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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鸞鸞這回去,到?jīng)]想到見著高見琛。 她一見著高見琛,就腿軟,挨著李成濟,不肯往前走一步。 李成濟還勸她道:“大公子雖行事有些個魯莽,可對您還是尊重的。” 這話說得新鮮,誰能把繼母給上了,還說是給繼母尊重的?林鸞鸞差點從鼻孔里噴出氣來,她將下巴抬得高高 兒,特特兒地用了一種眼神,將高見琛從頭打量到腳,見他今兒跟個文明人似的,竟穿著三件套西裝,西裝筆挺, 正將他襯得人模狗樣—— 林鸞鸞心里冷哼了記。 但高見琛對著行禮,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媽?!?/br> 把個林鸞鸞震驚得快跳起來。 她那個臉色喲,又紅又白的。 李成濟象是沒察覺出來這有什么不對,反而笑著給她打圓場,“大公子這是要出去?” 高見琛眼神頗有些冷淡,跟那天的瘋狂完全不同,淡淡地應(yīng)了聲,“嗯?!?/br> 林鸞鸞聽著他聲音都喪氣。 李成濟還親自將高見琛送到門口,瞧著不特別的殷勤,可誰都看得出來他那個架勢,高見琛嘛,實打?qū)嵉奶?/br> 爺。 林鸞鸞憋著氣兒,待得高見琛走了,她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此時顧不得自己底下濕得慌,只管看著高見琛個 背影,“他、他……”她一貫是個實誠人,實在不好說別人壞話。 李成濟笑瞇瞇兒的,跟個沒事人一樣,反而還替她解起惑來,“大公子平日里都這樣兒,約是小時受了點刺 激,有時候不一樣,您別慌?!?/br> 林鸞鸞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那,那回、……我、我……”說著這臉上就漲紅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說才 好。 李成濟真是個貼心人,一下子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便安撫她道:“沒事兒,小夫人,首長都知道的,大公子就有時候犯犯病,并不是成天兒就犯病?!?/br> 林鸞鸞這心哆嗦的厲害,她往中式沙發(fā)上一坐,又猛地站起來,生怕將這名貴的古董沙發(fā)給弄濕了,——她 往里走,李成濟就跟著伺候她,“那他住哪里呀?” 她看著李成濟給她拿貼身的衣物,瞧著貼身衣物被李成濟拿在手里,——她連忙就伸手拿過,自個就去泡澡 了。 可李成濟就守在屏風(fēng)外頭,回答著她的話,“也住這兒,但大公子外頭也有地方住。” 林鸞鸞用水沖著身子,隔著屏風(fēng)還能瞧見李成濟站著筆直的身形,——她到底有些不自在,“你出去吧,這 兒用不著你在?!?/br> 李成濟沒走,“小夫人,首長說了,讓我時時照顧您。這是首長的吩咐,我不好走?!?/br> 林鸞鸞沒辦法,忍著那些個羞恥感,她迅速地洗了澡,這一出來,就見著李成濟褲襠間的隆起,——她一眼 掃過,就當(dāng)作沒看見,男人都是這種德性,她知道。 但她還是離著李成濟兩步遠,“那大公子都是做什么的?” 李成濟表情一絲不茍,“大公子如今是后勤的?!?/br> 聽得好像是挺簡單的事,林鸞鸞之于這些都不懂,就裝作了解地點點頭,“也挺好,不用沖在前頭,管后勤也 挺好?!?/br> 李成濟也跟著贊同,“您說的是。” 林鸞鸞象是摸著門道一般兒,手支著下巴,“我覺著好像有點兒尷尬,你說是不是?” 李成濟恭敬地提議道:“要不要我同首長提一提?” 林鸞鸞擺擺手,“別,我自個提?!?/br> 李成濟到是勸道:“大公子是總歸是首長的兒子,將來您還得靠著大公子,總不能將大公子給得罪了,更不好 讓首長覺著您……還是讓我提吧,省得讓您為難?!?/br> 林鸞鸞走出浴室,推開房間的窗子,外面的陽光一下子進了來,落在她身上,鍍了層耀眼的金黃色,“那就麻 煩你了,李主任?!?/br> 她一雙晶瑩的眼眸里漾著感激,直白地望著李成濟的心里。 李成濟頭一次沒敢與人對視,他向來都是問心無愧,從來都是挺直了腰桿行事,如今發(fā)現(xiàn)這事兒他直不 了,“您放心,這不與您有干系?!?/br> 林鸞鸞心里到有點兒沒底,就怕首長不樂意,畢竟那是他兒子,她不想跟他兒子生活同個地方。 李成濟道:“您放心?!?/br> 因著這兩句“您放心”,讓她多少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