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000+)(小修)
不滿意之前寫的,豐富了一下情節(jié)和細節(jié)。 ―――――― 尹葭從被子里伸出手來伸了個懶腰,眼睛半睜,迷迷糊糊看見頭頂?shù)拇岔數(shù)趿艘桓K,晃晃悠悠綁了個東西。她揉揉眼睛,看到身旁王湙洲已經(jīng)不在,便捉住了那根繩拽下來一看,竟然綁了個外殼漆黑、兩根長長的胡須還在晃動的甲殼蟲,小蟲子被尹葭兩根手指捏住,腿亂蹬著,還在兀自掙扎著。 尹葭仔細看了看,偷偷扯了一下嘴角,瞄見對面窗子上映的一個影子,一個拋物線就扔到了床腳的垃圾桶里。 王黎透過窗戶縫隙沒有看到自己想看的,氣得狠狠跺了跺腳。 尹葭推開被子下床,腰還是有點疼,昨晚又做到很晚,她被抱著去洗澡然后又由著王湙洲給她穿上衣服,就趴在床上去見周公了。王湙洲反而很有精神,不但收拾了書桌上的殘局,今早還起了個大早去市里接伯父伯母。她慢慢踱到書桌這,桌子上的東西已經(jīng)按照原狀擺好,她瞥見那只狼毫筆,他竟然還沒扔!那麻麻癢癢的感覺她是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想到昨晚,她臉又紅了,背后有人推開了門,不客氣的聲音響起:“外婆讓我來喊你吃早飯了?!?/br> 尹葭回頭,看見小姑娘叉著腰那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揚起個大笑臉,點頭回:“好的?!?/br> 王黎輕輕“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邁出房門,尹葭輕呼:“呀!” 瞄見小姑娘住了腳,脖子僵著不動,但眼角拼命往背后看。 她繼續(xù)說下去:“這旗袍怎么扣不上?” 王黎轉(zhuǎn)過身來,一邊很不情愿地說道:“真麻煩。”一邊向她走來。 尹葭在屏風后面換上了那件旗袍,發(fā)尾微卷散在腰間,前凸后翹的身材被很好得突顯出來,當王黎繞過屏風時,看到這場景張著嘴無聲贊嘆。 “好漂亮……” 尹葭聽到這話,笑著問:“是么?” 糟糕!竟然把心里話說出來了!王黎簡直想抽自己一巴掌,像蚊子一樣哼哼:“嗯哼。” 尹葭差點笑出聲來,轉(zhuǎn)過身將后背對著她,遲遲不見身后人動作,她“咦?”了一聲,聽到王黎不懷好意的笑,“嫂子,你的脖子這怎么紅了一塊……” 尹葭強撐著臉皮,笑答:“興許是蟲咬的。” 果真沒有搭話,王黎幫她扣好紐扣,尹葭再踩了一雙不高的白皮鞋,準備出門,卻不料王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不是去吃飯么?”她走到床邊。 王黎從腳尖看向她,又像蒼蠅一樣嗡嗡嗡地說了一句什么。 尹葭再湊近了些,笑問:“什么?” “對不起……” 尹葭笑起來,并肩坐到了王黎身邊,摟住她的肩,“沒關(guān)系。唉!對了,黎黎,我這里有一條手鏈,送你!” 當時在海島,她將王湙洲家里的女孩打聽了一下,沒想到他笑說只有一個meimei,還是表的,這倒好辦。尹葭從行李箱里掏出個小盒子,遞給王黎,小女孩道謝,接過打開一看,瞬間瞪大了眼睛,黑色的絨布下靜靜躺了一條手鏈,細細的銀鏈等距穿起七顆不大不小的圓潤白皙的珍珠,扣鏈下還墜著小巧的銀制的星星,王黎小心翼翼拿起,再看向尹葭時眼睛里仿佛有著璀璨的星光。 “好好看……” “嘻嘻,我第一眼就看到這條,你喜歡就好。” 王黎沖過來抱住尹葭,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像是只撒嬌的貓咪,尹葭那一瞬忽然感受到了平時自己在王湙洲胸前蹭的感覺。 老實說,還不錯。 她又想到要是換作是大叔在她懷里蹭,哇塞,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她那顆心蠢蠢欲動。 “吶,meimei,我送你一件禮物,你可要給我回禮?!币甾D(zhuǎn)轉(zhuǎn)眼珠。 王黎小手一揮,“你看上我的什么了?都給你!” “唔……我要關(guān)于王湙洲的獨家情報!” “嘿嘿這個你可問對人了!我小時候一直和湙洲哥哥生活在這里,尹葭jiejie,你可不知道我從小到大多么慘,我媽天天拿湙洲哥哥跟我比來比去。