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寵夫郎[種田] 完結(jié)+番外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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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日安有些疲憊,但還配合著他笑了笑,笑得有些虛弱。薛文瀚看他那樣子,有些心疼,低頭親了親他的嘴,說:“困就睡吧。” 蘇日安大概是真的困了,就連薛文瀚當(dāng)著何建宏和福嬸的面親他都沒說什么。 只說:“先給我看一眼孩子吧?!?/br> 薛文瀚“嗯”了一聲,起身走過去,福嬸和何建宏已經(jīng)把兩個孩子洗好了,用襁褓抱住。 薛文瀚先對何建宏說了一聲:“大伯姆,小安想看孩子?!?/br> 說完,何建宏抱著一個孩子過去了,薛文瀚從福嬸手中接過另一個孩子,對福嬸說:“福嬸,這幾天你辛苦了,這里我先看著你去休息會兒吧?!?/br> “這怎么行?!备疬@幾天也沒怎么休息,確實有些累了。 但薛文瀚這個主人也沒休息,都沒說什么呢,她一個下人也不好意思去休息。 “沒事你去休息吧,我不太懂這些,以后安哥兒還要你幫忙照顧呢。” 聽薛文瀚這么說,福嬸也沒有再推脫,說了聲“好,那我先去休息了。”就出門了。 福嬸出門,薛文瀚這才認(rèn)真看向懷里的孩子。 孩子白白胖胖的,并沒有別人說的那樣又黑又丑。 果然自家兒子就是天生麗質(zhì)。 就不知道這是漢子還是小哥兒。 薛文瀚想著,偷偷轉(zhuǎn)了轉(zhuǎn)小孩的腦袋,小孩腦袋上沒看到孕痣 看來這是漢子。 自家小漢子都這么好看了,小哥兒肯定更好看。 但當(dāng)薛文瀚抱著小漢子走過去,臉上的笑容卻逐漸凝固了,誰能告訴他,床上那個又黑又丑的紅猴子是什么。 “干什么呢?”大概是猜到了薛文瀚心里想的,大伯姆不高興的吼了他一聲。 這一聲吼得,薛文瀚連忙回過了神來。 回了大伯姆句:“沒干什么?!比缓蟊е『⒆哌^去,將自個懷中的孩子放到蘇日安旁邊,讓兩孩子并排躺著。 不對比還好,這一對比,薛文瀚實在就沒辦法看第二眼了,結(jié)果惹蘇日安不高興了。 剛才困得睜不開眼的人,現(xiàn)在不但不困了,還非常精神,黑著臉問他:“你嫌咱孩子丑?” 難道不丑嗎? 薛文瀚心里想,嘴上哪敢這么說,不是找找揍嗎。 連忙說:“不嫌不嫌,咱孩子這么好看,嫌棄啥。” 蘇日安顯然不相信他的屁話,哼了一聲,不過也在沒有追究他。 跟大伯姆說兩句話,瞬間閉眼就睡了。 蘇日安睡了后,何建宏才說:“剛出生的小孩都這樣,除了極少數(shù)的一部分,大部分都又紅又黑的,過幾天就好了,你也別嫌棄,要不然安哥兒肯定得傷心?!?/br> “我沒嫌棄。”薛文瀚連忙表態(tài)。 “…”你剛才那反應(yīng),說不是嫌棄才怪呢。 其實薛文瀚是有一點點嫌棄,但也是人之常情,因為實在是太丑了。 不過一想到那小猴子是自己的種,就算再丑也就不敢嫌棄了。 見何建宏不信,他又說了一聲:“真的,不嫌棄。” “不嫌棄就好?!焙谓ê昕此砬檎J(rèn)真,不像是作偽的樣子,再回想他這一年對蘇日安的態(tài)度,也算是信了。 說了句:“有什么事情你就問福嬸,要是福嬸不知道了你就來找我,我也先回一趟家?!彼墙裉煸缟线^來的。 已經(jīng)一天沒回家了。 薛文瀚“嗯”了一聲,送大伯姆出門。 