薛文瀚也不敢耽擱,連忙又低下頭給蘇日安吸毒。 薛文瀚覺得是救人沒想太多,蘇日安卻僵住了身體,漲紅了臉,連脖子都染上了艷麗的紅色。 村子里圍觀的人們也僅用一秒就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有說薛文瀚對蘇日安真好的,有說蘇日安福大的,也有夸贊兩人關系好的,當然還有一些酸的,和一些老頑固氣呼呼的罵兩人傷風敗俗,丟人現(xiàn)眼的。 薛文瀚聽到了,但他此時最重要的是給蘇日安把毒吸出來,然后帶蘇日安回村子找郎中。 也就沒在意那些議論。 蘇日安的大腦在薛文瀚抓住他手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運行,別說那些人了,就連窩在他懷里的蘇豆子問薛文瀚:“爹爹,你在干什么?”都沒聽到。 薛文瀚聽到蘇豆子的話,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又連著吸了幾口,將大部分的毒吸出來了才說:“你阿姆被毒蛇咬了,爹爹幫你阿姆把毒吸出來?!?/br> 薛文瀚剛說完,安靜了沒一會兒的小家伙又“哇”的一聲哭了,然后扭頭死死的抱住了蘇日安:“阿姆你會不會死啊,嗚嗚……阿姆你別死,我不要你阿姆,嗚嗚嗚……” 以前蘇小娟家的娘親就是被毒蛇咬了,死的。 他不要阿姆死。 “爹爹,你快救救阿姆,我不要阿姆死,嗚嗚嗚……”哭的傷心的眼淚嘩啦啦的流。 薛文瀚默——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小家伙這么愛哭泣。 簡直就一小哭包。 蘇日安也從蘇豆子的哭聲中回過了神,連忙從薛文瀚手中抽出了他的手,抬手去給蘇豆子擦眼淚:“豆子放心,阿姆不會死的,乖,別哭了,再哭長大都沒人要你當夫郎了。” “……?。?!”薛文瀚正在吸毒,聽到蘇日安的話差點沒把吸出來的毒咽下去。 蘇豆子竟然是小哥兒……?。。?/br> 為什么渣攻的記憶里一點印象都沒有……臥槽,就算是薛文瀚也沒忍住在心里破口大罵:這特么也太渣了吧,自家娃是男是女是哥兒都不知道。 害得他還以為豆子是漢子,還說要給他娶媳婦。 真是…… 難怪當時蘇豆子用那種眼神看他。 聽到蘇日安的話,蘇豆子或許也是想起了之前薛文瀚說的給他娶媳婦的話,止住了哭聲抬頭瞅了薛文瀚一眼,仿佛在控訴薛文瀚:你這個爹爹當的太不稱職了。 把薛文瀚給臊的,連忙低下了頭,繼續(xù)吸毒。 看完薛文瀚,蘇豆子又回過頭去,哽咽著打著嗝問蘇日安:“真的……嗝……真的,沒事嗎?!嗝” “真的沒事,豆子難道不相信阿姆嗎?”蘇日安一邊說,一邊替他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倒是忘了薛文灝給他吸毒的尷尬。 他忘了,但其他的人沒忘。 一抬頭,蘇日安就對上了一雙雙表情各異的大眼睛,直接被嚇了一跳。然后低頭,順著人們的視線看去,蘇日安就看到……薛文灝正高高的架起自己的右腿,嘴貼在他的腿上…… 那姿勢…… 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蘇日安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慌忙推了薛文瀚一把,連聲音都帶上了顫:“好了好了,別吸了,臟死了,快別吸了。” 薛文瀚剛好把毒素都吸出來,看他尷尬慌張的樣子,突然覺得有趣,沒忍住就逗了一句:“臟什么,昨晚不才洗的澡嗎?!” 大半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當他不知道啊。 蘇日安本來就臊的不行,聽到薛文瀚的話,臉直接炸了。 身體也在瞬間僵硬。 這人,這人怎么這樣……? 白天的時候因為薛文瀚在他不好意思,就等著晚上薛文瀚睡了才偷偷摸摸的起來打了水洗,誰知道……以為睡了的人竟然沒睡。 還…… 蘇日安越想臉越紅,最后直接變成了煮熟的蝦米。 別說耳朵了,連脖子都暈染上了艷麗的紅色。 也就是太陽快要落山了,光線沒有白天強了,再加上他皮膚黑,要不然……估計村民們茶余飯后又多了一項談資。 薛文灝的本意是逗蘇日安,卻忘了蘇日安懷里還有一個蘇豆子。 蘇豆子一聽:這還了得,他晚上和阿姆一起睡都不知道,爹爹竟然知道??! 小家伙當即就不淡定了,扭過頭不悅的皺起了小臉,噘著嘴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問蘇日安:“阿姆,爹爹說你昨晚洗澡了?