他練的顏楷我就也要練,他看的詩書我就也要看,爺爺還在的時候,每天早上都要考湙洲哥哥的功課,這都是我媽告訴我的,你不知道,那么長的戒尺――”王黎用手比了比,“打一下,手都要腫!還好我出生的晚,爺爺已經(jīng)打不動我嘿嘿……還有啊,湙洲哥哥長大后長的又高又帥,那個時候他經(jīng)常抱我出去玩呢!我那時才三四歲……我怎么記得?我當然記得啦!當時一堆的小姑娘都爭著抱我給我巧克力糖果讓我?guī)退齻冞f情書……” 王黎特點拖長了語調(diào),本想著讓尹葭著急,但是尹葭傻笑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想什么? 尹葭在腦海里想了想一個清冷少年手里抱著個小娃娃的場景就忍不住偷笑。 王黎努努鼻子,只好說下去。 “……唉后來某一次我偷偷拿著情書塞到他抽屜里,就被湙洲哥哥發(fā)現(xiàn)了,當時他的臉色我的媽差點把我嚇哭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那些女孩都不來找我了……” 尹葭聽完,仿佛灌了杯蜂蜜檸檬水,又酸又甜。酸的是她的大叔簡直就是她從小就想當?shù)膭e人家的孩子,三歲識字讀書,會拿筷子就會拿毛筆,當她自豪自己六歲就會背一首不短的唐詩時人家就已經(jīng)會對對子了,她學著abcd時人家一口英語說的流利,當她喜滋滋收到人生中第一封情書時,他倒好,小姑娘們像是吃了迷魂藥般迷倒了一大片。 還好大叔現(xiàn)在是自己的了,她違心地想著,自己身上肯定是有著和其他女孩不同的地方,等大叔回來,自己一定要好好盤問盤問…… “嫂子?嫂子!” 尹葭回神,“嗯?” 老實說,對于這個稱謂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紅,像掃了層腮紅。 “嘻嘻嘻嘻嘻,你這床怎么搖搖晃晃的,不穩(wěn)?。俊毙」媚飺u擺著雙腿,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搖搖晃晃…… 尹葭站起身來,不敢看她,支支吾吾解釋著:“可能某個床腳……被老鼠咬了一口吧……” “老鼠?怎么會有老鼠……下午我讓管家來一趟!” 尹葭一把把王黎拖起來,“不是說吃早飯嗎?我們趕快去吧!” “啊呀!死了死了,竟然忘了!我們快走!” 反倒是王黎拉著尹葭一路狂奔,還好旗袍開叉較大,她也不顧淑女形象,一路跑到了前廳。 進了前廳,她還和王黎打鬧著,互相撓著癢癢。 結(jié)果王黎往前面瞄了一眼,忽然就站直了,兩手背在身后,心虛地看了看身邊的尹葭,尹葭不解,也抬眼往前面看去。 然后尹葭覺得剛才簡直是她人生中做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坐在上首喝茶的兩位女子,左側(cè)的奶奶笑瞇瞇地看著她,右側(cè)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女子,年齡按理來說應(yīng)是50上下,可是看起來卻是如30歲的婦人,除了眼角處的幾道皺紋,尹葭簡直不敢相信她會是王湙洲的母親。 王母也穿了一件旗袍,荷葉綠,領(lǐng)子堅硬,將修長的脖子突顯出來,頭發(fā)盤起在腦后梳了個髻,用一根碧玉簪給固定住,除了發(fā)飾,耳墜和腕上的鐲子也是清一色的玉,尹葭耳邊隱約響起當時在海島上王湙洲對她說的話“我母親喜愛玉石之物……” 女子看向她,擱下了手中的茶盞,笑著沖她招了招手,“葭葭吧?總聽湙洲說起你,過來讓我好好看看?!?/br> 果真…… 這位女子是大叔的母親…… 那剛才自己跑過來的狼狽樣……豈不是全被看了去?! 完了完了,尹葭一邊想著,一邊慢慢往那邊走,努力重塑一下自己的淑女形象。 “阿姨好?!彼t著臉站在王母身邊,唯唯諾諾像個小丫鬟。 王母笑著拉起尹葭的手,仔仔細細看著尹葭,這樣被人打量著,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眼。 “這件旗袍可真合適你。”聽到一聲贊美。 尹葭欣喜抬頭,“阿姨身上的旗袍好看的很,襯得皮膚雪白?!?/br> “我這徐娘半老的人,談什么好看,不過是穿個情懷罷了!” “阿姨怎么老了,奶奶您來說,阿姨是不是依舊風采翩然!我看著阿姨都像是王湙洲的jiejie呢!” 身旁的奶奶被逗笑了,“你們吶!在老人家面前扯東扯西。葭葭,你也是,怎么還叫‘阿姨’,該改口叫‘媽’了!” 