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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白天也看得到你出門?!?/br> 是個妖嬌的女聲。她隨著聲音看去,一個化著大濃妝頂著超長假睫毛的時髦女子。 陌生女子踩著又細(xì)又尖的高跟鞋步到了他們身邊,高聳的胸部若有似無地挨近大叔的手臂。這女人倒底是誰?汪蘊 兒十分好奇和--嗯,不爽。 “嚴(yán)大哥,好巧不巧,我跟朋友約了吃飯,她們早想見見你了,一塊過去吧?我請你。”那女子說。 “不了,我現(xiàn)在有事?!?/br> 大叔一貫冷冰冰的態(tài)度,讓汪蘊兒曉得這女人其實根本和大叔也不熟,她心里有一丁點竊喜。 “有事?”女子這時才瞄瞄另一邊的汪蘊兒,不情愿地勾勾嘴角假笑。“這是親戚家的小孩嗎?” 嚴(yán)善皺一下眉頭,很快地又收起表情?!安皇?。我走了!”他筆直地向前走,沒有等任何人。 汪蘊兒追了上去,回頭看那個女人又是跺腳又是咕噥不已。 “大叔,那人是誰?” “隔壁鄰居?!?/br> 他沒有看她一眼,但答案令她松了口氣。“大叔,你想吃什么?”她想起他們的午餐之約。 嚴(yán)善仍是沒有慢下來,只是直接說。“我不吃,我要回去了?!?/br> 大叔要走?汪蘊兒感到胃猛然一縮,趕緊伸手拉住了他。“慢一點好嗎?” 他被她拉住,轉(zhuǎn)身瞇眼看向她?!氨憷晷〗?,你真的很麻煩,我可不是你的保姆。” “你不是我的保姆,你是我的保鏢?!?/br> 他惡狠狠地瞪著她。“我也不是你的保鏢。我--不是你的任何人!”加重最后一句話的口氣。 “大叔,你怎么了?生氣了嗎?”圓圓的眼睛,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模。 嚴(yán)善嘆口氣,轉(zhuǎn)開了頭。良久之后才道:“我不是生氣。你難道不覺得我們兩個人走在一起很怪嗎?” “不覺得?!彼鸬睾苤苯印?/br> 真受不了她?!拔艺竽闶藲q,別人看見以為你有戀父情節(jié),或者我是戀童癖?!?/br> {8} 我不是你的誰 汪蘊兒斜歪著頭,不明所以?!拔覍Υ笫宀皇悄欠N男女之情,別人怎么想隨他們?nèi)ハ?。差十八歲又怎么樣,我們是 忘年之交嘛!” 他冷冷地道?!拔覐牟唤慌笥训??!?/br> 對他話中的威脅渾然不覺,汪蘊兒決定耍賴到底?!按笫寰拖裎业挠H人一樣。” “夠了,我說過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你困擾的事情也都解決了,也不需要人護送你回家了,自己今后要小心點,不 要半夜再跑到?jīng)]人的公園去?!?/br> 她嘟著嘴瞪他,沒有回應(yīng)他。 “聽到?jīng)]?”嚴(yán)善口氣不佳地問。 “沒聽到。” “隨便你!”他竟丟下這一句就走了。 汪蘊兒難得一天的假期竟然就這么被大叔丟棄在大街了。她的好友接到的消息時紛紛趕來陪她,她們窩在快餐店的 一角,為了提振汪蘊兒的心情,點了好幾份她最愛的薯條讓她吃。 纖細(xì)的手指捏著長長的薯條在一大坨蕃茄醬里畫來畫去,卻沒有心情將它放入口中,她猶記得早上的飯團非常的美 味,此刻的心情真的不能與當(dāng)時相比??纯磭谒闹艿暮糜眩阂酚?、夏蘭欣、邱菊閑、冷竹君都義氣地前來相 陪,逃課的譊課,請假的請假,自己這樣沒精打采好像很對不起她們。 跟夏天一樣烈性子的夏蘭欣猛地站起來?!拔铱床幌氯チ?,你知不知道那胡子男住在哪兒,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理論 去。” 