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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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屠淞訟呂礎(chǔ)?br 拼命的把自己的胳膊從李輝的手中往外抽。 看到他那樣,李輝知道他生氣了,連忙抓緊了他的胳膊,忐忑著補充:“我爹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分家可以,但是不會給我們分任何東西。” “不會分任何東西?”三嫂沒忍住插嘴。 蘇日月也氣笑了。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br> 李輝低著頭,嘆了口氣,也覺得有些心寒,從他十四歲會打獵起,打獵賺的錢他從來沒有私藏過一文,就算后來娶了蘇日月,他也沒有私藏過,全部給了他爹娘,結(jié)果…… “沒有就沒有唄,有什么大不了的?!碧K日月有些故作輕松的說,“我們有手有腳的還怕賺不來錢嗎?!” “我就怕你跟著我吃苦。”李輝說。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蘇日月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之前我在你家難道沒吃苦嗎?有什么可怕的。” 嘴上說著,其實蘇日月心里也沒底。 因為他爹是里正,他從小就衣食無憂。 現(xiàn)在突然變得一窮二白的。 “哦,對?!毕袷窍氲搅耸裁?,蘇日月把自己的胳膊從李輝的手中抽出來,問李輝:“我的陪嫁呢,他們不會打算把我的陪嫁也不分給咱們吧?” “這件事情等明天爹爹去了再說,你們先別急了?!崩钶x回答前,三嫂開口說。 說的什么屁話,不會分任何東西。 她長這么大,見過不少分家的,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分家的。 什么都不會。 虧他們想得出來。 “對,你們先別想了,等明晚了再說。”蘇日安也附和著三嫂的話說,也覺得李輝家爹娘過分了。 就算少分點那也行,什么都不分…… 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嗯。”李輝同意三嫂和蘇日安的話,“明天再說吧,你的陪嫁肯定會給你拿回來的,放心吧。”李輝說著,抬手將蘇日月鬢角的碎發(fā)捋到了耳后。 蘇日安看到了,輕笑了一聲。 蘇日月聽到蘇日安的笑聲,反應(yīng)過來蘇日安在笑什么后,臉刷的就紅了,后狠狠地瞪了蘇日安一眼,你平時和五哥夫那么不要臉我都沒笑你,你……同時惱羞成怒的推開了李輝,嘴一快問道:“你今晚要睡我們家嗎?” “!??!”蘇日月。 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啥后,蘇日月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偏偏,蘇日安還不放過他,“看把你急的,這才分開了幾天,就等不急啦?” “蘇日安!!”蘇日月漲紅了臉,連名帶姓的吼道。 氣死他了。 五哥簡直太惡劣了。 都是五哥夫慣得,他五哥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日安并沒有生氣,呵呵笑著罵他:“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見到自家夫君了有人撐腰了,就連哥都不會叫了?!?/br> “?。。 碧K日月:“我求求你閉嘴吧?!?/br> 蘇日月快要羞死了,偏偏李輝那個混蛋還特別不知趣的問他:“有處睡嗎?” “睡睡睡,睡你個大頭鬼啊,就知道睡,你又不是豬?!碧K日月羞的要死,李輝還往槍口上撞,當即就變成了蘇日月的出氣筒。 然而李輝自個還沒什么感覺,只覺得哥兒的心思真難猜。 明明前一刻還問我要留下來睡嗎,下一刻就罵起來了。 “哈哈哈哈?!笨吹絻扇说姆磻?yīng),蘇日安和三嫂兩人都笑了,后三嫂道:“好了好了,安哥兒你也再別打趣月哥兒了,再打趣下去月哥兒要羞死了?!?/br> “?。。 碧K日月。 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混蛋。 對蘇日月和蘇日安說完,三嫂又對李輝說:“你今晚先回去,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不回去會被人罵的,你回去明天分了家了再說?!?/br> “好?!崩钶x和蘇日月兩個半大的孩子,啥都不知道,聽到三嫂的話,李輝連忙說。 “等會兒吃了晚飯再回去吧?!比钶x的決定還算滿意,打算留他下來吃一頓飯。 “好?!崩钶x也沒推辭,他現(xiàn)在也不太想回他的那個家。 李輝來了,也答應(yīng)了要分家。 蘇日安待著也沒事情了,便跟三嫂和蘇日月說了一聲,回了家。 家里面,薛文瀚還在和蘇日輝做家具,好像是在趕前些天接的那個訂單。 蘇日安記得,那個訂單好像也就是這一兩天交貨。 福嬸下地去了,蘇日安就自己到廚房做飯。 在做到一半的時候,福嬸回來了,兩個人一起吧大家的飯做了。 吃了飯,第二天依舊,和平時也沒什么大的區(qū)別。 就晚上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蘇日月跑來找薛文瀚,說讓薛文瀚跟著他們一起去李輝家。 薛文瀚答應(yīng)了。 最后,李輝,蘇世平,蘇日明還有薛文瀚以及蘇日月五個人一起去了李輝家,到李輝擠,李家的那四個族老已經(jīng)到了。 見到蘇世平,幾個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各自找位置坐下。 外人就薛文瀚、蘇日明、蘇世平以及李家的那四個族老,剩下的就李家今天要分家的人了。 大家都到齊了后,蘇世平先開口:“說吧,什么個情況?”作為里正,蘇世平說這話并不逾越。 因為村子里分家基本上都是里正主持的,家族的族老們只起到個監(jiān)督的作用。 畢竟,分了家后更改戶籍還需要里正。 “今天把大家叫來是為我們家分家的事情?!崩钶x他爹從大家進來就一直在抽煙,抽的屋子里煙霧繚繞的,空氣里也全是煙的味道,很嗆人,但氣氛太過壓抑,誰都沒有提出來。 現(xiàn)在蘇世平開口,他終于熄滅了旱煙,開口聲音有些疲憊的說:“分家后,我們跟老大老二過,老三家單起一家。” 幾個族老隱隱聽到了風聲,但不太確定,此刻聽到李輝他爹的話,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精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又一同看向李輝一家和蘇日月一家。 最后收回了目光,安靜的坐下了。 繼續(xù)聽李輝他爹說:“家產(chǎn)的話,我們家其實也沒多少家產(chǎn)。鍋碗瓢盆還有房子和二十一畝地全部留給老大老二和我們。銀子的話,家里總共有四十七兩銀子,我分了兩份,我們一份,老三一個獨占一份?!?/br> 幾個族老聽到李老漢說的錢,都特別驚訝,沒想到李老漢竟然這么有錢。 有四十多兩銀子。 但李老漢的兒子們,想的卻不是這些。 “爹??!” 李老漢的聲音才落,李輝他大哥二哥就不干了喊道。 李輝他大嫂知道她在李老漢面前沒有分量,在別人喊爹的時候,她連忙伸手碰了碰距離她不遠的李輝他娘,喊了一聲“娘?!?/br> 果然,聽到她的聲音,李輝他娘當即就道:“老頭子,這和我們說的不一樣,我們昨天不是這么說的?!?/br> 顯然,把銀子分給李輝他們,是李老漢自己做的主。 “那怎么辦?你們什么都不給老三給是打算把老三逼死嗎?”李老漢兇著聲音問,一個大老爺們,眼睛都紅了。 他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崩钶x他大嫂連忙說。 而與此同時她男人卻說:“是他們自己要分家的?!?/br> 聽到這話,大家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 李輝從沒想過他大哥這樣,看起來特別受傷。 