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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軍營里管的挺嚴的,不許教官們給任何同學聯(lián)系方式。然后女生們還求著我,跟某個教官要了電話號碼。說的是,這位教官十月底就退役了,她們想去火車站給他送行。” 老師丙繼續(xù)說:“見她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也就同意了。一堆人還說,要是那天有課的話,還我準她們的假。結(jié)果,回來以后,過了三個星期等那教官真走的時候,這些小姑娘早把人家忘得一干而盡了。” 三個老師都一起笑了。 “所以說三分鐘熱度?!崩蠋熂卓偨Y(jié),“只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會對特定的人有一種崇拜的感情。他們自己小,不明白,就盲目地把這種崇拜幻想理所當然地當成了愛情。” 我埋著頭,默默地在報紙上假裝寫東西,沒說話。 這時候,正好陳廷進來拿東西。 老師甲恰好拿他當話題:“軍訓教官也好,學校老師也好,都是一樣。就拿小陳來說,也是挺危險的。人年輕,又長的好,師生年齡差距不大,很容易被女學生當成目光的焦點?!?/br> 老師丙哈哈笑說:“陳老師,你小心了?!?/br> 陳廷完全沒搞清楚狀況,被笑得弄糊涂了,納悶地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也跟著笑了笑,雖然笑得很心虛。 如果用彭羽的話來講,我和陳廷也不是一國的。 實習時,白霖的爸爸在城西給她物色了一處房產(chǎn),說是房價漲得厲害,先給她置業(yè),然后才有落腳點讓她無后顧之憂地打拼天下。 然后,白霖讓我們?nèi)ヒ黄饏⒅\下那房子如何。 小區(qū)不在鬧市區(qū),周邊還有待開發(fā),但是那個架勢完全是本市高檔住宅。 趙曉棠感慨:“原來,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男人,而是有錢的爹?!?/br> 白霖一個白眼朝她橫過去。 過了會兒,白霖在車里用一種不確定的詢問口氣問我說:“小桐,你是本地人,你覺得怎么樣?” 我說:“挺好啊,真的。雖然有點貴,但是周邊環(huán)境不錯,肯定能升值?!?/br> “你還覺得不錯啊。我就覺得離市中心太遠了,沒整體開發(fā)出來之前,真冷清?!睂掗煹鸟R路邊全是待建的住宅,一路上沒有什么人煙,也鮮有看到生活氣息。唯一的商業(yè)店鋪,都是名車的4S店。 所以白霖又嘮叨:“你們看,買什么都不方便。” 我指著車窗外的一家鮮麗的4S店,很誠懇地說:“怎么說什么都不方便呢。買保時捷不是就挺方便的么。” 白霖:“……” 宋琪琪:“……” 2 有一次,終于耐不住相思,壯著膽撥了他的號碼。我正忐忑地琢磨自己開場白要怎么說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另一頭迎接我的居然是那個用戶關機的提示音。 后來多試幾次,聽到的都是同樣的回復。于是,漸漸地將撥他電話這個事情,當成無聊時候打發(fā)時間的工具。 六月下旬,這個城市突然就像進入三伏天一樣,據(jù)說全城的空調(diào)都脫銷了。 周五的下午,終于迎來了一場大雨。雨從六點多一直下到半夜,才終于消去了部分暑氣。 第二天起床,我站在陽臺上暢快地呼吸著涼快的空氣,頓時覺得神清氣爽,然后就去上廁所。 一蹲下去,發(fā)現(xiàn)手機在褲袋里,于是取出來拿在手中把玩。 然后,翻開通話記錄,看到慕承和的名字,隨手就撥了出去。沒想到那個習以為常的關機提示沒有出現(xiàn),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有節(jié)奏的響鈴聲。 我的腦子,倏地就懵了,在我還沒有做出下一步反應的時候,電話就被接通了。 “喂——”慕承和說。 于是,我終于聽到了那個在我的世界中消失了接近三個月的聲音。 在這三個月我無數(shù)次地在腦海中彩排過,要是電話突然通了,我該如何措辭才顯得不唐突??墒俏仪Р氯f想,卻沒料到最后竟然是這么個場景——我蹲在廁所里,手上拿著手機,然后另一頭的慕承和說話了。 “呃——”我冒了一個含糊的音,只覺得天氣又猛地燥熱起來,額頭在滴汗。 “是薛桐么?”慕承和問。 “嗯。是我,慕老師。” “好久不見,”他說,“我前段時間出差去了,沒想到一回來就接到你電話。” “嘿嘿?!蔽疑敌?。 “你在哪兒?” “我……”我只能撒謊說,“我在教室。” 我一邊起身回答他,一邊單手提起褲子,然后習慣性地轉(zhuǎn)身按下水沖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才驚覺接下來的響動會讓他充分地感受到,我肯定不是在教室。 一秒鐘后,水箱無可挽回地“嘩啦——”一下,發(fā)出巨大的水聲…… 我尷尬地咳了兩下,然后轉(zhuǎn)移話題。 “呃——今天天氣挺涼快的,你既然才回來,我替你接風吧?!?/br> “你準備怎么給我接風?”他語氣中帶著笑意問我。 “以前都是你請我,本來應該我請你的。但是我現(xiàn)在還沒開始掙錢,所以請你繼續(xù)請我吧?!蔽液裰樒ふf。 “好?!蹦匠泻托?。 我們約好十二點在市政廣場的西邊見面。 因為進城的校車半路壞了,害得我在馬路上等到第二趟才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