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繼母兒子(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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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子薛宓和丁柔的關(guān)系急轉(zhuǎn)直下,薛萬貴也大概猜的到原因,畢竟就連他都沒想過自己的枕邊人在對一個孩子好的時候原來對另一個孩子是如此默不關(guān)心。 兩相對比,更令人齒冷。 薛萬貴后來雖然在丁柔的“解釋”下表示諒解,畢竟這也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然而,心里到底是存了疙瘩的。 虎毒不食子,她對自己的親子尚且如此,那么對薛宓這個繼女呢?薛萬貴不愿把人往最壞的地方想,何況還是這些年來替他打理家事的妻子,只是不得不做出一些提防。 “爸,那我先出去了。” “嗯?!?/br> 放在過往薛萬貴肯定會讓女兒留下陪自己和丁柔多聊兩句,只是在發(fā)現(xiàn)丁柔的為人或許不如自己過去了解的良善后,薛萬貴便覺得她和丁柔保持點距離不見得是壞事。 “萬貴?” 丁柔又喊了一聲,這次薛薛直接把門給拉開了。 “啊,宓宓也在呀?”丁柔顯然沒料到薛薛人在里面,愣了下后,笑道。“我沒打擾到你們父女談心吧?” “沒有,我和爸爸已經(jīng)談完了?!?/br> 薛薛不愿浪費時間和丁柔打交道,側(cè)身閃過對方伸過來想要握住她的手。 丁柔沒想到薛薛現(xiàn)在連這點面子情都不做了,頗是委屈的抬眸望向薛萬貴,沒想到薛萬貴又重新專注在文件上,壓根兒就沒看她。 先是被薛薛赤裸裸的嫌棄,再是被薛萬貴堂而皇之的無視,丁柔掛在臉上的溫柔笑容險些兒要繃不住了。 不過最后她還是忍了下來。 “這樣啊,那剛好我給妳做了妳之前最喜歡吃的白桃蒸糕,就放在廚房估計已經(jīng)涼了,趕緊去吃吧?!?/br> 白桃蒸糕?白桃蒸糕從來都不是薛宓喜歡的點心,甚至她對桃類還有輕微過敏,不過是因為從前江安揚特別愛丁柔做的白桃蒸糕,她才會以自己喜歡為理由,纏著丁柔教自己。 “怎么了宓宓?怎么這樣看我?” 被薛薛鳳目盯著的時候丁柔感覺格外不舒服。 有種屈居于人下的壓迫感。 “沒事兒,謝謝丁姨了。”薛薛收回目光,嘴角一扯,敷衍道?!澳透赣H聊吧,我要先走了?!?/br> 丁柔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等確定薛薛的身影消失在轉(zhuǎn)角后,她立刻朝薛萬貴走去。 “萬貴?!?/br> “嗯?” “我有些事想和你談?wù)??!倍∪嵋贿呎f,一邊將雙手貼上薛萬貴的太陽xue輕輕按摩?!笆顷P(guān)于……” “如果是關(guān)于宓宓和平揚的事就不用說了?!毖θf貴將筆放下,閉上眼睛?!拔抑缞叢幌矚g平揚,可他再怎么樣都是妳的兒子,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宓宓能挑上平揚,那是她自己的眼光好?!?/br> 聞言丁柔的動作一僵。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就像你說的,平揚和安揚都是我的兒子,誰能讓宓宓幸福,都是一樣的?!?/br> 丁柔的語氣非常平靜且沒有多余情緒,與她之前每一次提到江平揚時的激動截然不同。 薛萬貴頗是訝異。 “和你談過后,我就想通了。”丁柔雖然看不到薛萬貴,可相處那么久了,猜也能猜到薛萬貴心中在想什么?!白屑?xì)想想,這大概也是老天給我和平揚機會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相處吧,沒什么不好的?!?/br> “嗯……妳能這樣想再好不過了?!?/br> “是啊,輕松很多。”丁柔的手緩緩?fù)?。“不過萬貴,我今天想和你談的是安揚?!?/br> “安揚?安揚怎么了?” “是這樣的……” “你們動手了?” “是的。” “嗯,她反應(yīng)如何?” “她已經(jīng)承諾會替江安揚把錢還回來,至于如何還,我們就沒問了?!?/br> “沒關(guān)系,你們做得很好,不過當(dāng)錢一進戶頭,我希望我立刻收到通知。” “好的?!?/br> 薛薛將電話掛斷。 她大概猜到丁柔那天到書房找薛萬貴是要談什么事了。 在薛宓的記憶中江安揚是個十分隱忍的男人,要不同床共枕多年,就算薛宓被愛蒙蔽了雙眼麻醉了神經(jīng)也不會當(dāng)真對江安揚的圖謀一無所覺。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薛薛的到來引發(fā)了一連串蝴蝶效應(yīng)讓男人措手不及,當(dāng)原本的計劃偏離軌道后,江安揚就如一列失速的火車般,加速往自我毀滅的方向行駛。 先是薛薛的態(tài)度大變,再是薛薛決定進公司學(xué)習(xí),最后是薛薛和江平揚在一起,這三件事一件接著一件發(fā)生,讓江安揚措手不及。 按理他自幼被丁柔帶在身邊,到后來更是跟著丁柔嫁進薛家和江懷德那邊斷了聯(lián)系,與江平揚應(yīng)該沒有太多交集的才是,殊不知被丁柔言傳身教所引導(dǎo)形成的刻板印象有多可怕。 他厭惡江平揚,不需要任何理由。 現(xiàn)在,那個曾經(jīng)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薛宓”卻和江平揚在一起了,江安揚的自尊不允許他接受這件事,尤其是在“薛宓”成為他的女人之后。 令江安揚更難忍受的是對自己冷淡許多的薛萬貴反而對江平揚贊不絕口,甚至幾次暗示自己不要插足兩人之間,被丁柔養(yǎng)的表面溫文儒雅內(nèi)里心高氣傲的江安揚又怎么吞的下這口氣? 一個平常被捧慣了的人,一旦點燃失控的引信,殺傷力往往會更為強大。 江安揚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還不等薛薛動手,他就先自己作死了。 當(dāng)薛薛在查賬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江安揚最近經(jīng)手的一個案子資金項目對不上,尋線查下去后才發(fā)現(xiàn)江安揚竟然為了績效伙同外人制造假訂單。 一開始顯然江安揚心有顧忌,做的是小心翼翼,詳細(xì)周全,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食髓知味了,近一個月來,數(shù)目足足翻了幾倍有余。 破綻自然而然露了出來。 薛薛當(dāng)下心中便有了想法。 她暗中派人調(diào)查配合江安揚計劃的那間公司,發(fā)現(xiàn)其中有家族爭產(chǎn)一事便拿了證據(jù)與有心奪回公司的前老板兒子連手把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的公司給要了回來,對方對薛薛提供詳盡資料與檢方讓惡人可以被一網(wǎng)打盡感激不已,自然配合薛薛的要求。 于是本來以為自己和人享用著大餐的江安揚在不知不覺間便成了盤中飧還不自知,甚至在有心人的“幫忙”下越搞越大,終于大到無法收拾。 意識到自己被人給騙了的江安揚別無辦法,只能先動用公司的資產(chǎn)把窟窿填上,不過他現(xiàn)在手中并沒有相關(guān)權(quán)限,才需要丁柔給薛萬貴吹吹耳邊風(fēng)。 是以暫時躲過一劫的江安揚并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真正的獵人,現(xiàn)在才開始要處理她的獵物呢。 ん@ιtāňɡshūωū。Cσm