我怎么不知道?!?/br> 蘇日安本來就不好意思呢,又聽到蘇豆子的話,一愣,后連忙伸手想要把蘇豆子的嘴捂住,但已經晚了。 該說的都說了。 蘇豆子的聲音不算大,但也絕對不小,周圍站的距離他們近的人都聽到了。 本是夫妻間的小情趣,蘇日安雖然不好意思,但也覺得拉近了兩人的關系,心里高興。 誰知道……蘇豆子這個坑爹的。 一張嘴就把兩人給坑了。 除了年輕人們戲謔揶揄的笑,也給了那些一條吃撐了沒事做就想著找人茬的老頑固們提供了機會。 當即就有一個薛文灝不認識的老頭仗著身份站了出來呵斥兩人:“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做些齷齪的事情也就罷了,還要教壞小孩。” 聽到這話,薛文灝本來還帶著笑的臉刷的一下子就黑了。 第十五章 蘇日安是土生土長在楠木村長大的,對族里面的族老們有一種莫名的敬畏心,一聽老頭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下意識的伸手……之前推了好幾次沒推動,這次竟一把推開了薛文灝。 推的薛文灝一個踉蹌的同時,他自己也差點摔倒。 “阿姆——”蘇豆子緊挨著兩人,也被蘇日安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而與此同時,站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蘇世平也在聽到老頭的話,看到蘇日安的反應黑下了臉,不悅的說道: “五叔,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薛小子和安哥兒是夫夫,別說剛才薛小子那么做是為了給安哥兒吸毒,就算不是,那也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一沒偷人二沒搶人,怎么能說是齷齪呢?難道非要我們這么多人眼睜睜的看著安哥兒因為中毒丟了性命才不算齷齪嗎?!” 蘇世平的這話說的有點重,相當于直接打老頭的臉了。 按理他作為里正是不應該這么說的,但他看不慣這個老頭子已經很久了,再加上蘇日安是他二弟唯一的兒子。 這才惹怒了蘇世平。 聽到蘇世平的話,眾人這才注意到,蘇日安除了臉色蒼白,腿上剛才薛文灝碰過的地方也高高的腫起了一大片。 雖然不算嚴重,但顯然是被蛇咬中了毒的。 不過也正常,這三岔山的深谷下面本來就是蛇的聚集地。 只是剛才蘇日安一被救上來,兩人就“又摟又抱”,又是脫鞋子又是掀底褲的,把他們這一大堆封建保守的人給震住了,愣是忘了三岔山深谷下面是蛇窩。 更別說注意到蘇日安中毒的事情了。 現(xiàn)在聽蘇世平這么一說,再一看蘇日安腫的高高如饅頭的腿,大家紛紛覺得兩人做的確實不算過火。 雖然蘇日安一個哥兒被別的男人看了身子不好,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如果還在乎那些虛禮才是迂腐呢。 更何況,人家自己的夫君都沒說什么,他們又有什么資格說呢。 一些平日里和蘇日安關系還算不錯的哥兒,以及想著巴結薛文灝的哥兒和女人們,聽到蘇世平的話,腦子里一轉,紛紛就都湊上前,熱情的詢問蘇日安: “安哥兒,你沒事吧?”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你是怎么掉下去的啊?” “你說你,唉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這三岔橋啊,時間太久了,是得該重新修一下得了,要不然再出個什么事就不好了。” …… 薛文灝在被蘇日安推開后,愣了一下,就明白了蘇日安的意思,雖然心里不太舒服,但因為有渣攻的記憶,知道這個世界對女人和哥兒并不寬容,倒也能理解他。 嘆了口氣,薛文灝轉了個身,蹲在與蘇日安的同側,剛說了一句“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么樣的?!?/br> 畢竟,他可是兇名在外的薛文灝。 然后就聽到蘇世平說那句話,緊接著就看到一堆哥兒女人沖了過來,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毫無意義的話。 