尹葭臉上又浮上紅暈,手被王母攥的更緊了,王母一臉期待地看著尹葭。 “媽……” “唉!好了好了,扯了這么久,早飯都要涼了!”王母笑呵呵地吩咐管家將早飯擺在前廳的小桌上,見尹葭在一旁左顧右盼,了然地笑道:“湙洲和他父親去祠堂上香,應(yīng)該馬上就回來了?!?/br> 尹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早上吃的長壽面,桌上全是女子,奶奶坐在對著大門的上首,身側(cè)空出兩個位子留給王父和王湙洲,王母坐在奶奶的另一邊,然后再是尹葭,她正好側(cè)對大門,身旁坐了王黎。 奶奶只生了一男一女,就是王湙洲的父親和姑母,結(jié)果二人也正巧,給王家又添了一男一女,就是王湙洲和王黎。 姑母和姑父在國外沒法趕回來。尹葭在來這之前問過王湙洲,也了解王黎一家的情況,原來王黎的父親是入贅王家,王黎也正隨母姓,名字里的“黎”字是父姓。姑母一家常年居住國外,王黎在國內(nèi)讀完中學也要出國。 正在征征地想著,忽然被誰摸了摸頭頂,她瑟索了一下,回頭看正是王湙洲立在她身后,一副無奈又寵溺的表情。 “大……湙洲?你來啦?”尹葭尷尬笑著,剛才差點就要叫“大叔”了。 “嗯我來了。” 看到奶奶和王母相視一笑,兩臉看透一切的表情,她紅了臉。 王黎很識相地抱著碗挪到旁邊的位置上,王湙洲落座,不一會兒,王父也過來了,看到尹葭時目光頓了頓。 “父親,這是我女朋友,尹葭?!蓖鯗欀拚酒饋淼?。 尹葭立刻站起身來問好:“叔叔好!”就差沒有鞠躬了。 王父淡淡看了尹葭一眼,點點頭。 一家人在桌上吃著面,說了一圈的賀詞。 尹葭認為王湙洲父親嚴厲的很,自他坐下來后,桌上除了筷子輕微敲擊瓷碗的輕輕鏗鏘聲,沒有其它聲音。 大家吞咽聲幾乎沒有,像吃面這種,平常人都會嗦,但是她側(cè)頭看了看王湙洲,只見他慢條斯理挑起來一筷子面,然后湊到唇邊吹了吹,再將面條送進口中,慢條斯理嚼了幾下就咽下了,這一系列動作真是優(yōu)雅得體。 “怎么了?”王湙洲察覺,側(cè)頭看她。 尹葭沖他嘿然一笑,咽下一口面,還好她吃飯不會吧唧嘴,不然可真尷尬了。 據(jù)說中午要去酒店里擺宴席,他們吃完早飯,再裝扮了一下就出門了。 家里的司機載著老太太和王父王母坐一車,王湙洲帶著尹葭和王黎,兩輛車前后開出院門前往市中心的酒店。 一路上王黎在后座嘰嘰喳喳介紹著沿途的建筑物,尹葭坐在她旁邊,視線隨著她的手指看過去。 “唉!你看你看,這是我和湙洲哥哥的學校!” 參天的大樹下掩蓋著不顯眼的校門和門上的匾額,尹葭轉(zhuǎn)頭看著快要淡出視線的風景,聽到王湙洲淡淡開口:“很老的校區(qū)了,如今已經(jīng)變成重點保護單位,新校區(qū)建在前面?!?/br> “噢這樣啊……” “想去那里看看么?下午吃完飯我?guī)氵^來?!?/br> “好呀好呀!”尹葭笑瞇瞇的,眼睛亮起來。 “我也要去!”王黎扒住王湙洲的車座椅。 “那你跟我們一起去。”尹葭笑著回。 結(jié)果王湙洲從后視鏡里看她一眼,王黎立刻識相改口道:“啊,我忘了,我還有作業(yè)沒寫完呢!” 萬能理由――寫作業(yè)。 尹葭只好說著遺憾,繼續(xù)看著窗外風景,沒注意車里另外二人的眼神交流。 王黎:作業(yè),你寫。 王湙洲:ok。 車子拐過一處噴泉,停在了酒店門口,他們下車,王湙洲將鑰匙交給保安,讓他將車子停在停車場,就牽起了尹葭的手。 二人相視一笑。 遠遠看去,男子高大帥氣,女子婉約靜美,今天王湙洲穿的如同紳士一般,西服精心熨燙得整齊,胸前口袋折著和尹葭旗袍同色的絲巾。尹葭的旗袍實在是太過吸引人眼球,不在于花樣的美麗,而在于旗袍下身軀的美妙,盈盈一握的腰,若隱若現(xiàn)的潔白修長的大腿,這樣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嘖嘖嘖,看客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駐了幾秒。 王湙洲注意到身旁的尹葭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目光,俊臉沒有表情,只是長臂一撈,將尹葭摟住帶了進去。 還不讓人看了! 王黎一個人站在風中,左右看了看,抱了抱自己,覺得分外凄涼。左邊是大伯和大伯母成雙成對挽著手,右邊是尹葭和王湙洲摟著腰,她只好成為奶奶的拐杖,摻著老太太走了進去。 