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一步深入
別墅并不稀奇,起碼對聶世雄來說,唾手可得。 他家的豪宅在本市,數(shù)一數(shù)二,能來這里,完全是因為服務(wù)周到。 女孩站在那兒,挺胸抬頭,站的筆直,眼風(fēng)時不時的掃過來,透過幽幽池水,能瞧見男人健碩的裸體。 在這里上班,薪水不錯,還能觸到各行各業(yè)的大亨。 男人進(jìn)來,她便暗中觀察,發(fā)現(xiàn)衣著講究,所帶的表,是新款的勞力士,這還不打緊,手中拿的卡,是鉆石卡。 入會的費(fèi)用,每年多達(dá)幾百萬,不是誰都能消費(fèi)得起。 所以她藏了小心思,想要搭訕,又不能太過主動,這樣會被男人看輕。 別看她年紀(jì)不大,已然有了豐富社會閱歷,知道怎么討好男人,拴住男人的心,與此同時,容貌靚麗,頗為自信。 這種自信不光來源于本身,還有那些追捧她的男人。 可女孩有點心高氣傲,別看出身一般卻懂得營銷自己。 她的想法很獨特,把自己比作商品,標(biāo)價很高,起碼得有一部跑車,才會上鉤,出賣rou身。 這令許多人,唏噓不已。 認(rèn)為她癡心妄想,根本不配。 要知道,多數(shù)男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有甜頭,怎么會給你好處。 但女孩劍走偏鋒,你不買,他不買,就像櫥窗里的頂級奢侈品,終究有人光顧,何必貶低自己。 所以她一直潔身自好的蟄伏,等待真正的伯樂。 觀其財力,對方的條件堪稱不俗,只是不知道,對她有沒有興趣。 想到這兒,她站的越發(fā)筆挺,腰擺溜直,胸脯高高的聳起,從側(cè)面望去,就是兩座珠穆朗瑪峰。 任誰都會多瞧兩眼。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男人令其失望。 聶世雄泡在水里,享受溫泉的洗滌,整個人放松得,簡直要睡過去。 正當(dāng)其,暈暈入眠之際,忽而聽到耳畔邊響起,溫柔的女聲:“……” 男人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立刻沉下臉,看向始作俑者:昨夜在女兒身上辛勤耕耘,今天又忙了大半天公務(wù),難免疲乏。 準(zhǔn)備休養(yǎng)生息,沒想到被人驚擾。 “有事?”聶世雄并未聽清她的話,淡淡問道。 女孩見其臉色臭得很,也知道有點唐突,還是有些小聰明的,不想錯失機(jī)會。 微微一笑,殷勤道:“你點的東西,馬上要涼了,要不要給您熱一下?” 聶世雄垂下眼簾,掃了一眼,沒說話,伸手從旁邊的置物架上,取過浴巾,站起來的同時,火速圍在腰間。 微微鼓起的胸肌,還有六塊并不夸張的腹肌,令人眼前一亮。 女孩微微側(cè)目,覺得男人雖然黑了點,長的很有特點,并不難看,最重要的是,身材很棒。 她連忙來到餐桌前拉開椅子。 說是餐桌,樣式簡約,吃飯喝茶倒也適用。 乳白色的桌椅,旁邊放著盆栽,是株矮小灌木。 聶世雄顧不得擦拭,繞著椅子坐下,伸手拿過刀叉,不緊不慢開始享用晚餐。 世界上什么山珍海味,逃得過他的嘴,西餐對于他來講,太過小CASE,良好的進(jìn)餐禮儀,使得其看上去優(yōu)雅而高貴。 女孩拿起專門的用具,將紅酒打開。 一股醇厚,幽香飄散出來,令人胃口大開。 男人不露聲色的點頭,看著她拿著餐巾,裹著瓶頸處。 微微傾斜,酒紅色的液體,從精致的玻璃瓶倒出,嘩嘩嘩…… 美酒連聲音都那么清脆悅耳,女孩一邊倒酒,一邊偷偷睨向男人。 生怕錯過任何一絲曖昧暗示,可對方的視線,根本不在她身上,神情悠然的看著高腳杯里的液體。 眼看著,酒水倒的差不多了。 女孩的眼中閃過狡黠,突然間,酒瓶抖動一下。 酒水撒出少許,酒液滴在桌面上,純白的桌布,立刻被洇濕。 “啊,對不起,我馬上弄干凈!”女孩妝容很是精致。 眼線很長,眼尾上翹,看上去嫵媚。 她故作不安的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模樣清純又無辜。 聶世雄見此,微微恍神。 女孩跟聶慧有那么點像,盡管只是忽然的瞬間。 “沒事!”男人微怔,很快回神。 低低的說道。 女孩很聰明,捕捉到了他眼中轉(zhuǎn)瞬即逝的異樣,可惜的是,并未長久。 她拿著干凈抹布,擦拭著桌面,嘴里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貴客般:“您看我笨手笨腳的?!?/br> 道過歉,偏偏多此一舉。 聶世雄見慣風(fēng)月,怎么會分辨不出里面的貓膩。 擒著高腳杯,端到嘴邊,抿一口,紅酒的味道干洌,清香,帶著一絲異樣的甜膩。 男人很滿意,不禁微微挑眉,女孩見其沒搭話,心理七上八下的,難免有點泄氣,也許自己不是對方中意的類型。 她心有不甘的想著。 “你先下去吧,有事,會叫你!” 聶世雄覺得她有點礙眼,不想看其拙劣的表演。 頭也不抬,冷聲趕人,女孩的臉登時漲紅,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哄走? 她深吸一口氣,極力保持鎮(zhèn)靜,可發(fā)出來的聲音,有些變味,微微帶著顫音:“那,那我走了,有事叫我?!?/br> 女孩感嘆自己出師不利。 很有專業(yè)素養(yǎng)的,朝男人鞠躬,后退半步,跟著轉(zhuǎn)身。 身邊有個多余的人,看著你吃飯,難免倒胃口,聶世雄瞥見她遠(yuǎn)去的背影,冷哼一聲,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角。 他自嘲似的搖了搖頭。 國內(nèi)的風(fēng)氣就是如此,只要在這一畝三分地,走到哪里都是大爺,這么被人恭維著,時間久了,難免膩歪。 打算過段時間去外面走走。 荷蘭,匈牙利,還是加拿大,美國? 男人有資本,也有時間,只要他想,沒有辦不成的事。 剛接手家族企業(yè)那兩年,也很苦悶,因為天生不安分,總想出去放松快活,可兄長和老爺子在上面壓著,不準(zhǔn)他胡鬧。 什么叫胡鬧?泡個妞,旅個游不成嗎? 父親的話,猶言在耳:泡妞可以,旅游也可以,但必須把你手頭上的工作做完,可難辦的是,事業(yè)堆積如山,企劃案累累??傆袑映霾桓F的問題,每每忙到午夜才能入睡。 一度讓其脾氣暴躁,很是郁悶,甚至于,跟屬下大發(fā)雷霆。 搞的人心惶惶,后來,他終于想明白了,你不能把工作,當(dāng)成工作,你要把它當(dāng)成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慢慢的,開始享受商業(yè)上的爾虞我詐。 不是有俗語稱:生活就像強(qiáng)jian,要么反抗,要么享受。 他把工作變成生活的一部分,在享受,把情人安排在公司附近,把事業(yè)分?jǐn)偨o有能力的強(qiáng)者,當(dāng)個睿智的掌舵人。 聶世雄手持刀叉,輕巧的切下八分熟的牛排放入嘴里,細(xì)嚼慢咽,抬炯欣賞,窗外的斜陽。 忽然一聲電話鈴聲,劃破了空氣。 男人微微皺眉,這個時候,誰來的電話? 疑心家里有事,連忙起身,從口袋里翻出來。 是公務(wù)電話,他瞇眼看著,不太熟悉的號碼,略微遲疑,還是接了起來。 “喂,關(guān)總!” 聶世雄不冷不熱先開腔。 “聶總,您好,不好意思,打擾您了。”關(guān)士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微微帶著和煦的笑意說道。 “沒事,怎么了,有空給我打電話?”兩人的合作剛剛開始,深入的有限,并未熟到稱兄道弟。 南湖的項目已經(jīng)破土動工,細(xì)節(jié)有項目經(jīng)理跟著。 目前來看進(jìn)展順利,不知他打過來,是何事? “您看您說的,我去K市,找您出來喝酒,您都沒時間,我是怕多有叨擾?!标P(guān)士巖放低姿態(tài)。 大方的調(diào)笑:他的按摩院開業(yè),對方也沒光顧。 著實有點失望,但想想,他做的生意還是有些不入流。 想來,對方身份金貴,不沾黃賭毒,有心可緣,若是他想入股的話,分撥幾成利潤不在話下。 “確實忙!”聶世雄不咸不淡。 平鋪直敘的說道。 關(guān)士巖好脾氣的,還是笑:“就算再忙,也得保重身體,適時的做點保健,別的不說,我按摩院的妞,個頂個的出挑。” 聶世雄撇撇嘴,心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美色,金錢,權(quán)勢,這是商場的游戲規(guī)則,想要拉攏關(guān)系的利器。 “是嗎?” 他興趣缺缺。 “聶總,您別跟我客氣,喜歡什么樣的,盡管開口,別的沒有,我這邊女人倒是不缺,天仙都能給您弄到?!标P(guān)士巖有點大言不慚。 這話明顯是逗趣。 聶世雄嘿嘿干笑兩聲,摸了摸下巴。 “你小子,別跟我賣關(guān)子,有事直說,像個娘們似的,不丟人嗎?”男人向來很有話語權(quán)。 對方被奚落,頓時語塞。 關(guān)士巖有點氣苦,什么人敢說他娘們? 可他能屈能伸,跟著干笑兩聲:“還是您那塊風(fēng)水寶地的事!” 倒也爽快,聶世雄知道,現(xiàn)在很多人想跟自己合作,他的盤子大,很多時候,需要減少負(fù)擔(dān),吞進(jìn)肚子里的美食,吐出來的事,也不是沒有。 戲謔的開口:“南湖那邊,剛開動,就打K市的主意,胃口不小???!” 半真半假的玩笑話,聽的關(guān)士巖,眼皮直跳,他還真怕對方給他閉門羹。 試探性的問道:“希望跟您精誠合作,不知道聶總您肯定不肯照顧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