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竹馬前夫(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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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薛薛和謝從律沒有做到最后。 “我再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br> “錢的事情沒有問題,至于你……我不喜歡強人所難?!彪m然這句話由不久前手上還留著滿滿男人jingye的她說出來似乎不具什么說服力,但薛薛還是很認真的道?!斑@次怪我有點太沖動了……你是個孝順的人也是個好人,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任性毀了你的一輩子?!?/br> 薛薛的話單獨聽來他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成了對謝從律來說十分復(fù)雜的語言。 自己這是被發(fā)好人卡了嗎? 他怔怔的想。 “而且你母親最近應(yīng)該也很需要人照顧吧?”用紙巾仔細將每根指頭擦拭干凈的薛薛并沒注意到男人臉上神色的變化,只是繼續(xù)道?!熬妥屛覀兂眠@段時間冷靜一下吧?!?/br> 話落,薛薛抬眸,對著謝從律笑。 漂亮的眼皮折痕襯的一雙星眸深邃。 那一瞬間,謝從律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意味著什么,他不敢想。 “席朗?”高長澤挑了挑眉?!霸趺磿蝗粏査??” “沒有,就是想說前一陣子看他跑公司跑的勤,怎么這幾天又突然不見人影了?” 據(jù)薛薛了解,因為后來席朗公司部分出了點問題所以正式簽約的日程受到延宕,目前完成的只有合作備忘錄的簽署而已。 后來她問過高長澤,高長澤只用“好事多磨”四個字來回答。 當(dāng)下薛薛就明白合作計劃不會生變,甚至只會往對他們有利的方向走。 “哦,因為都已經(jīng)談妥就只剩下做最后的細節(jié)確認而已,也沒什么必要見面的?!备唛L澤轉(zhuǎn)著手中的筆?!跋实孟劝炎约汗緝?nèi)的異議搞定才行,說到這個……” “嗯?” “我想實際去他們賣場看看,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好了,你要一道兒去嗎?” “好呀?!毖ρο肓讼??!笆裁磿r候?” “禮拜四?!?/br> “那成?!毖ρΥ饝?yīng)后,見高長澤盯著她的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奇的摸了摸自己。“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怎么這樣看我?還是您突然愛上我了?” 高長澤被她逗笑了。 “瞎說什么呢?” “我只是想妳對席朗到底還有沒有感情?!闭f著,高長澤將筆放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安贿^沖著我和妳爸的交情我也得勸妳一句,席朗這人不會是什么好歸宿的,妳和他既然離婚了就干脆點,別再扯出什么不該有的關(guān)系來?!?/br> 薛薛一聽就懂了。 她就想高長澤眼睛利的很,自己跟席朗上次見面的不對勁肯定被看出來了。 “我知道您是為我好。”薛薛頓了頓?!澳判?,我心里有數(shù)的。” “那就好?!备唛L澤沉吟片刻后到底還是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奥犝f席朗最近和他們公司新應(yīng)聘的一個女秘書走得很近……” 女秘書? 薛薛一下就想到了楊可晴。 兩人果然還是牽扯到一起了,對這件事早有準備的薛薛并未表現(xiàn)出太多的驚訝,然而她的沉默落到高長澤眼中卻又是另外一層意思了。 “那個女秘書來歷有點復(fù)雜,雖然不至于影響到公事,但……總之,席朗跟她牽扯不清不是好事,如果妳對席朗無意,還是保持距離最好。” 薛薛沒想到高長澤竟然還調(diào)查過楊可晴,不過想想兩方即將有合作,高長澤又很看重這次品牌的推廣,做些了解也不意外。 是以對男人的關(guān)心,她笑著接受了。 “好,謝謝您的提醒。” “嗯,沒什么事你可以先下去了?!?/br> 高長澤說著將掛在臉上的細框眼鏡摘了下來。 他其實是有點近視的,雖然度數(shù)不深不會影響日常生活,但在工作的時候還是習(xí)慣戴上眼鏡避免掉一些不必要的困擾。xDybz點 男人戴眼鏡與沒戴眼鏡的模樣薛薛都看過了,不過當(dāng)高長澤見她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抬眸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后,薛薛腦中忽然有靈光一現(xiàn),一個大膽的想法逐漸成形。 “怎么這樣看我?” “沒有,只是覺得您長的很像我新認識的一個……”薛薛斂下眼瞼?!芭笥??!?/br> “哦?妳的朋友還有像我年紀這樣大的?”高長澤饒有興致的問,顯然心情不錯。 “您年紀哪有大,還年輕著呢,再說了,我那個朋友可比我還小幾歲?!?/br> “嗯,這樣啊?!备唛L澤并沒有很放在心上,隨口道。“多認識些人也好,妳還年輕,離了席朗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見高長澤挽起襯衫袖子,薛薛知道男人這是要準備開始工作了,本來想說出來的話到嘴邊硬是拐了個彎。 橫豎八字都還沒一撇只是自己憑空猜測,薛薛覺得內(nèi)心的想法還是暫且先保密的好。 “那就承您吉言了?!?/br> “我不知道……席朗,我真的不知道?!?/br> 楊可晴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往常席朗最是喜歡她這副模樣,可現(xiàn)在卻莫名覺得煩躁。 也不知怎地,其實席朗不是很喜歡女人流淚,要不他也不會一次又一次對著薛寧無動于衷,想到薛寧,這個許久不見的女人,席朗有些出神。 那天在停車場不歡而散后,他沒再和薛寧聯(lián)絡(luò),薛寧亦然。 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剛離婚那會兒的狀態(tài)。 可是不一樣了。 席朗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發(fā)生了變化,對那個他曾經(jīng)不屑一顧,漠然以待的女人。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是第幾次,假寐驚醒前一秒的畫面,停留在女人最后盯著自己似嘲似諷的笑上,伴隨著兩句無數(shù)次重復(fù)倒帶的話。 “其實你也不過就是如此而已?!?/br> “一個男人,一個不論在床上還是床下都沒什么特別的……男人?!?/br> 這兩句話就像夢魘一樣,如影隨形。 席朗用力的甩了兩下腦袋,想將薛寧的聲音連同樣子一齊甩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眼淚簌簌落下的楊可晴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