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章 不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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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女孩死了,不管是不是蔣洪濤動的手,傅安都不會原諒蔣洪濤,這種失去愛的人后的恨不會因為他們的感情怎樣好就可以當做沒事的,這就是蔣洪濤的顧慮,所以他只能乖乖把她安然無恙地送到傅安手上,可他忍不了這個女孩帶著別人的孩子靠近他的寶貝兒子,一個破爛貨,還懷著不知道誰的孽種,他沒把她大卸八塊都是看在傅安的面子上。 女孩臉色蒼白地坐起來,抱著被子努力 護住小腹,更像一只受驚的小動物,蔣洪濤看了更加厭惡她,她怎么就能認為這樣抱著被子可以保住她的孽種?真是又蠢又笨,也不知道傅安到底愛她什么,徑自找了張椅子坐下,輕蔑地斜眼看她,想到傅安,又是一陣頭痛,等醫(yī)生等得不耐煩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椅子扶手。 齊朗了解蔣洪濤,知道他這樣的小動作是不耐煩想殺人的意思,下意識地想去擁抱無助的小女孩,抓著他肩膀的兩個人用力按了他一下,他這才想起自己受了傷,根本保護不了她! "雪瑤…" 她忽然就放松了,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本能地反應(yīng),她無條件信賴這個男人,哪怕她不想用任何方式利用他,或者讓他為她付出,可總是下意識地就覺得他能保護她。 醫(yī)生來了,蔣洪濤用外語吩咐,把她的孩子拿掉,她在這個國家生活的兩個月,聽到得懂他們的交談,小小女孩無助地縮著身體,快要縮到床下去了,齊朗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一陣心疼,對蔣洪濤冷笑:"蔣爺,您這十幾年,碰過別的女人嗎?" 蔣洪濤皺了皺眉,十分不喜歡有人提起這件事,不喜歡有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提醒他愛的女人已經(jīng)去世這種事。 正要發(fā)作的時候,齊朗又說話了:“所以,你知道愛一個人的時候會固執(zhí)到什么樣的地步,她懷的不是趙亦的孩子,十三周,和她在一起是誰?最有可能是誰的?如果你敢動她的孩子,傅安可能永遠也做不了父親,蔣爺,你知道我說的不夸張。” 蔣洪濤面上不動聲色,可他是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放棄傷害她,愛一個人的感受他太清楚了,他是不能冒險,不能在失去了蘇樂之后又讓傅安對他失望,所以,他揮退了醫(yī)生,看了一眼縮著的女孩,五官端正正派的中年男人,眼里的冰冷殺意絲毫不掩飾,讓松一口氣的她又害怕起來。 男人臉上的表情一收,冷冽無情的氣息頓時彌漫:“堂堂蔣爺淪落到欺負小女孩的地步了?” 為她說話的還是把她當寶貝疼的朗哥哥,在她幸福的時候從她世界消失,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擋在她身前,夠了,真的是夠了,不要再為她付出了,她不值得。 “齊先生,你夠了,真的不需要你再為我做什么,別擾亂我的選擇可以嗎?” 女孩軟糯的聲音帶上了趙亦的淡漠,讓人看不出她有丁點的言不由衷,他的心被刺了一下,皺了皺眉,然后像個硬漢父親,對被寵壞的女兒那樣無奈:“雪瑤,不要逃避別人給你的愛,不要把別人對你的好都推開,總是曲解別人對你的善意…不難過嗎?” 她的手用力抓緊白色的被子,眼淚快要失控了,怎么會有對她這么好的人?!她不能要!她不能在毀了她愛的人之后又毀了愛她的人! 蔣洪濤看不慣,在她說話前揮手讓人帶走齊朗,男人在她面前站住,對她說:“等我。” 只要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就夠了,他受了傷,救不了她,等他回去帶夠了人,一定能把她救出來。 