幾個族老臉上的表情也精彩紛呈的。 他們給不少族人分過家,像李輝家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后想到蘇日月是蘇世平的兒子,就又都將視線落到了蘇世平的身上,想看蘇世平說什么,結(jié)果蘇世平什么都沒說,只公事公辦的看向李輝他大哥和二哥,問:“你們對你爹的這個分法不同意,對吧?” 李輝他大哥和二哥彼此看了一眼,后異口同聲的說:“對?!?/br> 蘇世平點了點頭,沒評價,轉(zhuǎn)過臉問蘇日月和李輝,“你們呢?” “等一下?!崩钶x開口前,蘇日月連忙攔住了他,抬起頭問李輝他大哥二哥:“你們說的鍋碗瓢盆以及家里的一切都歸你們,那我的陪嫁呢?我的陪嫁應(yīng)該歸我們吧?”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把他的陪嫁要回來就行了。 他的陪嫁才是那家里最值錢的。 顯然,他想到了,其他的人也想到了,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不過誰都沒有開口。 氣氛有些壓抑。 最后是李輝他娘開口,也不知道腦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說:“既然是陪嫁來的,那就是我們家的,那自然也就……” 薛文瀚直接被她的這個理論給氣笑了。 直接開口半點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我害怕你們無福消受?!闭f完,抬手指了指她屁股下面的椅子,問:“知道你屁股下面坐著的這把椅子值多少錢嗎?” 說完,也不等人回答,半點不留情面的說:“我害怕把你們一家子賣了也買不到這樣一把椅子?!?/br> 薛文瀚的這話有些過分,但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人命不值錢。 而他做的椅子又確實值錢。 就這樣的一把椅子,單價至少五十兩銀子起步。更何況給蘇日月的這四把椅子其實是兩對。上面的圖案也是薛文瀚花了很長時間,專門為祝賀蘇日月成親雕刻的龍鳳呈祥和鴛鴦戲水。 一對賣的話會賣到更高的價格。 “本來我們以為就分個家,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就你們家那點東西,我們家哥兒也沒打算惦記著,結(jié)果你們倒好,我們沒惦記著你們,你們倒是惦記上了我們家哥兒的東西了。幾位族老,你們也給不少人分過家,你們說說你們見過有把媳婦的陪嫁全部霸占的人家嗎?也說說,讓我這個見識短淺的人也開開眼?!?/br> “這……”幾位族老都特別尷尬。 一般情況下,媳婦的東西,分家的時候是單獨拿出來的。 誰的就是誰的,是不分的。 可李輝家這個情況。 實在是,就連他們幾個也都震驚了。 看他們支支吾吾的,薛文瀚掃了一眼,后問:“你們就說,你們見沒見過這種事情就行了?!?/br> “這個……我沒見過?!逼渲幸粋€族老支支吾吾的說。 有人開口,其他的幾個也紛紛開了口,都說:“沒見過?!?/br> “聽一聽,大家都沒聽過,可見是沒有這種分法的。所以,你們是覺得我們家好欺負還是怎么的?虧的我們家哥兒每次回娘家我們問他你們對他怎么樣的時候他都說你們對他特好的,這就是你們對他的好?可真好!” 薛文瀚說完,蘇日明續(xù)著他的話說:“我記得這幾把椅子是五弟夫你給月哥兒做的吧?”說著指了指李輝他娘他大哥二哥,還有大嫂屁股底下做的椅子,后問:“你們坐著可還舒服?” 蘇日明的眼神有些陰。 幾個人被盯著,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薛文瀚“嗯”了一聲。 后蘇日明轉(zhuǎn)過臉來對著蘇日月就訓:“月哥兒你也是,為什么都不跟家里說,被人這么欺負了,還每次回家都說他們的好,你啊你,也就是你這么笨,要是被阿姆知道你被人這么欺負還不得心疼你,你……”蘇日明氣得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但其實這些事情蘇日月前些天大概跟他們說了。 