走到門口,薛文瀚想起蘇豆子還在何建宏家呢,又想起蘇日安的那一套沖撞的話,雖然薛文瀚非常不相信,但還是跟何建宏說:“大伯姆,這兩天先讓豆子在你家,過兩天我再去接他?!?/br> 薛文瀚不知道,這種講究對自己人來說沒關(guān)系。 他不清楚,還以為都要防著。 就他的這一個以為,導(dǎo)致蘇豆子好幾天沒能回的了家。 送何建宏離開后,薛文瀚回到屋子。 蘇日安還在睡,旁邊睡著兩個小家伙,薛文瀚認(rèn)真的瞅了一下,發(fā)現(xiàn)除了皮膚比較黑些紅些,其實五官長得還特不錯的,像…… 好像像他多一點吧,特別是眼睛,長得幾乎和他一模一樣。 額頭也像他,鼻子誰都不想。 嘴巴像蘇日安。 耳朵也像蘇日安,不過小家伙孕痣特紅的,看起來像一滴血滴在了耳根下面。 薛文瀚伸手摸了摸,小家伙不舒服的扭了扭生子。 看到他的反應(yīng),薛文瀚突的沒來由的笑了。 這種感覺特奇怪的。 和蘇豆子給他的感覺不一樣。 大概是因為蘇豆子他第一次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四歲了吧。 薛文瀚心里想著,又逗了逗旁邊的白白胖胖的小漢子。 小漢子是個嗜睡的,薛文瀚戳了幾下都沒反應(yīng)。 看他們母子幾個睡得香,薛文瀚也有些困了。 這幾天,蘇日安每天都疼的要死要活的,他一天提心吊膽,生怕蘇日安生了他還睡著,也沒怎么睡。 現(xiàn)在也有些困了。 便爬上了炕,躺在了孩子的另一邊。 結(jié)果睡了沒幾分鐘,薛文瀚就被熱的睡不著了——因為炕被福嬸給燒上了。 說坐月子不能睡冷炕。 可這么熱…… 薛文瀚朝著蘇日安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家睡得安安穩(wěn)穩(wěn)的,半點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看著蘇日安,薛文瀚想:可能是坐月子的人的體質(zhì)和他們不一樣吧。 人家耐熱。 剛想完,沒幾分鐘,蘇日安就被熱的睜開了眼睛,“這炕太熱了?!?/br> 聽到他的話,薛文瀚坐起來,蘇日安躺在炕上指揮他:“夫君,你把孩子往那邊抱一下,我熱的睡不著了?!?/br> 薛文瀚“嗯”了一聲,將小孩往自己的這邊抱了下,后給蘇日安騰出了地方。 后問:“哪兒還熱嗎?” 蘇日安睡在薛文瀚騰出來的地方,稍稍動了動身子,“剛睡下,感覺還好。” “要是這屋嫌熱的話就去你和豆子之前住了的那屋吧?!蹦俏菟麚Q了黃菠蘿木的墻。 屋子里不用燒炕也特暖和的。 聽到薛文瀚的話,蘇日安頓了下,有些氣惱的說:“哎呦,咱兩之前怎么把那間屋子忘了呢?!” “……”我不知道忘了,我是壓根沒想到。 第七十二章 “我抱你去那屋?”薛文瀚問著,人已經(jīng)下了炕。 這屋實在是太熱了。 “嗯。”蘇日安也熱的沒辦法。 但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又不能吹冷風(fēng)不能睡冷炕。 說完, 蘇日安突然想起那屋子已經(jīng)好久沒住人了, 這些日子福嬸忙著地里的活也沒怎么打掃, 便同薛文瀚說:“你要不先讓?!眿鸫驋咭幌隆?/br> 想到這里,蘇日安想起剛才聽到薛文瀚讓福嬸去休息了, 便道:“要不等會兒吧, 等福嬸醒來了把屋子收拾一下再過去?!?/br> “我去收拾。”薛文瀚說, 這炕實在是太熱了。他現(xiàn)在很困, 想睡,但這炕他是一分鐘也睡不住, 太熱了。 蘇日安也是, 可能是因為體質(zhì)的原因, 臉上的汗看起來不算多, 但額頭上也亮晶晶的, 臉頰因為熱泛著粉紅色。 