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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脆弱的心靈時,衡一睿和明星轉(zhuǎn)頭去看了笑星的大作。笑星的畫作和他本人的體積一樣,非常……大!畫紙攤在地上,笑星套著雨鞋,手里拿著一支最大號的畫筆,將畫格里的各色顏料沾了往紙上甩。明星和衡一睿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怕被他甩到。衡一睿:“哥你這幅畫叫什么???”笑星甩出最后一筆,滿意地笑了:“東北大亂燉!”明星拍手:“好名,好名!”五幅畫最后拍賣的時候,拍出了出人意料的價格。特別是鄭西川的那幅唇印,拍到了七位數(shù),直接在節(jié)目組的預(yù)期上翻了一番。而明星的那幅畫,則被他自己秘密購回了。四人組吃火鍋的時候,明星拿這件事說笑:“不知道是哪個傻多速買了鄭哥的唇印啊,幾百萬啊,真是有錢任性?!?/br>衡一睿咳嗽一聲:“你還不是花錢把自己那幅畫買回來了,也挺貴的吧?!?/br>明星臉上露出溫柔淺笑:“我畫得那么好,實(shí)在不舍得他離開我,放在自己身邊才安心?!彼聪蛱砌武叄笆前?,鑫鑫?”鄭西川好笑道:“最后那幅畫掛哪兒了?”唐鑫鋮低頭認(rèn)真吃菜,抽空回了句:“廁,廁所?!?/br>衡一睿:“好地方?!?/br>幾個星期后,明星有事進(jìn)了趟公司。他其實(shí)不太去,鄭西川和羅曉瑩對他管得很松,可以說松得令人害怕,他去工作室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更不要說進(jìn)鄭西川的辦公室了。但這天鄭西川不在,就他一個人,羅曉瑩又有訪客,就讓他暫時在鄭西川的辦公室等等。就算他不常來,但一進(jìn)去他就覺得怪了,違和的不得了。墻上為什么會有幅丹青啊?和北歐簡約風(fēng)的裝修一點(diǎn)不搭好嗎!而且……“好眼熟啊?!泵餍墙痿~腦發(fā)作,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到底哪里見過,難道是什么名家畫作?”“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焙芸?,他就把這個插曲拋到腦后了。97衡一睿被汪晉澤堵住了。就在品牌活動的后臺化妝間。戴著口罩帽子,形容憔悴,黑眼圈特別重。在此之前衡一睿從沒聽說嘉賓名單里有他,所以照現(xiàn)在這個情況來看,汪晉澤應(yīng)該是故意來堵他的。而為什么要如此周折,衡一睿從對方怨毒的目光中大概也能猜到一點(diǎn)。“這不是汪汪嗎?怎么,來找我家小睿有事?”凱文站起來擋在衡一睿面前,警惕地盯著對方,像是只炸了刺的刺猬。“我找他,和你們沒關(guān)系,你們都出去?!蓖魰x澤解下口罩,透過凱文,視線冷冷落到衡一睿身上。凱文剛想說你以為你誰啊,身體就被一只手輕輕往旁撥開了。衡一睿身高腿長環(huán)著手往那兒一站,先不說頭上粉色的劉海貼是不是有些影響氣勢,但至少顏值是穩(wěn)贏的。衡一睿:“你們先出去,我跟他聊兩句?!?/br>先前宛如被點(diǎn)xue一般的化妝師和助理聞言立馬魚貫而出,是一刻不敢多留。凱文不放心:“要不我留下?”萬一動起手來他還能跑出去找增援。汪晉澤聞言冷笑:“怎么?怕我把他打死???”衡一睿不理他,安撫性地沖經(jīng)紀(jì)人笑了笑:“沒事的,你出去吧。”凱文見勸不動,只好一步三回頭,提心吊膽地走了。化妝間的門緩緩合上,屋里只??吭诨瘖y臺前的衡一睿和站在門邊的汪晉澤兩個。“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吧?”汪晉澤目光陰郁,甚至透著恨意。