現(xiàn)在不過是演戲罷了。 不過,一家子都特戲精的。 演的跟真的不一樣。 不過蘇日月以前確實跟他們說李輝家一家子都特好的,每次都說特好的,害的他們真以為李輝家一家子對他特好的,也就是這幾天鬧翻了才跟他們說的。 哎。 想到這個蠢哥兒。 大家都有些氣。 第七十章 “行了,都別吵了?!本驮诖蠹移咦彀松嗾f著的時候, 蘇世平突然開口: “雖然我是月哥兒的父親, 但我也是咱們白楊溝的里正。既然幾位族老也說了, 沒見過誰家把媳婦們的陪嫁分出去,那你們就也按照這個規(guī)矩分吧, 嫁妝是誰帶來的就歸誰?!?/br> “不光月哥兒這樣, 你你還有你, 你們也都是, 你們誰帶來的嫁妝就歸誰,是你們的私產(chǎn), 不參與這次分家?!?/br> 你你還有你, 指的是李輝他大嫂二嫂, 還有李輝他娘。 蘇世平這么說, 表面上看似公正, 但其實是向著蘇日月的。 其他的三個人, 不管是李輝的大嫂二嫂還是李輝他娘, 都沒有多少陪嫁。而且過了這么多年了, 她們的陪嫁又不是房產(chǎn)地契之類的不動產(chǎn),基本上不是被子就是枕頭,家境稍微好一點的再加上一對鋁洗臉盆。 而這些東西平日里都是他們自己在用。 所以, 分不分對他們而言根本沒什么區(qū)別。 可蘇日月不一樣,他的陪嫁不但種類多, 而且何建宏害怕自家哥兒受委屈全挑的是最好的。 除了被子枕頭鋁洗臉盆, 還有洗臉盆架, 四把椅子,兩個木板箱,一個衣柜,一個梳妝臺,以及蘇日月的衣服和鞋子等。 幾個族老里,知道幾個媳婦陪嫁的人也都看出了蘇世平是在向著蘇日月,但他們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說什么,因為大家都是這樣分的。 又不是李輝家一家子。 但有些人就不這么認為,比如這些日子天天坐著蘇日月的椅子得到了好處的李輝他娘,聽到蘇世平的話當即就開口反對道:“這怎么行,既然嫁進來了就是一家子,一家子的東西又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 聽到他娘的話,李輝只覺得特別心寒。 心寒的都要站不住了。 他以前那么聽他娘的話,什么都想著他娘,結(jié)果他娘還…… “娘說的對,既然是一家子又分什么你的我的他的?!蓖瑯拥昧撕锰幍睦钶x的二哥說。 本來李輝他大哥也想說,但被李輝他大嫂給攔住了。 最后開口的就變成了李輝他二哥。 其實李輝他二嫂也攔過李輝他二哥,但他二哥似乎不怎么聽他二嫂的,根本沒搭理他二嫂。 他二嫂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后朝著蘇日月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蘇日月對著她點了點頭,后快速的收回了視線。 這個女人雖然不算好,但是是這個家里唯一沒欺負過自己的人。 而就在蘇日月對著李輝他二嫂點頭的時候,蘇日明說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你們現(xiàn)在在分家,很快就不是一家人了。” “我不同意?!崩钶x他娘找不出理由了,干巴巴的反駁。 這些天用這椅子,她發(fā)現(xiàn)她身體好了許多,要她還回去,她舍不得。 “老六,把你婆娘弄出去?!笨吹嚼钶x他娘一副無賴的樣子,幾個族老中一個比較有威信的族老開口,對李老漢說。 “我不同意難道有錯嗎?”李輝他娘不服氣,但不服氣歸不服氣,她并不敢跟族老們叫板。 雖然蘇世平是里正,權(quán)利在白楊溝最大,但因為他生活在楠木村,基本上不會來東坡和西坡,所以對于東坡和西坡的人來說,蘇世平就是個里正,里正就是個名詞,遠遠沒有族老們來的有威信。 要是惹怒了族老,將他們逐出家族,可不是鬧著玩的。 李輝他爹本來就有些看不慣李輝他娘的做法了,一聽族老的話,當即就道:“你去看看建強帶著建紅他們回來了嗎?” 那幾個小孩出去玩了。 “好。”