有如秋天溫婉的菊閑以安撫的口吻道。“你別激動啊,胡子大叔不是壞人,他還幫蘊兒解決色老頭sao擾她的事,我 想他是有他的苦衷?!?/br> 汪蘊兒聽了菊嫻的話,稍稍振作一些。對呀,大叔肯定有什么苦衷的。 “他說的倒是不錯,你看起來真的象是戀父情節(jié)啊。”冷竹君再次澆了汪蘊兒冷水,尹梅英不斷用手肘推著 她?!拔蚁騺硎菍嵲拰嵳f?!?/br> “要我說幾遍?我真的對大叔只有像親人一樣的感情?!?/br> 在座的雖然都不相信,但為了相挺好友也只能點點頭。 “可是大叔卻不再理我了?!蓖籼N兒沮喪地伏在桌面上。 “我有一種預(yù)感,松子大叔會在出現(xiàn)?!币酚⒄f。梅英向來都往好處想,大家也跟著附合,果然令汪蘊兒抬起臉 來,慢慢現(xiàn)出一絲笑顏。 其余人將話題帶到各自最近的感情生活,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那些事的確能吸引住她,但她卻也在融入那些故事之前 先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等大叔! # 嚴(yán)善當(dāng)天雖說非常斷然地拒絕再去接“便利店小姐”下班,而且他慢跑時也刻意再度繞道,沒有經(jīng)過她打工的便利 店前,但是隔日仍舊不放心地在她既定的下班時間,站在某個隱祕的地方盯著她。他告訴自己,只是看著她今天是 不是真的小心地回家,那往后他也就不會有什么良心不安的問題。 天曉得他干嘛要良心不安,他已經(jīng)為她做的夠多了。擔(dān)著會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下落的風(fēng)險,他出面找了在黑道上來 歷不小的舊識幫她去警告阿清伯,就是圖接下來的清靜,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習(xí)慣和她的接近。 昨日,他不經(jīng)心替她撥下臉頰沾上的飯粒時,意外地查覺她身為異性的柔美,即便帶著微微孩子氣,她仍然是個貨 真價實的女人,他無法忽視她傳來的女性馨香。 這份認(rèn)知已經(jīng)令他大為震撼,后來遇上他住所旁的女房客,她說的話讓他更加不舒服。 其實那個女房客,嚴(yán)善跟她并不熟,只是在住所進出時遇過幾次有點頭致意,她卻時常借故找上門,似乎對他有 意,但他都冷淡拒絕。 不論她猜汪蘊兒是他姪甥的用意是好是壞,兩人年紀(jì)相差懸殊卻是不爭的事實,也是他很在意的一點;即使他對她 并無男女情懷,可是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被人批評或八卦的對象。 反正早在認(rèn)識她的初期就已決定,幫她解決sao擾者的事件后就與她斷絶往來,并不是因為被人撞見的這件事而造成 的,他也不必想得太多。 就看著她回家一次,就此一次! 嚴(yán)善直直地盯著便利店門口。哪知“便利店小姐”下班后,就走到他平常等著她的騎樓下張望著。 可惡!難道她打算要在那兒等他嗎?存心把他昨日說的話置若罔聞。好,那就讓她等吧,等一等她自然會死心離 去! 嚴(yán)善生氣地走開,過了十分鐘再折回來,那小姐還在那,他又離開,隔二十分鐘后再出現(xiàn)時,沒見到她本以為她終 于離開,正松口氣,又見她自便利店出來,捧了罐裝咖啡啜飲著。 她真要這樣耗下去嗎?那就慢慢耗吧!但又三十分鐘過去了,她非但沒有離開,甚至坐在一輛停放在騎樓下的機車 上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