衡一睿對他的目光視若無睹,說話時臉上甚至還帶著笑:“你覺得是我在搞你?”汪晉澤像是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瞬時朝著他的方向沖過去,同時用手指著他怒吼:“就是你在搞我!”衡一睿被他指著不是很舒服,將他的手指往旁邊推開,淡淡道:“是你自作自受?!?/br>這句話無疑火上澆油,汪晉澤眼底一片猩紅,簡直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吃他的rou喝他的血。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它們化為暴力的種子,在他心間迅速生根發(fā)芽。“你去死?。 彼鹬鴵]拳揍向衡一睿。這一拳的力量不容小覷,要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落到皮rou上,少不得要腫一個禮拜,牙齒都有可能被打掉。然而這一拳終究沒有落下。汪晉澤甚至還沒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衡一睿就卸了他的力,順勢將他一把按在了化妝臺上,任他如何掙扎就是起不來。“你他媽!放開我??!”衡一睿緊緊按著他:“之前不還手,不是因?yàn)槲掖虿贿^你,而是……”他往汪晉澤膝彎處重重踢了腳,對方瞬間給跪了,“有人看著,我不好還手?!?/br>汪晉澤哪里受過這種對待,努力昂高脖子,還想叫罵,就見衡一睿慢悠悠從一旁筆筒里抽出一支黑色水筆。“卡塔”一聲,筆帽脫落,掉到了地上。“你做什么?”汪晉澤看著那尖銳的筆尖,突然有點(diǎn)慌。衡一睿捏著筆在他眼前晃了晃,像是要他看清這支兇器的模樣。接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將筆插進(jìn)了化妝臺堅硬的臺面中。水筆直直插入,半截進(jìn)了木臺面里。“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就把這玩意兒插你【嗶——】里?!焙庖活K砷_手,那筆就跟個旗桿一樣挺在那里。“……”汪晉澤咽了咽口水,要不是現(xiàn)在正跪著,他估計能嚇得抖腿。化妝間的門再次打開,一直關(guān)注著里面動靜的凱文立馬就沖了進(jìn)去,卻只看到汪晉澤像只被夾了尾巴的老鼠一樣灰頭土腦地奪門而出。“你有沒有怎么樣?被那姓汪的欺負(fù)了沒?”凱文不去管他,跑過去對著自家藝人一陣檢查。衡一睿失笑:“沒事,我就嚇了嚇?biāo)??!?/br>凱文剛要說什么,瞥到化妝臺上的筆,差點(diǎn)尖叫:“這什么?!”衡一睿將筆拔出來,吹了吹重新插回筆筒里:“這里本來就有個洞,姓汪的還以為我徒手插進(jìn)去的呢,你說他是不是傻?”說完自個兒在那笑起來,額頭上的劉海貼看起來更粉嫩了。凱文:“……”做完活動,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網(wǎng)上開始傳他被汪晉澤“尋仇”的事,有模有樣的,就差來段小視頻了。鄭西川和明星這幫玩得好的圈內(nèi)人,第一時間發(fā)來了慰問。衡一睿沒理明星,就回了影帝的微信。zxc:他有沒有對你怎樣?11:他罵我,還說以后要我好看。zxc:動手沒?11:他用手指點(diǎn)我胸口。zxc:小癟三,看來教訓(xùn)的還不夠狠。那之后,娛樂圈就真的再沒有一點(diǎn)汪晉澤的水花了。若干年后有人再看見他時,他已是一位身體發(fā)福的中年大叔。98金蛇獎第三十八屆頒獎典禮,一如既往,在十二月的第一個周日如期舉行。當(dāng)晚,主辦場地前的紅毯鋪?zhàn)惆倜?,縱然天氣寒冷,仍無法阻擋其上璀璨星光。明星與鄭西川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