差點沒把薛文灝給煩死,直接開口趕人,“抱歉,小安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你們能不能往遠站點?!?/br> 薛文灝的話說的非常不客氣。 但因為渣攻以前說話更趾高氣昂,眾人非但不覺得薛文灝說話過分,反而還驚喜薛文灝好說話了。 薛文灝此時只想帶蘇日安回家看大夫,只要他們讓路,哪里還管的了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過他要帶蘇日安下去,肯定要留下影響他速度的小短腿蘇豆子,而托付蘇豆子最好的人選就是拿蘇豆子當親孫子的蘇世平。 可此時,蘇世平正黑著臉和五長老理論。 也不知道他說了啥,就聽到那老頭說:“世平小子,雖然你是里正,但我好歹是你五叔,你就是這么對我說話的呀?!一點不把我們這些老東西放在眼里,什么叫做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安哥兒丟了性命,安哥兒那不是好好的嗎?” 蘇世平冷笑了一聲,“五叔非要安哥兒出事情了才行是吧?” “唉,我說世平小子,你可別血口噴人,啥叫我非要安哥兒出事情了,我是安哥兒的五叔公,肯定是盼著安哥兒好的,但一個哥兒光天化日之下,被這么多漢子看了身……” 那五叔的話還沒說完呢,薛文灝就冷冷的吼了一聲,“你特么的閉嘴”打斷了老頭的話。 兇名太甚,嚇得老頭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就往蘇世平的背后挪了一步。 可惜,蘇世平根本就沒有要當他擋箭牌的意思,腳一挪,就把老頭讓到了薛文灝的面前。 薛文灝攬著蘇日安,冷冷的瞅著老頭,“我自個的夫郎,我都沒說什么,你吵什么,就算被看了身子那又怎么樣?”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屑:“還管到老子頭上來了?!?/br> 第十六章 薛文瀚兇名太甚,再加上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不太好,一句話下去大家都不敢吭聲了。就連村子里原本以愛管閑事出名的蘇大壯家的爹都乖乖的閉上了他那惹人嫌的嘴。 其他小輩就更不敢說話了,特別是當初被渣攻收拾了的那幾個人,見到文瀚都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哪里還會說話。 一時間,空氣有些安靜。 如果不是蘇日安覺得不好意思,偷偷扯了扯薛文瀚的袖子,薛文瀚扭頭看他時衣料摩擦發(fā)出了些細微的聲響,周圍安靜的就只剩下蟲鳴鳥叫的聲音了。 許是這份安靜太壓抑了,作為里正又是蘇日安大伯的蘇世平才在薛文瀚扭頭看向蘇日安時說: “好了好了,天已經晚了,安哥兒也沒啥大事情了,大家都散了趕緊回家吧?!?/br> 蘇世平說著又看了一眼情況明顯比剛才糟了一些的蘇日安,催促薛文瀚道:“你也趕緊背安哥兒回村子,讓你柳叔給看看抓點藥,豆子給我們留下,我們回家的時候帶回去就行了?!?/br> 因為之前被打的事情,蘇世平跟薛文瀚說話的時候心里略微還有一些別扭。 但他也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很明顯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蘇日安的事情,便將那份別扭壓了下來。 薛文瀚雖然有渣攻的記憶,但他到底不是渣攻,對蘇世平做的那些事情其實并沒有啥大的感覺。 甚至還覺得這人特不錯的。 聽到蘇世平的話,自然就同意了。 薛文瀚同意了,蘇豆子卻不同意了,一聽到蘇世平說把他留下,小家伙當即就撅起了小嘴反對道:“我不要!我要跟阿姆一起回去?!?/br> 大爺爺雖然好,但他還是更喜歡阿姆。 “你阿姆受傷了,你爹爹要背著你阿姆去村子里讓郎中爺爺給你阿姆看病,豆子難道不想讓你阿姆的病趕快好嗎?”說話的不是蘇世平,而是除了剛開始罵了薛文瀚,后就一直安靜如雞恨不得將自己縮進地縫里的蘇日明。 “阿姆——”蘇豆子噘著嘴喊了蘇日安一聲,顯然心里還是很不情愿。 但因為蘇日明提到了要給他阿姆治病的事情,就勉強答應了:“那我就跟二伯和大爺爺一起吧?!闭f著,不情不愿的走過去,把自己的小手塞到了蘇日明的手中。 眼神幽怨的看著蘇日安和薛文瀚。 