宴席開始,在座的賓客除了宗親還有王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一桌桌的人都拿著酒杯來敬酒,說著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的話,尹葭在座位上看著往來的人,忽然感受到一道銳利的視線,她看了過去,是一位穿著紅色裙子的姑娘,不認識。 “唉……”嘆氣。 “怎么了?”王湙洲夾菜的手一頓,側(cè)頭看她。 “某人的桃花太多了……” 王湙洲輕笑一聲,夾了片魚rou到她碗里,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手指撥著頭發(fā),在她的脊背上輕輕刮蹭,“在場的其他男士射向我的眼刀亦不少。” 尹葭瞪大眼睛,看了看四周,“啊是么?我怎么沒看見?” 于是某人更不高興了。 為什么自己要讓她穿旗袍? 不對,為什么自己要帶她出來? 他算是理解了“金屋藏嬌”的由來。 推杯換盞之后,輪到老壽星講話,大家都靜了下來,奶奶笑呵呵地說了幾句感謝,忽然將目光投向了尹葭,尹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老太婆也要向大家介紹一個人,”大家順著老太太的目光看向了尹葭,尹葭的臉又紅又燙,幾十道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王湙洲也看向自己,眼神中好像有一絲絲看熱鬧的成分。 “這是我們王家的準孫媳婦……” 她愣了。 王湙洲捏了捏尹葭的手,她站起來笑了笑,“我是尹葭?!?/br> 賓客笑著恭喜,又聽見老太太說:“有件東西我替王家保管了許久,今天也是時候交給你啦……”說著,示意身邊的王母拿出一個方形的錦盒,打開來,大家都抽了口氣,只看見里面躺著一個金釧。 尹葭看過去,也大吃了一驚,這個金釧竟和她當初在博物館里看到的別無二致,她低頭看了看王湙洲,后者沖她眨眨眼,她看懂了,由著奶奶將金釧戴到了自己的右手腕,涼涼的沉甸甸的感覺油生。 “戴進去了,你可不許反悔啦!” 尹葭笑著點頭,眼睛紅紅的,有些濕潤。 這是王家的傳家寶,也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不知傳了多少代人,歷經(jīng)了多少春與秋,如今在她手腕上,尹葭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為了躲那些三姑六婆的盤問,王湙洲拉著尹葭悄悄從酒店側(cè)門溜走了,兩個主角都走了,這些等著看好戲的觀眾自然也就散了場。 尹葭坐在副駕駛座上,打開車窗笑嘻嘻地看著窗外的景色,看了她這邊的還不夠,還要時不時往王湙洲那邊看,王湙洲看到她這左顧右盼的樣子,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忍不住笑了笑。 尹葭聽到他的笑聲,佯裝生氣地問:“笑我干什么?” 王湙洲悠悠嘆道:“笑你可愛?!?/br> 尹葭哼了聲,偷偷看他。 白襯衫綰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臂,車內(nèi)放著古典樂,等紅綠燈時在方向盤上輕巧的食指……再看向他的眼睛時,纖長的睫毛慢慢地眨著,唉……他一定算準她就吃這一套。 她盯著前方的紅色車燈,慢慢地說:“我覺得叔叔好像不太喜歡我……” 他聞聲去看她,見她低著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忍不住伸出右手揉了揉她的頭,“父親他看起來冷冰冰,但是并不是不喜歡你,你這么可愛,大家都喜歡你?!?/br> “真的嗎?”尹葭抬頭,眨著大大的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 他難得笑彎了眼睛,像個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得意地說:“對啊,要是我始亂終棄的話,父親可能打斷我的腿?!?/br> 尹葭愣了愣,不知道原來表面冷漠的王父原來是這樣。 而她不知道的不止這個。 