看起來特別可口。 薛文瀚暗罵了自己一聲禽獸, 后跟蘇日安說了一聲:“我先簡單的收拾一下就成了。”他不打算大掃除。 “好?!碧K日安也實在是太熱了。 薛文瀚應(yīng)了他一聲, 出門, 真的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把鋪蓋鋪上就算是萬事了。所以薛文瀚出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看到他進(jìn)來蘇日安還楞了下:“你怎么這么快?” “就鋪個炕還能用多久啊?” “你沒把屋子掃一下啊?”蘇日安有些不敢相信。 薛文瀚“嗯”了一聲, 說:“就隨便掃了下地,柜子之類的等明天福嬸醒來了讓福嬸擦?!闭f完, 薛文瀚覺得福嬸干的事情太多了, 根本忙不過來, 便問蘇日安:“咱們要不要再買個人?” “買人干啥?”蘇日安沒明白他的意思,但他知道他熱,“你把孩子抱著,我要去那屋,我熱得不成了?!?/br> “現(xiàn)在孩子多了,以后你看店,福嬸一個人忙不過來?!毖ξ腻忉?。 “都行吧,看你?!碧K日安對這個沒什意見。 薛文瀚“嗯”了一聲走過去,說“我抱你過去?!?/br> “我自己走?!碧K日安不讓他抱,坐月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還得抱。 但薛文瀚不管,剛好蘇日安在炕上,他在地上,這個高度抱人剛剛好,薛文瀚很輕松的就將蘇日安抱了起來,一手掌著屁股,一手?jǐn)堅诒澈蟆?/br> 將蘇日安抱進(jìn)了那屋。 被抱起來后,蘇日安雖然不愿意,但害怕他再反抗掉下去,就認(rèn)命的由著薛文瀚抱了。 進(jìn)屋后,蘇日安轉(zhuǎn)著眼睛看了一下薛文瀚收拾的屋子。 薛文瀚說他沒擦柜子,但他看著柜子也特干凈的,再加上窗戶是用最薄的那種白紙糊的,光線比較好,屋子里的溫度也剛剛好。 蘇日安感覺心情也特不錯。 語氣歡快的催促薛文瀚:“你快去抱兒子?!?/br> 薛文瀚“嗯”了一聲,將兩小家伙以及福嬸他們給準(zhǔn)備的尿布一起抱了過來,放到了蘇日安的身邊。 薛文瀚實在沒忍住又看了他家小哥兒一眼,心中不禁懷疑:這真是他兒子嗎? 這也太丑了嗎? 盯著一不小心盯得時間就有些久了。 然后就惹得蘇日安不高興了,“你嫌棄?”蘇日安問,聲音聽起來略略有些危險。 頗有黑社會老大你敢說你嫌棄老子就把你弄死的感覺。 聽得薛文瀚連忙說:“不嫌棄不嫌棄,咱們兒子長得這么好看的,嫌棄什么?!?/br> 見他只提兒子,蘇日安不高興了,“那小哥兒呢?” “咱小哥兒也可愛,長大肯定和豆子一樣可愛?!毖ξ腻笊軓?qiáng)的說,把所有的兒子都夸了一遍。 這回總算沒事了吧。 蘇日安“哼”了一聲,特大度的說:“你不是困了嗎?不睡嗎?” “睡?!毖ξ腻f著爬上炕,一家四口睡下了。 睡了沒多久就被小孩吵醒了,是兒子,尿床了。 薛文瀚睜開眼睛的時候,蘇日安已經(jīng)坐了起來,抱著孩子,一邊哄孩子一邊熟練的給孩子換了尿布,隨后放下兒子將小哥兒也抱了起來。 檢查了他有沒有尿褲子后,才繼續(xù)睡下。 剛睡下沒過多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夫君” 薛文瀚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他的聲音,回了一聲“嗯,”問他“怎么了?” “沒事?!碧K日安說。 “……”薛文瀚。 他太困了,跟蘇日安說了聲“先睡會兒,有什么事情睡醒了再說。” 