倒把蘇日安給惹笑了,剛想說話卻聽到旁邊的薛文瀚說:“豆子乖,跟著你大爺爺和二伯,等回去了爹爹就去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豆子看了一眼他阿姆和半蹲在他阿姆面前準備背他阿姆的爹爹,噘著嘴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知道自己中了毒,再加上剛才的事情,蘇日安也不敢矯情,看到薛文瀚蹲在他面前,就連忙扶著薛文瀚的手站起來,爬到了薛文瀚的背上,然后將臉埋進了薛文瀚的脖頸里。 其實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薛文瀚背起蘇日安后并沒有立刻走,而是扭頭對著一眾尚還沒回家的村民說:“今晚我家安哥兒的事情謝謝大家了,不過因為大家最近都比較忙,等過些天大家把地里的土豆都挖完了,我再設宴請大家吃飯感謝大家?!?/br> 薛文瀚這么說,一方面是感謝大家。 但更重要的卻是向大家表態(tài):他薛文瀚很重視蘇日安。 讓那些以往因著渣攻的原因欺負蘇日安和蘇豆子的人渣以后再欺負人時掂量著點。 薛文瀚的話音一落,人群中就炸開了鍋。不是因為薛文瀚的表態(tài),畢竟這半天薛文瀚對蘇日安怎么樣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以后要怎么做。 他們?yōu)榈氖茄ξ腻f的那頓飯。 雖然不是災荒年,村子里大部分的人也都能吃飽穿暖,但真能吃好喝好的卻沒有幾家。 而在他們的眼里:薛文瀚有的是錢,又不是摳門的主。 薛文瀚設的宴肯定能讓他們吃好喝好。 說不定還能吃些他們平日里沒見過的好東西——蘇五牛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往跟著薛文瀚沒少吃好東西。 說起蘇五牛,終于有人想起了蘇五牛剛才也和蘇日安一起掉下懸崖的事情。 現(xiàn)在,蘇日安已經救上來了,而蘇五?!?/br> 其中一個年紀稍輕的漢子三兩步跑到了五叔的跟前,壓低了腦袋扒在五叔的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五叔一聽,也顧不得害怕薛文瀚了,連忙開口喊著了剛開始走了還沒幾步的薛文瀚:“薛小子,等等,等等……” 薛文瀚背著蘇日安走的腳步一頓,轉過臉來,臉色不愉的問:“還有什么事情?”這老頭是嫌自己剛才的語氣太溫柔了嗎? 沒看到他要趕著背他家安哥兒回村子里去看大夫嗎? 還敢喊他!! 薛文瀚心里不爽,臉也比較黑。 配合著他那嚇哭小孩的名聲,看起來還確實蠻嚇人的。 那怕是他長得很好看。 五叔本來就有些怵薛文瀚,看到薛文瀚這樣子就更害怕了,但一想到蘇五牛不能死必須要活著,就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向前挪了一步,說:“五牛小子也掉下了懸崖,你是咱們村子里能力最強的,能不能幫著把他也給救上來?!?/br> 如果是對村子里其他的漢子,他早就命令了。 根本就不用這么低三下四,但這個人是薛文瀚,是那個一個人放翻了村子里七八個壯漢連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薛文瀚。 只能低三下四的說。 有些憋屈。 不過一想到三岔嘴下面的深谷不淺,危險重重,除了薛文瀚這個煞神下去還有幾分活路,其他的人下去根本就是送死,也沒有人愿意下去,就忍了。 畢竟,他還有求于人家。 但其實薛文瀚根本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因為他在聽到“五牛小子也掉下去……”幾個字的時候就想到了當初他聽到的那聲慘叫,以及……蘇日安的回答,就笑了。 而幾乎是同時,薛文瀚也感覺到趴在他背上的蘇日安身體一僵,隨后又慢慢的放松了下。 但其實蘇日安并沒有真的放松,反而更加緊張了,窩在薛文瀚脖頸里的腦袋也深深地埋下,扶在薛文瀚肩上的手也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是的。 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不想讓薛文瀚救蘇五牛,他就是要蘇五牛死。 說他陰險也好,說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