她冷冷地看著他,說:“齊先生,你綁架我輪jian我的時候沒有考慮過我的意愿,你幫我救我的時候,還是不問問我同不同意讓你救嗎?” 那是一道丑陋的傷疤,一旦撕開,痛的不止是她一個人,可她就能那么狠心,為了讓他放棄為她冒險而捅他一刀,再狠狠捅她自己一刀,她該有多痛? 他笑,寵極一個人的那種極致的溫柔:“只要我的雪瑤不再受半點委屈,讓我萬劫不復(fù)都可以…” “啊?。。。 ?/br> 她尖叫,一直柔弱溫順的女孩突然歇斯底里,抓起病床上白色的枕頭,用力砸向他,凌亂的長發(fā)遮住了她的臉,也遮住了她的淚,為什么要這樣對她?不可以的!對她好的人都沒有好結(jié)果,她能害他受傷,更能害他失去生命,不可以的!她失去了那么多,都是因為她的貪心,她不可以再貪心要他對她好! “雪瑤!” 男人不顧一切掙脫鉗制把她撲倒,她不停地錘打他的肩,他蒼白著臉,抓住她的手腕,在蔣家的圍觀下,吻上她的唇,根本來不及感受她的柔軟,她扭頭躲開了他的吻,他在之后才能細細感受到,是他記憶中的柔軟和香甜,讓人想用盡一切守護,他想永遠擁有,可卻只有那一瞬。 她累了,身體是軟的,眼前一陣一陣發(fā)黑,她其實不抗拒他的吻,她只是不想給他太多希望讓他繼續(xù)對她死心塌地,他應(yīng)該把他的愛留給對他很好也很愛的女孩。 她的身體太瘦弱,被他壓在身下,更加惹人心疼,她又太柔軟,起伏的胸,不停地把她的酥綿往他胸膛上壓,他想要她更多,可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她為了把他刺傷,可以讓自己也鮮血淋漓,那可是他想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他不忍心,舍不得… “好,我不會為你冒險,不要再激動了好不好?” “放開我。” 女孩沙啞著聲音,像是痛哭了一整天,只是那語氣,冷淡到讓他心都涼了,他撐起受傷的身體,盡量不多觸碰她,小心地下了床,只有一直抓著她的手腕的手不聽他的使喚不放開她,他站在床邊,看了她很久,她咬唇,用力扭了一下手腕,掙脫他燙人的手掌,他想摸摸她的頭發(fā),被她冷靜的眼眸盯著手停在半空,卻始終放不下去,笑了笑,低聲說:“雪瑤,我走了?!?/br> 她沒動,只是把目光停在天花板上,他又說了一聲:“雪瑤,我走了。” 她努力抑制著眼淚,平靜的表情看不出丁點傷心,只有蜷縮的指尖泄露她此刻的痛苦,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上,再轉(zhuǎn)向她的眼,輕緩低柔著聲音重復(fù):“雪瑤,雪瑤,雪瑤…” 他的每一聲低語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上扎了一把又一把,疼得她身體發(fā)麻,她不知道他喊了她多少遍,只知道那低沉的聲音一聲溫柔過一聲,讓她每一秒都在煎熬,他怎么可以這么愛她?她受不起,真的受不起… 他的唇開了又合,再也沒有發(fā)出聲音,陽剛的臉上只剩下不舍,接著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這個時候蔣家的人都沒有上去抓他,因為沒必要了,她沒有看向他,只是聽著男人特有的步聲漸行漸遠,塞了五個人的普通病房,似乎安靜過頭了,她抬起顫著的手,手臂遮住眼睛,遮住洶涌的淚,無聲地說:“朗哥哥…對不起…” 只是那么剛好,剛好他在那一刻回頭,看向她,她叫他“朗哥哥”…越是在乎的人,她就越是珍惜,不想連累,他懂,而他能做的,好像只能成全她的心意。 蔣洪濤看得更心煩,小小年紀,招惹了一個又一個,揮手讓人進來,吩咐:“把她送去洗干凈,消毒!別弄臟了小安?!?/br> ———————— 謝謝sensually、alise、yayamao、波吉、小歆的珍珠 回復(fù)alise波吉:并不是叔叔的哦,雪瑤和叔叔在一起兩個月,在這之前被蔣家關(guān)了一段時間,所以……別打我! 謝謝所有支持三小姐的寶貝們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