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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味、口紅印或者開房發(fā)票就算罪證確鑿了。” “小白……你就別說風(fēng)涼話了。” “說起來,”白霖?fù)Q了個話題,“你是不是成替身了,所以他才親你?” “我能當(dāng)什么替身?”我剛問出口,就明白了,“你說那種電視里演的,小說里寫的,就是女主角和男主角的前任戀人長得很像,所以他把我當(dāng)成別人給親了?” “對啊,對啊?!卑琢丶拥卣f,“小桐,你不愧是我的知音,太明白我的意思了?!?/br> 我沒有繼續(xù)和她搭腔,沉默些許后緩緩說:“小白,我不想住這兒了。” 白霖這下也嚴(yán)肅起來,思索后說:“我覺得,也行。” 本來我還沒有想要走到這一步,只是隨口問下她的意見,可是在得到她的贊同之后,我倒是真的萌生去意。那句話叫什么來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要是往文雅了說就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慕承和,咱們后會有期。 晚上他到家已經(jīng)十多點(diǎn)了,我正在看電視。 “我有話跟你說?!蔽艺{(diào)小節(jié)目的音量。 “什么?”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 “我找到工作了?!?/br> “在哪兒?” “師大的二級學(xué)院?!?/br> “老師?” “嗯,不是正式的編制,他們正好缺輔導(dǎo)員。我想試試看?!?/br> “會上課么?” “會給大一大二上公共英語?!?/br> “那就好,自己學(xué)了四年的專業(yè)不要丟了?!?/br> 我心中有了絲苦澀。這樣的對白,好像讓我們又回到了原點(diǎn),他是老師,我是學(xué)生。 于是,我說:“慕老師……” 聽見這個稱呼,他那雙像湖水一般的眸子閃了一下。 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這么叫過他了,刻意地回避著,可是也不知道改什么好。當(dāng)然,“慕承和”這三個字,我當(dāng)著他的面是不敢直呼的,所以只好開口閉口都是你啊你的,開始覺得別扭,后來也習(xí)慣了。此刻,他的眼神經(jīng)輕地觸到我的某根心弦,使得剛才和白霖合計好的說辭,變艱澀起來。 他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他們校區(qū)離這里比較遠(yuǎn),人事處的老師說這幾天可以在單身宿舍樓給我先挪一個床出來,我也不能長期麻煩你,所以——” 他的眼睛盯著我,夾雜著一種讓人無法捕捉的東西。我不敢再直視他,將目光轉(zhuǎn)到地上,把最艱難的一句話擠了出來。 我說:“所以,我想這幾天搬出去?!?/br> 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想,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沉默甚至讓我開始反思,是不是找說的太小聲了,他沒聽見。 電視機(jī)還在工作,播完新聞,又開始天氣預(yù)報。主持人說:“受高原波動和臺風(fēng)暖濕氣流的共同影響,從明天夜間開始,我市將多雷雨或陣雨,且降雨分布不均,局部地方雨勢較大,有大到暴雨?!?/br> 因為他的沉默,導(dǎo)致電視的弱小聲音在這屋里顯得非常突兀。 忽而,他動了一動,身體換了個姿勢,隨即問:“住不慣么?” “還好,就是覺得挺麻煩你的。” “不麻煩?!?/br> 本來我還準(zhǔn)備了一大堆理由,沒想到他直截了當(dāng)?shù)娜齻€字就把我的話堵了回來。他以前可從沒用過這樣的方式和我講過話,甚至像個孩子在發(fā)脾氣。于是,我一下子失語了,再也說不出來什么。 眼看這屋子又要寂靜下去,哪知他突然站起來說:“我明后天忙完手頭的事,就送你過去,你一個人不好搬東西?!闭Z罷,徑直回到自己的房問,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廳里。 他可比我預(yù)想中還要干脆,基本上可以讓人理解成,我可以立刻消失了…… 第二天,我一早起來收拾東西。我一直算個比較利落的人,沒有多少小玩意,兩三下就搞定。本來可以就此走了了事,但是他既然說了要送我,我只好等他回來。 天氣極度悶熱,我也不想出門,就上網(wǎng)、看電視打發(fā)時間。哪知到了下午也沒見人影。我就想,他昨天說的是“明后天”,也許意思并不是指今天。 客隨主便,我想了想,將睡衣牙刷又拿了出來,等著明天的到來。 快到晚飯的時候,他來電話說約了個人見面,不回家吃飯。本以為他會掛電話,沒想到他又說:“我這邊有點(diǎn)事,回去的晚,待會兒要下雨,明天送你吧?!?/br> 我說:“嗯。沒關(guān)系?!?/br> 我一個人下了點(diǎn)面條做晚飯,然后物業(yè)的保安就挨家挨戶地敲門,通知大家晚上有暴雨,要把窗臺和陽臺上的花盆雜物收拾好,免得吹下去砸到人。 陽臺地上有兩株君子蘭,它們本來是一株,后來發(fā)了新芽被分栽成兩盆。這東西一直是慕承和的寶貝。天色暗下來之后,果真開始刮風(fēng)。在急促地尋找門窗之間的縫隙,往屋子里灌,吹得外面那兩盆君子蘭東搖西晃,客廳里的吊燈也嘩嘩地響。 我坐在玻璃前,看著外面的合歡樹搖搖晃晃,塵土、沙粒、樹葉都被卷起來。頓時天空也被染成了暗灰色。以前遇見這種天氣,宋琪琪偶爾會在寢室里念那句詩,聽起來顯得她特別有文化,和我一比,就是不同層次的人了。 我撐著下巴,絞盡腦汁,才回憶起好像是:“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fēng)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