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關(guān)士巖談完合約,中午和客戶吃了飯。 下午他回到了禧龍,在自己的獨立泳池里游了幾個來回,頓覺疲倦──昨天消耗太多,今天又忙了一上午,現(xiàn)在又游泳,除非是鐵人,怎能不累? 關(guān)士巖擦干了身體,叫了個手藝很好的男技師進來,給自己按摩,片刻後,男人疲累的神經(jīng),開始放懈,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突然耳邊響起了電話聲,關(guān)士巖,皺起了眉頭,不情愿的翻了個身,準備接著睡,可電話仍在響。 男人狠捶了大床一記,氣呼呼的睜開眼睛:“他媽的,是誰呀。” 他低聲咒罵,此刻技師已經(jīng)離開,臥室的窗戶被窗簾遮擋著,看不清外面的狀況,男人撐起雙手,坐了起來,伸手摸過一旁的座機,看也不看怒吼道:“誰啊???” 關(guān)士巖的手機不在身邊,座機也交代秘書,沒特別重要的事兒,不要接進來,因為他需要好好休息。 可現(xiàn)在,這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不知死活的打攪自己,最好有要緊的事兒,否則他絕對要他好看。 “老板,老板不好了。”聽筒那邊是小黑,語氣慌張。 關(guān)士巖揉了揉眉心,沒好氣的嚷嚷道:“你他媽什麼事?慢慢說?!?/br> 小黑咽了口唾液,結(jié)結(jié)巴巴道:“老……老大,大白被條子抓了?!?/br> “你現(xiàn)在在哪?”關(guān)士巖,心下一跳,小黑已經(jīng)很少叫自己老大了,可見事情很嚴重──大白和小黑,不僅僅是自己的保鏢,更是曾經(jīng)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我在樓下,聽說你在休息,所以先打個電話?!毙『谏囝^都伸不直了,他跟大白是堂兄弟,要是對方真有個三長兩短…… 想想小黑都覺得接受不了。 “你別慌,快點上來!”關(guān)士巖放下電話,便到衣柜里找了些黑色的睡衣,披在身上,而後轉(zhuǎn)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沒過一會,便聽到敲門聲,而後小黑滿面愁容的走了進來。 “老板,大白剛剛被抓了?!?/br> “快坐,到底怎麼回事兒,仔細告訴我?!标P(guān)士巖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中,慢條斯理的抽著煙。 “昨天有人到舞廳鬧事,保安打了人,沒想到剛才警察來了,說是那人在醫(yī)院不治身亡了?!毙『趧傋?,便開始急切的說道。 “就這樣?”關(guān)士巖是混黑社會的,火拼死人的事兒很常見。 “你知道死的那個人是誰嗎?”小黑吞咽口水,樣子好像見了活閻王。 “別賣關(guān)子,快說?!标P(guān)士巖被他緊張的樣子,弄的有些心神不寧,但面上仍很平靜。 “是聶世雄的干兒子……”話一出口,關(guān)士巖架在茶幾上的腿,便停止了晃動,隨即目光深沈,猶疑中噴出口煙霧。 “你確定?”他回過頭來,很謹慎的問了句。 “人家都找上門來了,我怎麼能不確定?!毙『诩钡枚家蘖恕?/br> “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一個聶世雄,就把你怕成這樣?!”關(guān)士巖看不慣他的慫樣,平時也是個精明利落的人,到如今真象灘泥。 “老,老大,聶世雄雖然不是黑幫,但他在k市,權(quán)勢滔天,跟中央的xx還是親兄弟,現(xiàn)在我們的人將他的干兒子打死了,他能輕易罷手嗎?”匪不與官爭,否則吃虧肯定是自家兄弟。 “因為什麼打架?”關(guān)士巖知道舞廳亂,但不知道自己的保鏢大白,怎麼攪和進去──他平時很少去那邊。 “好像因為個小姐。”小黑此刻說話的底下有些不足。 “小姐?”關(guān)士巖的火兒騰的竄將上來,他微微瞇起眼睛,冷冷道:“真是有出息呀,因為小姐,你們都八百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老,老板,那家夥狗仗人勢,想泡大白看上的妞,所以……”小黑見關(guān)士巖的臉鐵青了大半,聲音漸漸沒了。 那妞新來的,人很活絡,樣子也不錯,本來是做小姐,但大白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去給她捧場,還對女孩的客人,十分不尊敬。 這次,那個聶世雄的干兒子,非要點那妞出臺,大白死活不讓,兩人言語不合,加上喝多了酒,所以動起手來──最後大白將人打傷了。 現(xiàn)如今,事情大條了,不是打傷,而是打死,要說黑社會,弄死個把人不算什麼,問題是對頭來頭不小,就需要謹慎善後了。 “別他媽說了,還有臉說,走,我們?nèi)ゾ炀挚纯矗 闭f著關(guān)士巖按熄了煙卷,轉(zhuǎn)身回臥室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