說著睡醒,但薛文瀚發(fā)現(xiàn),有了孩子之后就沒有睡醒這個詞了,他覺得他才剛睡了一會兒,就又聽到孩子哭了。 緊接著他就被蘇日安給叫醒了:“夫君,兒子應(yīng)該是餓了,早上福嬸說她和福嬸擠了羊奶你去看看,煮一下,拿過來?!?/br> “哦,好?!毖ξ腻У靡溃€是起了床。 “哦,好。”薛文瀚困得要死,但還是起了床。 羊是他前幾天才讓福叔買的,因為哥兒沒有奶水這種東西,以前哥兒生產(chǎn)了,基本上都是面在鍋里干炒了混著水喂給小孩。 蘇豆子就是吃這個長大的。 不過現(xiàn)在他們家家里條件好了,能吃起羊奶了,自然還是羊奶比較好些。 其實薛文瀚更想要牛奶。 但奶牛養(yǎng)起來太麻煩了,不如奶羊方便。 起身,穿好衣服,下床。 薛文瀚出去的時候福嬸已經(jīng)把羊奶放在爐子上煮著了,看到薛文瀚出來,連忙解釋:“我聽著小少爺哭,想著小少爺應(yīng)該是餓了,就把羊奶煮著了?!?/br> “辛苦福嬸了?!毖ξ腻f了一句,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對福嬸說:“福嬸,你以后幫著照顧小安和孩子,不用再去地里干過了,地里的事情我之后找個短工就行?!?/br> “好?!备鸫饝?yīng)了。 就算薛文瀚不說,她這兩天也會跟薛文瀚提的,月子里需要人伺候,薛文瀚一個大老爺們,不說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算沒事情做也不能像女人那樣細(xì)致。 福嬸答應(yīng)后,薛文瀚“嗯”了一聲,后叮囑她:“煮好羊奶后,你用我前兩天給你讓你放著的那兩小木碗分別盛了,送進(jìn)來就行了?!?/br> 福嬸答應(yīng)了,繼續(xù)盯著火。 薛文瀚則直接返回了屋子,看到薛文瀚進(jìn)來,蘇日安問他:“福嬸在煮???” 薛文瀚“嗯”了一聲,走過去,坐到了他的那邊,伸手逗了逗孩子。 “你干嘛?。俊苯Y(jié)果他的手剛碰到孩子的臉上就被蘇日安給喊住了:“剛睡著,你別碰,碰醒了,哭起來了怎么辦?” ……剛睡著。 他就沒見醒來過,還剛睡著。 薛文瀚都不想吐槽他,但想到鬧醒之后要哭,他便默默的收回了手。 “孩子叫什么名字?”薛文瀚收回手后,蘇日安問他:“你想了嗎?” 薛文瀚之前還真沒想過,不過現(xiàn)在想也不遲。 不僅兩個小的,還有蘇豆子的大名也需要重新起。 豆子只能是小名,這要是大名,薛文瀚還真有些接受不了。 “等我想下。”薛文瀚說,說完又對蘇日安說:“你起小名,我起大名。” “大名?小名?” “嗯?!毖ξ腻詾樗恢朗裁词谴竺∶忉專骸靶r候咱們叫的,像豆子這樣的就是小名,大名就是以后正式用的名字?!?/br> “……我知道?!碧K日安。 “……”那你還問。 看到一臉無語的樣子,蘇日安笑著說:“我的意思是還要起大名和小名啊?!?/br> “嗯。”薛文瀚斬釘截鐵的對他說:“你說像咱豆子,現(xiàn)在叫豆子覺得可愛,等長大了再叫豆子多難聽,孩子自己也覺得尷尬?!?/br> “你嫌棄我起的名字?”蘇日安皺眉,不高興了。 村子里,大牛大壯,小名小花的,薛文瀚居然嫌棄他起的名字。 “我沒嫌棄?!毖ξ腻凰哪X回路震了一下,但還是連接解釋,生怕惹媳婦生氣。 “我知道,你就是嫌棄我起的名字?!碧K日安說著,倒沒有真的生氣。 薛文瀚看他沒生氣也就放心了,“你先給他們起小名,大名的事情我之后再想想,不急。” 蘇日安“嗯”了一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說:“要不兒子就叫豆糕吧?