李輝他娘雖然沒腦子,但這種事情還是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所以李老漢給了個臺階后,她立馬就順著臺階下了。 李輝他大嫂看到李輝他娘起來,急的喊了一聲“娘?!崩钶x他娘是她的槍,要是沒了李輝他娘,她要么就忍著,要么就得自己上。 但無論是那種,對她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我先出去看看建強他們?!崩钶x他娘說了一句,后沒有再看李輝他大嫂一眼,快速的出了屋子。 李輝他娘一出屋子,蘇世平就開口道:“好了,陪嫁的事情算是解決了,剩下的就是你們自家的家產(chǎn),這個要怎么分你們自己商量商量?!?/br> 說完,蘇世平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說:“你們盡快商量,要不然天黑了,大家都不好回去,我們?nèi)硕嗟故菦]問題,幾個族老年紀大了,走夜路不好?!?/br> 蘇世平這一句話把幾個族老全部拉出來了,李老漢家也不敢怠慢。 李老漢說:“我還是那個意思,家產(chǎn)都留給你們,銀子的話給老三分一半?!?/br> “那怎么行。”李輝他二哥不同意。 之前還有蘇日月的陪嫁呢,現(xiàn)在連蘇日月的陪嫁都沒有了,還要給老三分一半的銀子。 不可能。 “我覺得老二說的對,給老三一半的銀子太多了?!崩钶x他大哥也說。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要是再不說話,李輝他們就要拿到一半的銀子了。 “那你說怎么分不算多?”李輝他爹的臉黑成了煤炭。 覺得這那是分家,純粹是給人惹笑話。 就像蘇世平家當年的分家一樣,不僅楠木村,就連他們東坡都鬧得人盡皆知了。 “把銀子分成三份,給老三一份?!崩钶x他大哥提議。 “你也這么認為?”李老漢問李輝他二哥。 “我覺得大哥說的不錯?!崩钶x他二哥連忙說。 “不錯,你們覺得不錯?!”李老漢直接被氣笑了,扭頭問蘇世平:“里正,你給不少人分過家,大家都是怎么分的?” 蘇世平?jīng)]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說:“可能我們楠木村的規(guī)矩和你們東坡的不一樣,要不你問問幾位族老吧,他們也給你們李家的不少人分過家,應(yīng)該知道怎么分?!?/br> 那有什么楠木村和東坡不同。 就算不同,他是里正,東坡的人分家他也得到。 蘇世平這樣說,是因為他是蘇日月的父親,避嫌。 蘇世平的話說完,不等李老漢問,族老里一個老頭就說:“你們這種情況,一般大家都是把家產(chǎn)分成四份,你們?nèi)值芤蝗艘环?,李老漢算一份?!?/br> “行,那我們家也就按這個辦吧,房子鍋碗瓢盆家里的一切,以及地全部分成四份,老三算一份?!崩罾蠞h在氣頭上,聽到族老的話,當即就道。 有些賭氣的意味。 “爹,你說什么胡話呢?!甭牭嚼罾蠞h的話,李輝他大哥瞬間急了。 李輝他二哥也是,對著李老漢吼道:“爹,你胡說什么呢?” 先不說鍋碗瓢盆這些東西,就光說地,一畝地賣的話大概能賣到十兩的銀子,他們家有二十一畝地,按四份算,老三最少也能得到五畝,一畝十兩銀子,五畝就是五十兩銀子。 如果這樣,那他們剛才這半天不就是白忙活了? 還惹了一身sao? 李輝坐在一邊,失神的看著昔日他覺得還不錯的大哥和二哥。 看著他們兩個大男人宛若潑婦的吼他爹。 本來,李輝是不怎么在意那些財產(chǎn)的。 他能打獵,能賺錢。 月哥兒到他五哥鋪子里幫忙一個月也能賺幾百文——蘇日月并沒有告訴李輝他五哥給他一兩銀子。 害怕李輝告訴他娘他們。 所以,就算分不到財產(chǎn),他兩也就暫時的窮一會兒,慢慢會好起來的。 誰知道,他的兩個哥哥…… 前不久他還笑上坡許家?guī)讉€兒子為了分家大打出手的事情,這么快就輪到他們家了。 “那你們說說,你們有什么想法?”聽到李輝兩哥的話,一個族老開口:“你們把你們的想法說出來,大家這么多人呢,會有個公道的?!?/br> “我同意我爹剛才說的分法,分四份,我占一份?!崩钶x這回沒有再沉默,在族老的話結(jié)束后立刻就說。 