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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舀豆?jié){。那個舀豆?jié){的人特別奇怪,要是自己帶杯子來,無論你帶多大的容量的,都會給你打三分之二杯,無可動搖。于是,我們便用那種裝1.5升的杯子,打一杯回去可以做成四人份。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最近變成大家都窩在寢室里看小說、看電視、玩電腦、背單詞,連中午飯也懶得去打。怎么辦呢?繼續(xù)猜拳。 一般情況下就屬白霖最倒霉。 今天,又是她。 她拉住我可憐巴巴地說:“小桐,跟我一塊兒去吧?!?/br> 我看她一個人拿著四個飯盒,是挺凄涼的,便陪她一起。 她和我各拿兩個飯盒排在三食堂的兩個打飯點。 幸好還沒到十二點,排隊打飯的隊伍不是特別長。輪到我的時候,我看著食堂師傅一彎腰,舀了一大勺飯,然后拿著勺子的手抖一抖。他看了看,貌似不滿意。于是再抖一抖,幾乎抖到?jīng)]啥米的時候才朝我飯盒里蓋下來。 我又刷了一次卡,又遞了個飯盒過去。那師傅故技重施,這次裝給我的比剛才還少。 我瞅了瞅左手,再瞅了瞅右手,哭喪著臉說:“師傅,您看我都瘦成這樣了,才給我這么點飯,您忍心么?” 那師傅瞧了我一眼,極不情愿地又加了幾粒米,隨即擺了擺手,高聲對我后面說:“快點,下一個。”然后他在嘴里嘀咕:“就買四毛錢的飯還想要多少?” 聽見一個排后面的男生笑出聲,我頓時回頭剜了他一眼。 可是,就是我這么走了一趟,把白霖的飯卡給搞丟了。我著急地回憶來回憶去,就記得我打飯的時候,第一下用我的卡刷的,第二下是用白霖的卡刷的,然后就再也沒見到那張卡了。白霖在上面存了很多錢,我是怎么都賠不起的。 白霖不在乎地說:“沒事兒,丟了就算了?!?/br> 我依然急急忙忙地拉著她去后勤處掛失。 那個辦業(yè)務的老師說:“英語系大三的白霖啊,剛才還有人來查來著,說撿著你的卡了,查了你的信息正要給你送回去?!?/br> 我倆對視一眼,真好,居然遇見雷鋒了。 晚上又是慕承和的俄語課。 教室里開著暖氣,加之人又多,而且緊閉著門窗。他講了一會兒課后,大概覺得熱,便將袖子卷起來。做完這個動作以后他準備繼續(xù)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單詞。 沒想到,他居然用的是左手。 他轉(zhuǎn)身背對著我們,寫了一個單詞以后,也許自己才意識到左右問題,于是手勢一頓,停了幾秒鐘以后還是接著繼續(xù)寫。 我知道,要是他就此換手,反而會引起大家注意。 他寫完句子,回身面對教室,這才將那只粉筆換到右手。大家都在埋頭記筆記,就只有幾個人還呆呆地坐著,我便是其中之一。 剛剛的那個細微狀況,幾乎沒有人發(fā)現(xiàn),要是我以前不知道他的這個習慣,也同樣不會察覺。 其實,我覺得慕承和他大可不必如此,讓同學們知道以后無非是大家背地里議論下,然后反而會在他的魅力值上又加了一分。 越特別的老師,越容易引起學生的好奇心。 慕承和似乎察覺到我在盯著他看,于是朝我微微一笑。 我一愣,埋下頭去,慌忙地拿筆寫筆記,可惜寫著寫著開始神游。我想到慕承和做的那道數(shù)學題:3999×6888=? 小時候我背過九九乘法表。后來大一點又背平方表,類似于一口氣說出11×11,12×12,13×13……之類的乘法,那純粹是我們以前的數(shù)學老師為了提高我們的心算能力而做出的額外要求。 “有沒有人會專門背乘法答案?”趁著慕承和在黑板上寫例句的時候,我低頭偷偷問白霖。 “九九表?”白霖反問。 “不是,就是幾千乘以幾千那種?!蔽艺f。 “背來干嘛?” “呃——玩兒,比如練練腦子之類的?!庇行├蠋煵皇浅Uf,腦子擱久了不用就要生銹么。 白霖白了我一眼,“練腦子?腦殘了?” 呃……確實不怎么符合自然規(guī)律。 2、 俄語課是連著兩節(jié),無論是以前的陳廷也好,還是其他什么老師。只要是晚上的課,一般都是連續(xù)上,中途不會休息。如果其間有想上廁所的同學,動靜不要太大,自己悄悄出教室就行了。 這樣大家都樂意,都只想早點下課,縮回寢室,該干嘛干嘛。 但是慕承和卻不是。 他平時是個挺民主的人,可是無論大家怎么反抗,他每次課都要執(zhí)意休息中間的十分鐘。 他說:“我們休息是為了以更加飽滿的精神迎接下面四十五分鐘?!闭f話間,嘴角漾起他那萬人迷般的笑容,自然沒有人有異議了。 第一節(jié)課下了以后,我覺得教室里人多了以后悶得慌,有些缺氧的感覺,便想走到走廊的那一頭,靠著欄桿偷偷氣。 然后,我看到慕承和也站在欄桿旁,若有所思地。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夜里很冷,但是月色卻亮極了。銀色的光線從天上灑下來,將他的背影映在地上,拉得很長,幾乎延伸到了我的腳下。 我順勢在上面踩了幾腳,然后故作淑女裝地走到他身邊。 “你站這兒不冷么?看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