哥兒叫團(tuán)子?” “……”薛文瀚,一堆吃的。 “可以。” “那就這么定了,大名你快想,想好了之后跟大伯說一聲,讓大伯把兩個孩子的戶籍報上去?!?/br> 說到戶籍,薛文瀚問蘇日安,“豆子的戶籍上就叫蘇豆子啊?” “嗯?!碧K日安還以為薛文瀚是問蘇豆子姓蘇的事情,解釋:“你那時候不要豆子,我,我就讓豆子跟著我姓了。”說著蘇日安突然低下了頭。 薛文瀚看到他那樣,知道勾起了他的傷心事,連忙伸手將他攬緊了懷里,罵“自己”:“對不起,以前是我太混蛋了,我不是人,讓我家小夫郎受委屈了?!?/br> 蘇日安被薛文瀚的話惹得“嗤”的笑了,后抬起頭來:“你別這么罵自己,你要是想讓豆子跟著你姓的話,大伯下一次上報戶籍的時候你跟他說一聲,讓他報一下,改了就行了?!?/br> “沒事?!毖ξ腻珨堉?,將腦袋搭在他的肩上:“跟誰姓都一樣,我不是很在意這些。” “但是豆子會在乎啊。”薛文瀚完全沒想到蘇日安會這么說:“以后咱們的兒子都姓薛,就他一個姓蘇,他會以為你不要他,難過的?!?/br> “……”還有這么一說:“那下次跟大伯說一聲?!?/br> “嗯,給團(tuán)子和豆糕上戶籍的時候改了就行了?!碧K日安說,說完催促薛文瀚:“你趕快給他們起名字?!?/br> “知道了。”薛文瀚的話剛說完,團(tuán)子就哭了。 蘇日安連忙推開薛文瀚,去看團(tuán)子,小家伙尿了。 第七十三章 但薛文瀚到底沒有很快給幾個小家伙起名字。 倒是蘇豆子知道他阿姆生了,還不讓他回家, 在蘇世平家大鬧了一番后, 被三嫂帶過來了。 三嫂來的時候蘇日安正在吃飯。 就那種不放鹽不放調(diào)料什么都不放的飯, 看到蘇日安吃的,三嫂抿著嘴笑了,她前幾天剛剛結(jié)束那種生活。 太痛苦了。 無法下咽卻又不得不吃。 三嫂走的慢,速度不如蘇豆子快。在她剛進(jìn)門的時候,蘇豆子就已經(jīng)爬上了炕,對蘇日安抱怨:“阿姆,你為什么不讓我回家?” 滿臉不開心。 蘇日安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轉(zhuǎn)移話題:“大爺爺家小弟弟好看嗎?” “好看?!碧K豆子說, 伸手碰了碰小豆糕:“我弟弟也好看?!闭f完眼睛瞥到旁邊黑不溜秋的家伙,不確定的問蘇日安:“阿姆,這小猴子也是我弟弟?” 三嫂站在門口, 嗤的笑了:“小猴子什么小猴子,這是小弟弟, 你小時候比小弟弟還要丑呢, 以后不許說小弟弟丑了, 聽到了嗎?” “可是他真的很丑?!碧K豆子堅持, 皺著眉看著小團(tuán)子。 看完小團(tuán)子又看向小豆糕, 指了指,對三嫂說:“這才是我弟弟?!?/br> “……”三嫂蘇日安。 蘇日安:“你出去, 別站在這里了, 礙眼。” “阿姆……”蘇豆子委屈了。 還說有了小弟弟也會對他一樣好的, 都是大人騙人的話。 “好了好了,是你阿姆跟你鬧著玩呢。”看到他噘著嘴,一臉傷心,三嫂連忙說了一聲,走過去,坐到炕沿上,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了一會兒蘇豆子,等蘇豆子情緒穩(wěn)定了才問蘇日安:“怎么樣?” “還好。”蘇日安說。 “聽阿姆說你生的特吃力的?”阿姆,指的是何建宏。 “嗯。”蘇日安點點頭,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還心有余悸:“肚子疼了三天,一直不生,我特別害怕?!?/br> 村子里就有人這樣死去,一尸兩命。 “還好沒事了?!比┌参克?。 “嗯。”沒事了,說著蘇日安將目光從三嫂身上收回,看向兩個小家伙,卻看到蘇豆子用手指戳兒子的小臉蛋,連忙阻止了,后有些無奈:“這以后都是麻煩?!?/br> 三嫂也笑了,深有同感:“文韻和柳兒還不是,我讓別戳別戳,說戳了長大流口水,就是不聽?!?/br> “你看那?!碧K日安一抬下巴,讓三嫂看蘇豆子,果然蘇豆子戳完小豆糕又去戳小團(tuán)子了。 一邊戳一邊嫌棄。 蘇日安又喊了蘇豆子一嗓子,讓他別戳小弟弟。 蘇豆子嘴里答應(yīng)著,手上卻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蘇日安有些無奈,又喊了一聲,后對三嫂說:“還不如出去外面野去?!?/br> “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過了這幾天新鮮勁過了就好了?!比┛聪蛱K豆子也笑了:“文韻和柳兒這幾天已經(jīng)好多了,前些天都不敢叫進(jìn)我們那屋,一進(jìn)來就戳,戳的娃哭的?!?/br> 想到三嫂說的,蘇日安也笑了。 他們家可是兩個大的,一個小的。 “都這樣?!碧K日安回了三嫂一句,后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三嫂把需要注意的跟蘇日安說了一遍,蘇日安應(yīng)了。 后三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問蘇日安:“我聽人說五弟夫在找長工?” “嗯?”蘇日安不知道這事:“他沒跟我說?!?/br> 不過一想,福嬸要伺候他,地里活就沒人干了,薛文瀚找長工也就理解了。 “三嫂有人推薦嗎?”三嫂突然問起這事,蘇日安想她應(yīng)該不會平白無故的問。 “有是有一個?!比┱f:“就我娘家那堂弟,他家地少人多,活干完了就去鎮(zhèn)上干活,但鎮(zhèn)上的活不固定,有一天有有一天沒的,我聽說你們招招工,就問問。” “我先問問夫君,要是他還沒找到人的話就讓你堂弟過來,反正誰做都一樣,只要不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二流子就行。” “那種人我敢推給你?!比┬χ亮颂K日安一眼。 蘇日安笑了,“我就舉個例子,又沒說你堂弟是,看把你急的?!?/br> “你這……” “你可別罵我了,幾個孩子都在這里了,給我留點臉。”蘇日安連忙打斷了她,三嫂也沒有再罵。 后面兩人又說了幾句小孩子的事情,三嫂放心不下孩子就回去了。 三嫂一走,蘇日安就把蘇豆子扔下了炕:“去外面耍去?!笨煲獰┧懒?。 蘇豆子噘著嘴一臉委屈的站在地上,小聲嘟囔:“你以前還說嫌我野呢?!爆F(xiàn)在我不出去了你又叫我出去耍。 “……”蘇日安:“那你上來別碰小弟弟?!?/br> “……”不碰他們我上來做什么,我就是因為他們才留下來的,蘇豆子心里想著,卻乖巧的點了點頭,嘴上說:“好?!?/br> 說完,重新爬上了炕。 剛爬到炕上,蘇豆子確實很乖,就看著不戳。 坐了沒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趁著蘇日安沒看的時候又偷偷的戳了起來,蘇日安一轉(zhuǎn)過去他又一本正經(jīng)的坐好。 特別像大哥哥。 正經(jīng)的不正常。 蘇日安又轉(zhuǎn)過去,幾次后直接就將他提到了自己的另一邊:“你坐這邊?!碧K豆子不高興。 