既然你們不顧情分,我又何必要給你們面子呢。 李輝的這話一說,屋子里幾乎全部的人都看向了他。 蘇日月母家這邊,是因為李輝突然的硬氣。 李輝他家那邊,是因為李輝這話和之前他們商量的不一樣。 幾位族老純粹是因為這是今天他們到這里后,除了問他們好,李輝說的第一句話。 看到大家都看到,李輝卻扭頭看了蘇日月一眼,后道:“我的意思就是這樣的,既然大家都是爹爹的兒子,大哥二哥有的我也應(yīng)該有?!?/br> 你們無情我又何必講義。 “老三啊 ,咱們之前不是這么說的。”李輝他大嫂也坐不住了:“分家是你提出來的,你是答應(yīng)了……” 大概也覺得李輝答應(yīng)凈身出戶的事情太不現(xiàn)實,說到后面就連她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我答應(yīng)了什么?”李輝問。 “本來咱們一家人是可以好好一起生活的。”李輝他大嫂也知道李輝的問題不好回答,雖然李輝答應(yīng)了會凈身出戶,但這時候她說出來一定會變得眾矢之的,便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但是你們卻突然提出來要分家,分家多傷情分,咱們一家人一起生活難道不好嗎?” “分家是遲早的事情,早分和晚分除了時間沒什么區(qū)別,難道你們還打算住在一起一輩子?”蘇日月接過李輝他大嫂的話說。 后半句則是在問李輝他大哥和二哥。 “雖說早分和晚分都是分,但既然村子里大家都沒分,肯定就說明晚分是有他的道理的。而且一家子人還是要住在一起的好,更何況再過三個月就要服兵役了,如果我們現(xiàn)在分家,三個月后兩家就得出兩個人去服兵役……”李輝他大嫂繼續(xù)說。 說前半段的時候,幾個族老都點點頭。 表示認同她的話,一家子人還是住在一起的好。 說到后半段服兵役的時候,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包括作為里正的蘇世平。 他的壓力更大。 雖說現(xiàn)在社會安定,當兵也基本上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被征去的都是青壯年,村子里本來就不富裕,現(xiàn)在再去一批青壯年,大家過的就更難了。 他這個里正當?shù)囊埠芾邸?/br> 好在唯一的一點就是朝廷征召兵役的次數(shù)并不頻繁,上次像今年這樣大規(guī)模征兵還是在十年前。 要不然…… 不敢想象。 “分家的事情已經(jīng)提出來了,大家也都同意了,現(xiàn)在都把幾位族老叫來了再說這些也沒意思,現(xiàn)在最緊要的就是商量我們要如何分……”蘇日月說,以前他忍著是因為沒捅破那層皮,現(xiàn)在捅破了那層皮,他也就不害怕了,態(tài)度強硬: “至于服兵役的事情,這件事情等分了家了大家再各自商量各自的吧,就沒必要攪在這里面?!?/br> “你說的倒是輕松?!崩钶x他大哥訓斥蘇日月。 “難道不是嗎?”蘇日月抬頭看著他,眼睛黑沉沉的:“那你們把族老們叫來是把他們當猴耍嗎?” “?。?!”眾人。 “……你胡說什么??。 崩钶x他大哥快要氣死了。 蘇日月這話怎么回答都是坑。 得罪了族老不說,還落不得好。 “既然不是,那族老們也都來了,就說今天要說的事情,分家吧,別說那些有的沒得了。”浪費時間。 “行,說分家的事情吧。”族老中也有人說。 再這樣下去,一晚上都分不了家。 族老說完,卻沒有人吭聲,包括李老漢。 過了好久,李輝他二哥才開口說:“我覺得像爹說的那樣分不公平,老三分出了之后照顧爹和娘都是我們和大哥家的事情了,這樣分的話不公平。” “不是除了你們?nèi)值艿?,還給你爹和你娘留出了一份嗎,以后誰照顧他們等他們百去了那份財產(chǎn)歸他不就行了嗎?那來那么多事情?!毖ξ腻珜嵲谑强床幌氯ニ麄兡歉蹦ツミ筮蟮臉幼樱瑸閹變摄y子鬧得雞犬不寧的。 “但是……”李輝他二哥還是有些不服。 但他的話剛開了個頭就被蘇日月的話給打斷了:“幾位族老,我們以前沒分過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們給不少人分過家,知道大家都是怎么分家的嗎?