在宴席開始前,父親找他談過話,他們站在消防通道處,路過的一名服務(wù)員好奇地瞄了瞄這邊,看到兩個氣質(zhì)不俗的男人站在這么隱蔽的地方,偷偷摸摸的,難道…… 王湙洲看著面前的男人,不同于以往的訓話,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從仰視到平視再到俯視,這些年月悄然過去,如今父親也變老了。 “好好對待人家?!?/br> 他笑,“我現(xiàn)在只等她再長大一歲,然后把她娶回家。” 王父嘴角揚起,拍了拍王湙洲的肩道“你小子?!倍瞬⑴抛吡顺鋈?。 看到尹葭愣愣地發(fā)呆,他再一嘆:“我是不敢,就怕某人追著某個小鮮rou就不要我了?!闭Z氣莫名的委屈。 尹葭心里軟了軟,小聲地說:“我才不會呢!” 王湙洲聽到了,將車子拐進一條小道,笑道:“帶你去個好地方?!?/br> 今天是周末,學校里并沒有多少學生,他們穿過籃球場,看到一個個少年跳起傳球,球場上響著“球給我!”“好球!”等叫喊聲,在明媚的春光里,這里真是青春洋溢。 他低頭看到側(cè)頭看風光的尹葭,第一次感到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少年,拉著自己心愛的女孩…… “這兩只金釧是不是一對?” 王湙洲牽著尹葭的手,走在林蔭小道上,聽到這句話,他想了想。 “這樣紋飾比較難見,除了陳列室里的那只,我只見過你手上的這只。” 那就是了,尹葭顫了顫,“也就是說……我手上的這只金釧真的價值連城?” 還沒等王湙洲有何反應(yīng),尹葭掙脫了他的手掌,打算將金釧摘下來。 被王湙洲抬手制止,漆黑的眼睛注視著她:“你干什么?” “我我我得把它放回盒子里,要是磕壞了哪里……” 他松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頂,“它一直都呆在盒子里,難得出來透透氣,你又把人家關(guān)回去?” 尹葭聽話松了手,又乖乖地把手掌放回王湙洲手中。 “之前沒有告訴你,抱歉?!?/br> “哦――原來那天晚上你指的是這個!”尹葭瞪大眼睛,恍然大悟。 “嗯?!?/br> “不行,你害的我沒一點準備,你要補償我?!?/br> 王湙洲笑彎了眼睛,笑得露出雪白的牙齒,“好啊,今晚?!?/br> 尹葭大叫:“什么今晚?!我不是指那個!” “你指的那個?”王湙洲握緊她的手,牽著尹葭慢慢走著。 “嘿嘿……”她附耳對著王湙洲說了句話。 他輕輕皺起眉頭,“你怎么想到這個?” “當然不是……保密。你答不答應(yīng)?”尹葭眨著大眼睛,裝作很兇的表情。 他低頭親了她一口,“好吧?!?/br> 初春的風很是和緩,他笑著看著前面左看右看還時不時回頭看自己的人,言笑晏晏,那笑容比初春枝頭上的桃花朵還要灼灼其華。他忽然視線模糊,仿佛看到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站在樹下,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眼睛里是倔強,是青春,是好奇。 很久之前的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板板正正的待人待事,在那棵樹下拒絕了一個女孩。他嘆了口氣,抓住前面的那個人,尹葭錯愕時,已經(jīng)被吻住。 無論是他青春年少,還是他風華正茂,他能遇到這個人已經(jīng)是十分幸運的事。 夜晚,床上。 王湙洲順從地趴在尹葭的懷里,尹葭感慨著:“感覺還不錯,你再蹭一蹭。”說著,還順了順王湙洲微微翹起的頭發(fā)。 沒想到懷里的人蹭著蹭著就尋到了那粒粉紅蓓蕾,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隔著衣料吮吸。 尹葭呻吟了聲,想推開他,腰卻被抱得緊緊的,她的睡衣被解開。 “行了行了!” 一只手探到她后背,解開了內(nèi)衣扣。 “王湙洲!” 他低低笑:“晚了。” 床簾垂下,呻吟聲逐漸傳出。 ―――――― 作者:第二則番外已經(jīng)在寫了,是大叔和葭葭的前世,民國風。男主前期奶狗后期狼狗,女主幼年被迫嫁給男主,二人年少成婚。 第一場h戲已經(jīng)寫好,足足5000字……劇情戲呢……(望天)當然,這只是番外,不會有很多情節(jié)。 我真的不想的……感覺寫作的感覺還沒找對…… 我爭取盡早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