蘇日安不管,父子兩就僵持著,最后以蘇豆子的失敗宣告結(jié)束。 直到兩小家伙要尿尿,蘇日安下炕去把尿,蘇豆子才重新找到了機(jī)會,伸手戳了戳黑不溜秋的小哥兒,嘴里還嘀嘀咕咕的嫌棄:“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一個月后你也像文韻家的弟弟一樣長得白白胖胖的,我就勉強(qiáng)認(rèn)你做我弟弟,要是你還這么丑我就不要你做我弟弟了?!?/br> “……” 炕下給兒子把尿的蘇日安,聽到蘇豆子的話,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把尿壺給踢翻。 放下兒子,又換了小哥兒。 把了老半天,不尿,蘇日安就將人抱到了炕上,剛上炕小家伙就尿了。 蘇日安:“……”又連忙換尿布。 換完尿布,蘇日安喊了一聲“福嬸?!?/br> 福嬸不知道在干什么,沒聽到,蘇豆子自告奮勇:“我去叫福奶奶。” 說完,跳下炕,穿上鞋子,吭哧吭哧走了。 過了一會兒就把福嬸帶來了:“小老爺,我剛才在洗衣服,怎么了?” “辛苦福嬸了?!碧K日安說了一聲,后將兩個小家伙換下來的褲子給福嬸指了指:“麻煩福嬸把那兩個褲子也洗了。” “又尿了啊。”福嬸也笑了。 可不止尿,之前還拉了呢。 蘇日安“嗯”了一聲,福嬸一邊撿衣服一邊說:“孩子都這樣,大些就好了,那我先去洗衣服,洗完了回來就給你做飯?!?/br> 蘇日安“嗯”了一聲。 福嬸走了,蘇豆子也出去玩了,薛文瀚今天去了鎮(zhèn)上,昨天蘇日安回來說有人找問家具的事情,讓薛文瀚今天去鎮(zhèn)上走一趟。 薛文瀚去了,發(fā)現(xiàn)要家具的人竟然是蔡強(qiáng),再看蔡強(qiáng)看蘇日月的目光,薛文瀚眉頭微微一寧,問:“你要家具?” “是啊,我娘說你做的那幾個鐲子效果不錯,她這些日子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就想問問你做不做家具,價錢的話好商量。” “做,但是價錢很貴?!毖ξ腻f著讓蘇日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自個轉(zhuǎn)身坐到了柜臺后面,沒管蔡強(qiáng)。 蔡強(qiáng)看了他一眼,也不用薛文瀚招呼,自個就找著另一把椅子坐下了:“價錢好說,只要你不坑我就行?!?/br> “不坑?!辈殴帧?/br> 坑的就是你,別人我還不坑呢。 “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嗎?”薛文瀚問。 “有有有。”蔡強(qiáng)一連說了三個有:“我娘說要個雕刻梅花圖案的衣柜?!?/br> “還有嗎?” “我想想,好像沒了?!?/br> “就要一個衣柜?”薛文瀚挑眉。 “不是啊。”蔡強(qiáng)被他弄懵了,你不是說要特殊要求嗎? “還要兩張桌子,十六把椅子,一個低矮長條椅?!?/br> “桌子要圓的方的?花紋要怎么樣的?功效呢?要什么功效的?”薛文瀚一邊說,一邊從抽屜里取出白紙,熏了毛筆,等蔡強(qiáng)說。 蔡強(qiáng)根據(jù)薛文瀚的提醒,將要求一一說了。 薛文瀚記下來,半點不客氣的問蔡強(qiáng)要了五百兩銀子的定金,就開始趕人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辈虖?qiáng)說,卻不動。 薛文瀚看了一眼,看到他在看蘇日月。假裝沒看到,走過去,從蘇日月的旁邊拿了幾個手鐲過來:“我看你剛才在看這些手鐲,你是要嗎?”