是財產(chǎn)平分呢,還是有誰家那個兒子分的多那個兒子分的少呢?” “……”幾位長老。 蘇日月這話初聽沒什么問題,多聽幾遍你就會發(fā)現(xiàn)全是問題。 特別是最后一句話,顯然是已經(jīng)認定了大家分家財產(chǎn)都是平分的,如果你不同意,請你舉出例子。 但分家都是比較隱私的事情,除了像蘇世平家當年那樣鬧得不可開交的,其他的人大都不會讓人知道。 你這一舉例子,不就把人得罪了嗎? 也讓人覺得你大嘴巴,以后誰還敢叫你幫忙分家。 不過除了極少極品的人家,大部分人分家基本上都是平分。 族老們也是沒辦法,只能說:“基本上都是平分的?!?/br> “那就行了?!弊謇系脑捯粢宦?,蘇日月立即就道:“既然大家都平分,那咱們也就平分吧,就像爹爹說的那樣,分四份,爹爹和娘占一份,以后誰養(yǎng)老那份歸誰?!?/br> 說完,蘇日月又道:“當然,就算我們不養(yǎng)老,每年的養(yǎng)老費我們也會給的,這個具體看情況,我也不太知道大家都給多少錢,之后再商量?!?/br> 后蘇日月又將視線移到了幾位族老的身上,問:“幾位族老,你們覺得這樣怎么樣?” “這樣最好?!弊謇蟼冋f。 蘇日月點點頭,看了一眼李輝,后說:“房子和家里的東西除了我的陪嫁,其他的東西我們兩個就不要了,地的話家里一共二十一畝地,四份分的話一份是五畝多點,我們就要五畝,到時候如果大哥二哥你們要的話可以折算成銀子給我們。一畝地……爹爹,現(xiàn)在咱們溝里一畝地是多少錢?” 蘇世平是里正,這話最有發(fā)言權(quán)了。 “距離村子比較近,地段好的十一兩銀子一畝,距離村子遠些的好的十兩,一般的九兩?!碧K世平說。 “我們也不貪你們的便宜,就按最便宜的九兩算。一畝九兩,五畝四十五兩。家里四十七兩銀子,分四份的話一家十二兩不到十一兩多點,因為地我們沒有零頭,那銀子就給我們按十二兩算,加起來總共五十七兩……”說到這里,蘇日月冷笑了一聲。 看你們之前還不愿意給我們一半,現(xiàn)在哭都遲了。 “月哥兒你做什么???”聽到蘇日月的話,李輝連忙扯了扯蘇日月的袖子,問。 幾個族老也很驚訝:“你們不要地?” 農(nóng)村里人不要地,這孩子心里怎么想的? “對,不要。” 因為他對李輝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害怕以后李輝他娘一哭一說好話,李輝又無底線的接濟他娘。現(xiàn)在他把地賣了,把房子蓋到楠木村,李輝來東坡的次數(shù)少了,他娘又基本上不出村,兩人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 之后,他也不要讓李輝打獵了,他問問他五哥夫還收不收學徒,讓李輝跟著他五哥夫干活。 順帶讓他五哥夫好好跟李輝說道說道,爭取讓李輝早日改掉他那不分青紅皂白就向著他娘的破性子。 他就不信了,就這樣李輝還改不好。 蘇日月在心里暗戳戳的想,明明心思不純,但看在幾位聽過不少蘇日月壞話的族老眼里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們之前聽過不少蘇日月?lián)搁T小氣斤斤計較的壞話,還納悶里正家也不缺吃喝怎么會養(yǎng)出個那么摳門的人。 但看今天蘇日月的表現(xiàn),除了給他們挖坑逼得他們不得不說大家分家都是平分的這件事情,其他的蘇日月做的都很大方。 倒是李輝的兩個哥哥和大嫂。 貪婪無知還斤斤計較。 難道不知道蘇日月他爹是里正嗎? 生活在白楊溝,就沒有求不到里正的時候,你們做的這么絕。 以后求到人家的時候有你們哭的。 幾個族老嘆了口氣。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孩子竟然是這樣的,以前還覺得他們特老實,特別是老大。 一直勤勤懇懇的,很吃苦。 他們還經(jīng)常罵孩子們多像他學習呢。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