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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讓它跑到那里面去的?” “我先想的是,要是你不來接我,我就把它藏在里面,等你晚上來拿?!?/br> “不會吧,你真這么想?!?/br> “當然。”我揚起下巴說。 跟劉啟說話,和在那個人面前完全不一樣。哪怕是撒謊,也是這般簡單。但是慕承和不同,我表面上的任何的掩飾,在他眼中似乎都是多余的。 “薛桐?!眲⒌穆曇衾亓宋移〉乃季w。 “嗯?” 他示意了下我的額頭。我順著他的眼神,摸了下我額前的劉海,然后觸到頭發(fā)上懸著的異物。我拿下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片葉子。小小的,墨綠色的,萬年青的葉子。 葉子尖端的邊緣,略微泛黃,所以有點卷曲了。 原來,剛才他只是想要替我拿掉它。 我覺得,慕承和對于我而言,有一種既敬畏又迷戀的感覺。 只是,從今往后,我不再需要了。 4 考完后的第三天,我上了往B市的長途車。 mama他們監(jiān)獄離市區(qū)不遠,本來單位給她在市區(qū)長租了一個三居室的房子。她平時嫌它離監(jiān)獄遠,很少去,就在單位宿舍住。那宿舍其實就是一個筒子樓,廁所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吃飯只能在食堂解決。 我來這里之后,一切都覺得不方便,還不如我們學校。 于是,她跟著我一起住回城里。 搬東西的時候,來了mama的好幾個同事一起幫忙,其中有個五十來歲的伯伯特別熱情,那個年輕的小司機一直笑嘻嘻地叫他“陳政委”。 自從上次和她在墓地吵架之后,我對“陳”這個詞敏感極了,斜眼打量了那個“陳政委”很多次。 他個子不高,瘦瘦的,穿著一件藏藍色的棉警服,顯得很黑。人倒是對我和善,就是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總是板著個臉,和爸爸是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后來,他似乎察覺我審視的目光,也頻頻看我。而mama只字未提。 睡覺前,我再也忍不住,率先問:“這個男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么?” mama疑惑:“你在說什么呢?這個那個的?!?/br> 我氣不打一處來:“就是那個陳什么的,今天幫你搬東西的!” 她聽了之后,哧地樂了,“你最近腦瓜子都在想什么呢?但凡是姓陳的,你都懷疑啊。什么陳什么,有沒有禮貌。人家這個陳伯伯是我們單位的政委,不是上次我……”她斂色,頓了下,“不是上次我給你提的那個?!?/br> “哦?!蔽掖穑罢l叫你不說清楚。” “對了,他女兒也讀大四,下個星期考完研究生考試就過來陪他過年。你們到時候也可以做個伴兒?!?/br> “哦?!?/br> “他說他女兒內(nèi)向,不喜歡和人接近,怕你們談不攏。我就說你從小性格好,和誰都能玩兒到一塊去。我可是夸了??诹?,你別拆我臺啊?!?/br> 過了一會兒,我意識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媽,這個陳伯伯,是已婚還是離異?” mama來氣了,“我說薛桐,你管起我來,比我管你還嚴??!” 我忍不住傻笑了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我漸漸長大了,還是由于現(xiàn)在我們母女難得聚在一起,我們的關(guān)系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我從未獨自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拿著地圖走街串巷地晃悠過,開始還覺得不習慣,過了幾天之后開始愛上這種感覺。 陳伯伯的女兒是在第二個星期到這里的。 她叫陳妍,是個異常秀氣的女孩兒,皮膚極白。 “你學什么專業(yè)的?”我問。 “法律?!?/br> “哇,這個專業(yè)好?!?/br> “你呢?”陳妍問。 “英語?!?/br> “英語也好啊,至少去考研,英語這課可以拉很多分。你怎么不試一試?” “我不喜歡繼續(xù)念書了。”我說,“而且念書有什么好,又不能掙錢?!?/br> 如老媽所愿,我和陳妍真的成了好朋友。 等熟識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沉默寡言只是在她外面的表象而已,私底下,仍然和普通女生一樣嘰嘰喳喳的,而且愛八卦,好奇心強。 有一次在說到老媽單位時候,我驚訝:“他們監(jiān)獄里關(guān)的是男犯?” “是啊,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陳妍更吃驚。 “我媽從來不和我說工作上的事情,我只知道她以前是女子監(jiān)獄的,而且那些同事也基本上是女的,我就以為這個也是女犯監(jiān)獄。所以我那天看到那么多男警察我還納悶?zāi)??!?/br> “又不是女的只能管女犯。在男子監(jiān)獄,女警只是不能代班和進監(jiān)舍而已?!彼@然比我懂很多。 “為什么不能進監(jiān)舍?”我好奇地問。 “也不能說絕對不能進監(jiān)舍,只是規(guī)定,女警進監(jiān)舍的話必須要兩個男警陪同。”她繼續(xù)監(jiān)視。 “為什么?” 陳妍沒立刻回答,而是朝我眨巴了一下她的大眼睛。 然后……我就明白了。 我樂翻了,指著她說,“你這表情真猥瑣。” 陳妍問:“你自己沒想猥瑣的事情,怎么就能看出來我猥瑣了?” “你知道得真多?!蔽艺f。 “我喜歡問我爸工作上的事?!?/br> “你們談得來?” “嗯?!标愬c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