說著,分別給蔡強(qiáng)將幾個手鐲的功效介紹了一遍,又推銷蔡強(qiáng)買。 把蔡強(qiáng)生生給氣走了。 蔡強(qiáng)走后,薛文瀚問蘇日月:“他沒對你做什么吧?” “你說蔡老板?” “嗯?!?/br> “沒有。”蘇日月?lián)u搖頭,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抬頭看向薛文瀚:“就跟我說他們家鋪子一天能賺很多兩銀子,叫我去他們鋪子干活,我拒絕了。” 薛文瀚“嗯”了一聲,給他說:“如意賭坊知道嗎?” “知道?!碧K日月點點頭,心想:你以前不就常駐在如意賭坊嗎?我爹天天提著罵,我雖然沒去過,但如意賭坊的大名早已經(jīng)銘刻在心了。 “就是他們家的?!?/br> “???你說蔡老板是開賭坊的?”蘇日月很驚訝。 “嗯?!?/br> “那他讓我去他們鋪子里工作……”蘇日月的眉頭突突突的一跳,臉黑了。 薛文瀚沒回答他的這話,剛好蘇小名也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過臉來,薛文瀚對他兩說:“下次他要是再說這樣的話,你們就說你們是我弟弟,讓他滾遠(yuǎn)點。” “嗯?!眱扇水惪谕暤幕卮?。 “好好干,我先回家了?!毖ξ腻f了一聲就準(zhǔn)備離開,卻被蘇日月叫住了。 “五哥夫?!?/br> “怎么了?”薛文瀚轉(zhuǎn)身。 “前面那個巷子里有一個小院要賣,你要不要買下來啊?”那個院子他之前看過一眼,覺得特好的。 價格也合理。 “嗯?”薛文瀚挑眉,看著他。 蘇日月解釋:“之后不是要開家具鋪子嗎?那時候我五哥看鋪子,肯定想早點見到孩子,要是還像現(xiàn)在這樣從家里到鋪子里走太浪費時間了,而且冬天天亮的晚黑的早,也不方便。我本來是想買的,但是沒錢,再加上我們剛蓋了房子不久也不現(xiàn)實,就問問你們要不要買,我覺得那小院特好的?!背擞悬c小。 薛文瀚之前不是沒想過在鎮(zhèn)上買院房子,但他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都不如他們現(xiàn)在的那房子好。 最后就打消了念頭。 不過蘇日月說的是,來來回回的確實浪費時間。 人還受罪。 可以買一院,他們不想回去的話就住,就……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宿舍? 想到宿舍,薛文瀚沒忍住笑了。 發(fā)現(xiàn)蘇日月真是…… 很有經(jīng)商的天賦,偏偏是個哥兒。 不是說哥兒不好,只是這個世界對哥兒還是很歧視的,有很多事情哥兒不能做,比如科考之類的,有些事情雖然可以做,比如經(jīng)商,但需要付出的努力是漢子們的N倍。 如果是像蘇日安那樣長相的哥兒還好,稍微遮掩一下孕痣就好了。 如果是像蘇日安那樣長相的哥兒還好,稍微遮掩一下孕痣就好了。 偏偏蘇日月還是典型的哥兒長相。 嘆了口氣,薛文瀚說:“那就去看看吧?!闭f完,叮囑了蘇小名一聲:“店里你先看著?!?/br> 然后就和蘇日月一起出了門。 走到蘇日月說的那個小巷子,第五家門口,蘇日月敲響了門。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出來一個年邁的老頭,瞅了兩人一眼,后點點頭,問:“你們是來看房子的?”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